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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承父余业】(11-14) 作者:一生缘

2023-04-19 13:32:08

【子承父余业】

作者:一生缘
2021.8.24首发于第一会所

第十一章:匿名邮件

日子往前走了几天。这天刚到公司,我的私人邮箱就发来了一份邮件。网速很慢或者说邮件附件很大,一时间没有加载出来,刚显示一个赤裸女人的账号头像出来后我就把它关了,这指不定是哪个卖片的发错了账号,也真是挺离谱的。

正准备删掉时,不经意一撇,我发现收件人邮件标题是2578收。我一下子警觉起来了,我几乎确定(语病)没哪个普通人去用一串有代号意义的数字当做标题来发。于是,我重新打开邮件,等待它完整加载。直到等待足足两分钟,一个六分钟半的视频才加载出来。我戴上耳机后点了播放。

画面很清晰像是4k,但风格阴沉沉的,不见光。偶尔不知道哪来的光源反射一下,仔细看了半天才发现拍摄角度是在床底下——床离地高有十五公分,抬头就是床板天际线。左右打量还有些柜子和其它家具,不过没桌子,没找到桌子腿,茶几也没有。看装修风格这大概是在一家酒店里。

床下卫生还挺好,瓷砖被反光反的锃亮锃亮的,纹理都露了出来。没多会儿视频里面就传来一些模糊的话语,似乎隔的挺远,所以有些闷闷的。看样子房间里的布局床头右侧就是门,床下摄像机正对着房门。

“你别心急嘛……”有个特别御姐的矫斥女声和开门声传来,随着一片亮光铺满房间,一双红色高跟鞋和一双黑色公务皮鞋交叉混在一起映入眼帘,“吧嗒吧嗒”的脚步凌乱,像是醉酒一样乱踩。

女人似乎一下子推走了“公务皮鞋”,然后走进大床,说了一句:“我先去洗洗……”

公务皮鞋有些不耐烦,直接说:“那边还有点事,不洗了。”转了转话音,随后笑笑道:“你天天洗,又不脏……”

“不行,人家有洁癖……等会儿你也去洗,不然别碰我。”女人话里有话,高跟鞋“吧嗒吧嗒”踩着,小腿腕脚脖子处有根红绳子。过会儿看样子是在弯腰,女人手在高跟鞋上摸了一下——手有美甲,然后踢了两脚,高跟鞋飞去一边“当啷”一声躺在地板上。然后中了邪一般,在他们聊话间一件又一件的衣物被丢在旁边地板上,有一件可能是挂在床上荡悠几下才掉在地板上。我看了眼进度条,一半都过去了,暂时还没看明白这视频想证明什么。不过还是继续看下去了。

男人讲的像是象于话,气儿一喘一喘的。“咯吱”一声好像是坐在了床上,也开始脱鞋子,边脱还边说:“现在活儿难干啊,整天提心吊胆的。”

女人应了一句:“难干就不干啊,直接光荣退休功成名就。”随后就打开了喷头,一时间“哗啦啦”的,我连人话都听不太清了。

男人“嘿嘿”两声:“活儿难干难受,没有你干更难受。所以我还是先难受着吧,等难受完再找你来治疗一下……”

女人又说了句什么我没听太清。而后就是一阵子水“哗啦啦”的声音,和下大雨一样。男人也没说话,“哒”一声“哒”一声的好像是在剪脚趾甲。

我再看了眼进度条,已经走了四分之三还多。

女人似乎还真是只是冲了一下,没过一分钟就湿漉漉的出来了。脚下的拖鞋是蓝色的,一踩一个水迹,而脚趾头“布灵布灵”的发光,拖鞋上面还有个卡通娃娃,很久没看动画片不清楚那是什么形象。

又是一声“咯吱”,接着就是女人的一声“惊呼”,男人抱起了女人就一起往床上摔,床随之“砰”的一声弹了弹,振的摄像机也稍微动了一下。女人骂了一句:“你要死啊……”就没了声。

过后一会儿就是“吧唧吧唧”嘴的声,我能联想到这两人肯定在亲嘴,不过还没亲一会儿后视频就断了,停在视频里的最后一幕……依然是床板天际线。

我断定视频肯定是被剪辑过了,视频录制在无人的情况下不可能中止。我查看了发件人账号信息,小号,信息无,不过开的有邮箱会员。发件人的身份和目的都不太清楚。所以我当即就回复了一条邮件,希望发件人能回复我。

发这种视频肯定有些不正常的目的,多事之秋先暂且看看。我在心里下了这个决定后就把视频缓存下来,足足有12G。之后存在内置隐藏分区里面,两道密匙加密后关了电脑。

坐电梯时候我脑子里一直在想“公务皮鞋”和“红高跟”,于是无意识状态鬼使神差的按了最顶楼。

顶楼是停机坪,整个大小有1000平米。刷了董事门禁上来后我往远处瞻仰,太阳初升照在那些写字楼上反光反的刺眼。

遮住眼睛一会儿,耳边都是“呼呼”的风声,空气很流畅,我大口的呼吸着,有一种做梦的感觉。一旁的红白相间的小松鼠AS停在上面,小时候没少坐过。飞机下边机门支架处有几只烟头,像是有人来过。

我刚走两步,背着太阳,看到驾驶室里有一抹凌乱的头发,还在抽动。眼睛透过挡风板玻璃看去,还有件黑色大衣,由于太远看不清是什么材质的。此时风大了一些,把我的发型都有给吹变了。理性告诉我不应该过去,可是好奇却告诉我应该过去打个招呼。我想了几个来回还是决定不去了,默默的下了顶楼,走过铁架台的时候再次回看了一眼,只看清女人的小腿还好像扬了起来。

胸中有气,带门的时候于是力气大了一些。我倒是希望声音别被风声压过让飞机上的人听到,狗男女瞎搞搞到公司来了。

——

瞎转悠了一会儿下班后就回家吃饭。我在路上纠结了很久对我妈的叫法,印象中曾经怎么叫怎么都别扭,所以以前和她为数不多的谈话中就是直接用“你”的,很少喊“妈”,更别提“母亲”这种高尚的名词。

进家门口母亲在厨房里做饭,从之前有些不太熟练变成了现在有点家庭主妇的样子。母亲似乎心情还不错,手上忙碌不停,嘴里一直在哼哼蔡雅健的《红色高跟鞋》——我爱你有种左灯右行的冲突,疯狂却怕没有后路……挺好听的。

我过去悄悄的搂了搂母亲,贴近脖颈,一股子发香扑鼻而来。我吸了一口说道:“做的啥?”

母亲放下手中的东西,我看了看是发酵的面粉。

“想做几份糕点,没买到膨胀面,就看着网上教程自己做了。”

母亲手上白花花的都是面粉,用手背蹭蹭鼻子后一脸怨气,和我聊道:“试了几次了,都不行。”

我笑的蛮开心,安慰她道:“术业有专攻,等会儿打电话问问老李,保准通透。”

母亲没应,一会儿后用胳膊肘顶了顶我的肋骨:“别闲着,我现在腾不出手,你给我挠挠痒,我背上有些痒。”

“哪儿痒?”问着我就把手从母亲围裙下边的衣裙放进去里面,接触到光滑的皮肤,指了指腰肚处试着问:“是这儿?”

“上边背中间……嗯,对,再往上点。”我的手随着母亲话语方向引导跟着动。

“胸罩挡着了……”

“你不会往上挪挪。嗯~”一声舒适的呻吟直接把我叫硬了,而此刻我突然发现一次普通的母子间挠痒痒居然有些变味。

于是有些后怕,把手抽回来后我到客厅打开电视,到冰箱里拿了瓶罐装可乐,心跳的厉害喝起来。

“周青,你不是快要开学了……”母亲偶尔叫我“周青”,只不过不常见。

“还有一个月呢?”

“啥一个月呢,这都6号了。”母亲听声音好像是在洗菜。

我眼神一暗,日子这么快啊。我爹也走了差不多快两星期了。

拿出平板看看屏幕上那条绿的发光的折线,我有些无奈。

该彻底抽底了。

不过还有些散户在淡定观望,于是我决定再等等。起码收回百分之八十散股,董事要几个就够了,集团股更不用提,早就抛售跑路了。有时候我不得不感谢资本的逐利性,没有他们帮助,我们“破产”清算的还没那么容易。

“吃葱吗?”

“不吃。”我忙着看股票,搪塞母亲道。

“那蒜呢。”

“也不吃。”

母亲耷拉着眼皮,有些不太高兴:“那你吃啥?”

“都行……”

母亲面无表情,没再说一句话。

“妈你手里有杰科增值股不?”

冷了半天母亲见我问这个,微微一愣,接着回答说:“我朋友有,我没有……怎么啦……”

“没事,有机会找时间你把你朋友她们手里的散股买回来,有多少买多少。”

“这又不是一笔小数目,你也不给我发工资……”

母亲埋怨道,顺便暼了我一眼。而我盯着她,围裙后角摆起,屁股硕大饱满,肉感丰满。

我嗓子眼儿发干,又猛戳两口可乐,吐口气说道:“你去公司账户提,我跟张颖她说过了。”

“你收它干啥,股票都跌停了。我朋友有的也不多,好多都抛了,剩下的是抛不出去的。”母亲开始有些疑问。

“这不正好可以压价,原因过后和你说。”

“开饭了,过来端饭。”

我起身端了一碗鸡汤,刚才没发现厨房里母亲还做着鸡汤。

“明天去请个保姆去,家里太冷清了。”我说道。

母亲把米饭丢在我面前的桌子上,说了一句:“浪费那钱干嘛,我不是在家吗……请保姆做什么,家务她做了我做什么。”

我觉得好笑:“你歇着呗……你是我妈,我得宝贵着……”

饭桌上母亲对着我的头敲了一下:“你也知道我是你妈,我不是什么观世音菩萨还得请人供着。我自己找找事情做挺好的,用得着请保姆吗?”

“请保姆有啥不好的?以前你还嫌弃一个不够。”我挑了一口米饭,疑惑问道。

“还记得前几年的保姆纵火杀人案吗,要是请来那些品行不端的人,你妈我这一条老命都交代了。”

“那是啥跟啥啊,多大的概率。那姓林的不也是被抓紧去了么,人家指示她干的。普通人哪有那么多坏心思。”

“行了,这次听妈的,不请保姆了。”

“行吧,”我咬了口鸡肉,满嘴香味,看样子这鸡汤母亲确实是下了功夫的。

“对了,说起股票,最近那些互联网金融股都跌的有些厉害。我手中最厉害的一支直接跌了70%,6万块钱没了。”母亲把筷子挑了一小口米饭,在嘴里抿了一下,接着咬筷子说道。

互联网金融企业跌,就算是骨折我也是不惊讶的,于是淡淡的对母亲说:“现在全球都在打击金融业和互联网产业,尤其以中国为最,这都是第二波了。不跌就出鬼了,中国这些互联网企业没在国外赚到一分钱,但是却通过VIE结构海外上市把大把利润输送到了国外,这个是重点打击的对象,咱们已经通过VIE结构海外上市的企业要整改,以后想要通过VIE去海外上市需要国家批准。”

“A股名声不是不行吗?我朋友说的,我也不太懂。”母亲问道。

“我也不太懂,你要说华尔街我还能说上两句,毕竟在公司里长辈们给我补过课。A股就复杂了,里面官商一股水,复杂着呢。”

“那你有啥好的推荐不?”

我有些诧异,于是问道:“妈你最近开始理财了?”

“没,闲着没事干只是。”

“肯定科技股啊,万年老二不是吹的。不过最近也不太平,咱们杰科这次是掌门人换代再加上被竞争对手恶意中伤才导致的,其它的科技股还好。”

“不只是这些吧,不然也不至于跌停几次了都。跟亡国一样……”母亲关心的问了问。

“当然也有政治因素,不过这东西不敢乱说,换届在即的,一句话不对整倒你一个眼神的事。毕竟富二代干不过官二代。”

“嗯知道了。”

“妈你这件衣服哪里买的,挺好看的。”

“我身上这件吗?网上买的,之前还担心质量问题呢,买回来穿感觉还挺合适,还是牌子不错,prada的。”母亲眼前一亮,津津有味的给我说起这些。

【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红色盛装

  记忆中我妈很少主动去碰钢琴,如果不是小时候偶然有机会正好看到她在弹《菊次郎的夏天》,我可能真就以为我妈是那种万古罕见的超级大花瓶了。

  早上我起来洗漱完之后看到洗漱台有一把飞科剃须刀,直接就用了,边用边感叹我妈真体贴。剃须泡沫飞的哪都是,平时我用的不多,当然我的下巴上也就没几根毛。

  吃早饭时候我妈照着我的胳膊拧了几下,说:「本来脸上毛都不多还剃一下……」我「哎呦」一声,「当当当」的跑去盛粥,把粥递给我妈之后我说了一句:「我咋说也是和公司头号人物,剃剃胡子长得快嘛,再说也干净……」

  「本来就白,下巴几根毛没了更像是小白脸了……」我妈嘟囔了一句。

  喝完一碗粥又啃了几口面包后我提着公文包告别我妈去上班去,临走前的最后一眼我发现她身上有哪些细节和昨天不一样,扶住门把手停了片刻我才看出来我妈的手上多了一只白色圆边镶钻的手表,款式看着很熟悉像是柏拉维系列的,不过我觉得以我妈的消费能力我感觉她天天换都不会烦。所以我只是摇摇头没在意就溜去公司了。

  总裁办里面二叔依旧老样子在调戏刚来的小秘书,小秘书拙劣表演的羞答答和欲拒还迎让我有些烦躁,二人彼此配合的生活情调似乎是和严肃毫不相干的人一样,我皱皱眉敲了敲桌子,给了他们一个可以毁灭人的眼神。

  烦躁中我等来了前端的部分消息,不由得脸色再度阴沉。

  二叔对着小秘书的丰韵大屁股拍了两下,示意她离开后笑了笑开口:「那边怎么样?」

  「不好……非常不好……」我沉下来声音,打开了电脑。想看看我的私人邮箱上那个陌生人还会不会发来邮件。

  二叔倒是愉快:「就是一场硬仗嘛,打就是了……」

  忘了介绍二叔,二叔名叫周树德,与我父亲周安平是堂亲关系。父亲创业时受到过二叔的鼎力帮助,而后二叔正式成为杰出科技的合伙人,创始人之一。

  登录上邮箱,输入独立验证密码,这一点儿还和前几年没变。打开收件箱,刷新了一下我果然发现了一封新邮件。

  发信人明显不同于上一个账号,不用怀疑,那个人肯定又换了一个账号,因为上次我让我的一些「黑客」朋友查过他的ip地址,可是朋友却说他的ip地址是虚拟的,等朋友们破解了ip锁区的防火墙之后发现地址定位在本地的一家网吧里,当然等我们赶过去这家网吧的时候,那个人早已经逃之夭夭了。

  这次我平了平呼吸,稳定了一下情绪,点开邮件里面的视频,同时打开消息栏给我的黑客朋友发去发件人的邮箱信息,让他赶紧帮我查地址。我极其希望我能找出这个幕后黑手,我想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前台打来电话说孙立部署了阶段性应对决策,让我去听证一下,我挂了电话,交代给了二叔。开会这东西我真不太擅长,也耐不住性子。我示意二叔离开赶紧去,自己则是戴上耳机等待加载好一份名为2578的视频——这部视频代号命名方面和上一部是一模一样,都是2578,我想了半天都没想明白这2578代表了什么?

  我拿控制器关掉了落地窗,一下子整个办公室空间里都暗了下来,同时反锁了门,这是为了防止被打扰。做好这一切,视频也加载好了开始播放。

  开幕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红色地毯,摄像机的位置很晃,画面抖动的厉害,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和男人的喘息声,画面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一个穿着华贵红色晚礼服的女人。女人背部的线条性感而又务实,给人一种迫切想要征服的感觉,屁股又大又挺。晚礼服裙子里面一晃一晃的,直到晃出来白色的大腿我才看清楚这套红色晚礼服是内外双层裙摆设计,外层裙摆卷花长至小腿,内层裙摆就是一超短旗袍,内外双层都从左边开口,所以女人走路时不时的露出来左边白花花大腿。我对服装设计了解不多,也不清楚这是种什么样的设计,从拍摄视角来看,拍摄者的角度应该是尾随。

  把视线从女人身上拿开,时不时出现会客的那种圆桌子,背景人声杂乱,回声宽广。我基本可以判断这是一个舞台下边的聚会大厅。女人音色纯净,开始和路过的熟人打起招呼来,说话听起来咬字夸张而且别扭,不过隐隐约约有些熟悉。

  摄像头应该是在男人腰部的位置,视角朝下,遇见坐着嗑瓜子的人勉强能看到他们的胳膊肘,看到脸就别想了,似乎是男人故意这样的?男人又跟了一路,女人也说了一路的客套话,不过都是废话,起码我是没有能从这些客套话里面得到有什么关键的信息。

  突然女人对面前的说话对象说了一句:「郑书记,失陪一下,我去一趟卫生间……」

  这个女人脸前被叫做「郑书记」的男人,听声音总是笑眯眯的,「呵呵哈哈」不绝入耳,声音低的像是被压了几个调子的竖笛一样,对女人连说了三个「好」字。

  当然,「视像头」也理所应当的跟着红色晚礼服女人离开了大厅,跟着她走向了洗手间。走廊灯光打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来回反射,整的金碧辉煌的。女人「哒哒哒」的红色高跟鞋踏在地板上声音格外的清脆。而我则是心头一揪,一模一样的红色高跟鞋无不显示着这个女人和第一部视频里的女人是同一个人。

  与大厅里的人声鼎沸不同,走廊里是冷冷清清空无一人。厕所的距离貌似有点远。女人走到尽头转了个弯才到。而这个过程摄像头全程跟着,次数最多的就是对着女人丰韵的大屁股。其余的就是对着女人下半身的裙摆。女人转过身,卫生间里安静的可怕,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嗯?不对,怎么有一丝丝「嗡嗡」的声音?像是电转小马达一样,马达声音频率振幅周期还一强一弱的。可能刚才是在女人强有力的高跟鞋「哒哒哒」的声音遮掩下,我没能听到发现。

  女人转过身,两只手扶住洗手台,可惜摄像头始终是朝下的,我只能看见女人的影子和红色的裙摆,看不见女人的脸。

  「赶紧关掉!我受不了了……」女人的声音中带有一丝慌张,双腿夹紧蜷缩起来,屁股一上一下的。

  不说还好,一说这种「嗡嗡」的电转马达的声音更大了,女人直接喘的说不出来话来,差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求求你,你关了吧……」

  男人的呼吸平和,说了一句:「湿了没?」

  女人的呻吟声很近,那一丝丝婉转的气流透过屏幕打在我的脸上,让我的脸烧的厉害。经常看爱情动作片的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嗡嗡」的电转马达声音除了跳蛋小怪兽这些东西还能有什么?

  女人随着「小怪兽」的一强一弱发出低沉的闷哼声,她弯腰提起外层裙摆,指了指自己修长细嫩的大白腿,只见女人大腿内侧水痕轻轻滴落滚过。声音略微颤抖,震着声带说:「湿了……」

  女人放下裙摆的瞬间我看见两只膝盖上面的淤青,我的眼神凛冽,心情有些烦躁。按了一下加速快进了五秒。

  男人得意的轻笑了两声,伸出右手握紧的拳头。

  「行,不错,今天的表现出乎意外的好,那就奖励你一下。你可以把东西拿出来……」

  女人得到了男人的命令,如负释重的吐了一口气,急忙把左手伸向自己的胯间,一阵子摸摸索索之后女人手上出现了一个粉红色的跳蛋,月牙形状,两公分粗五公分高。不过还没等她高兴太早男人就伸开五指,一个鸡蛋出现在男人掌心,「我饿了,这个鸡蛋你塞下面给我热一下。」

  女人没说话,喘气更急了起来,似乎在跟男人大眼瞪小眼。犹豫了有那么个四五秒,就从男人掌心拿过来鸡蛋,先是倒腾一下把裙子提起来,然后拿着鸡蛋放入胯间。

  可惜,真的可惜,视频的角度我只能看到女人大腿中间一点的高度,无法看清楚看仔细全貌。

  「那这个东西你拿着……」女人平了平呼吸,把小怪兽递向男人说道。

  「等会儿散会了咱们可是要过安检的……我没口袋没包包,往哪里放?嘿嘿……」男人的笑容中透露出一种猥琐的感觉,这已经是耍无赖了。女人听罢气结,「你」了两声也没有说出来什么。

  「放进去吧,一起放进去吧……你后面不是还有一个洞吗?」

  女人生气了,斥责一声「滚」。不过这个「滚」字怎么听都有种打情骂俏的感觉。我不觉得开始翻白眼,女人这种媚态几乎杀伤力无敌了。

  「赶紧放进去,咱们出来时间够长了,等会他们几个老头子会怀疑的……」男人耐住性子又重复了一遍。

  「放你妈!」

  「嘿嘿,就喜欢你这种贞烈的感觉。」说罢男人从女人手里抢过小怪兽,然后就是女人的一阵惊呼,摄像头抖动的天摇地转一般。女人挣扎了几下就没力气了,趴在了洗手台上,裙子被男人掀开露出白花花的大屁股。而男人则是打开了水龙头,湿了湿手。从我这个角度看来刚好是伸出食指进入了女人的臀部。女人闷哼一声,痛的哭声都出来了,拼命的用手去挣脱男人。

  男人倾吐一声呵气,说了一句:「你这不行,还是太紧了,下周我们启动扩肛计划,明天我去买几个宝石肛塞回来……你喜欢什么颜色的,什么款式的?」

  「姓李的,你个王八蛋,我都不喜欢,你赶紧放开我,你弄的我……我……嗯~」

  「我什么?」

  「你弄的我想拉屎……」

  「呵呵呵~」像是一只年迈的老鹅一样,男人的笑声粗犷而又急切。「我要放进去咯……你忍住点!」

  女人这次挣扎的更用力了,双手挥的飞起,乱打乱拍,毫无规律,一边掉眼泪一遍哭着说:「疼,疼……」

  「怎么还哭起来了?」

  「我日你妈!」

  「怪,宝贝,忍一下,一会儿就好了……忍一下……」男人没在乎女人的骂声,轻声安慰着女人。

  眼泪掉在女人的裙子上,一滴不太明显,我却看见了。不一会儿女人伸出右手,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这个角度幸运的是我能看到——女人指甲不是很长,但我却肯定她做过美甲,同时手腕上戴着一只白色的柏拉维。

  手表镜面反射出卫生间头部的灯,圆边有很多钻石,看着很是漂亮。而我,屏住呼吸,内心里仿佛倒满了一心窝子的铁水,烦躁,愤恨的厉害。

  视频正好到此戛然而止,我看的是手心湿润,额头直出冷汗。

  那男人到底他妈的是谁?

  这个两次发给我视频的人又是谁?

  这个女人……到底,到底,到底……呵呵,是不是温小亚……这一刻,我陷入了自我怀疑。

  ……

  在烦躁中过完了一天,我拖着浑浑噩噩的身体回到了家。白天的时间里我想了很多,以至于想的我头昏欲裂,仍然没有想出什么结果来。在面对我妈的问题上,似乎是无解的。

  这个发视频的人很狡猾,我还是没能抓到他,我也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目的。但是如果他是商业劲敌,目的是让我心思大乱,那么不好意思我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做到了。

  「回来了?」我妈正辛勤的在厨房里做饭,而我习惯性的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瓶冰镇可乐,一饮而尽,瞬间凉意让我清醒了不少。

  饭盛好了,是养生粥。两碗,放在厨房砧板上,似乎把这两碗饭端到桌子上是我的任务一般,而我和我妈都拥有这样的默契,每次都是她把饭做好,盛好放在砧板上让我来端,让我有参与感。

  我妈解下了围裙,说自己去一下卫生间,让我赶紧先吃。而她手上戴的白色的柏拉维,在灯光照耀下闪闪发光。

  我怪异的望着她的背影,难受的几乎说不出来话。

  挣扎了很久,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白色的「糖」,心跳的厉害,迅速的把它放进了我妈的那一碗里面,用调羹搅拌了几下之后就端着两碗粥走出了厨房。

  ——

  「你给我放糖了?」吃饭时候,看不出表情,我妈蓦然问了一句。

  「嗯,我碗里放的也有……」餐桌上,我脸不红气不燥,喝了一口粥,淡定的扯谎说道。

             第十三章:乱中迷情

  (激动)寂静的夜里有股子躁动的气息,屋子漆黑静谧直贴人脸,北极星牌的钟表挂在堂上「滴嗒嗒」的走着,像是一位年迈拄着拐杖的老人。而我却迈不动这灌了铅的腿。在静谧中发呆踌躇,顺着这怪诞的气息我一步步向前,脚底摩擦着地板,左手提了几次没提起来,黑暗中我的心也是黑暗的,那只门把手仿佛是通往地狱的大门,触碰就会掉入无尽的折磨中。有个小人一直在我的眼前闪,变换不同的动作,随后我的心从灰白色的画面中跳动起来,接着整个画面都被跳动解封恢复了红色。心跳一下接着一下,可我脑子里面的那几个画面,却让我久久不能冷静下来。

  酮体,汗迹,融合,呻吟,摆动,嘶吼,画面交错着接连出现,这些东西一下子汇聚成了一张惟妙惟肖的多维体画卷,像是梵高的《星空》一般,越看久,越沉溺。

  我颤抖着手挤开门把手,夜里金属冰凉刺骨,寒意直指背脊,突然的,我觉得鼻子酸酸的,呼吸的空气似乎变了味道,似乎是夜的味道——我打了个哈欠,身体在提醒我该睡觉了。可是内心里的小人却一直在上窜下跳,它在告诉我,「进去吧,进去吧」。我的手微颤,轻轻关上门后,背靠在门上,大口大口的喘息,气息打在上唇须毛处,脸庞的热意和膀胱的胀痛刺激的我在发抖。我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打开手机探照灯,微弱的白色灯光瞬间照亮了一副躯体。黑色蕾边丝袜盘旋在线条绝美的一双腿上,躯体的小腿肉压出了侧边腿肌,视光透过薄薄丝袜可以观看清楚细腻白皙的长腿肌肤纹理。它们的主人好似十分不老实,美腿蹬了两下。我的视线继续往上走去,职业套装包臀裙映入眼帘,压着密不透风的神秘黑暗三角地带,引人无数遐想。露腰装隔离着躯体肚子上的软肉,随着呼吸一上一下很有规律。当然还有那硕大的两峰呼风唤雨地动山摇,看得我好想立马撕开这天地把她融入我的胸膛。

  房间里没有丝毫光影,很黑,同时,我的心此时也在黑着。

  (挣扎沮丧)我伸出了手,放在了女人胸口,入手软肉有热意,似泥塘,似波浪,很舒服。我向下按压,逐渐感受到女人强有力的心跳声,真实和禁忌伦理直冲脑门。然而在我看到这张无比熟悉的脸后,脑子里天人交错挣扎了一个世纪之久,我最终还是把手拿了下来。女人香醇的呼吸声让我还在意识到她是个独立的生命个体,不是一个毫无反应的性娃娃,更何况,冲动的结果有些可怕。然而……突然间,我额外的沮丧,之前一路狂奔赶来的愤怒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委屈)我自嘲的笑了笑,嘲笑自己是个猪。

  摸了摸女人的额头,又给她捋了捋头发,再把她踢走的被子重新捡了回来给她盖上,我坐在床边,看着这个女人发呆。这个对于我生命中具有非常意义的女人,却让我心情无比复杂。我已经不知道我要怎么面对了。黑暗中我的视线逐渐恢复,抽抽鼻子,房间里却还是黑漆漆一片,在那一刻我有了决定,却依然有些不舍。

  我妈的脸上黑黑的,头发也黑黑的,床上也黑黑的。只有我和她的呼吸声是彩色的,我的急促而她的悠长,还有一股子令人躁动的气息也是彩色的,让我在黑暗中于脑中显现我妈的脸。

  忽地这副躯体抖动了几下,身体一扬,吧唧嘴,就是几声喃语,因为发音太过于含糊,我没听清说的到底是什么。我继续呼吸着母亲旁边这躁动的空气,胸腔里无限气浪翻滚。嘤咛一声,我妈好似说了一句「别走」就一个大转身滕架在了我身上,胳膊似乎力气极大,将我拉倒在身边躺下,大腿脱落职装群的束缚,挤压在我小腿边。呈夹击包围之势好似夹心面包吃在了我身上。我大气不敢出一声,小心脏似乎在突破着极限急促而又猛烈。又是一股子令人躁动的气息传来,我的大脑却一片空白。

  (冲动)呼吸着代表性的体香,热意一点点的冲上了后脑,我脑子发白,下体有了反应。我妈的发丝凌乱,咬着红唇……忍不住,我缓慢把手探入我妈的胸口,但职装太紧,一阵子小心翼翼好不容易的探入直接把我的胳膊搞酸了。随后我直叹这波浪汹涌入手细腻,然后把玩起来,左右上下几次按捏变换着不同形状……潜意识里,这种行为似乎和某个画面重叠,我闻着香气脸贴着我妈的胸口,鼻子一酸,情绪无处爆发,委屈的眼泪开始一滴一滴的掉下来。

  我开始愤怒起来。

  (愤怒)粗暴的把我妈的bra推上去,我含住蓓蕾疯狂的吸允,眼泪和口水混合起来打湿了我妈的护胸蕾丝边,我一直不清楚,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有那样的过去……

  还有,为什么不是我……

  我发疯了一样脱掉她的所有衣物,把它们放在脸上使劲的呼吸,淡淡的香水味充满了我的整个胸怀。黑暗中我在拼命的大喘,心跳跳出天际,我妈放在床头的手机上屏息显示时间为凌晨2点53分。我趴在这副躯体上,我妈的美腿夹着我,肉与肉的直贴让我的下体再次暴胀,可是它却总是寻门无归。我妈的腋下光光的,副乳高高凸起,凌乱的头发长到甚至压在胳肢窝下,我舔舐情深,舔舐中肌肤纹理清晰可见,耻丘上软毛几片。可是这是一种单方的性,我的性对象现在毫无反应。

  (情绪复杂)猛然间我脑子里想起了大D卡农的曲调,随后画面一幕幕切换,最后又转换成酮体,汗迹,融合,呻吟,摆动,嘶吼。拿掉我妈搭在我身体上的一双性感长腿,接着鼻子前面湿湿的,我以为我流的是鼻涕,可是一摸一闻却传来了血腥的气味。打开床头灯,黄黄的微弱灯光好像是黑暗中的太阳,我找来卫生纸擦去鼻子上的湿润,黄色暖色调的柔和灯光中入眼的是一抹红色痕迹似是血色玫瑰。我把血色玫瑰丢在垃圾桶里,回头继续于夜色的冷素中看床上的躯体,像极了一副美轮美奂的完美艺术品雕塑,我于是也粗暴的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小心翼翼的睡在了我妈的旁边。这比选择压在她身上舒服的多。

  (沉思)这个女人,从我记事起,很少出现在我生活里,即使她偶尔来一次,也是不动声色又走了,轻轻的,仿佛不带走一片云彩。她的世界里仿佛充满了胭脂水粉,充满了华丽的衣装,充满了高品味的情调这些精致的生活,我对她之后为数不多认知也只是源于几首经典钢琴曲,我无法把她当成传统的母亲,也无法对她恨起来,我不认同她曾经的生活,也不能要求她做什么,似乎让她继续安安静静的陪在我身边也挺好的,就像现在这样,我们两个安安静静的躺在一张床上,我感受着她平静的呼吸声,舒适美好,如果生活一直这样温馨安静该多好呢?

  也许是过了适龄期的原因,也许我无法遇见一个让我心动的女孩,平时看些言情剧什么之类的总觉得里面的人太傻,我经常思考现实中的人又有几个这么做的呢?可是在极短的时间里,我的心里突然就塞有了一个人,不,这么说好像不对,应该说是某个虚幻的像是海市蜃楼的人,正在一刻一刻的变得真实起来。从泡影变成实体,变得可以感受的到,变得可以触摸的到。

  我侧过身子直视我妈的侧脸,还是那么的漂亮,不过眼睛上好像有一些眼影睡觉前好像没有卸妆卸干净,在柔和灯光下有些闪闪发亮。我呼吸着我妈独有专属的气味,伸手去摸我妈的脸,我妈发髻又乱了,我瞅好给一并挪到一边去。抱紧我妈的躯体,像女生抱住一个布绒娃娃一样,我是那么的喜欢和依恋。突然后知后觉我羞耻于把自己拿作女生的比喻,而后脑子里的大D卡农曲调和那个优雅的坐在钢琴前弹钢琴的身影逐渐消失,换来的是某个丑陋难听的男声和女人的媚笑矫斥声音,还有这对男女间在耳边气若游丝的呢喃悄悄话,还有一副躯壳对一副躯壳的恶心动作,这一刻我的肚子里翻江倒海,头痛欲裂,脸上热的厉害,心再一次的沉在湖底。痛,有些痛,心里面一抽一抽的有些痛。

  起身穿好衣服,我准备走出我妈的房间。关掉床头灯的时候手不小心碰到了床头柜上的我妈的手机,「啪咚」的一声手机落在地板上,我急忙去捡。因为这一摔手机的屏幕也亮了起来,我检视了下发现手机没事就准备撤了,谁曾想看到手机屏幕上有一个备注为「迷路的麋鹿」的微信联系人,发来一条消息,十一点48的消息,「明天还来不?」手机是勿扰模式,所以我妈可能没看到就睡着了。让我不安的是这个「迷路的麋鹿」的头像(设定微信后续的更新中会加入锁屏消息弹窗头像显示),是一位八块腹肌的猛男,腹部的肌腱曲线汇成一股指向葱郁,挑逗性明显,很有几年前很火的梗《肌肉金轮》中的味道。一瞬间我的血压上来,深呼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握紧了拳头,我头一次有了晕眩的感觉,渐渐的站不住脚。同时脑子里见了鬼了似的又再度传来酮体,汗迹,融合,呻吟,摆动,嘶吼的画面。

  (郁闷)我一口气憋到了酒吧,在这个深邃的夜里,与我的悲伤沮丧不同,夜场里面形形色色的男女在尽情施放着白天的压力,躁动的音乐和毫无章法的动作解释了什么是「土嗨」,美女DJ的束胸衣领生怕不能再低一点,跳起来的时候两坨细嫩的面团几乎要逃离衣物的束缚,惹得旁边的男孩们瞪直了眼睛。空气中似乎多了荷尔蒙的味道,我却对这种躁动的节奏中慌乱,我一口气点了几瓶单子上的最贵的酒,烦躁的我已经无法去区分数字了,没一会儿的时间身边上来了两个衣着暴露的女人,粉底打在鼻尖参杂着汗水,着实让人反胃。

  四周的人还在扭动着身体,男人想要性,女人们想要钱,大家都别有目的的来到这个淫乱的大舞台中间,用自我评论能够代表艺术的舞蹈释放着自己的追求。

  我给自己戴上了耳机,世界瞬间清净了不少。《ThereIsAKingdom》的前奏响起,我闭上眼睛,躲避了那些张扬闪耀的氙气灯,「Justlikeabirdthatsingsupthesun,inadownsoverydark……」冰凉的酒水入喉,一瞬间激醒了我的混浊,可稍后晕天转地的晕眩掠过眼皮的浓重的光影又让我陷入混浊中。

  我找到调酒师,脚步似是浮空,把这瓶和普通威士忌稍微有些不同的酒瓶子递给他,吆喝着给我调一杯忘忧草。调酒师是个蓝眼睛黄毛的外国人,看了我一眼,挑挑肩膀无奈的比了个「Ok」的手势,让我稍等。可是在等待中我的视界里的光开始昏暗明亮中激进变化,眼前的调酒师也在旋转,一会儿横在空气里,一会儿又正经站在那里,我擦擦眼睛以为是我的眼睛出什么问题了,可是调酒师还是在转,弄的我异常急躁气愤,骂了句:「你麻痹的别转了……」

  调酒师愣然,而后没搭理我,手上的调酒器转的飞快,他可能以为我说的是他手中的调酒器「别转了」,而只有我知道我说的是他整个人「别转了」。片刻后更糟糕了,我眼里的所有人几乎都在转,好像是指针一样转来转去,转来转去我自己也转起来了。一会儿天上一会儿地下,我扶住柜台,把调酒师调好的忘忧草一口喝掉,毫无味道。跳动的音乐无时不刻的在刺激着膀胱,丢掉杯子后,我急急忙忙跑去卫生间,解开小鸟放出来就一泻千里。

  大便池里有几声娇喘从喉咙里发出来,低沉的可怕。我放完水后一身轻松,脑子一抽,一脚踹在大便池的遮挡门上,哪知道踹了一下门没开,我昏沉的脑子里才反应来,吐着酒气说了一句:「妈的在里面干啥呢?干啥呢……」

  没一会儿里面传来妹子的惊呼,还有一个男的语气不善:「特码的谁啊?」

  小门从大便池里面打开了,出来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光着膀子,身上毛发旺盛,看的人想吐。骂了一句,「小逼崽子你多管闲事是不?」虎背熊腰后面是一个衣服都没有穿好的黄色长发的女人。男人很不爽,提起我的领子就想往我的脸上挥拳头,女人本来也是皱着眉头的,可是看到了我之后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拖住男人的拳头就说「你别打别打,他是我们周董,杰科实际控股人……」

  男人愣了一下,把我放下来给我整理好了衣服,觍着脸说了几句我没听太清楚。而我全程脑子都是处在浑浑噩噩的状态,我只看到了女人颤抖的乳肉在衣物下抖动。

  男人道过谦后就拉着女人的手溜走了,我甚至都没能记住他们两个的脸。有那么一刻,我在想,以后我和我妈会不会也是在今天这种情况下碰面的呢?

  (落魄)嘴里苦的我说不出话来,我好似魔怔了一般,控制不住自己总是往那边去想。我坐在酒吧门口,让空气中的冷肃醒了一下大脑,而我手里的酒瓶子变了一只又一只,看着酒吧的顾客出入聚合又散去,看着深情男女或者纵欲男女的触摸交底,看着马路上车水马龙五光十色,看着不省人事的女人上了别人的车,看着出租车排队停在酒吧门口热情接客。

  回到吧台丢了一张卡算是结账之后我离开了酒吧,把车子丢在这拦下一辆出租车,跟师傅交代:「绕着五环跑,打表,跑多少我给多少,我不让你停就不要停……」

  「小哥你可别吐在我车上啊,小本买卖不容易,你要是吐在我车上我明天一天没法拉人……」

  见司机磨磨唧唧的不想开,我烦躁的一比,说了一句:「给你30w,这车我买下来了,随便开。」

  司机顿了一下,然后轻笑了一声递给我一个袋子,说道:「你们大城市的人真会吹牛逼,不过行吧,看你心情不太好的样子,我给你一个袋子,想吐了给我说一声,我停下来你吐在袋子里……」

  我没说话,迈过头看着这个城市的夜里街景,五彩斑斓,好像蝴蝶的翅膀,前几年流行一个词,叫赛博(Cyber)。路旁的枫树不断的后退,我静静的感受着这个城市的赛博之处。

  「小伙子,失恋了吧?」蓦然的司机问了一句。

  这句话让我久久不能思考,「失恋」这么夸张的词语竟然让我一时间无法回复。

  于是我出声满嘴酒气说道:「恋都没,怎么失呢?」

  司机马上一副了然的表情:「没去表白就去表白,暗恋不是滋味啊!唉,当然大城市的女孩子就是不好追啊,没事的,小伙子,多多挣钱吧,等你有钱了,那些女的主动会贴上来的,这年头啊,哪有什么爱情,女人爱的不过是精致生活后的轻松和体面,而不是某个人。你叔我啊,早就看淡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你了。」

  「我有钱……」我鼻子又是一酸,鼻血又一股脑的全部抛洒了出来。我手忙脚乱的擦拭掉,然后把染了血的纸巾放在口袋里。

  「小伙子,人是得服输的,承认没什么的,大不了从头再来就是了。我这些年头跑车见过不少狗血事情,都说电视剧里面剧情离谱,现实里更离谱,完全不需要逻辑啊,唉,不说了不说了。」

  我忍不住一笑,不禁觉得大叔可爱。不过还是固执的说了句:「我真的有钱,不骗你……」

  大叔打了转向灯,回头撇了我一眼,说道:「得了吧,不是大叔瞧不起你,你要是真有钱会来坐我们出租车啊,对女人这不得是那种呼之即来的,有钱人拥有的可不仅仅是这种嘞。就我上次代驾,点单的是个女的,开的是房车,一个男的,他妈的八个女人,八个女人啊!」司机师傅夸张的给我比了个八的手势,接着继续说道:「八个女人各个燕瘦环肥的,那肉露的,恨不得把胸前那两坨东西塞到男人脸上的……你不知道,可刺激了……」

  司机师傅侃侃而谈,而我却没什么感觉。

  「最近只是压力大,也没什么事。」我笑笑。

  「不要瞒着你叔我,现实生活中我又不认识你,跟我说实话没啥丢人的。听着,叔给你说一句,如果你是因为女人的事情呢,别要脸,大胆上,追不到也得把咱们这个精神给体现了,不能丢了男人的脸,别当舔狗,也别遇见困难就独自一人饮酒醉,自己去折磨自己。有精力就去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必要时候强势一点,别小心眼……嘿嘿,俺年轻的时候长的可寒碜了,这不照样把俺老婆取回来了?人呢,这爱情和生活是不一样的。对爱情抱有崇高就行了,脚踏实地还是生活为主,不过别怂就完事了……」

  听罢师傅的话我好像有些觉悟。

  又再次联想到前阵子看过的周先生的一篇《奔月》的小说,周先生最后写到:「那倒不忙,我实在饿极了,还是赶快去做一盘辣子鸡,烙五斤饼来,给我吃了好睡觉。明天再去找那道士要一副仙药,吃了追上去罢。」

  哈哈,师傅说的对啊,我在这多愁善感什么呢,在这庸人自扰什么呢,还故作深沉的把自己弄醉企图逃避那种揪心的痛!温小亚她有故事我查出来后把视频里的男人打断双腿再扔一边不就行了,某些人藏在后边故作神秘我揪出来给打掉不就行了,我是谁啊,我可是杰出科技实际控股人,我拥有无数财富,我背后无数资本对我趋之如骛,我挥手即有无数女人奔来,我不缺世界上的任何东西。没人,不管是谁,没人能够侮辱我!!!

  我点点头冲着师傅张嘴:「我明白了师傅……」

  师傅脸上的皱纹弯曲的像是贪吃蛇里面的蛇一样,一双大门牙透露出真情实在。他说:「那就好,你多年轻呢是吧?年轻就有很多机会,别怂就完事了。」

  ……

  别怂就完事了……

  温小亚她的房间里还是熟悉的味道,我眼睛睁大。打开了灯,亲了我妈一口,随后道:「谁也不能夺走你。你过去属于我爸,你现在则是属于我……」

  我妈温小亚她的睡姿很安详,一副纯美香艳的画面在指针的「嘀嗒」中似乎凝固了一般。我提枪上阵,推开被褥和衣物内裤等遮挡物,抵在我妈的春风玉门关处,蹭了几下就有一股子带着热意的「润滑油」触碰到我的枪头,这种感觉酷似打台球的时候给枪杆上粉,我瞄准抵好位置,脑子里球杆一伸一缩做预备状,胯下用力击中白球,白球横冲直撞进了洞里。下体老二感受着这份躯体的线条和味道,一阵阵而来的热意包裹了我的全部,我妈的脸上眉头皱了起来,「哼唧」一声似乎把她弄痛了一样,双手也往上拉和脑袋一同放在枕头上。而我此刻则管不了那么多了,因为下体传来的柔软和温暖合成带来的极致爽感拥有蚀骨的疗效,一股子麻意传遍整个后背,我打了一个寒颤,就想要尿出来。这一刻我脑皮过电,赶紧提肛收缩抽出来,硬生生的把这一股「尿意」给憋了回去,我可不想这么踉跄草草结束,不然太丢人了。可是我妈的下面真的如同一张会动的小嘴一样,进入没多会儿就让我把握不住了。

  喘息了会儿,我拉起来我妈的细白长嫩美腿卡在我的腰上,做好再次进入的准备。老二抵好位置,「啪」的一声这次我一捅到底,小腹直接撞击在我妈的耻丘上,发出了「啪」的声音,而我抬头望去,透过柔和灯光看到我妈脸上透露出痛苦,「嗯哼」一声后,双手动了一下。

  提胯抽出,进入。进入仿佛进入了一股热浪,抽出享受到了肉与肉的滑腻湿润触感,每一次抽插,我的动作都似乎打在了被太阳烤热的海面温水上面,不管我如何狂暴,我妈的身体都在温暖柔和的承受着我带来的狂风暴雨。

  渐渐的,我把身体重量转移到我妈身上一部分,开始全力冲刺起来。九浅一深的抽动腰肢,这一刻我有着无穷的力量,随着我胯下的撞击,我妈的乳浪涟漪一层一层的,我想到了一句话:「女人是水做的……」我妈小腹的马甲线性感而又韵味十足,上面稍微隆起,这应该就是子宫的位置,十几年前我从这里诞生,然后从我正在插入的通道里面出来,如今,我再次进入这个通道,来回往复无限次数的「重生」,想一想就让我血脉喷张,更激动了起来。

  正爽着享受我妈的身体,我却没有刻意控制我的身体,谁知道我的高潮来的如此之快,老二膨胀着打开了精关,于是在抽动中我的精液挥洒在我妈的「生命通道中」。连续又是十几下之后,我的屁股上传来一种奇怪的感觉,蛋囊也萎缩了不少。温存了两分钟,我拔出来老二,精液似乎是挡不住的往外流,一滴一滴,汇成一坨液体,白色浓稠,有股腥味,像是石楠花的味道。我贴近闻了一下,然后耸拉两下鼻子,真臭!我把我妈的下体擦干净,可是没一会儿又流出一大堆,不禁的自己骂自己,贤者模式的我去骂精虫上脑的自己……清理了十几分钟了还没好我就急眼了,去卫生间里把自己清理了一下之后,找了条湿毛巾,趴在我妈胯下,把她的腿抬高,手伸进我妈的阴道开始扣弄,几次尝试之后又挖出来一大堆精液,我用毛巾给她擦了擦,然后穿上衣服盖上被子就回房间了。

  打了一局撸啊撸,对面十五分钟投了,多没意思。想了一下我又跑到了我妈房间里,掀开被子脱下她的衣服裤子,把硬的发胀的老二顶在她的小穴处,一挺腰又进入了我妈的身体。刚才太过于粗糙。我没能用心享受母子乱伦做爱细节的美妙,于是这次我放满了速度。争取温柔的去做一个坚挺的男人。

  老二总有一种似尿非尿的感觉,这种感觉循环往复来的频率多而且都很激烈,我一不小心把握不住精关就会一泄如注,所以我开始慢慢的放缓节奏。我妈的身体美的绝伦,头发散在一旁,头也迈向一旁,眼睫毛一动一动的。

  我用力的把我妈翻过来,让她屁股朝上。我妈屁股丰润肥美,弹性十足,我两手摸不满一瓣儿,两瓣儿中间一股黑,我握紧一瓣儿撑开,我妈的菊蕾纹落自然挣开,好像王中王火腿肠的端头小螺丝箍口,我伸出手指头照着臀沟划拉了两下,在我妈的小穴阴唇中间划拉出来一长丝液体,我闻了闻,不臭,却让我的大脑格外的兴奋。不容二说我扶住老二,龟头对准我妈的穴口一用力,又一次进入了。我扶好我妈的腰,让她撅起屁股,以方便我顺利后入。

  我妈的腰很细,肌肤纹理细腻,背上干干净净的,屁股比腰肢足足大了两圈。我眼里冒光,我妈趴在床上撅起屁股的母狗姿势极具诱惑力,插入也更有感觉。握住她的腰肢,我的老二愉快的进出抽插。我的意识里清楚的记得眼下的这个完美的女人是我的母亲,可是生物本能也在告诉我说是她是个女人,是个需要性爱的女人,是个吃了药只能在床上任人罢布的女人。

  脑中两个小人在拼命的打架。

  小人一:你不能这么做,她是你妈妈,生你的妈妈,周辅青,你有没有想过明天你怎么面对她,你拿什么面对她?你让她如何承受母子乱伦的精神压力?

  小人二:你放屁!释放自己的欲望本能有错吗?人发现了自己想做的事再付出行动去做这才是最有意义的事情。而且你想下,你不去做这些事情,也会有很多人尝试去做。只不过是换了个人在床上重复同样的动作罢了,你能忍受你妈在除了你爸的其他男人胯下呻吟?

  我眼神一紧,夹紧屁股,胯下生风。相比较让我妈温小亚承受母子乱伦的精神压力,我更不想让她在其他男人身下呻吟。

  五分钟体力劳动之后我又在我妈的身体里射了,我妈全程死躺几乎没什么动作,此时我更想她能醒过来看看我的动作,看着我在操她,我想让她接受我。然而我打量我妈绝美的脸庞,她还是缓和平稳的呼吸。只能怪药效太好了……呵呵给我妈清理后我离开了她的房间,漫漫长夜,我回我的房间打一局撸啊撸再来。

【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援西远去

  公司的第二期公益生态提前了。走过开幕式后我随着张颖坐上了去漠北的车。

  「就你一个?」收拾东西时候,我看就张颖一个,不免得有些惊讶。

  「嗯就我一个,本来何超他们也要来的,被我拦住了。公司特殊时期,多留些人有准备。」

  司机叫杨帆,是个能说会道的人才,恐怕张颖也是有心了,这种漫长旅途如果没个说话的人,恐怕都得无聊死。

  头车是几个执事,后面几辆货卡半挂载着仪器,车身贴着「援西团」的条幅。路边有几个摄像机「咔嚓咔嚓」的闪光,几位记者在采访公司发言人。

  原本安排公司由我发言的,不过让我给推了。我真受不了背稿子和回答那些傻逼敏感问题。

  「真操蛋……」没来由的,我骂了一句。

  屁股下面座驾是一辆Q7,车里面有股子香水味,我严重怀疑是张颖故意的。还没说她,她就张嘴道:「就是做给别人看的,动静越大越好。」

  「得了,我这成临阵脱逃了……妈的!」我真挺愤怒的,一股子憋屈的情绪拥挤在胸腔。

  头车后面第二辆是一款宾利总统,坐着张颖秘书团的几个成员。

  「这叫转移视线。」张颖一双黑色丝袜美腿上面放着几份文件,文件都是黑白文字。其实公司的主持工作我一般都不参加,除非是重大决定,这不,黑丝我还没看几眼呢张颖递给我一份「裁员计划」。我粗略的看了一眼,20% 的数字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那就是3500人……」

  张颖反应不大,似乎司空见惯一般,又递给我一支笔,淡淡说道:「董事长你签个字吧……财务部门快顶不住了。」

  沉默了很久,我最终还是决定放下了笔,同样目无表情,眼神涣散看向车窗外,长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养着吧,都是老员工了。」

  「周董你太重感情了,市场是容不下重感情的人,心狠手辣才是主流。」蓦地前座张颖摇了摇头,一脸悲哀,说了这样一句。张颖的额头有些大,睫毛上扬,眼珠子深不见底。

  我一愣,然后笑笑:「我相信我所相信的东西。」

  「公司里面p10级别以上的员工或多或少都遭遇过猎头公司狙击,金领工程师也已经被挖走两个。现在只能收紧一些标准了。把等级放高,引进新型技术人才,淘汰掉老员工,这才是明见之举。上周收紧考核外加降低工资就已经有人闹事了。周董,咱们杰出科技已经是水深火热了。」

  我一愣,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被孙董压了下来,闹事的被光速开除了。」

  车子上除了司机杨帆,就剩下我和张颖两个人。

  我眼神凝重,内心思绪万千:「想走的人就走,想留的人就留,我也管不住他们的去留,随他们意就行。」我淡淡的说道。

  张颖坐在副驾驶,由于反光镜视角原因,我看不到她的表情。

  「建议周董私人时间多修修相关管理知识,有时候去适应社会肯定不是坏事。」

  「你MBA毕业的?」

  「浙大工商管理硕士毕业。」

  「那你也应该清楚体系不一致,一味地套用西方管理手段是蠢事,这样和一刀切政策有何区别?你只看到了老员工不如新人才有潜力,却眼瞎没看到过去几十年他们对公司做的贡献?」

  「可是数据显示的是这群人几乎没有给公司产生正向价值。而且他们占用大多数公司分配资源,适应性差,这是一件赔本的买卖。违背资本扩充的原则。」

  我笑了笑,有些闷,顿了顿后反问张颖道:「你知道我爸怎么创立杰出科技的吗?」

  这倒是把张颖问住了,愣了半天才回答:「这个我不清楚……」

  我继续笑,这种笑容中似乎透露出嘲讽,于是道:「当年就一群人兴致一来一拍即合的事,我爸当年可没有想那么多。」

  「今非昔比,现在杰科已经是世界闻名的半导体材料集团,更是曾经在国家引导下拿下了美国霸主制裁下的第一单。凡事都有原则……」张颖似乎很是固执,执意要我签字裁掉这三千多人。

  「用别人的体系做事情,这何尝不是悲哀呢?张颖我想问你,我们国家什么时候能够拥有自己的话语体系?温老师曾经说过,以前我们换作自己的历史专制叫做『封建』,可笑吗?『封建』,呵呵,连什么叫『封建』都不知道。封建?是分封而建,是对于西方小部落『王国』而言的概述,和我们中央集权制有什么必要关系。张颖啊,张颖,你是公司秘书团领导,有过多年经验。我年龄不够,所以我也不清楚你们那时候的成长是否受了这种影响,我只是想说,有时候凭心做事比所谓的制度优越性真实多了,也许你会反驳我说『凭心做事』这种东西无法考量,可是啊,你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我们公司的生产力永远都是机器,不是人,人是什么呢?人是创造力,创造力本来就是不能考量的东西。人不是没有美好追求的,只不过大部分人都是活在当下,我去做大部分人都想去做的事情又何惧这些呢?」

  张颖可能第一次见我说那么多话,整理了一下发髻说道:「周董还是太乐观了,人性这种东西难以测量。懒不作为不劳而获大有人在。」

  「可是这种人不正是体制内的人吗?你想想看,能来杰科的人又有几个是真正的天生懒人?」

  「董事长,张秘书,容我插两句,」司机老杨见我们争论起来,插嘴说道,「莫怪啊。其实呢,这么说,恁俩说的都对,不过俺更喜欢周董说的,因为呢人生下来不是为了生活里的鸡毛蒜皮事情的,人活着就是为了点希望。至于集团里面的事,我也听说了点,我感觉就依周董的意思吧,想走就走,想留就留,没啥特别的。」

  我欣赏的看着司机老杨,赞叹了一句:「说的不错。现在会被挖走的人,未来指不定会回来呢……」

  老杨把后视镜转正了,我得以看到张颖表情,眼睫毛有些长,脸上寒气逼人。张颖瞪了老杨一眼,只得无奈松口道。

  「好吧,不过任由他们无障碍的走会出事的……」

  「你卡不了他们太久的……后果由我承担。另外把人事部头子换了,看着他烦,手下的HR都什么玩意儿。」我摸了摸口袋,抽口烟。想着这两天多数负面新闻都是因为人事部处理不佳引起的就一阵子恼怒。

  「等回去开会吧,李博文等级太高了,就算是你也无法直接口头任免。」张颖面无表情。

  ……

  此时锣鼓震天,彩带满地,而我们的车子也启动了,一时间六十多辆的车队出发,浩浩荡荡。公司一千多个白领站在长江路两边给我们送行,声势浩大。我打开窗户,再次点燃一根烟,天上有飞鸽掠过,再看看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心里突然有些难受。

  我了然点头,继续吞云吐雾,我胸腔里面的气息还不太稳定,总是呛着,烟雾一半从嘴里逃出,一半从鼻孔里飞出,只有烟味留在嘴里。

  ……

  公司这边真的不太乐观。首先自由股几次腰斩,杰科集团或许会出现首次信任危机,资金压力无限大,银行那边除魔都部分银行特殊放款之外,其余银行都持观望态度。上游晶元专利打2年了,下游国内市场基本饱和,国际贸易又受直白制裁。尽管为了把风险降低至最小,杰科采用简单的abc三层分布式控股结构,权益股已经缩减至有史以来的最低了,外层c里面的增值股通过近些日子的回收,也已经降至冰点。当然与之相对的,是杰科这个庞然大物举步维艰的生活。

  我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破釜沉舟,一方面国际方面美国制裁名单仍然持续有效,简单的对抗不是明智之举,否则杰科大概率会成为中美竞赛中的牺牲品,很有可能面对的是美国的全面封锁,对此方面我国扶持能力有限,这等同于把好不容易带起来的市场拱手让人,所以这不行。再一方面,上海、北京、深圳等证券交易所弄权者太多,乌龙事件一个接着一个,上下政策不统一,按照我爸的说法,你一个诺贝尔奖获得者在一个财政局局长面前都得点头哈腰,我们又要防范于未然,避免背后被其他人捅刀子,上行下效不是政治里面生活常态。所以我把增值股剔除出来集体解放,部分赠予一线科研工作者以及前沿工程师,一部分灌入公司奖金蓄水池,其余大部分都融合成权益股,减少自由股增发,勒紧裤腰带。最后就是重点釜底抽薪,国有资金入驻。

  国际贸易中科技金融等硬实力是不允许出现自由市场的,特别是中美冷战加速的这个特殊节点,要不然国家也不会启动芯片计划这个几乎决定了当时很多转型企业的规程,杰科成为风口上的猪因此受益一举成为世界第一梯队水平。这是必然的,因为去美化已经被二十大提上了国家会议的议程,且定为基本方向。而去美化的要害与关键就是高科技产业,也即是芯片,电路,通信等产业,对于芯片设计二十大会议上国家主持人更是反复提及,多次强调。大有中美冷战及时备战之意。

  这个时候流动资本反而会产生相当大的不确定性,就拿当年的杰科控股事件,与国际上英伟达,英特尔等老牌巨头非正面对抗的全面惨败的例子来说,杰科就是吃亏在国人持自由股超标方面。所以这个时候必要时杰科完全可以转型。现在舍弃流动资本不过是一身轻松,我相信,人间自有真情在,不需此行计算中。

  客观上几天时间不多,但一件接着一件的事件处理让人身心疲惫,与我的设想有着严重的出入。前端研发果然出现问题了,卡在光栅的电子通道畸变问题上了……为了打破国际专利垄断,杰科前端研发工程师选择了一个铤而走险的光栅设计方案,此种设计方案流片极其困难,成功率低的可怜,只有千分之四。但是成品做出来之后的能效比几乎是同行竞品的560% ,高达五倍能效比和多至两倍的性能提升如果真的量产化恐怕会在市场上面掀起海浪。然而,虽然掩模系统曝光系统等关键性技术杰科具有完全自主性,但是上千次的自行流片费用仍然是一个恐怖的数字。我拼命的叹气,眼光上扬看至车灯,不得不说,与天搏斗是需要勇气的。这个勇气是指望面临失去一切的勇气。

  公司给这几枚几乎没有代表性的产品命名为「abortus」,意为流产儿的意思。工程师们也基本上完全放弃(它),他们知道这玩意,已经耗费了公司上千亿流片费用的东西,无法给公司带来利润。

  一时间整个公司都陷入了浓雾阴霾,再加上A股信任危机暂且未过,国产PU的市场最近几个月已经在停止增长了。

  思绪飘远——小时候,我为了能买一张卡打游戏,几乎溢价了整整三倍,那一天我拿着RTX3090快快乐乐的进入游戏,内心感谢老爸给予的馈赠。我不清楚溢价三倍是什么正常概念,也没有看见老爸脸上久久不散的冷气。我以为他是不高兴我买这么贵的东西,谁知道他在说,以后不许买溢价这么高的东西。

  随后他转身去了公司,然后一年都没有回来。我一直是以为我爸他不高兴我打游戏才这样的。那一年,我才12岁,刚接触《DyingLight2》《战地2042》等优秀的游戏。

  过后我问起这件事的时候,我爸沉默了很久,说了一句,「谁知道市场情况会这么糟糕……」

  那一年,杰科诞生了个奇迹。

  这个奇迹就是AML- 2,AML(Amilitarylife)戎马一生的意思,是一款由杰出科技纯国产化的GPU(图形处理器),面世的时候几乎轰动了全国。而后国产引擎,国产PC操作系统,国产渲染软件等纷纷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各大游戏厂商,软件开发商紧急跟进适配。那一年,连微软引以为傲的WINDOWS系统都受到了很严重的冲击。

  这款纯国产化的GPU,尽管等级性能只有和友商DG2相等,但是极低的功耗和稳定的性能发挥以及自我研发的故事加起来导致,60万张卡一经发售当天售罄,可谓是真正的万人空巷,这也是杰科历史上的一次转折点。

  而AML- 2的后续升级产品AML- 3的发布直接让杰出科技一举成为国际巨头,成为能与英伟达,英特尔抗衡的存在。当然同时我猜,那时候我老爸的生命,可能就不是他自己的了。

  这次轮到AML- 4了,可惜即将要胎死腹中了。

  ……

  手机上传来我妈的微信:「你去援助西部建设去了?」

  我:嗯,公司临时决定的。

  我妈:最近感觉到了有些不太一样。你小心点。

  两个句号有些可爱,我笑了笑回到:没事,一切还在掌控中。

  我妈:对了,最近有个人来找了我。

  我:谁?

  我妈:我不认识,是个地中海和啤酒肚。说是有个演出让我去弹几首。

  我妈上海音乐学院毕业的,手指头修长,当年听说和我爸的邂逅是因为一首《克罗地亚狂想曲》。

  我:给报酬?

  我妈:给一万。

  我:那就不要去了。

  我妈:我以为他认识你。

  我转了话题:妈你以后少跟那个王婉卿来往,我感觉她目的不纯。

  这次隔了很久,她发来语音,直接问:「怎么了?」

  张颖睡着了,老杨专心开着车。我戴上耳机,发文字:总之少跟她来往。

  我妈还是发的语音,声音有些慵懒,背景嘈杂,几声钢琴声悠悠传来。

  「她怎么了,你得和我说原因啊,我和你王阿姨之前关系不错的。你突然来一句让我不要和她来往妈有点懵。」

  我叹了口气,回到:总之听我的就是了,有些话不方便说。

  这种直男式的要求做法确实不太讨喜,我妈回了个「哦」字就没反应了。然而只有我知道,我脑子里昨夜里的画面仿佛给我扎了一针肾上腺,让我脸红气燥,人格撩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