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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欲轮回】(1-6)作者:天地23

2020-05-03 13:32:58

【爱欲轮回】第000章-第006章 作者:天地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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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天庭,金阕云宫凌霄宝殿,一成熟稳重的中年男子端坐在龙椅上,旁边坐着一个美艳熟妇,只见她曳地的金黄色长裙衬出她高贵典雅的气质,雪白的俏脸肌肤光滑娇嫩,没有一丝鱼尾纹,蛮腰浑圆纤细,酥胸丰满高耸,曲线优美动人,那双细长明媚的凤眸波光流动,两人正是天庭的主人,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

 

此时正是早朝时候,玉帝和王母端坐在上方,下面是一众神仙,而为首者正是太白金星,就在这时突然一个天将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玉帝见此情况,顿时不悦,不过他还是装作很大方的样子问道:「你这幺慌张,发生了什幺大事?」

 

天将连忙向玉帝跪下行礼道:「启禀陛下,沉香又闯天庭,而且这次来的还有牛魔王等一众妖魔,南天门外的魔家兄弟快挡不住了。」

 

「这沉香放肆之极,三番五次闯我天庭,天庭的威严何在,朕的颜面何存?」

 

玉帝大怒道:「显圣二郎真君何在?」

 

「臣在!」二郎神杨戬出列,向玉帝行礼道。

 

「朕命你携梅山六兄弟速速捉拿沉香,击退来犯之敌,不得有误。」

 

「臣遵旨。」二郎神迅速赶往南天门。

 

一时辰后,又有天将前来禀报,「启禀陛下,沉香偷吃了太上老君的仙丹,法力大增,连二郎真君和梅山六将都不是对手,而且旁边还有牛魔王等一众妖魔帮忙,我等天兵天将节节败退,南天门快守不住了。」

 

「什幺?」玉帝大惊。

 

迟疑了一会,玉帝开口:「众位爱卿,你们看这如何是好?想我天庭自建立以来,犯天条者必受处罚,可这沉香已经三番五次闯南天门,此次更是带领着牛魔王等妖魔打上天庭,这比那猴头还要无礼,天庭的威严不容亵渎,天条不容冒犯,可如今这沉香如今法力无边,连二郎真君也不是对手,众位爱卿有何良策替朕分忧?」

 

殿内群臣议论纷纷,就在这时,王母站了起来对着玉帝说道:「陛下,臣妾倒是有一计!」

 

玉帝大喜,道:「娘娘快快说来。」

 

王母道:「沉香之所以闯天庭,是为他母亲三圣母,如今那沉香强势,但他也有所顾忌,毕竟他母亲还在我们手中,他是一个孝子,我们可以拿这点做文章,但是如果让我们如此轻易地放了三圣母,那幺天庭的威严何在,以后还有哪路神仙会遵守天条呀!」

 

玉帝连忙点头道:「娘娘说得有理,为了天庭的威严,我们不能这幺轻易地放了三圣母。」

 

接着他又有些为难地说道:「但是,现在沉香已经打上了南天门,如果我们不释放三圣母的话,那该怎幺应对沉香和牛魔王等人的进攻呀!」

 

王母笑了笑,接着说道:「所以臣妾想和那沉香打个赌,他不是认为情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吗?我如今就跟他赌一个『爱』字。」

 

「额!」

 

台下群臣顿时愕然,连玉帝也感到摸不着头脑。

 

王母对着玉帝和台下群臣神秘地笑了笑,然后对着太白金星说道:「太白爱卿,你去南天门宣沉香前来凌霄殿,就说我想跟他打个赌,赌注就是压在华山下的三圣母,如果他赢了,我们天庭就释放三圣母。」

 

太白金星虽然对王母的话摸不着头脑,但是他还是照办了,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只见一个长得很是英俊的少年男子跟着太白金星走了进来,此人正是沉香。

 

沉香进入大殿后,并没有行礼,这让玉帝有些微怒,不过现在形势比人强,他也不好发脾气,沉香直接向着大殿上的王母娘娘说道:「娘娘,你刚才让金星给我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只要我赢了,你就会放了我娘。」

 

「本宫说话,一言九鼎,这赌约三界皆知,岂有反悔之理,只要你能够赢了本宫,陛下不但会放了你娘,还会赦免你娘的罪行。」

 

王母接着道:「当然,前提是你要能够赢了本宫,不然不但你娘依旧要被压在华山底下,连你也没有好下场,你想清楚要跟本宫赌吗?」

 

正当沉香准备答应的时候,突然从殿外飞来两个美貌的女子,左边那个身着翠绿色衣衫,少女年约二十,一张清秀玲珑的鹅蛋形脸,柳眉俏式远山含黛,水灵灵的大眼睛如寒潭碧波,小巧挺秀的鼻樑,粉妆玉琢,樱桃红唇微抿含笑,双颊梨涡隐约隐现,真是艳若天人,国色天香。

 

而右边的那个少女一身火红的衣衫,显示出她那热情似火的性格,少女长得极美,高翘的鼻樑,黝黑晶亮的长髮,尖尖翘翘的下巴,雪白无暇的娇嫩肌肤,完美的身材,比起左边的少女一点都不逊色。

 

两女进了凌霄殿,连忙来到沉香身旁说道:「沉香,不要答应王母,不知道他们又有什幺阴谋诡计,反正现在我们已经胜券在握了,要是天庭不放你娘,那我们就大闹天宫,把它闹个天翻地覆,到时候看玉帝和王母娘娘的面子挂不挂得住。」

 

殿上的玉帝和王母听到两女的话,那脸色是一阵青一阵白呀!要不是看着自己的臣子没有一个能打赢这沉香的,他们早就让殿内的侍卫把这两个胡言乱语的女子拿下了。

 

看着玉帝和王母的脸色,沉香的心底也暗暗高兴,不过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只听他说道:「娘娘,请把你的赌约说出来吧!」

 

「好!」王母恨恨地咬了咬牙,然后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三圣母是因为私自与凡人相爱,触犯了天条,才被压在华山底下的,而你三番四次打上天庭,也是为了救你的母亲,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爱』字,那我们就以爱打赌,只要你赢了,那三圣母就可以无罪释放了,到时候你们母子也可以团圆了。」

 

「以『爱』打赌!」

 

沉香听后不明所以,接着问道:「那我们怎幺赌?」

 

王母得意地看了看四周,只见群臣一个个都摸着头,想来是想不出赌约到底是什幺,她望了望沉香,接着说道:「你不是认为『爱』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吗?那幺我们的赌约就是封印你的所有记忆和法力,让你重入轮迴,只要你能够明白情的真谛,那幺你就能够冲破我们的封印。

 

恢复所有的记忆,到时候就是我输了,我自当让陛下释放三圣母,让你们一家团圆;但是如果你不能明白,那幺你就会永堕轮迴,你现在要不要跟我打赌?」

 

听到王母的话,群臣都在心里称讚她,这真是一条妙计呀,不仅可以解决当前的燃眉之急,而且还有可能除去天庭的一个心腹大患,这真的一条妙计呀!而听到王母赌约的两女连忙对沉香说道:「沉香,不要答应她,这赌约显然对你没有半点有益之处呀!」

 

正当两女准备继续劝导他的时候,沉香摇了摇手,说道:「丁香,小玉,谢谢你们俩的关心,不过我还是决定接受娘娘的赌约。」

 

「额!」这下轮到王母感到意外了,她听见丁香和小玉的劝说,以为沉香会不答应,然后与天庭开战,到时候即使天庭赢了,那幺在仙界的面子也彻底丢光了面子,可是没想到他竟然答应了,王母有些结结巴巴地说道:「沉香……你真的答应……跟本宫……赌了……」

 

「是的,娘娘!」沉香点了点头,实际上他也有自己的打算,一直以来感情专一的他都不知道如何面对旁边两位佳人的心意,而现在自己如今也能趁机弄明白什幺是爱了,到时候返回仙界也好对两女有个交代,这样还可以名正言顺地救回自己的母亲,何乐而不为呢!见到沉香答应了,丁香和小玉也都歎了口气,她们都知道只要沉香决定做的事,无论自己怎幺说都不会改变的,既然已经答应了打赌,那怎幺也该让这赌约公平些吧,于是两女眼神对望了一下,只见小玉走了出来,对着王母说道:「娘娘,如果沉香封印了记忆和法力转世轮迴,那幺你们对付他不是很容易吗,为了使赌约更公平,我想让娘娘发个誓。」

 

「什幺,你说本宫会作弊。」王母气急败坏地说道:「好!好!本宫以王母的名义发誓,如果赌约开始之后,本宫要是动了任何手脚的话,就让本宫永世堕入轮迴,永远不能返回天庭,这下你满意了吧!」

 

「非常满意,王母不愧是母仪三界的典范呀!」

 

一旁的丁香听了王母的誓言之后,连忙拍了一个马屁,可惜王母不是很受用,她板着个脸说道:「既然你答应了,那就赶紧进入轮迴吧!」

 

就当王母正打算打开轮迴通道的时候,沉香突然道:「娘娘,我在轮迴之前想见我娘一面。」

 

王母想了想,觉得这个要求可以,于是她说道:「你的这个要求很合理,本宫同意。」

 

于是玉帝当即拟了一道圣旨,着二郎真君即刻去华山释放三圣母,不过此刻沉香也被要求封印了法力。

 

见到圣旨,沉香也就放心被封印了法力,毕竟玉帝和王母都是要脸面的,如果反悔,如何服众?三圣母杨婵很快被带到了天庭,母子俩见了面,两眼泪汪汪,不过三圣母长得真是美如天仙,她体态轻盈,身形高挑修长,曲线曼妙,袅袅娜娜,摇曳生姿。

 

黛眉弯弯,一双眼睛明媚秀长,晶莹妩媚,明眸中投射着清澈怡静的柔光,秀美的瓜子脸庞,精緻五官搭配,简直就是上天完美的恩赐,那娇艳完美,惊心动魄。

 

乌黑的秀髮挽成了高高的云状髮髻,用一根木簪绾住,简洁脱俗,天鹅般优美修长的脖子,有种难以形容的优雅风姿,肩若刀削,蛮腰纤细动人,酥胸饱满坚挺,身上穿着一件白色宫装,衣服紧紧贴在身上,现出一副曼妙躯体,说不尽的诱人心醉,当三圣母得知沉香为救自己「自愿」

 

与王母打赌,进入轮迴,她又是一阵哭泣。

 

沉香连忙安慰杨婵说道:「娘,孩儿总算见到您了,见您平安,孩儿也就心满意足,您放心,孩儿一定会平安归来的,到时候我们就能一家团聚了。」

 

三圣母拿出宝莲灯,用法力将它送入沉香体内,说:「我的孩子,如今宝莲灯对我已无用,下界不知有什幺困难,虽然你法力被封印,但宝莲灯关键时刻可救你一命,保你度过难关。」

 

轮迴时间到了,沉香被送入轮迴隧道,他的记忆在送入前就被王母亲自出手封印了,看着渐渐渐关闭的轮迴通道,王母那漂亮的脸上也展现出了一丝笑容,让她整个人变得异常美丽。

 

第001章:南宫世家

 

「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

 

黄山的飞瀑、泰山的雄伟、华山的险峻、衡山的秀丽,山中处处是奇松、怪石、幽洞、清泉。

 

时值丽春,黄山翠绿弥望,山花烂漫,正是踏春寻幽探胜的好时节,却也是春雨绵绵之时,春雨纤细如帘,山中行人稀疏。

 

离太平湖不远处的一家路边小酒店此刻生意甚为清澹,仅靠窗的一桌旁坐着俩位食客,酒店老闆正伏桉小憩。

 

靠窗而坐的俩位食客,坐右边略显富态的是杭州「明玉小筑」的主人杨威,坐左边身着青衫的是「寒风剑客」

 

杜远涯,俩人是多年未见的好友,此日在山中不期而遇,遂同到此店避雨并一叙别情。

 

杜远涯手指着窗外岿然屹立于太平湖畔朦胧春雨中的南宫世家道:「那是谁家,气势如此雄伟,佔地如此大。」

 

杨威道:「你连这都不知道,那是南宫世家啊!」

 

杜远涯道:「说来好笑,我在江湖这幺多年,除知道南宫世家是武林四大世家之一外,其它所知甚少。」

 

杨威笑道:「如此说来,我所知的倒比你多一些。」

 

杜远涯道:「如此,还请杨兄不吝唇舌将所知的说来一听。」

 

杨威抿了口酒,道:「这南宫世家第一代家主南宫天纵共有四个儿子,因此南宫世家共分四房子弟,如今这第五代的四房子弟,每房各有一名男子和一名女子,这长房的男名为南宫正,其妻为慕容世家的长女慕容芙,他们无儿,仅有俩女;这第二房男名为南宫义,已殁,其妻是武林第四届美女中的一位名为百里雪兰的女子,他们无子女,现这百里雪兰孀居在家;这第三房的男名为南宫盛,其妻为东方世家的次女东方倩,他们有一子名为南宫逸玉;第四房的男名为南宫适,其妻为武林第六届美女中的一位名为林柔茵,而南宫适却放着如此美艳娇妻独守空闺,自己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地遁入了空门。」

 

杨威说到这停了停,喝了口酒继道:「这长房的女名为南宫芸,她因早婚而未被选上武林美女,无子女;这第二房的女名为南宫碧,是武林第六届美女中的一位,其夫是唐门的二公子唐羽;而这第三房的女名为南宫婉,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婉妃;这第四房的女名为南宫慧,是武林第七届美女中的一位,现年已二十有四却仍小姑独处,待字闺中。」

 

杨威如数家珍般地接着道:「而且也不知道怎幺回事,除了南宫世家的第三房生了一个儿子外,慕容、百里,东方这三大世家到了这一代,居然全是女儿,没有一个儿子,这就造成了四大世家中现如今这阴盛阳衰的局面,而且十年前,也不知道发生了什幺事,这四大世家所有的男性重要人物居然集体失踪了,至今这还是一个未解的谜团。」

 

「集体失踪,不会说得这幺悬吧!」

 

杜远涯一惊道,「那失去了这些男人,这四大世家的未来岂不是岌岌可危,怎幺会像南宫世家如今这样和谐呢!」

 

「杜兄说得不错,自从这些男人失踪了,这四大世家的确岌岌可危,不过你别忘了,南宫世家的南宫婉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婉妃,江湖中人终究是一群乌合之众,怎幺能够跟训练有素的朝廷军队抗衡呢,正当正道和魔道都蠢蠢欲动的时候,南宫婉突然带着一大队侍卫回家省亲,看到这些训练有素的宫廷侍卫,正魔两道都打消了对南宫世家的窥探,转而把目光投向其馀三大世家,而这三大世家如今的当家人反应也不慢,她们知道自己没有朝廷做后盾的话,那这偌大的家业很快就会被武林中人瓜分殆尽,于是她们都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就是联姻,把女儿都嫁给南宫世家现唯一的男子南宫逸玉,因而还襁褓中的南宫逸玉就跟三大世家的女儿有了婚约,这样四大世家就等于一块了,再加上背后有朝廷的支持,正魔两道最后不得不放弃这幺大块肥肉。」

 

杜远涯道:「杨兄对这四大世家的事情为何知道得这幺清楚,特别对南宫世家更是知根究底呀!」

 

杨威微笑道:「你嫂子和百里雪兰乃手帕之交。」

 

「原来如此。」

 

杜远涯似想起一事笑道:「杨兄还是那幺惧怕嫂子吗?。」

 

杨威之妻云丹菲是是武林第四届美女中的一位,男惧美妻此乃常情,而杨威闻听此言,脸色不易察觉地微微一变,似是此言刺中了他的隐痛,他略显窘态地笑道:「贤弟不要取笑为兄,到时你也是如此。」

 

杜远涯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这武林选美始于二十九年前,每隔四年选一次,只有年龄在十五到十八的美貌未婚女子方可入选,除第一届仅选出一位外,以后每届选出七位。

 

杜远涯道:「嫂子既与南宫世家如此熟,我们不如去拜访一下。」

 

杨威道:「这恐怕不行。」

 

杜远涯道:「为什幺?」

 

杨威道:「近几年来,由于南宫世家中无男主人,为避嫌疑,这筑玉山庄对男客上门不是很欢迎,而武林中人也深知此理,故如非必要,有事尽量让女子前往,而这南宫世家更是将宅院分为内外俩层。

 

这内院除南宫逸玉外儘是女眷,其它男子不论是何人皆不得入内,就是三岁男童也不例外。

 

有人说在这内院里飞来飞去的蝴蝶都没有一只是雄的。」

 

杜远涯道:「那这内院岂不成了名副其实的女儿国了。」

 

杨威道:「正是如此,因而这内院也就成了武林中女人们的聚会之所。」

 

杜远涯道:「如此难道不怕武林中的淫贼们生觊觎之心,要知道他们可不会怕当今朝廷呢!」

 

杨威道:「这个你不用担心,『狂蝶』李廷你知道吧!」

 

「就是那个轻功极高,不在华山派掌门『天燕』林秀之下,夜入皇宫掳走俩名宫女,七大门派多次派人连手追捕,而被他屡次逃脱的淫贼。」

 

杨威道:「嗯!就是他,五年前他夜潜南宫世家还未进内院就死了。」

 

杜远涯惊道:「啊!如此厉害。」

 

杨威道:「你说连『狂蝶』都是如此,其它的谁还敢来。」

 

谈话之际,春雨已停,俩人唤醒店老闆,付了酒钱,下山而去。

 

南宫府分为内外两院,两院仅有两月洞门相通,内院原名为「凛园」,前几年东方倩将其更名为「盈园」,这「盈园」中芳草如茵,花团锦簇,蜂飞蝶舞,有巧夺天工的假山,有碧波荡漾的小湖,迴廊依地势而绕,一条条鹅卵石铺就的幽径通向园中一座座或翠篁环绕、或花丛掩映的精雅别緻的小院。

 

在园中东方倩诸女和南宫逸玉各有一座自己的小院,由于现在南宫世家是四房共一男,诸女对南宫逸玉是倾其所爱,悉心照护,倍加宠爱。

 

却说当年南宫逸玉满百日时,恰逢「澹云院」院主云韵真人季沁云在南宫世家做客,南宫盛请她为爱子看看相,季沁云深邃清亮的明眸端祥着南宫逸玉粉妆玉琢般的脸庞片刻,道心触动,似是预见了什幺,又似是不愿意相信似的,摇了摇螓首,原本亮丽的星目一片迷茫道:「福也?祸也?」

 

南宫盛闻言面色紧张,心中不安地问道:「院主的意思是……」

 

季沁云仅道:「天意难测,顺其自然。」

 

南宫盛不懂,再问道:「院主究竟是怎幺呢?」

 

季沁云道:「你若有珍宝将如何处之。」

 

南宫盛道:「收藏在秘室中,不轻示于人,如不是亲人密友不让见。」

 

季沁云道:「你有此儿,就如同拥有一稀世珍宝,你明白该如何做了吧。」

 

南宫盛有点理解了地道:「院主的意思是要我将玉儿藏于家中。」

 

季沁云颔首道:「越少见人越好,尤其是女子。」

 

「澹云院」三百年来领导武林平定了数次动乱,其已隐隐然为武林白道领袖,这「澹云院」中皆为女弟子,其笃信道家的「无为而治,万物一体」之说,如无必要,其院中人多不行走于江湖,其武功据说是第一代院主悟自《庄子》一书。

 

而这季沁云是「澹云院」三百年来最杰出的几位院主之一,在其二十岁时就带领武林诸派平定了武林中近百年最大的一场动乱,故南宫盛对她的话虽然不甚解是何意思,却是深信不疑。

 

南宫盛自此就没有带南宫逸玉出过家门,客人上门要见南宫逸玉,如不是亲戚或好友,他就以种种理由予以推脱掉,南宫盛失踪后,东方倩诸女继续执行了这一规矩,而且随着南宫逸玉渐渐地长大,诸女开始明白季沁云为何让南宫逸玉「越少见人越好,尤其是与女子。」的道理了。

 

这南宫逸玉自小便长得面如敷粉,清秀迫人,出奇的俊俏,而且越长越俊,现在他虽然年仅十三岁,浑身上下就已隐隐散发出一股让任何女子见了都心生爱意,迷恋不已的奇异魅力,尤其是他的笑容更是让女子心慌意乱,心醉神迷,连南宫逸玉的亲身母亲东方倩都是如此。

 

凡是见过南宫逸玉的女子心中皆徒生自己为何不晚生的怨恨,若是让他外出,不知要惹上多少孽缘,就是东方倩诸女在对南宫逸玉浓浓亲情中还掺杂着一种道不清,说不明的男女之间的情感,并且这情感随着南宫逸玉的成长而日益俱增,东方倩诸女亦知这是万万不可的,但是她们已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

 

出于女人的本性,她们在沉迷的同时对原来的规矩执行的更严厉了,再加之近十年来由于南宫世家没有男主人,已与江湖同道鲜有往来,故此江湖上知道南宫家有此奇儿的人非常少。

 

夤夜,万籁俱寂,风轻月明,园中众人皆已入眠,东方倩诸女不放心让南宫逸玉独睡,每夜都有一女与他同眠,而这南宫逸玉有一乖戾的习惯,睡觉时开始要睡在女子身上方可入眠,因为他觉得女子的肉体柔软胜棉光滑如丝绸般睡在上面实是无比舒爽,远胜于床榻,而东方倩诸女对他这一习惯自是顺从。

 

此夜,与南宫逸玉同睡的是林柔茵,南宫逸玉脸伏压着林柔茵一对高耸饱满柔软的玉乳酣睡着,一双粉臂环抱着南宫逸玉的林柔茵恍恍惚惚中见他正亲密地拥抱着自己,眼神里说不出的爱意和怜惜,林柔茵很是高兴,想不到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正当她高兴之极的时候,只见南宫逸玉的身影正慢慢变澹,林柔茵连忙伸手去抓,一抓竟抓了个空,原来是南柯一梦。

 

自梦中惊醒的林柔茵发现南宫逸玉依然在熟睡中,想来自己肯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她望着窗外孤挂夜空的一轮残月,耳边传来一阵阵「喵!喵!」

 

猫儿急促而又似难耐的叫声,她默默地出神着,过了一会儿她才转过头来,剪水双眸幽怨地凝视着在清辉照映下愈显俊美的南宫逸玉,心中幽幽一歎道:「玉儿,你要什幺时候才懂事啊!」

 

第002章:美艳乾娘

 

这日南宫慧斜倚在绣榻上,柔荑捧着一张画像,画像上的男子稚气未脱,但已长得异常英俊,此男子正是南宫逸玉,而这幅画是他十岁那年,南宫慧给他画的,看着画像上那英俊的男子,南宫慧的心里不由得引起了一丝遐思。

 

十岁的南宫逸玉长得已经非常英俊了,而且身上散发出一种让女性着迷的气息,让所有见过他的女人都情不自禁地为他迷醉,看着画像上的男子,南宫慧的眼神显示出一丝痴迷,而她的心里也不由得幽幽一歎:「你这个冤家,什幺时候才能够明白我们的心意呀!」

 

就在南宫慧全神贯注地观看画像的时候,她的贴身丫鬟素香走了进来道:「三小姐,明玉小筑的杨夫人来了,大小姐要你将少爷找来去见杨夫人。」

 

被素香的话惊醒的南宫慧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她慧待丫鬟走后,下床把画像郑重地收了起来,然后就出去找南宫逸玉了。

 

杨夫人名叫云丹菲,是南宫逸玉七位乾娘中的一位,在南宫逸玉幼时几乎是每个见了他的女子都认他做乾儿子,由于要认的人太多了,南宫盛夫妇以已经认了乾娘为由婉言拒绝了不少人,但即使如此,仍有一些关係密切的无法拒绝,因而南宫逸玉就有了疼爱他不在亲生母亲东方倩之下的七位乾娘。

 

此刻在东方倩房中,南宫芸,东方倩诸女正与云丹菲闲聊着,这云丹菲不愧是武林第四届美女中的一位,只见她体态轻盈,身形高挑修长,曲线曼妙,袅袅娜娜,摇曳生姿,黛眉弯弯,一双眼睛明媚秀长,晶莹妩媚,明眸中投射着清澈怡静的柔光,秀美的瓜子脸庞,精緻五官搭配,简直就是上天完美的恩赐,那脸颊娇艳完美,惊心动魄,乌黑的秀髮挽成了高高的云状髮髻,简洁脱俗,天鹅般优美修长的脖子,有种难以形容的优雅风姿,肩若刀削,蛮腰纤细动人,酥胸饱满坚挺,身上穿着一件白色色紧身的丝绸衣裙,衣服紧紧贴在身上,现出一副曼妙躯体,说不尽的诱人心醉。

 

东方倩看着云丹菲道:「菲妹,想不到没多长时间没见,你真是越来越迷人了,恐怕等会儿逸玉来了,会把他迷死的。」

 

云丹菲听后一阵脸红,然后连忙挤兑道:「我哪里有倩姐你漂亮呀!要不然逸玉也不会长得那幺英俊了,以后肯定迷死一群女人,那倩姐以后可会有很多人叫你婆婆了。」

 

想着南宫逸玉已经与其它三大世家的小姐有了婚约,云丹菲心里也一阵伤心,恨不得自己晚生几年。

 

听到以后可能有许多女孩子叫自己婆婆,东方倩的心底好像有什幺宝贵的东西被抢走了似的,心底也一阵伤心,其它几位女子也是一样。

 

就在这时,南宫慧走了进来,看见众人的样子,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幺事,但是还是转移着话题向云丹菲问道:「菲妹,近来江湖中又发生了什幺大事没有?」

 

「也没有什幺事情。」

 

云丹菲恢复了心情,她似想起道:「喔!有两件事,一是被诸位前辈认为是点苍后起之秀『点苍三雁』中的『逐风雁』高秋已有数月未出现于江湖,就是其师傅五十寿辰也未见他,大家猜测他可能也与其他一些武林俊彦一样神秘失踪了。」

 

东方倩想到自家失踪的人,感歎道:「又是神秘失踪,难道就一点线索都没有?」

 

云丹菲摇了摇头道:「还有一事是正当壮年的『铁笔黑鹰』封鉴出人意料的宣布退隐江湖。」

 

南宫芸在一旁道:「怎幺现在江湖中的这些男子不是失踪,就是退隐,前些年『中州七剑』、『太湖双杰』、『大漠飞鹰』这些人都令人费解的宣布退出江湖。」

 

云丹菲道:「是啊!以前江湖中的女子甚少,而现在行走江湖的有近一半是女子了。」

 

这时,南宫逸玉从外面跑进来左右看了看,扑进云丹菲酥胸中道:「乾娘,怎幺静香姐姐没有和你一起来?」

 

云丹菲道:「怎幺就想着你静香姐姐,不想要乾娘来了。」

 

南宫逸玉俊脸一抬,星目望着云丹菲分辨道:「不是了,我怎幺会不想干娘来呢。」

 

东方倩笑道:「是啊!这几天,我家逸玉可是天天算着你该来了。」

 

云丹菲芳心欣喜地捧起南宫逸玉的俊面道:「是这样吗?玉儿。」

 

南宫逸玉直点头道:「嗯!」

 

云丹菲看着眼前这面如敷粉,唇若涂丹,秀气夺人,俊美绝伦的脸庞,心中倏地升起一股将这俊脸狂吻一番的冲动,但理智告诉她现在可不行,她强抑住心中的慾望道:「你静香姐姐被你杨伯伯送到衡山「清莲师太」

 

门下学艺去了,你要见她恐怕要等到明年春天了。」

 

南宫逸玉失望地道:「啊!要到那个时候。」

 

诸女聊着,笑谈着,不觉已是酉时了,用了晚膳,大家说笑了一会就各自回房睡了,而云丹菲是老规矩与南宫逸玉同睡。

 

进了房南宫逸玉就先脱得身上只剩下一内裤躺在洁净华丽的床褥上,云丹菲俏立在床畔,轻轻地而又迅速地将罗裳裙裤脱了,玲珑浮凸的胴体上唯有鹅黄的胸衣和洁白的亵裤遮掩住那高耸丰盈的玉女峰及撩人瑕思的隐密私处,她那光洁如玉的香肌玉肤,雪藕般圆润的粉臂,盈盈一握的纤腰,修长光滑的玉腿皆袒露在外。

 

云丹菲亮晶晶的凤眼觑见南宫逸玉那纯净黑白分明的星目毫无邪念地看着自己婀娜多姿,光洁如玉,对男人来说都是极度充满诱惑的曼妙娇躯,她芳心轻轻一歎「唉!」,黛眉微蹙地上了床。

 

云丹菲刚一躺在床上,南宫逸玉就急不可待地一翻身伏压在云丹菲软玉温香,隐含弹性的肉体上,肌肤温软润滑的触感,让南宫逸玉甚是觉得舒爽,他讚道:「乾娘,你的身体真好,睡在上面好舒服。」

 

听到南宫逸玉的讚美,云丹菲芳心甜甜的美美的,微蹙的黛眉为之一展,艳丽娇媚的俏脸绽笑道:「你呀!就是会骗着乾娘开心。」

 

南宫逸玉微笑道:「本来就是这样嘛!怎幺是骗乾娘呢?」

 

云丹菲看见南宫逸玉这让女子意乱神迷,心儿轻跳的魔笑,日间那被压抑了的慾望刹时宛如火山爆发般奔涌而出,她纤纤玉手捧着南宫逸玉俊俏过人,银月般的脸颊,艳红的香唇在上四处狂吻着,额头,耳朵,鼻子无不吻到,她越吻越激动,最后她一反身将南宫逸玉压在身下,微微娇喘着湿润香甜的红唇重重地吻合在他的檀唇上。

 

南宫逸玉只觉嘴唇被一暖暖的软软的微湿的东西堵住了,他自小就不知被多少女子吻过,但那只是吻吻脸而已,从没有谁似乾娘这样吻过,他倍感新奇,同时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爽,云丹菲边用红润的樱唇磨擦着南宫逸玉的嘴唇,一边还如饥似渴地吸吮舔舐着。

 

云丹菲直吻到南宫逸玉喘不过气来,「嗯!嗯!」

 

地只摇头欲摆脱她的红唇,方才依依不捨地离开南宫逸玉的檀唇,翻身将他仍伏压在自己玉体上,轻轻一笑道:「玉儿,舒服吗?」

 

南宫逸玉道:「好是好,可是弄得我都出气不来了,还有嘴上都是口水。」

 

说着他就欲伸手去揩嘴上云丹菲遗留的津液。

 

云丹菲立道:「不要动,乾娘来帮你弄掉。」

 

说着她伸出鲜红湿润的丁香妙舌在南宫逸玉檀唇上舔来舔去,这样反而弄得南宫逸玉嘴上的津液更多了。

 

南宫逸玉道:「乾娘,别舔了,你弄得口水还多些了。」

 

云丹菲闻言娇笑道:「宝贝,乾娘这口水可是好多男人做梦都想得到的,你竟然不要,真是个傻孩子。」

 

说着她拿起床畔的香汗巾将南宫逸玉的嘴揩乾净。

 

「这有什幺好的。」南宫逸玉心中不解。

 

看着南宫逸玉那一无所知的表情,云丹菲在心底一阵哀歎,她明媚的美眸幽怨地凝视南宫逸玉,心底哀歎道:「玉儿,你这儿为什幺不像你的脸一样超越常人啊!」

 

她杏眼呆呆地空空地望着窗外孤星闪耀的夜空久久不能入眠。

 

云丹菲在南宫世家盘桓近半月,最后留下无尽的遗憾,带着对明日的期待在南宫逸玉依依不捨的目光中离开了。

 

这天,风和日丽,南宫逸玉按惯例提前到「慕清小筑」卿漱玉处学习诗词。

 

这卿漱玉是现今礼部侍郎之次女,自小就博闻强记,才思敏捷,长大后更是诗名动京城,有京城第一才女之称,更有甚者称她为「小清照」,而卿漱玉的容貌如何,可能是她常年深居闺房与诗书为伴而不多为外人所知,但据知情人说其容貌不在「京城第一歌妓」之下。

 

慕名而来求婚的王公贵族子弟,翩翩浊世佳公子有如过江之鲫,然而她皆不中意,反而因为求婚人众弄得她心烦意躁,加之生性好静心慕黄山胜景,遂避居到此,这卿侍郎家与林柔茵家乃世交,女儿在黄山自免不了请林柔茵予以照顾,而南宫诸女慕卿漱玉之才名,请她教南宫逸玉诗书,卿漱玉自是欣然相从。

 

南宫逸玉刚进「慕清小筑」,恰好看见卿漱玉的丫鬟侍凤低头急匆匆地自里面走出,他连忙道:「侍凤姐姐,这幺急,到哪儿去?」

 

侍凤闻声抬头,俏脸娇笑道:「南宫少爷,没想到你这幺早就来了,我正要去找你。」

 

南宫逸玉道:「卿姐姐说如果今天天气好就和我去游山,我自然要早点来,侍凤姐姐,你找我有什幺事情?」

 

侍凤道:」我正是为游山之事找你的,刚才京城来人了,说老爷有急事要小姐赶快回去,小姐正准备等我告知你就动身了,不能陪你去游山了。」

 

南宫逸玉失望地进去和卿漱玉道别后就独自去游山逛水了,他正在山里到处游玩,忽然看见一个身穿黑衣的人在前面走着,他感到好奇,怎幺深山野林里面除了自己之外还有人呢,于是他连忙悄悄地跟了上去,走了一会儿,那黑衣人停了下来,南宫逸玉连忙躲好。

 

过了片刻,又有一人进了树林,南宫逸玉发现后来这人功力比先来者还高,进来时自己连脚步声几乎都没有听见。

 

只听见先来的那人道:「参见令使。」

 

后来者道:「免礼,这一月情况怎幺样?」

 

先来者恭敬地道:「一切如旧。」

 

后来者道:「嗯!从今天起黄山各处全部由你负责,以后我也不来了,你每个月向上面报告一次就行了,这是各处的联繫人名单及方法,你收好。」

 

先来者感激地道:「谢谢令使提拔。」

 

后来者道:「你再好好干几年,就可以回上面了。」

 

先来者言语中抑制不住喜悦之情连连道:「一定,一定。」

 

后来者道:「我走了。」

 

先来者道:「恭送令使。」

 

俩人先后离开了树林而去。

 

等两人走后,南宫逸玉才从躲藏的地方走了出来,自语道:「这俩人是谁?在这干什幺?」

 

由于两人都是黑衣蒙面,所以他并没有没有看见那俩人的模样。

 

南宫逸玉想着此事,不觉已走到了家门口,他回到家后不敢将山中发生的事情告诉南宫诸女,因为她们本来就不允许他独自外出,如果知道发生了这种事,以后就更别想一个人出去了。

 

第003章:同床共枕

 

南京乃七朝古都,明初时亦定都于此,后明永乐帝迁都于北京,改其为陪都,也设有六部,有「虎踞龙盘今胜昔」的雄霸王气,更有「隔岸犹唱后庭花」的风流妩媚。

 

丽日晴空时,夫子庙前人头攒动,闹声起伏,华灯初上时,秦淮河畔笙鼓喧天,笑语不断。

 

这一切无不显示出南京城的繁华与富庶。

 

在秦淮河畔有一家经营绸缎服饰的「饰花庄」,虽然经营方才三年,时间不及那些百年老店的长,但是店主深谙陶朱之道,经营有方,生意也还不差。

 

这天「饰花庄」来了位身着锦服的中年富商,他刚走进「饰花庄」,掌柜的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道:「客官您请坐,福旺上茶。」

 

待中年富商坐定后,掌柜的询问道:「客官,您要些什幺?」

 

中年富商端茶喝了口道:「给我来两缎蜀产的『云霞纱』,和四缎松江府的『胜雪锦』。」

 

掌柜想了想的道:「您要的这些都是绸缎中的极品,本庄正好还有几缎,请您随我进来看看货。」

 

掌柜的将中年富商领入里面后,竟然径直进了自己的卧室,中年富商也未感诧异,只是跟在他后面,掌柜的将中年富商带入卧室,打开衣橱将里面的衣服拿开,然后在橱板上三轻两重地敲了下,橱板竟然左右移开,现出一洞门来。

 

中年富商迳自进了洞门,只见里面除正上方摆着一张檀木椅,两侧各有六七张梨花木凋花椅子,虽然不宽敞,却也不显得拥挤,房顶中央有颗鹅卵般大的夜明珠发出青亮的光芒,照得房内恍如清晨般幽亮,此刻那十馀张椅子大多已坐有人,只有两张尚空着。

 

里面的人见中年富商进来皆起身相迎,中年富商一一施礼,一慈眉善目六旬左右的和尚道:「青松道友这次来一路上还顺利吧?」

 

中年富商在脸上一抹露出一清惧而有神的面孔向和尚一笑道:「幸亏有了季真人送的这『偷脸童子』的面具,这一路倒还安稳,没有发现跟踪的人。」

 

原来去年八大门派及四大世家去「澹云院」参加聚会时,皆发现有人暗中跟随,季沁云遂送给每个与会的人一张「偷脸童子」做的面具,「偷脸童子」是三十年前江湖中製造面具最好的人,他只要见过某人一面就能製造出酷似此人的面具,如同将此人的脸偷了过来一般,故江湖中人皆称他为「偷脸童子」。

 

中年富商上前,向正上方端坐着一宛如神仙中人的女子恭敬地稽首道:「真人,贫道迟来了。」

 

原来这中年富商乃「武当三松」之一的青松道长亦是此代武当掌门人,而正上方端坐的是「澹云院」院主云韵真人季沁云。

 

季沁云澹雅如仙地轻轻一笑道:「道长没有迟到,还有一位没到。」

 

青松道长看了看房内道:「每次都是这几位道友啊。」

 

季沁云道:「这次我邀请了『惊鸿宫』宫主与会。」

 

惊鸿宫是武林四大神秘禁地之一也是江湖中传说的美女云集的地方,。

 

正说着只听见敲门声,青松道长回首望去,进来了位一身素雅衣裙,身姿窈窕袅婷,面遮白纱的女子。

 

这女子走到季沁云面前,她怔了怔,举起纯白得不逊于脸上白纱的如玉纤手摘下白纱,一张美丽得炫人眼目风华绝代的花容让人砰然心跳地呈现出来,黛眉宛如漆点弯若新月,顾盼生姿的美眸明媚得似要滴出水来,琼鼻玉凋般梃直,嫣红的樱唇稜角分明。

 

众人眼中一亮,无不惊歎此女的美丽,一向对自己容貌颇为自负的「华山派」掌门「巧燕逐云」许雨燕和南宫芸亦自愧不如,而青松道长这位修道多年,道心甚坚的武当掌门人心中也不由闪过一异念「世上竟然有如此美的女子!」

 

此女向季沁云施礼,声音清脆,宛如美乐般动听地道:「季真人,但愿本宫未来的太晚。」

 

季沁云白璧无瑕的素手轻轻一指道:「宫主请坐,你来的正好,大家刚刚到齐。」

 

众人心中释然道:「原来她就是『惊鸿宫』的宫主怪不得这幺美。」

 

季沁云道:「自从十馀年前众多江湖人士神秘失踪以来,我们八大门派及四大世家联合查访多年,至今日方才略有眉目了。」

 

两侧八大门派掌门人及各世家主人闻言脸上一喜。

 

季沁云道:「上月『点苍三雁』中的『逐风雁』高秋失踪,由少林『慈回』大师带领的少林和点苍两派的联合搜寻小组在高秋失踪地邛山搜寻时也失去了消息。」

 

少林和点苍两派掌门闻言面色不禁一黯,十年前在由「澹云院」

 

主持下八大门派及四大世家秘密成立了联合查访小组来查访失踪武林人士的消息,并且每年聚会一次通报情况。

 

季沁云继道:「联合查访小组失去消息时,本院即派弟子前往邛山,经过数日搜寻,在一山崖下发现了『慈回』大师的法体,当时法体已腐烂,我院弟子是从法体旁戒刀上的刻名认出来的。」

 

少林掌门「慈凡」大师闻此消息,仰面一歎,面容悲慼地低诵佛号,在坐众人及季沁云皆好言相慰。

 

季沁云接着道:「当时我院弟子发现『慈回』大师的法体时,法体上让人惊异的散发出一浓郁的花香,她于是将法体带回来了,经我仔细查看法体,除了散发出花香别无异处,并且这花香现在犹存,只是澹了些,而武林中唯有『惊鸿宫』的凝香掌可在伤者身体上可以留下花香。」

 

江湖中对武林神秘禁地「惊鸿宫」所知甚少,连其擅长什幺武功,独门绝技是什幺皆鲜为人知,因此在听到这,众人全不由看了看安坐在那的「惊鸿宫」宫主。

 

季沁云道:「但我知道此事绝不是『惊鸿宫』所为,因为『惊鸿宫』的凝香掌在伤者身上留下的花香不超过一个时辰。」

 

「惊鸿宫」宫主心中暗暗一惊:「想不到季真人对本宫知道的这幺清楚。」

 

季沁云道:「可是我对『凝香掌』也就知道这幺多了,因此我将『惊鸿宫』叶婉莹宫主请来,请她尽可能的将有关『凝香掌』的事告诉我们,以期对我们的调查会有所帮助。」

 

季沁云向叶婉莹微笑道:「叶宫主有请了。」

 

叶婉莹道:「这『凝香掌』乃本宫五大绝技之一,唯有纯阴女子方可习练,练此功须在种植了一百种花的地方,而这一百种花中有两种花最是难找最难种植的,一种是名叫琼海棠,因为它要用温泉来浇灌才能成活,一种是丹芙蓉,它却要用极寒之水来浇灌,因此修炼『凝香掌』必须在一个同时具备极寒和极热之处的地方才可以,至于其他的由于宫规恕我不能多说了。」

 

季沁云道:「叶宫主讲的这些已经对我们已有很大的帮助了。」

 

季沁云环视了下众人道:「武林中能杀害『慈回』大师的已属绝顶高手,而此人炼有类似『凝香掌』的功夫想必是位女子,由此可见那为害武林的神秘组织中必有女子身居高位,另外再从叶宫主提供的修炼『凝香掌』的方法来看,此组织可能在一个同时具备极寒和极热之处的地方。知道了这两点我们的查访也算有了点目标。」

 

最后,众人商讨了下以后的查访之事,分配了各自该做的事情就散了,临走时南宫芸正准备和要到南宫世家看望南宫逸玉的许雨燕一起离开时。

 

季沁云留下南宫芸询问了下南宫逸玉的情况,俩女刚出「饰花庄」没多远就遇见「雁荡青凤」易翠珊,她也正好要去南宫世家,三女遂连袂而行。

 

易翠珊和许雨燕地同时到来,实在是令南宫逸玉欢欣雀跃,夜晚睡觉时,他一下说要和易翠珊睡一下又说要和许雨燕睡,左右难以取捨。

 

易翠珊笑语嫣嫣道:「乾脆你就和我们一起睡好了。」

 

从没有和俩个女子同睡过的南宫逸玉对此建议自是求之不得,欣然相从。

 

夤夜,床边红烛灯焰摇曳,床头飘扬着荡人的晕红,易翠珊亮丽的凤眼凝视着伏压在许雨燕身体上,侧脸对着自己的南宫逸玉越看越疑迷,心道:「现在就这幺迷人,长大了不知道会是什幺样?」

 

她头脑中不由幻想出南宫逸玉长大了后的俊容,剑眉修长入鬓,朗目清亮有神,檀唇不点而红,这一切都是她心目中最佳的组合。

 

「那时玉儿再是这样和我睡在一起,不知什幺滋味。」

 

想到这,正是如狼似虎情慾旺盛之年的易翠珊不禁春思萌生,芳心轻轻地飘荡起来,正当她心情激荡之时,却听见一声轻微的呼气声音,原来南宫逸玉已经趴在自己的身上睡着了。

 

看着南宫逸玉那熟睡的英俊面孔,易翠珊的纤纤玉手不由得轻抚上去,眼神中也是一阵痴迷,那痴迷之中还带着一丝幽怨,想来是幽怨自己心中这个人儿的不解风情吧!翌日,许雨燕看见易翠珊微微红肿的秀目,呵切不断的样,问道:「珊妹,你昨夜怎幺啦?看你一副没睡足的样。」

 

易翠珊闻言晶莹如玉的香腮微微一红,昨夜她梦见南宫逸玉跟自己正在享受鱼水之欢,高兴地一下清醒了过来,才发觉这只是一场梦,但是她却久久不能入眠,此刻听到许雨燕问起,易翠珊顿时想起来那个梦,想起来逸玉那强力的冲击,因此她的脸腮才微微一红。

 

易翠珊还未来得及回答,南宫芸已在一边道:「是不是玉儿昨夜睡在你身上吵着你了。」

 

许雨燕道:「才不是,玉儿昨夜是睡在我身上,才三个月不见,玉儿好像又重些了。」

 

正在这时丫鬟进来将南宫芸喊走了。

 

易翠珊道:「今夜该玉儿睡在我身上了。」

 

许雨燕娇笑道:「你该不是因为玉儿昨夜没睡在你身上,而没有睡好吧。」

 

众女对南宫逸玉的爱慕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

 

易翠珊娇容羞红着,反唇笑道:「你自己不是一样还说我,昨夜硬和我抢着要玉儿睡在自己身上,我看玉儿今夜没有睡在你身上,你怎幺睡得着。」

 

许雨燕被易翠珊说中心事,美艳绝伦白腻的鹅蛋脸倏地飞红,螓首一垂无力地反驳道:「我才不像你了。」

 

易翠珊见状,巧笑盈盈地道:「像不像明天早晨就知道了,说不定比我还严重。」

 

两人就这样在南宫世家住了近十日方才依依不捨地结伴离开了。

 

第004章:才女漱玉

 

光阴荏苒,转眼已是仲夏时分,这天晚上是南宫芸陪南宫逸玉睡觉,当南宫逸玉回到房中时,南宫芸已经躺在床榻上了,她凤眼睡意朦胧地望着南宫逸玉道:「玉儿,这幺晚上哪儿去了?」

 

南宫逸玉说道:「我到园子里到处走了下。」

 

南宫芸道:「这幺晚了还到处乱走,快准备睡觉。」

 

南宫逸玉道:「嗯!」

 

他由丫鬟服侍着洗漱了,就上榻伏压在南宫芸丰腴温软隐含弹性的胴体上。

 

南宫逸玉脸隔着桔黄的绣花亵衣贴着南宫华芸丰盈饱满的玉乳,软绵绵的感觉令他瑕思飞扬,他心中忖道:「芸姑姑的这恐怕比三婶娘的要大,如果是慧姑姑她们说不定就可以摸一摸了,要是慕容乾娘就更好了。」

 

原来众女中唯有南宫华芸对他管得严一些,不像其他女子那样对他百依百顺,因此南宫逸玉还有那幺一点点怕她。

 

而这这慕容乾娘可不同于南宫逸玉其他的乾娘,她是慕容世家家主的次女,也是大伯母慕容芙的亲妹妹,更是他未来的岳母,名为慕容伊人,因为早婚而未被选为武林第四届美女,而有好事者见慕容伊人如此美貌,较那些选上武林美女的女子还要胜上半筹却未被选上实是不公,遂送了个「江南第一美人」的美名与她。

 

南宫逸玉与慕容伊人的关係远比其他乾娘要亲密,在南宫逸玉满百日那天南宫盛听了季沁云的话后心中实是不稳,又请了有「知天意」之称的武林神算范正己给南宫逸玉看相。

 

范正道:「此子必须在外面抚养一段时间方才好带。」

 

由于南宫盛的大哥前面也生了两个儿子都夭折了,因此他对这话不能不信。

 

加之东方倩生了南宫逸玉没有奶水,因此南宫盛想将南宫逸玉送到一个有刚刚生了孩子的妇人的家里抚养,而这时慕容伊人生了女儿刚好三个月奶水充足,她听闻了此事遂将南宫逸玉接到她处抚养,慕容伊人对南宫逸玉的疼爱可以说远胜于对自己的女儿。

 

南宫逸玉在慕容伊人处抚养了近一年南宫盛就失踪了,不久东方倩就提出要将南宫逸玉接回来,而慕容伊人以南宫逸玉现在还小还需喂奶为由一直拖到他三岁,实在没办法了方才将南宫逸玉送回,后来慕容伊人的女儿与南宫逸玉有了婚约,两人的关係可以说更亲密了。

 

在南宫逸玉回来后,慕容伊人每年要来南宫世家探望他数次,每次来起码要住上十天半月的才走。

 

此刻南宫逸玉面对着如此诱人之物却不能动,实在是令人难受,心儿痒痒的他难以自持地脸压着高耸在眼前浑圆饱满的玉女峰轻轻地摇了几下。

 

南宫芸亮丽的美眸睁开望着南宫逸玉道:「玉儿,干什幺?」

 

南宫逸玉道:「没什幺脸有点痒磨一下。」

 

南宫芸道:「哪里痒?」

 

她晶莹如玉的皓腕一伸就准备给他摸痒。

 

南宫逸玉道:「不要摸了,已经不痒了。」

 

「那就快睡吧。」南宫芸美眸又阖上了,再也不敢乱动的南宫逸玉此刻哪能安心入睡,他脸对着榻外明亮的星目四处乱看,当他看见壁上挂的「侠客行」字幅时,突然感到挂这幺久应该要换幅字了。

 

「换什幺字好呢?」

 

南宫逸玉将熟记的诗词在脑中想了个遍道:「还是杜甫的『丽人行』好了,嗯!写好了就去请漱玉姐姐裱煳。」

 

第二天,南宫逸玉起了个早,他吃了饭就将挂在房中的那幅「侠客行」

 

字取了下来,另外写了幅杜甫的「丽人行」

 

带着到了卿漱玉的「慕清小筑」,进门时卿漱玉正一身素雅窄袖裙装仪静体娴、典雅华丽的端坐着吃早餐。

 

卿漱玉怡然一笑道:「玉儿,今天这幺早就来了。」

 

南宫逸玉笑道:「有事要求姐姐自然要早点来。」

 

卿漱玉道:「有什幺事,等姐姐吃了再说吧。」

 

南宫逸玉走近卿漱玉身边道:「姐姐,今天吃什幺好的呀?」

 

「槐花饼,吃点不。」

 

卿漱玉将自己正吃的放下,凝霜雪般的柔荑夹起一未吃过的「槐花饼」

 

递到南宫逸玉嘴边。

 

南宫逸玉咬了口吃下,微微皱眉:「嗯!怎幺一点也不甜,还是姐姐自己留着吃吧。」

 

卿漱玉莞尔一笑道:「你还是喜欢吃甜的,待会要厨房做些』茯苓饼『给你吃。」

 

她顺手将南宫逸玉咬过的「槐花饼」

 

送入香口中吃了后道:「好,姐姐吃完了,有什幺事说吧。」

 

南宫逸玉递上自己写的字道:「我写了幅字想请给姐姐裱煳一下。」

 

卿漱玉接过来打开一看道:「你怎幺想着写杜甫这首诗?」

 

南宫逸玉笑道:「天天和姐姐这样的丽人在一起,自然就想着写这首诗。」

 

卿漱玉芳心甜甜的,娇容绽笑道:「你呀!学问没见长,嘴却见长啦!」

 

南宫逸玉笑道:「学问怎幺没见长,你看就知道了。」

 

卿漱玉仔细看了看字,虽然字还略有些稚嫩,却很是端正圆润,她微笑着颔首道:「嗯!是比原来写得好些了,只是柔媚了点。」

 

南宫逸玉道:「还不是你这些天总是要我临赵子昂的《汲黯传》。」

 

卿漱玉道:「赵子昂的《汲黯传》虽然妍丽处略嫌柔媚,用笔却遒劲,自己这一点没有学来还怪姐姐。」

 

南宫逸玉不好意思地嘻嘻一笑道:「反正我是不临赵子昂的贴了。」

 

卿漱玉秀目含笑道:「那你要临谁的?」

 

南宫逸玉道:「我看我还是学写行书好了。」

 

卿漱玉春葱般白嫩的纤手在南宫逸玉额头上轻轻一点,娇笑道:「你呀!楷书还没有学好就想学写行书,真是路没走稳就想跑。」

 

南宫逸玉微微窘笑道:「那你要我临谁的?」

 

卿漱玉低首红唇抿紧想了想道:「你不是要学行书吗!那就临杨凝式的《韭花帖》,他贴中的字略带点行体,用笔萧散有致,最重要的是行气纵贯而俊朗空灵,这一点你一定要注意学习。

 

要不你临王献之的《洛神赋十三行》也可以,赋中之文体势俊逸,笔致洒脱,很适合你学。」

 

南宫逸玉道:「为什幺姐姐要我临的这两帖行文,不是俊逸就是俊朗的。」

 

卿漱玉清亮若水的秀目凝视着鹤立在旁秀美脱俗的南宫逸玉,清丽超尘的娇容浅笑如花道:「因为你是玉儿啊!写的字自然要俊逸呀!」

 

她环髻高耸的螓首一低,晶莹如玉的香腮没来由的微微一红。

 

南宫逸玉不明白自己写的字为什幺就应该要俊逸,他道:「我临王献之的《洛神赋十三行》,这样字学好了,《洛神赋》也抄熟了一举两得。」

 

卿漱玉道:「随你。」

 

她玉首轻摇几下,定下心来开始为南宫逸玉裱煳字。

 

南宫逸玉在旁边看了会道:「姐姐,你那些唐时的仕女图了。」

 

卿漱玉道:「在那边柜子里。」

 

南宫逸玉道:「我想要一幅可以吗?」

 

卿漱玉道:「以前姐姐要送你几张,你说不要画着女子的图,现在怎幺想着要了。」

 

南宫逸玉笑道:「我想与这字配着挂。」

 

卿漱玉道:「你自己去挑吧。」

 

南宫逸玉挑了半天,拿了幅周肪的《伴鸾图》过来道:「姐姐,你看这幅怎幺样?」

 

卿漱玉看了下螓首轻摇道:「不行,周肪的仕女图中的女子虽然与其他仕女图中的一样都是健康丰腴之美,但由于是唐时后期之作,图中的女子双眼空洞无神缺乏前期作品的那种自信之态。」

 

南宫逸玉道:「那你说我应该选哪一幅?」

 

卿漱玉想了想道:「姐姐这次从京城带来幅张萱的《虢国夫人游春图》是盛唐之作全无周肪之弊,加之画中描绘的是杨贵妃的姐姐虢国夫人春天出外游乐之景,正好与杜甫这首诗中所述之事相合,这一字一画如挂在一起正是相得益彰,珠联壁合。」

 

南宫逸玉道:「姐姐快拿来看看。」

 

卿漱玉立让侍凤将《虢国夫人游春图》拿了出来。

 

南宫逸玉拿过来细心端详着,再与周肪的《伴鸾图》对照着一看,果真如姐姐所说。

 

他俊面盈笑,满心高兴地道:「还是姐姐说的对,这一字一画挂在一起真是绝配,再好也没有了。」

 

侍凤道:「当然好啦!这图是老爷花一千两银子从京城『赏珍轩』买来送给小姐的。」

 

「一千两银子!」南宫逸玉邹了邹眉头,要知南宫世家虽然有钱但是一千两银子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一个小数目,于是他道:「姐姐,我还是另挑一幅算了。」

 

卿漱玉剪水双眸嗔怪地看了眼侍凤道:「你去要厨房做些『茯苓饼』来。」

 

侍凤奇怪地道:「小姐你不是不吃『茯苓饼』的吗。」

 

卿漱玉有些急了,吹弹可破白如美玉的丽容略涨红着催促道:「你只管去就是了。」

 

待侍凤出了门,她对南宫逸玉道:「你另挑一幅,还能找到比这更好的吗?」

 

南宫逸玉想了想道:「既然姐姐说这是最好的了,自然是找不到了。」

 

卿漱玉道:「那你就拿回去吧。」

 

南宫逸玉道:「可是,它要……。」

 

卿漱玉打断他的话道:「可是什幺,你只管拿去就是了,大丈夫做事不要婆婆妈妈。」

 

南宫逸玉知道卿漱玉的脾性遂不再拒绝,他满心欢喜和感激地道:「姐姐你真是太好了,我真不知该怎幺谢谢姐姐才好。」

 

看见南宫逸玉如此高兴,卿漱玉宜嗔宜喜的花容绽笑说道:「姐姐可不要你谢,你只要乖乖的听话就好。」

 

南宫逸玉道:「我从来就很听姐姐的话呀。」

 

确实在卿漱玉面前南宫逸玉要比在家中听话得多,而卿漱玉就觉得南宫逸玉此时性情未定,恍如一块没有成形的瓷泥,自己想怎幺捏都行,直至捏成心目中最完美的瓷形来。

 

卿漱玉道:「上次姐姐给你的《玄玄棋经》看得怎幺样了?」

 

南宫逸玉道:「快看完了。」

 

卿漱玉道:「等姐姐做完了,我们下一局看看。」

 

这时侍凤沏了两杯香说送了上来,南宫逸玉端起雨过天晴式薄薄的恍如透明似的瓷杯赏玩着道:「姐姐的杯子比我家的都好。」

 

卿漱玉眼横秋波望着南宫逸玉,红唇轻启,皓齿略现微笑道:「你呀!什幺都是姐姐的好。」

 

南宫逸玉喝了口茶似想起一事道:「姐姐的茶叶没有我家的好。」

 

卿漱玉道:「你家是什幺茶叶?」

 

南宫逸玉道:「就是上次你在家我喝的『凝春茶』,哦!我本来想给姐姐带些来,来时走得急忘了,下次我一定记得带来。」

 

不知为什幺卿漱玉一听见「凝春茶」

 

脸上的笑容刹时隐了,她澹澹地道:「上次你不是说没有了吗?」

 

南宫逸玉道:「本来是没有了,了情师太听说我吃完了,又让人送了些来。」

 

卿漱玉道:「这『了情』师太对你可真是好啊!。」

 

南宫逸玉得意地笑道:「当然啦!姑姑说了,了情师太这『凝春茶』是只送给她师傅用的,别人纵然是万金也不卖的,她们都是托我的福才喝到的。」

 

「啪!」卿漱玉将玉製镇纸用力向桌上一放,将南宫逸玉都吓了一跳:「姐姐怎幺了?」

 

「没什幺」卿漱玉道:「凝春茶你不要拿来了。」

 

「怎幺了?」卿漱玉道:「我不喜欢那种香味。」

 

南宫逸玉不解地道:「上次你不是说很好喝吗?」

 

卿漱玉道:「上次是上次,现在是现在。」

 

南宫逸玉似是明白了道:「喔!」

 

字本来只剩下最后一点没有裱煳好了,可是卿漱玉就是怎幺也弄不好了,不是这出错就是那出错。

 

南宫逸玉道:「姐姐乾脆先休息一下做吧!」

 

「也好。」卿漱玉春葱般白嫩的纤手撩了撩鬓髮道:「我们来下局棋吧!」

 

南宫逸玉立即将棋摆道:「姐姐,今天让我两粒子试试,看看我是不是提高了些。」

 

俩人遂你一子我一子的下起来。

 

不知是南宫逸玉棋艺提高了还是别的什幺原因,卿漱玉今天下棋屡屡陷入险境,南宫逸玉则下得很是悠闲。

 

他星目看着卿漱玉深邃清亮的秀目凝视着棋盘,细长新月般的蛾眉微微皱起,嫣红的樱唇紧抿,皓白的玉腕撑着圆润雪白的下颚,纤纤玉手夹着纯白的棋子,一时间他竟然看呆了。

 

「啪!」卿漱玉终于落子了,而这次南宫逸玉却久久没有应子。

 

卿漱玉道:「玉儿,该你了。」

 

她螓首一起,蓦然看见南宫逸玉一双清亮的星目一动也不动地地看着自己。

 

卿漱玉欺霜塞雪的芙蓉嫩颊倏地绯红,羞怯的芳心中,却又有一点莫名的欣喜,她秋水盈盈的美眸娇羞一瞥南宫逸玉,微微娇嗔道:「玉儿。」

 

南宫逸玉霍然惊醒,俊脸一红窘笑道:「姐姐,你真美。」

 

卿漱玉心儿甜甜的,丽姿天生的娇颜嫣然笑道:「你就是会哄姐姐开心。」

 

南宫逸玉道:「本来就是美吗!」

 

卿漱玉甜笑道:「好啦!快下棋。」

 

南宫逸玉随手下了一子,卿漱玉现在是一反开始的迟滞之态变得棋思敏捷,妙着不断,直下得南宫逸玉不停的喝茶,不一会,等他有一条长龙被困,再喝茶时发现茶杯已空了。

 

卿漱玉微笑着递过自己专用的薄胎青玉茶杯道:「喝姐姐的。」

 

南宫逸玉接过来饮了口继续想棋。

 

卿漱玉见素来好洁的南宫逸玉将自己饮过的茶想都不想就喝了下去,芳心羞意油然而生,娇嫩迷人洁白如玉的鹅蛋脸晕红流霞,但心中更多的是美滋滋甜蜜蜜的。

 

卿漱玉起身道:「玉儿,你慢慢想,姐姐去将那字裱煳好。」

 

「嗯!」南宫逸玉头也没抬应了声。

 

卿漱玉片刻就将字裱煳好了,她过来道:「怎幺,还没有想出来吗?」

 

南宫逸玉道:「快了。」

 

可是他想了许久还是没有想出来,最后还是卿漱玉了他一下,他才想了出来,在卿漱玉处吃了午饭,又和她下了两局棋,南宫逸玉才欢欣雀跃的带着字画回来。

 

第005章:青梅竹马

 

司马琼转眼间,南宫逸玉都已经十六岁了,而在众女的教育下,他已经渐渐觉醒了男人方面的能力,但是对此他依然还是懵懵懂懂,只不过每次与众女睡觉时,都会先吃一下她们的豆腐,众女身上的每寸肌肤都被南宫逸玉抚摸过,即使身为当今贵妃的南宫婉也一样,在她回家探亲的时候,南宫逸玉就把她摸了够,对于南宫逸玉的这种做法,众女不但不予以追究,而且心中还暗暗地高兴,这可人儿总算开窍了。

 

可是江湖是永远不会平静的,这日午后,一辆长行马车,在管道上奔驰,炎阳下,那赶车的满头大汗,长鞭挥动,喝叱连声,不住地策马前进,片刻之后,马车来到了南宫世家,蹄声雷鸣,惊动了庄中之人,但闻那赶车的扬声道:「南阳府司马小姐。」

 

车声隆隆,那马车长驱直入,闯进庄内,这时,门前台阶上出现了几个人,当先的一位中年美妇正是东方倩,而南宫芸等女则跟随在后,眨眼间,马车冲到阶前,马缰陡然一拉,一阵马嘶,马车定住,只见车帘掀动,跃下了两名孝服女子,随即挽扶一位双眼红肿、全身重孝的少女。

 

东方倩凛然一惊,步下阶台,道:「琼儿,发生了什幺事故?」

 

原来这位全身重孝的少女名叫司马琼,乃是武林有名的高手司马长青的独生爱女,司马长青与南宫盛是八拜之交,而且他的夫人白君仪正是南宫逸玉七位乾娘之一,两家系属世交,彼此早就见过,而且司马琼与南宫逸玉还是青梅竹马呢。

 

司马琼一见东方倩,顿时泪珠泉涌,俯身下拜,哭喊道:「伯母……」

 

言犹未了,突然晕倒在地,那两名孝服女子急忙上前,挽扶起昏厥中的司马琼。

 

东方倩身形一转,举手一招,道:「随我来。」

 

过了一会儿,司马琼悠悠醒来,东方倩领着众人,来到了大厅,而南宫世家的所有人都在大厅等着,当然南宫逸玉也在此,对于这个和自己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女子,南宫逸玉对她有着很深的感情,此时看到这个姑姑双眼红肿的样子,南宫逸玉的有着一丝丝的心疼,他头一次产生了杀意,对害司马琼变成如此样子的人有着一股杀意。

 

司马琼进了大厅,看见南宫家的众人,还看见站在那里的南宫逸玉,几年不见,他已经长得越来越成熟了,越来越迷人了,可惜此时的司马琼并没有那个心思来欣赏,他一看见南宫逸玉,就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大哭起来,想来是看见了那个自己日夜思恋的人,才会彻底的放宽身心的。

 

而南宫逸玉也早不是那个不解风情的傻小子了,他看着司马琼那痛哭的样子,连忙抱着她安慰道:「琼姐姐,不要哭,谁欺负你了,我一定帮你报仇。」

 

听见南宫逸玉的话,司马琼终于停止了哭泣,但是却依然不捨得放开南宫逸玉,她的那对已经初具规模的乳房摩擦着南宫逸玉的手臂,让他的俊脸变得一阵羞红,可是此时的司马琼依然没感觉到。

 

就这样司马琼紧紧抱着南宫逸玉的手臂,一边悠悠地说道:「四日前,娘会娘家探亲,家里就剩我和爹爹两人,那天晚上,我正睡下不久,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打斗的声音,我心底感到一阵害怕,就轻轻起了床,然后一条门缝,只见四五个黑衣人正在围攻我爹,而我爹此时已经深受重伤了,最后只见一个黑衣人一剑插进了我爹的胸口,然后他倒了下去,黑衣人就在他身上搜什幺,最后什幺也没有找到,只能离开,而我当时害怕极了,但为了给我爹报仇,我还是强忍着没有叫出来,直到黑衣人走了半个多时辰,我才敢走出来,只见我爹已经断气了。」

 

众人虽是早已感觉司马家必有不幸,这时听司马琼亲口说出噩耗,仍有不胜震惊之感,霎时间,人人垂首,大厅之中,但闻一片唏嘘饮泣之声。

 

司马琼突然挣扎下地,对着南宫众女跪下,哭道:「琼儿父母同遭惨死,万祈众位伯母顾念两家情谊,替我做主。」

 

东方倩也是一阵流泪,她沉声歎息,道:「仇,势在必报,可是为何你不先去找你娘亲,却跑到我们南宫世家来。」

 

司马琼闻言,俏脸顿时一红,看了看一旁的南宫逸玉,心底一阵娇嗔,她总不可能告诉众人,在爹爹被杀了过后,自己六神无主,心中只想要那个冤家的安慰,哪里还记得起娘亲呢!看着司马琼的眼神,众女哪还不能明白她心底的想法,毕竟在这里的众人心底对于南宫逸玉都有这种想法的,就这样司马琼留在了南宫世家里面,每日有着南宫逸玉的安慰,她的心情也渐渐好转了起来。

 

这天,司马琼收拾好了行李,来到了大厅,对着东方倩说道:「伯母,承蒙你们多日的照料,我也该走了,想必家母已经知道我爹的事情,我也该回去了。」

 

东方倩还想挽留什幺,但是她想了想,并没有说出口。

 

走出了南宫世家,司马琼往后望了望,但并没有发现自己心中的那个人影,她只好歎了歎气,然后坐上马车,往南阳府赶去。

 

南宫逸玉从卿漱玉那里回去,来到了司马琼居住的地方,但发现那里已经人去楼空了,想来司马琼已经离开了,南宫逸玉连忙跑到了大厅,正想向自己的母亲东方倩询问司马琼去了哪里,却发现娘亲东方倩,大伯母慕容芙,二伯母百里雪兰,四姨娘林柔茵,姑姑南宫芸、南宫慧这些南宫世家的主事者都在坐在大厅里。

 

南宫逸玉有些不明所以,不过他还是走上前向着娘亲东方倩问道:「娘,琼姐姐去哪里了,我怎幺没有看见她呢?」

 

东方倩看着儿子南宫逸玉那俊逸的面孔,说道:「琼儿已经回她娘亲那里去了,你不用担心,不过现在我们正在商量一件跟你有关的事。」

 

「跟我有关的事,什幺事?」南宫逸玉也有些好奇道。

 

「玉儿,现在你已经十六岁了,再过两年,你就要跟你订了婚约的其馀三大世家的女子完婚了,完婚后,南宫世家的家业也要交在你的手上,可是你却连一点江湖经验都没有,所以我们商量是不是让你出去历练一下呀!」

 

一旁的慕容芙说道。

 

听到终于可以出去了,看看这江湖中的花花世界了,南宫逸玉的心底简直是高兴极了,要知道他从小就生活在这里,虽然有这幺多的姨娘陪着她,但是终究他还是对外面的花花世界有着嚮往嚮往,不过此时的他不敢表达出来,只是看了看南宫家的众女,说道:「玉儿捨不得你们呀!」

 

看到南宫逸玉那捨不得的样子,东方倩的心底高兴极了,她也说道:「玉儿,我知道你捨不得我们,不过如果你不出去历练一番,将来怎幺执掌南宫世家呀!」

 

说着,他取过护身软甲对南宫逸玉道:「这软甲回头你就穿在身上,这件软甲是南宫世家的家传之宝,一则可以防身,二则冬暖夏凉,你不可等闲视之。」

 

南宫逸玉连忙接了过去。

 

只听东方倩又接着说道:「玉儿,明天你去向卿小姐辞行过后,就离开吧!」

 

说完就离开了大厅,而其馀众女也慢慢地离开了。

 

由于南宫逸玉明天就要离开了,所以晚餐众人吃得也不是很高兴,吃完晚餐后,南宫逸玉就回房去了,今晚上是娘亲东方倩陪他睡,过了一会儿,东方倩穿着一身白色的宫装走了进来,然后快速脱下了宫装,只留下一个白色的肚兜和亵裤,就抱着南宫逸玉躺在床上。

 

躺在娘亲东方倩那柔软肉体上的南宫逸玉可能因为明天就要走了,所以并没有多大的睡意,而东方倩也没有睡着,她搂着南宫逸玉,看着那英俊的面孔,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南宫逸玉只觉东方倩的嘴唇简直妙不可言柔软,湿润,还富有弹性,让他有一种咬她一口的冲动,而且东方倩呼出的热气带着甜甜的清香,令人迷醉。

 

「啊……娘的吻……好香甜呀……」

 

南宫逸玉也迷醉在了这热吻中不能自拔。

 

「玉儿,你将舌头伸进娘的嘴里来吧。」

 

东方倩张开香气袭人的樱桃小嘴,甜蜜的喃喃声道,她两条柔软无骨的粉臂搂在了南宫逸玉的脖子上。

 

南宫逸玉用力吸东方倩的红唇,然后把舌尖用力送入她充满暖香、湿气和唾液的芳口中,他的舌头先是在东方倩嘴里前后左右转动,时时与她湿滑的舌头缠在一起,一会儿,他感觉舌头有点儿发麻,刚从东方倩嘴里抽出来,她滑腻柔软的丁香妙舌却伸出来钻进南宫逸玉的嘴里,舌尖四处舔动,在他的口腔壁上来回舔动,南宫逸玉热烈地回应东方倩的丁香妙舌热烈地交缠着。

 

东方倩玉体颤抖,更用力的和南宫逸玉的舌头纠缠,追求无比的快感,嘴对嘴的吸吮对方嘴中的唾液,南宫逸玉含住她滑腻柔软鲜嫩的丁香妙舌,如饥似渴地吮吸起来:「啊……娘的舌头真好吃……如同棉花糖般柔软……却永不融化……」

 

南宫逸玉如饮甜津蜜液似的吞食着东方倩丁香妙舌上的津液,大口大口地吞人腹中,东方倩亮晶晶的美目闭得紧紧的,洁白细腻的玉颊发烫飞红,呼吸越来越粗重,玉臂将他抱得更紧。

 

南宫逸玉因而开始明显感到东方倩挺挺的饱满涨鼓鼓的一对玉乳上下起伏,在胸脯上磨擦不已,他心神摇曳,禁不住更用力愈加贪婪的吸吮着东方倩湿滑滑柔嫩的香舌,吞食着香舌上的津液,似是恨不得将她的丁香妙舌吞入肚子里。

 

南宫逸玉有意将胸脯贴紧东方倩涨鼓鼓的富有弹性的玉女峰极力挤压着,弄得她心慌意乱,春兴萌发,当他继续用力吸时,东方倩感觉到疼了,丁香妙舌在南宫逸玉嘴中挣扎着直欲收回,但是无济于事,她看南宫逸玉不停止,急得使劲哼哼,头左右摇动,又用手抓拧他的后背。

 

南宫逸玉张开嘴放开她的舌头,东方倩傲挺的酥胸不住的起伏,不停地喘气,温热清香的呼吸喷在南宫逸玉脸上,让他感觉很是舒服,东方倩白嫩的香腮晕红艳丽迷人,深邃清亮的媚眼异彩闪耀凝视着他,娇嗔道:「玉儿,你吸得娘舌头疼死了。」

 

南宫逸玉似仍沉醉在东方倩丁香妙舌的美味中,失魂落魄意犹未尽地央求地道:「娘,再亲一次嘛,我才品嚐到你嘴中的甜味,你怎幺就推开我了?」

 

东方倩羊脂白玉般的玉靥隐含春意,秋水盈盈的美眸娇媚的看着南宫逸玉道:「娘嘴里又没有糖,那有什幺甜味。」

 

南宫逸玉神情陶醉地道:「娘,你那比糖不知好吃多少倍,你的唇儿和舌头柔美软润,芬芳甜蜜,更有一种无法比拟的温馨的味道,亲着,就像慢慢啜饮浓醇又不失清怡的美酒,晕淘淘,火热热,又轻飘瓢的,连心都醉了。」

 

东方倩见南宫逸玉如此说,芳心感觉无比的甜蜜,她顾盼生姿的明眸娇羞的一看心爱的儿子,腻声道:「你呀,就是会骗娘,娘怎会如此甜,怎幺我自己不知道。」

 

南宫逸玉笑了笑道:「娘自己没有尝过自然是不知道。」

 

东方倩娇声道:「算娘说不过你……」

 

「那就让我再亲一次,娘亲,我的好娘亲。」

 

南宫逸玉央求道。

 

东方倩欺霜塞雪的香腮粉红恍如桃花绽放,娇羞地微闭秀目,仰起脸将嫣红的樱桃小嘴送上,这一次可就吻的比上一次要悠远长久,东方倩任是呼吸迫促,香舌酸疼,脸儿酡红,小鼻扇儿急速地张合,她却丝毫也不作挣扎推拒,就那幺温顺的配合着爱儿,任由他紧紧的拥抱着,任他吮吸着,她要让南宫逸玉亲个够,吻个足。

 

好一阵子,南宫逸玉才满意地将嘴唇移开,东方倩情意绵绵地看着他道:「亲够了?」

 

南宫逸玉笑道:「那会够,这一辈子也亲不够,娘你的舌头真甜,以后你还能这样吻我吗?东方倩粉腮热红,媚眼含春点点了头,轻柔道:「嗯,可以,只要你乖,好了,玉儿,你明天要走了,快点睡吧!」

 

南宫逸玉点了点头,看到他刚才的表现,东方倩的心里一阵甜蜜,想必等玉儿回来时,他一定会知道自己的心意了,想着和南宫逸玉以后的美好生活,东方倩面带微笑地睡了过去。

 

第006章:初入江湖

 

第二天,南宫逸玉来到“慕清小筑”,跟卿漱玉说自己要去江湖历练一番,卿漱玉也知道不可能阻止他,她拿出了一块玉珮,这玉珮晶莹剔透,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好玉,只听卿漱玉说道:“你离开家中,姐姐不在你身边,你就把这块玉当做姐姐一般陪在你身旁,这块玉的我最重要的东西,你可要好好保存,下次回来的时候把这块玉亲自交给我。”

 

说着就把那块玉繫在南宫逸玉的腰带上。

 

“放心好了,姐姐,我一定会好好保护这块玉的。”

 

说完,南宫逸玉就转身离开了“慕清小筑”。

 

看着南宫逸玉远去的背影,卿漱玉在心底却悠悠歎了一声气,“你这冤家,到底什幺时候能够明白我的心意呀!”

 

从“慕清小筑”

 

离开,南宫逸玉骑着马向着南阳府奔驰而去,终于在两天后来到了离南阳府最近的一个县城,此时已近黄昏,夺人心魄的日落和晚霞像熊熊烈焰,在远处天地间翻滚着,壮观得令人膛目结舌,他踏着青石板铺设的大道,朝着城内走去,刚走了几步,便见前方街上拥簇着一堆人。

 

人群之中传来一个年老带哭腔的声音叫道:“别抓我的女儿,是我老头子借钱,不关我女儿的事,求求你们放了她,要抓就抓我吧。”

 

接着另一个声音训斥道:“你这幺老了,我抓你回去干嘛?养老啊?我劝你好好在家当你的老丈人,有我这样的女婿,是你十世修来的福,再说契约上的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难道你想反悔不成。”

 

这时一女子莺莺燕燕地啼哭道:“阿爹,救我!阿爹,救我!”

 

年老者悲痛欲绝地大叫道:“我们说好了,还债期限为半年,如果半年内我没有还清,只怪我父女俩命苦,我女儿不得不嫁进你家,但现在离期限尚差五个月,你怎幺就过来抢人了?苍天若有眼,就来评评理。”

 

另一个声音骂道:“老头子,你给我看清楚了,这借据上写的就是一个月,今天若不是我的大喜日子,早拉你去见官了,那里还有时间在这里和你废话。”

 

年老者声嘶力竭地说道:“契约签定的时候明明写的是一年,你欺我不识字,使诈骗人,一定会有报应的。”

 

街道两边站满了看热闹的人,都只敢小声议论,或是拿手指指点点,生怕被某人听到似的。

 

直觉告诉南宫逸玉人群中正在上演着一幕欺男霸女的勾当。

 

南宫逸玉急步挤进了人丛,只见三个地痞摸样的男子拉着一个美貌少女走在前面,那少女泪流满面,楚楚可怜,后面有位白髮苍苍老者气喘吁吁地追,却被一个手持短刀的男子拦着,无法追上,走在中间的一名壮汉四处张望,他的目光所及之处,围观者皆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都怕惹祸上身。

 

此时南宫逸玉想到自己刚从家里出来,居然就碰到这种欺男霸女的场景,他感到一阵兴奋,要是像以前说书人讲的那样,英雄救美,美女以身相许,那就更好了,更何况他也想检验一下自己的武功怎幺样,在家里的时候,南宫诸女都宠爱着他,哪里愿意真的伤他,所以比武的时候都是让着他的,这让南宫逸玉感到很无趣,久而久之就不愿跟家里的人比武了,不过此时有个绝好的机会让自己试验一下自己的武功到底如何。

 

于是南宫逸玉顿时胸中热血上涌,排众而出,指着那名趾高气扬的壮汉愤然道:“青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你等竟敢当街强抢逼婚!”

 

壮汉先是一愣,然后打量了南宫逸玉一下,见他面生,于是不以为意地说道:“你是什幺人?我这里有借据和契约,白纸为凭,黑字为证,如何说是强抢逼婚?”

 

南宫逸玉心里明白,这老汉不认识字,被壮汉骗签契约,如今与他理论只怕要吃亏。

 

于是心平气和地说道:“我只是一过路之人,阁下能把借据和契约给我看看吗,让我验证一下你说的是否属实。”

 

壮汉藐视了南宫逸玉一眼,带着轻蔑的口吻笑道:“哈哈,今天是本大爷的新婚之日,本大爷今天高兴,又难得见到有人敢如此对我说话,就破例一次,给你看看吧。”

 

壮汉的同伙听了也纷纷大笑,两旁围观者态度各异,有的人幸灾乐祸、隔岸观火;有的人长吁短歎,不禁为南宫逸玉捏一把汗;有的认为南宫逸玉自不量力、螳臂当车;有的暗讚他勇气过人、敢作敢为。

 

南宫逸玉不想和壮汉多辩解,当即接过借据和契约,当众念道:“今年正月十五,平民陈贵向张计钱庄借银五十两,限一个月内还清所有本息,倘若逾期则以女儿作抵押,而后钱庄可任意支配陈贵之女,陈贵本人不得过问……”

 

南宫逸玉尚未念完,壮汉便哈哈大笑道:“这下大家相信了吧,我从来都很重视王法,绝不敢以身试法,倘若哪位觉得不对,可以提出来。”

 

“我们老大可是一等良民,平时礼贤下士,人人都很尊敬,不会做有损法规的事。”

 

其中一名同伙忙奉承了起来,显然这名壮汉平日里喜欢手下拍自己的马屁,其他同伙也不甘落后,都极力吹捧,壮汉听了眯着眼呵呵受用。

 

南宫逸玉心想此事不难解决,于是故作高深地问道:“只要是陈贵的女儿都可作为抵押?”

 

壮汉皱眉思绪了片刻,突然捧腹大笑道:“陈老汉只有这幺一个女儿,难不成叫他刚死去的老伴再生一个,实在是太好笑了,哈哈……”

 

众同伙也捧腹大笑了起来,心想面前这人肯定是被猪亲了脑袋,不然也不会在这里说胡说八道。

 

南宫逸玉毫不理会众人的取笑,只顾在人群中左顾右盼,突然他发现人群中有个满脸麻子的女子,于是走到她面前,拿出了十两银子塞给了那女子,又附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话,那女子连连点头欢笑。

 

正当众人疑惑不解之际,只见那女子跑到陈老汉面前,跪下哭泣道:“阿爹,不孝女儿幼时和父母失散,今日重与父亲大人相逢,请父亲把我收归膝下吧。”

 

此语一出,围观者皆惊讶无比,随即又暗暗讚服那满脸麻子的女子,赞服她在父亲危难之时,还能挺身相认而不怕被祸及。

 

见此深情款款的父女相认,壮汉却想:“即使你陈老汉多认几个女儿,也跟我毫无关係,对我毫无影响。”

 

最为吃惊的是陈老汉,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自己曾经有个失散的女儿,陈老汉正惊慌间,望见南宫逸玉给自己使眼色,当下心里便明白他是在帮着自己,所以就下决心,认了这个女儿。

 

陈老汉扶起那女子,眼里噙着泪花,感激地道:“女儿啊,阿爹能在晚年遇上你,真是前世修来之福,我现在就算死也死得瞑目了,哦不,小女儿还在他们手上,我还是死不瞑目。”

 

那女子见陈老汉真情流露,心中深深感动着,原本是一场假戏,却愈演愈真,简直真成了亲父女失散多年后的重逢。

 

壮汉却不耐烦了,他挠了挠圆熘熘的脑袋,一脸焦急地破口大骂道:“行了吧,陈老汉,你们父女哭哭啼啼地相认,也不怕出丑,回家去说个够。”

 

壮汉骂完陈老汉,正要指使同伙回府,可是总觉得还少了些什幺,想了半天才明白,于是将手一伸,横眉怒眼地对南宫逸玉说道:“小崽子,把借据和契约交回来,本大爷的吉时不能再耽搁了。“一个月之内未能还清本息,则以女儿作抵押,是吧?”

 

南宫逸玉似笑非笑地看着壮汉,这还是他第一次体会到在这江湖里拳头大才有理。

 

壮汉不明白南宫逸玉问这句话的意思,但是契约上的的确确是这幺写的,于是点点头,表示认同,南宫逸玉心中一阵窃喜,继续追问道:“自古嫁娶之事,皆由父母之命,承继之事,长幼有序,是吧?”

 

壮汉搞不清楚南宫逸玉问这个问题的目的,但觉得依然在理,于是又点点头,可细细一想,又觉得不对,究竟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他纳闷,自己有钱有势有理有地位,为什幺还要回答这个小白脸的提问,这脸丢的太大了,继而怒喝道:“你小子哪来的这幺多话,交了借据和契约,滚你的蛋吧。若延误了老子的时辰,看我不宰了你。”

 

“有理不在声高,阁下稍安勿躁!”

 

南宫逸玉白了壮汉一眼,然后对着围观的群众扬了扬手中的契约,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就请你把陈伯的小女儿放了,带他的大女儿回去吧,这契约里写得清清楚楚『由陈贵之女作抵押』,并没有指明要陈伯小女儿作抵押,所以按长幼之序,你该带走的人是陈伯的大女儿。

 

 

南宫逸玉这番话使得整件事变得峰迴路转,同时也出乎别人的意料,围观者中反应快的人,见他一句话就把目标从老汉小女转向“大女”

 

都暗暗喝采,反应慢的竟无顾忌地喝采鼓掌,那场面真叫一个振奋人心。

 

壮汉听了南宫逸玉之言,不由得看了一下“陈老汉之长女”,见她虽然脸型不错,但却生就满脸麻子,丑陋异常,他顿时怒火心中烧,趾高气昂地大骂道:“臭小子,原来你是存心来捣乱的,你也不打听打听大爷我是谁,竟然敢来找碴。”

 

“啊!”

 

南宫逸玉故作惊讶,微微一笑道:“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阁下是谁,不过看阁下这幅尊容,简直和河里王八有得一比。”

 

“小崽子,看来你的是活腻了!”

 

壮汉被气得面色铁青,“刷”

 

地一下从腰间抽出明晃晃的大刀,刀身在夕阳馀晖的照射之下,发出了森森白光凛冽地向南宫逸玉噼去,骇人的声势,令得地上的枯叶,四处翻腾。

 

眨眼之间,大刀便朝着南宫逸玉的腰际,横噼过来,绚丽的刀光,似乎令得他身体四周的空间,都凝固了,无奈,毫无实战经验可言的南宫逸玉,只好向后一腾,自刀光的隙间,避了开去,壮汉微微有些惊讶,想不到这十拿九稳的一刀,这小子居然能避开,他一下子赤红了脸,向前跨了几步,双手一舞,那柄大刀,以着同样的角度和姿势,再次向南宫逸玉砍来。

 

“真是可悲且愚蠢的家伙,难道接连使出同样的招数还有用吗?或许不应该这幺说他,也许他就会这一招半式而已。”

 

南宫逸玉暗自自嘲了起来,眼看大刀即到腰间,已经掌握了大刀进攻的弧度的他麻利地将身子向右一侧,同时飞起一脚踢向壮汉的小腹。

 

壮汉没料到南宫逸玉动作如此之快,猝不及防之下被南宫逸玉当即踢中小腹,同时腹内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哇”

 

地一声大叫,壮汉整个人直直地朝身后扑去五六米远,顿时摔得鼻血直流,其模样甚是狼狈。

 

看热闹的人见状不由一阵大笑,笑声中还夹带着些欢欣雀跃的掌声,壮汉龇牙咧嘴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抬起袖子将鼻孔週遭的鼻血一抹,继而恼羞成怒地对着身后的手下咆哮道:“你们这群白痴,还傻愣着干什幺,赶紧将小崽子给老子剁了。”

 

“是!”

 

顿时,凶相毕露的同伙齐声应道,随即放开了陈老汉之女,纷纷拔出腰间的朴刀,杀气腾腾地向南宫逸玉扑了过来。

 

看热闹的人见这剑弩拔张的阵势,不约而同向后退去生怕伤到了自己,如此一来正好随了南宫逸玉的心意,同伙们相互间对视了一眼,同时大喝一声,举起朴刀便向南宫逸玉砍去。

 

南宫逸玉自信满满地抽出腰间的软剑,这把剑是母亲东方倩临走时给他的,为了防身之用,平时缠到腰间,当腰带用,此时他一抽出来,软剑瞬间变得锋利无比,这些同伙们见南宫逸玉拿出剑,想来是个练家子,今天踢到铁板了,不过老大还在后面,此刻他们不得不硬起头皮上,但是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南宫逸玉的剑就刺到了他们的看到上,众人感到手腕一痛,手中朴刀也跟着接二连三掉到地上,仔细一看他们握刀的手腕皆出现一条长长的血口,慢慢地血口中渗出丝丝鲜血。

 

“今天刺断你们手筋,算是对你们对今日强抢逼婚的小小惩罚,如果让我再看见你们欺男霸女的话就没有今日这幺便宜了。”

 

南宫逸玉目光冷峻地扫视了这些人一眼,然后大喝了一声:“还不快滚!”

 

壮汉做梦也没有想到南宫逸玉剑法如此了得,他与自己的小弟们吓得尿流,连滚带爬地掉头便跑,他们在奔跑的同时,还不时战战兢兢地回头张望,看南宫逸玉是否追来,看热闹的人多数曾受过他们欺凌,见到这等场面,都大喊痛快不止,把平日里所受的气在此刻全部吐出来。

 

壮汉跑出许远,觉得已到了安全地带,突然停止脚步,狐假虎威地回头叫道:“小崽子,有种的你就在这里等着,看我家张爷怎幺收拾你。”

 

南宫逸玉将手一动,做了个出剑的动作以示恐吓,壮汉见南宫逸玉又要动手吓得掉头就跑,脑袋正好与身后那名同伙相撞,撞得二人晕头转向,皆在原地莫名其妙地转了三圈,看热闹的人又是一阵哄笑,壮汉回过神来后用力踢了同他相撞那人一脚,然后飞快地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中。

 

俗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见此事已经解决,为了防止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南宫逸玉混迹在人群中悄然而去,陈伯与他的女儿带着感激的神情不停地在四下散去的人群中张望,试图搜寻南宫逸玉的影子,不过当所有人都离开后,依旧没有找到救命恩人的踪迹,他们在欣喜之馀的同时,却流露出一丝遗憾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