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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舞剑法》第十八章 众望所归(完)

fu44.com2014-07-04 10:51:24绝品邪少

             第十八章 众望所归  她身影如烟袅雾起,并不见作何弹腾之状便如仙女于空下凡般落于台上,手执一把带鞘精致宝剑,其貌美得让人咋舌、瞠目,赛过天上的七仙女。  她所露的一手超绝的比这“无影腿”钱六娘所使的还要高明一筹的轻功,立时赢得台下众人的赞叹、钦服,更为她的花容月貌而倾叹、羡赞不已。  人群中有许多人识得,皆惊呼道:“啊!她就是台上卓老前辈的孙女呀,哇!轻功好厉害呀,让她好好教训那不要脸的骚婆子一阵。”  上台的正是在台下观战而气愤不已的卓冰倩,她见钱六娘这淫妇使自己春光外泄而扰乱智性大师的心神,因此才能获胜,心中不由更恼,眼见若让她夺了武林盟主之位即岂不是糟?遂不顾一切,也未细想的含怒上台欲教训她一次。  虽见她腿法精妙无比,但她自信自己的“玉女追风剑法”不会讨不到便宜的,便大胆的问她挑战。  台上的卓名天等人正为钱六娘那贱妇使的丑陋、下流的卑鄙手段狡胜了智性而怒忿,突见卓冰倩上台与这淫妇对战,不由俱焦虑不已,恐其非这明狠、歹毒、诡辣万分的淫妇对手。  虽然她得到了“华山怪叟”的真传,但她内力不算深厚,而且又欠火候,连“华山怪叟”单名天也不敢对钱六娘轻心大意,哪放得下心让她来应付这歹狠、厉害无比的淫婆呢?  卓名天焦灼而略带责备之心的起身喝阻道:“倩儿,你这丫头,快给我退下!今日哪轮到你来上台,真不知天高地厚!”  卓冰倩正怒火高涨,便首次不遵其祖之意,道:“爷爷,这淫婆罪该万死,刚才她就是靠这样露身迷乱智性大师的心智而卑鄙获胜的。我要教训这淫婆一顿,顺便问出琼哥哥的下落。”  卓名天怒叱道:“丫头,你别给我添乱子了,快退至一边去,真是螳臂挡车——不自量力!”  卓冰倩见其祖面含怒色,知其生气,正窘迫得欲退至一边时,钱六娘却骂道:“小贱人,你上次能逃掉已是大幸,我们正恨不得将你碎身万段哩,嘿……你却自送上门了,好!有胆子就上吧,告诉你,你的琼哥哥已被迫落山崖,坠人深潭早烂了。哼,看我不将你剥得赤条条的像我这样给他们男人看一场春戏才怪呢!”  卓冰倩强抑的怒火顿时又起,惊道:“什么?琼哥哥被迫落深潭?该死的家伙,淫婆,纳命吧!”  说时,“啷呛”一声,宝剑倏然出鞘,薄利的剑身刃口在阳光下耀出让人眩目的光芒,剑身一沉,长剑势如惊鸿,矫若灵蛇,“唰唰”尽攻敌人要害。  钱六娘暗惊:“这小妮子的武功还真不弱,这剑法不就是卓老鬼当年成名江湖时的得意剑法吗?果然凌厉、威猛万分,确是难见的好剑法!”  她边闪避着,边乘隙出掌进腿进攻着。  卓名天想阻止已是不及,知道倩儿在得知爱郎遇难后定是情绪悲愤,激动难抑,万难平息,他唯有心中焦虑而虽无他法。同时亦为欧阳琼的“死”而悲痛不已,暗道:“这小子真的太短命了,死得这么早,那她们真的要变成寡妇了,唉!倩儿的命好苦呀,爹娘死得早没得到他们的疼爱,现在能唯一令她开心且深爱的郎君又遇难早逝,这确实对她是太不公平了。”  台下的邓艳艳陡听欧阳琼被逼坠深潭,心中不由亦悲痛万分,痛苦不已……  此时,台上的二人战得异常激烈,钱六娘这淫婆虽然厉害,但卓冰倩是在盛怒之极的情况下出招,将“玉女追风剑法”发挥得淋漓尽致,威力较之平日更甚,招招皆欲置对方于死地,故而,在她凌厉的连连攻击下,连钱六娘那样的绝顶超级高手也不得不凝神注心而小心应付着,丝毫不敢大意。  一时,倒也分不出谁强谁弱。钱六娘成在功力深厚若绝、腿功无敌,身子灵活,卓冰倩仗着剑法诡异、高超、轻功超绝,斗志炽旺。二人各尽其能,占尽优势的发挥出本身的能力,拼命欲置对方于死地。  激烈的情景看得台下众人唏嘘嗟叹不已,心魂为之摄收的屏息注着,实在惊心动魄万分。  几乎全部的人,不论是邪道还是白道之人均暗暗为卓冰倩这美艳逾仙的美人儿暗捏一把汗,希望她能挫败那相比之下丑陋不已、令人发呕的不惑淫婆。  场中的激战愈来愈激烈,只见剑法如浪翻滚、纵横、翔飞,剑气弥漫、满布,发出嗤嗤的破空风声;腿影重重,如山如破,重重叠叠,连绵不绝。  激战在只能吃上几口饭的功夫,已逾十招后,卓冰倩顿觉自己的气力渐渐不继,真力耗损过多,动作为之迟缓,“玉女追风剑法”已出刻的不如先前那般迅疾如风了,在敌人的狂猛如山腿影迫压下,她的额鬓已沁出汗珠,娇喘有声了。剑法渐由缓变为凌乱了。  钱六娘大喜,冷笑一声,双脚借机连环踢出,右手箕张如爪抓向她的襟胸衣衫。  “噗、咝”两声,卓冰倩眼见不妙,忙运起超绝轻功欲避其腿和鸡爪般的大手,可动作却在她的强烈掌力腿劲笼罩下迫得为之一窒,缓了那电光石火的一瞬,就在这间不容发之际;酥胸已吃了两脚,绸衣已被撕破,她危急发出救命的一剑,才迫得对方污爪迅抽而未使遮羞肚兜撕脱,不然将羞耻难尽。  她被其迅猛如风的双腿蹬得倒飞出三丈,重摔于地,惨呼一声,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钱六娘哈哈大笑道:“臭丫头,现在你该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告诉你,你的火候还差的远哩!刚才你再慢了一点不用剑相救的话,你的两个奶子不不是像我这样暴露出来了。那时,就有你乐的了!”  台上的卓名天气得再也忍耐不住了,若不是注意到自己是此次武林大会中的公裁人的身份,他早就忍耐不住自己孙女为人所欺而出手了。  现在见那淫婆已将孙女衣衫抓破,差点造成她春光外泄及受了腿伤,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了,正欲腾身来救。忽见一条人影如飞纵至台上,怒叱道:“淫婆,休想逞凶,让我邓艳艳来领教你的高招!”  说时,凌空挥出长剑“测涮……”一连向其砍劈出十几剑之多,凌厉非常。  钱六娘身如柳絮般飘四丈避开她的迅猛攻击,边怒喝道:“你……你这叛贼,还敢露面?”  说着,便向台下的邓俞窥了一眼,目光流露出指示之意。  邓俞会意,怒喝道:“钱大姐,只管放手施为,替我将这叛教逆父的贱人除了!”  邓艳艳恨极大怒,边加剧了攻势,边厉叱道:“邓俞,你我已断绝父女之情,你不是人……奸杀了自己的女儿又嫁祸于他人,我若不走,你定会杀人灭口的,我会逃不脱芳姐的命运!你们知道吗?他不但是奸杀了自己女儿的禽兽,还是谋杀了八大派许多高手的主谋、刽子手及这此设计埋下火药阵的幕后策划者,他害死了很多人,罪恶滔天,禽兽不如……”  邓俞见她当众揭露了自己的丑行,心中不由慌很万分,忙极力掩饰道:“诸位,你们千万别听她乱说胡编,她是被欧阳琼那小子蒙昏了头而作出不仁不孝之事的,千万别信……”  众人哪还信他的鬼话,现在见他抛头露面了,便愤极的纷纷怒骂、斥责不止……  众人从地上捡起石块向他们“铁鹰教”众人如雨点般砸抛扔去。  他们正值辩争之时,又不敢在数万武林人士面前还手行凶,他们明白:那样即证明了他们畏罪或承认。这一下真是倒了霉,尽管他们躲得快,但人少哪能敌得住如此众多的恨愤之众;身上皆被漫天雨点般的石块砸中,虽伤不了什么,但确够他们恼气半天的。  台上钱六娘见邓俞既已下了谕令,便乘邓艳艳向台下众人说话之际展开了猛烈的进攻。  挡不了几合,邓艳艳手中长剑便被她比铁钳还硬的双手以“空手夺白刃”的功夫夹住而“铮”的一声折为两段,就在她一惊而愕的瞬间,钱六娘双腿电闪而出分袭她的头、胸,其势迅猛万分。  眼看她就要香消玉殒了,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恍若晴天霹雳之音骤然响起:“淫婆,住腿!”  人比话还决,快得让钱六娘都未看清他的身影,“砰”的数声,来人踹出二腿和她对增了十几腿,二人身形各向后暴射三四丈后钱六娘“蹬蹬蹬”连退了三步方把稳住身形,惊道:“卓名天,是你?你为何要出手?”  卓名天只退了一大步,应遵:“因为你太狠毒了,连两个晚辈也要置于死地,你这样不怕江湖朋友耻笑吗?”  钱六娘脸色微变,一现即逝,不屑的瞅了他一眼,道:“你和智通和尚是大家推举出的公证人,为何在比武中皆出手阻我?你知不知道你已违反了公证人的原则?亏你还是成名多年的人物,难道你不怕别人耻笑吗?我无所谓,就是现在和你在这上面当众表演床欢我也是乐意奉迎!”  卓名天没料到她竟厚颜、无耻至此,一时气窘得说不出话来,稳定了一下情绪,斥责道:“我虽身为公证人,但眼见你行凶违反了比武规定却不能不管,没想到你竟是一个让人所不齿。的淫妇荡婆,你……你还有脸活于世上……”  说完,便将那受伤刚从地上站起的卓冰倩扶着走到台上一旁坐下,正欲为其运功运功疗伤,钱六娘气急败坏的怒喝道:“卓老鬼,你既然让我丢尽了颜面,就别想那么轻易离开!”  话音未落,身子已腾空而起,双腿旋风般踢向卓名天,来势汹汹,令人无以为挡。  卓名天将其孙女交给邓艳艳,道:“艳艳,你看好倩儿!……”话未说完,她的双腿已闪电而至,攻向胸、腹,全是置于死地的杀着。  卓名天亦不禁生怒,用掌贯盈内力,并运出护体元气护住周身要。害,挡拨着她的腿势,边怒斥:“钱淫婆,你真的这么不讲理么?快住腿,不然我不客气了。”  钱六娘冷哼道:“卓老鬼,我们有什么道理好讲,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现在谁能胜了谁就有道理,我倒真希望你能对我不客气呢!”  口中说着,她腿上却攻击得更猛更迅了,每腿皆有雷霆万钧之力,实在惊人万分。  卓名天见她蛮不讲理,亦被激怒了,遂怒道:“听你这么说,好像倒有把握胜了似的,这是你逼人太甚,老夫就只好陪你玩一场了!”  当下,两位当世绝顶高手便各尽所能,展开旷世罕见的激烈之战。  二二人拳腿交往,掌劈指戮战作一处。只见漫天拳山腿影,身形飘飞恍若双蝶逐戏;罡气激荡,劲气纵横,开始时,还可看得见二人的身影,战有六七十合后二人已混为一团如旋风骤起昙花一现让人难以窥见其人。  台下众人的注意力渐由唐永宁、邓俞众人转移到台上激战之人那如风如烟的衣衫模影上,虽有如此万余人,此时,整个会场的众人均被那几曾睹过的罕见激战惊得膛目结舌、大气也不敢出,四周静得鸦雀无声,无一人细语轻言。  盏茶功夫后,台上二人已电光石火的激战了将近三百招,他们的动作快得扣人心弦,几疑为非人力所及。  突闻一声冷喝:“钱淫婆,你的武器使出来吧,咱们好好的大战一场……”  身影乍的分开,二人同时各向后掠三丈,从身上抽出武器。卓名天“锑”的一声龙吟,抽出了腰间所佩的上好宝剑,只见剑光如霞,放射出万道灿芒,更恍若一泓秋水,给人一种彻骨的冷,他“咧”的横剑直立胸前,目光如炬的冷凝着剑身,脸孔很冷,冷得如一片冰,平日那一副玩世不恭、嘻嘻哈哈的嬉态已荡然无存。  钱六娘亦神情沉冷、凝重,以往那种浮批、淫荡的神态已倏而不见,她手上所握兵器却是一条洁白如雪的绸带。  冷冷相对了片刻,二人同时一声怒喝,身形骤起飞扑对方。长剑在强浩之极的如怒浪急涌的内力潜发下,发散出“俄滋”悦耳的破空斩气之声,剑光如雾如烟,迅猛之极,如风如浪,汹涌而至。  她的白绸一抖一抛,原全柔滑为一小团的绸布竟伸展平延为长逾二丈,宽约二尺的白桥,在充盈万分的劲气运展下变得刚柔万分,似是一条能变小变大变窄变宽的如意之虹、瀑发出“呼呼”的抖动劲气之声。  剑光如匹似练,着矫龙翔空,剑气迸溅处立时使任何物体为之洞穿、炸开,白炼似长虹横空,若飞瀑泻崖,强浩威势隐在。  两股大力忽地交触发出“滋嗤”之声,剑绸相绞互缠一处,二力互弹互震。  修地,人影再度分开,剑、绸互绞一处二人皆运力回夺着,这是内力的拼斗,盏花功夫后,二人头顶之上犹如蒸笼般白气腾绕并愈来愈浓,浑身已见汗雨,面色红涨,渐渐转为惨白。  又是一刻后,白雾已将二人完全笼罩住了,分不清彼此突然,传来一阵破帛“嘶嘶”声,并挟着一声“啊”的尖叫,剑、绸分开了,浓雾很快逝去。  卓名天闭目盘膝似在运功调息,口角流血,而钱六娘却口吐鲜血,面色如纸,浑身哆嗦,雪白的长绸已为碎屑,散落一地。  显然,钱六娘已败了。她的神态已充满了畏惊,骇然之色,她却不调息,爬挣着缓缓欲起,可身子却如软泥般又“砰”的摔倒台上,眼中尽充满了愤恨、惊骇已极的神色。  片刻后,卓名天缓缓睁开双目,在卓冰倩、邓艳艳的扶助下站直身子,怒瞪着钱六姐道:“钱淫婆,你一生所做的恶事太多,天理难容,今日震乱作的经脉、穴道,你以后在没有武功的情况下应回思罪过,这算是对你的惩罚,希望你能在有生之年好好做人吧……”  台下众人闻之,悚然大惊,久静的场面登时如炸开的油锅般沸腾升了,大家惊骇已极的纷论着……  包括唐永宁、邓俞,“塞北双枭”亦骇然万分,没料到他竟在拼比内力中将她的经脉震乱、颠倒、穴位紊乱而废去了武功。她可是比他逊色不算有多的绝顶人物呀!没想到他的内力竟精深至此……  众人惊骇半晌,陡地,唐永宁跃身台上,身如雁雕,可见了轻功已至化境。他上前扶起钱六娘,将她安置一边,便傲然的向卓名天等四位公证人提议道:“四位公证人,唐某人想提个建议,现在让我来为钱大姐上台应战,她现在已无武功,我代其应不为过吧?”  四人知他有意久蓄为夺武林盟主而来,现在钱六娘的确身不能动,形同废人。若让她成为武林盟主,他又会来应战,但她却毫无武功,若不让他应战又说不过去,若让其替她出战,又怕武林盟主之位落在他手……  四人沉默徘徊了,面面相觑,知此事关系甚大,依他那返朴归真的功力只怕自己四人中任何一人与他相敌都恐难胜于,更不说台下众人了,若拒绝必引起他们及台下其他邪派之人愤怒而发生大战的。  细商一阵后,四人被迫同意道:“好吧!就依你所言!”  唐永宁乐得哈哈大笑,狂妄示威道:“有谁上台与本教主一较高下?”  连喊数语台下众人无声敢应,他不由更得意了,便肆无忌惮的环视着台下,遂视着各人,人人噤若寒蝉,“无影腿”钱六娘饶且如此厉害只不过是他麾下之人,那他是一教之主武功当然厉害无比了,对他的所习武功亦有许多人听闻过,为其强狂的慑人威势所惊,谁敢与他正面目光接触,俱吓得垂首不语。  对于他的蛮横、猖狂亦有许多人敢怒而不敢言,台上的卓名天四人亦是气恼不已,若不是重职在身,他们真想上前一挫其锋。此时,唐永宁却更得意的扫了台下众人一眼,见他们个个都对自己畏惧万分,遂喜极仰天大笑,鄙夷道:“哈……你们这些人,都是胆小如鼠之辈,怕死的懦夫,就是敌不过,大不了也是留下一命而已,那也死得光明磊落、轰轰烈烈。也比这样当缩头乌龟好!看看你们,来的时候一定信心百倍,现在怎么都垂头丧气,成了哑巴?不但没光宗耀祖,发扬门户,反而还是一个耻辱的懦夫。”  他的一番话顿时将那些侠义之士气得肺都快炸了,他们偷偷的怒现了一眼,心中暗骂不已。  突然,唐永宁瞥见一位四旬左右、英气勃发的健壮男子含怒瞪向自己,旁边一位十七八岁的美艳少女扶偎在他身旁,状甚亲密,像是父女。  他不禁勃然大怒,朝指道:“你这厮怎的用这种眼光看着本教主?是不是不服?有胆量别装狗熊、懦夫就此来与本教主走上几合,你敢吗?”  中年人虽慑于他的声威气势,但竞遭到他众目睽睽下的公然戏谑、激怒,顿觉颜面扫地,双眉一扫,怒道:“姓唐的,你少得意,崆峒派伍建功向你讨教一二。”  说完,便向其女伍嫣然轻声道:“嫣然,你和师伯、师叔们在这儿,待为父上去争这口恶气。”  说完,一振双臂,几个兔起鹘跃便从众人头顶上空飞身而起,跃落台上。台下他的同门众人皆喝阻不已,可哪还来得及。  “铮”的一声龙吟,长剑电闪而出,幻作万道寒星洒射唐永宁,剑浪汹涌翻滚、剑气纵荡交织,显见他的功力非常不弱,崆峒派的独特剑法果然厉害无比。  但他出于盛怒之下而发,理智有些激昂而显得气燥心浮,此乃武人最忌之处。  唐永宁退避了躲闪了几招,似赞又讽道:“嗯!崆峒派剑法果然不同凡响,不过,只凭这几下只能给本教主喝酒助兴当成剑舞还蛮有味道,若想伤我,只怕没那么容易。”  伍建功哪堪受他出言相讥,更气了,不由勃然大怒,恨道:“姓唐的,今天我伍某人就是拼着一死也要将你我死。”  他手上长剑狠狠劈砍扫刺,狂风骤雨般攻向敌人,攻势虽然凌猛无比,但在这种心浮气燥的情况下,破绽也就即暴露出了。  突然,一种如蚊纳却很清楚的细音,传送他的耳里:“伍大侠,切勿中了敌人诡计,他是有意激怒你的……”  他惊讶不已,能用“传音入密”这种内家绝顶功力之人,当今武林中屈指可数,既出言相告,那一定是侠义之人,而侠义道中能运以绝顶传音之技的亦廖廖无几,难道是他们……“  他倒首偷隙瞥向旁边的卓名天公证的四人,猛然发觉卓名天双唇微动,正面凝重的注视着他,他心中不由感激不已,暗暗称谢,想起刚才确实太冲动好,犯了武人对敌时的大忌。  遂敛神静心将峻切剑法发至极限,只见剑芒暴涨,剑气更猛、更盛,剑网片片,如虹如练。  唐永宁见他心思有异,正待出掌震落他的长剑将其羞辱一番击成重伤,突觉对方剑法较之刚才凌厉、迅猛不知几倍,对方连连抢攻,剑法毫无破绽、无懈可击,刚才所稍露的破绽荡然无存,他不由一惊,暗赞:“崆峒派剑法果真了得,看来我得使出自己的绝活了。”  作为崆峒剑派掌门的师弟伍建功,武功当自不弱,长剑将本派威震天正气剑法一经展开,即如长江之水连绵不绝,汹涌狂泄,势若奔雷而不可挡。  “噗”的一声,唐永宁的衣袍竟被他割下一段,这实与刺破他的身体无异,使身为一教之主的他顿时威风扫地、荡然无存。不由勃然大怒,狠招便即由守为攻,他已将那凌厉、歹毒霸道无比的“寒冰烈焰掌”运作使出,“呼”的一掌,右掌喷出一团烈焰飞击伍建功当胸而去,势如闪电,迅狠无比。  台上卓名天四人及台下峻们派众人等齐声惊呼:“小心——!”  伍建功惊骇已极,万料不到敌人竟使出如此霸道、歹毒的邪功,不由一怔,手中长剑为之一缓,就在这电光石火间,“当啪”一声,长剑被其震断一半,那余下所握尺余长的连柄断剑立时被其熊熊烈焰以掌握住而融烧通红,“啊”的一声惨叫,炽烧的剑柄灼烫得忍不住痛呼起来,手掌顿散,通红的断剑“当”的一声坠于地上,他的握剑手掌立时被烧烫得起了几个大大的血泡和焦糊的烙痕,并传来皮肉受烧时的刺鼻焦臭味。  就在他一叫之时,敌人的手掌闪电移拍他的胸膛,“呼”的—声,“砰”手掌结结实实闪电般印拍在伍建功的前胸,熊烈的火焰顿时燃着了他的衣袍,毛发,就连充满了血液的身躯在一触之际,也被残忍而奇怪的燃着了。  他惨叫着翻滚于地;立为熊熊大火所吞没,发出刺鼻的肌肤受烧时的焦臭味。  这一突变只不过是在伍建功运剑出招不足二十几招的惊虹一瞥间,快,实在太快了。  众人只惊得瞠目结舌,没想到他竟具有如此歹毒、霸道而残忍的邪功,半晌,才反应过来,台下那艳丽少女正是以前被欧阳琼心态变异时听强暴施虐过的伍嫣然,她骤见其父遭敌毒手,即痛哭不已,痛不欲生,急欲上台为父报仇,被惊恐万状的众师伯叔拉住。  顷刻间,伍建功已被烧迷一团黑炭,黑烟冲天,众人愤恨之极的怒骂着,慑于他的邪功霸道、歹毒无比,众人敢怒而不敢上台一拼。  唐永宁见状,“哈……的‘寒冰烈焰掌’盖世无敌,我是武林盟主……”  台上的卓名天等人见状,既怒又惊,意料不到他的“寒冰烈焰掌”邪功竟残忍、霸道之此,悲愤的各看了一眼已成黑炭而痛哀已止的伍建功,他们知道今日一战已因伍建功这“导火线”而开始了。  四人互视一眼,恨极道:“唐永宁,你也太猖狂、太残忍了,竟残杀了伍大侠,他和你有何过节、仇怨?即使有,也不能公然在武林大会的高台上行凶闹出人命,比武前我们已将各项要求说的清清楚楚,你要为钱六娘那淫婆替阵,我们也应允,现在你却违反了比武要求,今天,你得给天下武林人土一个交代。”  台下众人见有声名当世无匹的四位绝顶高手出面斥敌,皆义愤填膺的大骂唐永宁不止。  唐永宁见众怒难抑,便露出了凶恶的本质,狠声狰狞道:“好,我给你们一个交代,我们何必再演戏下去呢,告诉你们,半年前的八大派高手为人暗杀,此次设下的火药阵等一切都是我唐永宁干的,怎么样?有种的,就和我拳脚上见真章,给你们个交代,来呀!”  众人见他竟当众承认了那些恶行,便更怒了,齐谩骂不已。卓名天见敌我双方再也无隐藏可言,便也坦言道:“既是你挑明了,那你们这些禽兽不如、灭绝人性的家伙与我们正道人士的公仇私恨也该在此时作个了断了。各位,还等什么?”  愤怒、久蓄怒火多时的众人便如火山爆发般齐声喊杀着蜂拥向台上冲来,台下邓俞等几十名“铁鹰教”的爪牙即拦截住,双方便兵戈相见、腾跃飞舞,剑来刀去的激战起来。  卓名天哪还客气,多年来没曾尝过人血的宝剑顿时倏然出鞘,与唐永宁各尽所能的忘生拼搏着。  关兴豪找住身手毒辣、厉害无比的邓俞截杀,少林派掌门司通大师与武当派掌门云龙子齐战“塞北双枭”兄弟。  青城派掌门杨越力截住“一铲定天”海心、华山派掌门卢明远与“铁拂建道”元真子战做一处。峨嵋派的青真师太敌住姚亮。  众人皆找到敌手,毫不相让的狠狠斗战着。崆峒派掌门王阳刚见师弟伍建功为唐永宁惨杀,早已怒火万丈,现在与敌人已交起手了。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狂涌怒浪,大喝一声,身形如烟飘翔飞至台上,宝剑“挣”的出鞘,幻作片片剑浪翻涌迭滚刺向敌人。  唐永宁‘寒冰烈焰掌“虽是歹毒、厉害无比,但现在身受卓名天这绝世高手攻击已感受阻受窒大感窘迫,现在又受身为一派之主的王阳刚上台相助,顿感吃力。二人那高超绝伦的剑法全凭剑气制敌,哪还需近身刺挺,如此一来,他的”寒冰烈焰掌“便发挥不出它应有的威力。  卓名天见王阳刚上前参战,知道其是因为师弟惨杀之故,不便阻拦,但既为正道成名多年、身份尊贵之人,二人合力一敌传出去会让所有人耻笑的。遂边战边道:“王掌门,这里由老夫抵挡,你去照顾伍姑娘吧,她需要人来安慰。”  王阳刚双眼布满血丝,运剑如风,“唰唰”长剑如虹掠空,万道剑气纵横交织攻向敌人,边怒声道:“卓前辈,我伍师弟为这恶贼惨杀,我要为他报仇!难道他就这样白白的死去吗?”  卓名天边运起已至出神火化的“玉女追风剑法”,连绵不断、汹涌攻击,边沉声道:“伍大侠当然不能白死,当时我未能来得及出手救他,而亲眼看他死于敌手,我感到十分愧疚……,但是,我们怎能合击一敌,传出去不是让人笑话吗?胜之不武哇……”  卓名天在江湖中可算是头号人物,地位之尊崇、名声之显赫谁不对他敬重有加,当下,王阳刚便不敢拂意,跃身退后,照顾安慰位嫣然去了。  场中那百年难得一见,浩古罕见的激烈战景愈来愈烈,扣人心弦,惊魂动魄。  “寒冰烈焰掌”歹毒、霸道无比,若被击中非死即伤,卓名天仗着轻功超绝,剑法高深、诡异,功力深厚之长猛烈的进攻着,掌剑齐施。  唐永宁暗惊不已,忖道:“这老头儿真的厉害,一百多岁了不但身子未老化,并且愈来愈灵便,功力深厚,武功深不可测,竟出乎意料,我得全力施为……”  他暗将功力提至十成,双掌各以不同的掌劲狂风暴雨般的进攻着,凶悍之极。  卓名天早有护体真气在身,顿觉阻力愈增,对方的掌劲寒而更寒,冷彻透骨,热也更热,使人肌肤灼痛如炙,有些令人端不过气来。攻势犹如江河倾泄滔滔不绝……  他心头大凛,将全身武功倾力使出,深厚绝伦的内力贯注于身、于剑、于掌,爆发出震天撼地的非人之力。  “轰隆”一声,比武的高台在漫天剑光、强烈无比的狂劲掌风罡气下断折、变碎,木屑横飞,碎片溅进。一座高高厚实的高台在倾刻间夷为粉沫了。  二人从台上崩溃下跃的那瞬间已电光石火的拼斗了十几招,快如流星,疾如闪电。  卓冰倩想到其祖刚与“无影腿”钱六娘激战多时已耗了不少其气且受了轻微的内伤,现在又与这武功奇高的恶人交手,恐其有失,遂急道:“爷爷,你小心呀!那老鬼的双掌很邪门要不要倩儿上来帮你?”  卓名天正待答话,唐永宁却阴恻恻地道:“死丫头,你的伤已够养几天了,还逞能上来敌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听邓护法说,你和那姓欧阳的小子及艳艳这叛贼在我静修‘寒冰烈焰掌’时,将我‘铁鹰教’闹了不小的风波呢?你的贼胆可真够大的……”  卓冰倩正待发怒,忽然计上心来,美目一转,故作玄虚的道:“姓唐的,你真可怜呀……”  唐永宁蓦地一惊,怔了怔,愕道:“死丫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卓冰倩盈盈一笑,不屑地白了他一眼,道:“你是这世上最可恼最可怜的人。你还不知道自己戴绿帽了吗?”  唐永宁更不解了,就在他这问话的瞬间,卓名天的长剑已如狂风骤雨的隐含风雷这声借隙狂攻,杀得他立时有些手忙脚乱,慌忙退避,心叫不妙。高手相争,哪容分神,他忙将“寒冰烈焰掌”运至极限,烈焰呼呼,寒气如雾,灼烫、阴冷之极,在他拼死舍命的板转下,双方形成势均力敌之势,口中却再也不敢问话了,知道自己一分神就可能会引来血溅当场之灾。  卓冰倩冰雪聪明,故意让他生气分神,怒极而找他的情敌算帐,遂冷哼一声,道:“你想知道绿帽的事实吗?我告诉你好了,你有个新纳的宠妾叫艳红吧?她可真的好哇!貌美又有风情,是少见的美人儿,可是,你却令她不满意,你知道吗?在你静修前的一月里和直至现在这些日子,她有多么寂寞、孤独吗?她很会找乐,和你的邓总护法打得火热,对他比对你好多了,为了他而什么都会忠心于他的,你有吗?”  唐永宁眼中现出狐疑、惊诧的神色,嘴唇嗫嚅着动了动却未说出来,他似乎从她的话中捕捉到了什么,遂将冷峻无比的双眸投向正在旁边与“霹雳神掌”关兴豪激战的邓俞。  邓俞将卓冰倩的话一字不漏的听在耳里,只是正值激战吃紧而有些被动的紧要关头不便分神开口,心中实暗恨暗惊不已,他骤见唐永宁将那慑人的冷酷如冰的目光投注到自己,出于做贼心虚,他不由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忍耐不住的向卓冰倩斥道:“臭丫头,你不要信口雌黄、诬蔑造谣,故意破坏我和唐教主之间的亲密关系,这是你使的诡计,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教主,你别信她挑拨离间的胡言乱语。”  说完,狠狠的瞪了卓冰倩一眼,未待他转回首,只听“啊”的一声,他被关兴豪击中一掌,正中小腹,立时痛得汗如雨下,口吐鲜血,身子踉跄五六步,方把身稳住,总算他武功超强,内力充沛而未摔倒,不然,凭“霹雳神掌”这重若泰山、雷霆万钧的一掌,不将他击得飞出趴下,重伤才怪,当下,他再也不敢分神,专心应敌。  他并摔倒身受重伤,颇令关兴豪感到意外,暗赞:“这家伙的功力竟有如此深厚,这一掌少说也有千斤,即是巨石也必将裂开粉碎,可击在他的身上犹如棉絮,他确实是一个劲敌。”  当下,二人皆小心翼翼的恶斗着。  唐永宁边专心运掌翻飞与卓名天战做一处,边偷偷向邓俞扫视着,目光中充满了疑惑、惊恼之意,卓冰倩从他的眼神中清到他已对邓俞有所起疑,遂不失进机的煽风点火道:“姓唐的,我说的全是千真万确之言,不仅如此,他还曾令你的宝贝艳红用毒药暗害你呢?你还记得吗?那次你下手杀死了丫环之事吗?其实那酒中之毒是艳红受邓俞之命所为的……  还有,今日你就是夺得了盟主之位也只不过是替他铺好了路,他早就计划好了要将你杀掉,现在他只不过是利用你有高强的武功之身罢了,等你今天与各位拼尽力气后,他就可来个渔翁得利,将你除掉,再将盟主之位从你手上夺得。如果你不信,不妨回想一下,教中有几人是你的心腹?他们全被邓俞那老狐狸收买了,你只不过是一个傀儡罢了,比起头脑,你比他笨多了,总之,信不信由你,如果你肯做一个情愿戴绿帽的懦夫的话,那就可当我这些话是耳边风算了,如果想知道,你还可问那姓姚的,他是邓贼的心腹,并且亦是与你那宝贝的上过床的男人……“  卓冰倩的话音清脆且大,激战中的众人谁没听清,立时就有人向着激战中的唐永宁议论道:“原来是这样呀,真没想到他的女人会和他的底下上床鬼混……”  “有绿帽子戴了!谁让他不中用呢?老了……”  “听说他有好多女人耶!原来却是只能看而不能干的人……”  唐永宁哪还听得进,不由勃然大怒,道:“丫头,你说的可是真的?”  卓冰倩见他已渐渐上钩,遂故气道:“你自己的女人的个性你还不知道?不信,你去问他们了,关我什么事?”  唐永宁肺快气炸了,老脸气得形同猪肝,“啊”的一声惨叫,左胸在这分神意乱的瞬间,被卓名天的长剑刺透,并挨了他的一掌,正中右肩。  “哇”的吐出一口鲜血,身子立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五丈,强提一口气,骄指疾点左胸数处穴位,止住血流,忍着巨痛,腾身扑起,双掌齐击正与关兴豪恶斗,业已显不支的邓俞,来势如电,令人目不暇接。  关兴豪见他们狗咬狗,便疾退而出,身形刹稳二人已电光石火互击了十几掌,快得让人目眩。  邓俞心想急辩:“这是那姓卓丫头的诡计。”  可对方却如一头发疯的猛虎,瞪着受了耻辱后血红双眼,厉吼着:“王八蛋,你竟敢与我的女人偷欢……”手上边凌厉的攻击着,欲置他于死地。邓俞哪还有机会开口辩解,便拼命的将“毒煞神功”运至十成,舍生忘死的反抗,还击着。  他这样不言不语,拼命的反抗,使唐永宁更觉他是做了亏心事而理亏默认,于是,“寒冰烈焰掌”便倾力便出。招招欲置邓俞于死地。这样一来,邓俞亦不由大怒了;便会命奉陪到底,二人各尽所学,展开了惊心动魄的激战。  卓名天经过两番连战,内力已耗大半。他调息一阵,上前赞赏的拍着孙女的肩头,点头赞道:“丫头,你这招才真叫狠,比爷爷的武功还厉害,好吧!看他们狗咬狗到何种下场。”  说完,便和关兴豪对视一眼,即加入一些抵抗较弱、险象环生的众人之战中,眨眼间,便解决了四个敌人。  此时,经过这已有盏茶功夫的激战,少林派掌门智通。武当派掌门云龙子已将受己方变故而分心的“塞外双枭”狄氏兄弟击成重伤,依这样下去,要不了百招就能将他俩解决掉了。  经过唐永宁那一重大变故,“铁鹰教”众人斗志已大大减弱了,本来人数已胜他们千倍的武林正道人土,此时斗志更高昂了,阵阵惨叫声从“铁鹰教‘那三四十人口中不断传出,地上已躺正是二十几具尸体。  战斗仍在继续,余下敌人不甘身死,便作困兽犹斗的垂死挣扎。  “啊啊”两声,“一铲定天‘海心前胸为青城派掌门杨越手中长剑贯胸透过,沉重的方便铲已”当“的一声坠下,正砸在脚上,正在此时,当面又吃了凌厉的一掌,”噗“目中牙齿尽落,胖脸已变成了紫茄子,污血泪汩从口中流出,杨越抽出长剑,末待他作垂死挣扎的一掌拍来,即刻光一闪,长剑向他颈喉电闪削去。”砰“一个偌大的光秃脑袋血淋淋的滚落尘埃,直滚出老远。  另一个则是从正与华山派掌门卢明远交手的“铁拂建道”元真子口中传出,他比海心强不了多少,在闻名天下的华山剑法暴风骤雨的追击下,他哪还能占得便宜?胸腹已中二剑,鲜血狂涌不止,更要命的是左臂已被齐肩斩断,血淋淋的连臂之手仍在地上动弹油搐一下。  卢明远很极了这平日为害武林、不知糟蹋了多少良家女子的恶道,厉吼一言“恶贼,去死吧。”手剑如虹掠空,向他拦腰斩去。  眼看他就要拦腰两段,正值此惊险之际,突闻一声清啸道:“请住手!”  只见三条人影如鬼魅般从南面石林后的六丈处电射而来,快得让人眩目,以卓名天、关兴豪这等绝顶超级高手亦不禁为之耸容,自叹不如,其声如巨雷,雄浑的内力发声震得众人双耳嗡响,神智为之一油,一些武功稍差之人登时刻抛刀捂耳运气相抗。  与此同时,一颗石子以流星般的迅速呼啸着传出破空之声射弹卢明远收势不佳而斩扫的长剑,石子“当”的一声撞射而至,发出一声悦耳之声,依卢明远这等厉害人物,手中长剑在还未看清射来何物时,被荡开丈余,虎口灼灼生痛欲裂。  他谏然大惊,忙注目看向飞来甫落的对面之人,心中不由生怒,自己一个堂堂掌门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在未看清来人面目之际被震开了随身多年的宝剑,使他如何能咽得下,自己以后还如何在江湖立足。  他狠狠注目瞪着眼前的年轻人,正待发作,突闻卓名天爷孙俩及关兴豪、邓艳艳齐惊叫道:“啊!这不是做梦吧?你还活着?”  卓冰倩、邓艳艳却喜极而泣的扑过那为首男怀内,各抓住他的一只臂膀,齐泣道:“琼哥哥,原来你没有……”“死”字已至嘴,忙咽了回来,又续道:“太好了,我们担心死了。为什么‘无影腿’那淫婆和唐永宁他们说你坠潭死了?”  来人正是欧阳琼、邵莺莺、刘晓云三人,他们一路不敢停留的乘马往泰山赶来,总算于此时赶到了。  他轻轻推开二女,柔声道:“两位妹妹,这些详情待我将大仇报了,马上再告诉你们。”  二女轻嗯了一声,便向邵莺莺询问着,邵莺莺将刘晓云介绍给二女,互相认识了,便将欧阳琼的坠潭获救等一切详情细细的告诉了她们。卓名天、关兴豪捋须上前齐道:“好小子,你的命还真大,现在是你手刃仇人之时了!”  欧阳琼与二老打了招呼后,在众人惊疑目光下先转至卢明远身旁,向他棋手致歉道:“前辈,刚才晚辈有所冒犯,实在迫不得已,因为这恶贼是晚辈不共戴夫的杀害父母的仇人,我曾发誓要将仇人亲手杀死,为双亲报仇。因此,才出手冒犯,请前辈谅解、海涵。不知兵器是否有损?”  卢明远见他礼数周全,又身负绝技,且是江湖中人谁不尊重的卓名天的孙女婿,便微笑道:“真是少年英雄,没什么,不过你的内力真深厚,奇才,奇才呀!”  说完,便执刻往鞋底擦了擦,欲插剑归鞘,目光所触,不由大吃一惊,嘴唇动了动地惊骇得说不出话来,目光中满是惊诧、疑惑之色,他看着欧阳琼,又看着手中长剑,骇然无语。  原来,他的剑身上豁然现有刚才为其石子所击而留下的石子深痕,这种功力真是惊世骇俗,骇人听闻,当世难见,能以一颗石子不但震开了他的长剑,还凭空震印下石痕,这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欧阳琼歉然道:“前辈,既然宝剑有损,那晚辈马上去买一把赠给前辈了……”  卢明远这才从惊骇怔呆中回过社来,忙摆手道:“不,年轻人,你的武力真的达到了化境,真的想不到……”  说时,便移开几步,怔怔的看着那留下的深痕,众人见他神色骇异,忙争相来看,俱不由惊呆子。  欧阳琼微微一笑,便走向已身受重伤的元真子身旁,又向那满脸惊骇之色,已停下手来的唐永宁、邓俞、姚亮狠瞪了一眼,一字一顿的狠声道:“今日我会让那些害死了我父母和我本人的恶贼,得到相应报应的!邓老狗你在感到惊奇是吗?为何我落人深潭而不死?告诉你,在我没有报了大仇的情况下,我是不会死的,我的命还挺大呢?今天要死的人,哼……就是你们这些禽兽了。”  几人不由不激凛,从他那威凛无比的目光中,他们觉得一股寒意在疾速上涌。  欧阳琼眼中倏现杀机,冷芒闪烁,狠狠的盯着脚下的元真子,恨声道:“你这该死的牛鼻子老道,没想到那日追我至潭下,我会大难而不死吧?告诉你,我不但未被水淹死,反而因潭水的以毒攻毒解了我被毒蛇所咬之毒,而且还炼成了‘和合神功’,还有半年前那名被你们同样逼下深潭的姑娘也因和我练成‘和会神功’而出了深潭,她现在已成了我的夫人,这些,你们这些狗东西都没想到吧?”  邓俞及这元真子等人俱惊骇不已,看了着欧阳琼,又瞅了瞅旁边的刘晓云。  欧阳琼倏的一脚踏上元真子的前胸,厉喝道:“那回你参加了追杀我的众人之列,现在我会让你得到相应的报应的……”  话音未落,脚上一使劲,立时传来了骨骼的碎裂声,元真子狂喷两口鲜血,身子一阵抽搐,痉挛动弹了几下,只说出一个“饶”字,便眼珠暴睁死去了。  欧阳琼很踢了一脚他的尸体,便转身走向早已瑟瑟发抖、噤若寒蝉的姚亮逼行进去,并沉声道:“姓姚的,刚才我说过,害死我父母的仇人今天我要让他付出代价的。你先出手吧……”  姚亮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脸肌连连抽搐了数下,知道今日这一战是避不过去了,便大吼一声,猱身扑上,欧阳琼毫不经意的运出“太乙玄功”,将功力提至十成,砰然齐推去向他的胸膛,势若雷霆,快逾闪电,罡气浩猛。  姚亮扑身避出的双掌倏然被他迎上,“哇”的一声惨呼,身子如箭般向后倒飞三丈,口中喷出一道血箭,惊骇已极的凝视着欧阳琼,蹑儒道:“你……你太狠毒了……”  欧阳琼厉吼道:“当日你们杀害我父母时有没有想到自己的行为是否狠毒呢?废话少说,去死……”  他双掌一圈一挥,“和合神功”首次对敌使出,漫天无穷罡气齐汹涌击向姚亮,愤极下,他已使出八成功力,此时的他,功力已逾百年,食过“九转生还丹”和深潭中奇异之鱼后,他的功力凭空猛增有四五十年,已今非昔比了,这八成功力已早胜十日前与他们有“铁鹰教”中力拼之时的十成功力了。  “砰”的一声巨响,姚亮未及哼出一声,血肉之躯连着地上的沙石飞溅扬起,已成粉沫。  只骇得邓俞、唐永宁一阵痉孪,浑身颤抖,齐颤身问道:“小子,你这是什么……什么功夫?”  欧阳琼眸上喷出熊熊怒火,冷冷道:“‘和合神功’,是我被你们逼坠毒潭而幸得的‘和会神功’。”  众人哗然大作,均极力回思着传说中的“和合神功”,正在二贼惊愣之时,欧阳琼厉声道:“你们两个老贼!看你们那狼狈的样子,小爷不想占你们的便宜,也不想看到你狗咬狗的熊样,利索点,一起上吧!除了你俩后,我们还得和教中潜伏作为内应的各位英雄踹了你的贼窝呢?现在我就要替惨死的父母和无辜的各派高手报仇……”  说时,“和合神功”已运至八成,轰然分击二人,二贼本已受伤,此时又惊又很,虽齐力共战,心中仍对对方生隙未消,因而配合的十分笨拙,欧阳琼怒极而发,精招连施,同时“太乙两仪剑法”以指代剑使出,二贼骇震至极,勉力应战着,不久身上已中了几道指劲所袭而洞穿了几个血洞,欧阳琼乘胜出台,“萍踪陆飞”倏然展出,不惜以任何物体而在空中不动却连连升起四丈,陡然一声大喝,双掌凌空头下脚上的分击二敌头顶。  二贼楝然大惊,尚未看清他的身法,一股强浩之力倏然袭上头顶,二贼知道在劫难逃,便拼命使尽全力齐挥双掌造拍欧阳琼。  “噗砰”一声,二人已如烂泥般脑袋开花,脑浆四溢,骨折体烂,未及叫出,便魂归地府了。  欧阳琼虽有浑厚无比的神功护体,但二敌却是在临死垂挣下使尽全力企图力阻,因而劲力自是凌厉万分,较之平常尤有过之,虽没被击中要害,但他们的掌劲已扫中他的胸腹,他立时“啊”的一声痛呼,身子几下剧颤,便踉跄着落下身子,调息了片刻,方血脉流畅,心跳正常。  刚才那惊天动地、惊心动魄的激战情景,直令众人瞠目结舌,骇得竟忘了鼓掌称好。  卓冰倩等四人忙奔过来将他扶着来到卓名天等人面前,众人称赞不已。卓名天欣慰的拍着他宽肩道:“琼儿,没想到你的武功竟精进如此神速,这两个武功奇高的家伙竟被你耍猴似的除掉,现在恐怕普天下再无人是你对手了,包括你的师父‘太乙神君’在内。现在你的大仇得报,该和倩儿她们回到华山,让我和关叔公为你们完婚吧!”  欧阳琼看着地上那些已被众人挑去脚筋、废去武功剩下的十几名“铁鹰教”之人瞪了一眼,沉声道:“爷爷,现在我们还未荡平贼窝呢,我想趁胜杀人黄山,将其扫尽,以免节外生枝,不知爷爷及几位前辈掌门意下如何?”  卓名天及八大派掌门忙点头道:“就依公子之意,其实我们也有此意!”  正在此时,突闻“啊”的一声惨呼,那地上已废去武功的“无影腿”钱六娘被卓冰倩一剑刺死,并怒骂道:“老淫婆,你数次羞辱了我,我留你不得!”  众人向她一伸舌头,暗道:“这丫头好凶呀!”  卓名天笑戏道:“倩儿,没想到你下手竟这么狠,当心琼儿不要你了,看你还怎么能嫁出去,心肠竟这么硬……”  卓冰倩不依的哄道:“爷爷,你又贬倩儿了……”  众人见他爷孙俩那么随和多趣,不由俱哈哈大笑起来。  忽然,崆峒派掌门王阳刚扶着那满脸悲伤而又羞涩的伍嫣然走到欧阳琼面前,沉声道:“欧阳公子,这女子你应该还认识吧?”  欧阳琼细细辨认,盖红了脸窘道:“这……这不是伍小姐吗?……对不起,从前都怪我……”  王阳刚忙阻止道:“欧阳公子你别说了,刚才卓老前辈已将你从前因受太大打击而做出的事向我们说了,我们都十分同情、理解你,丝毫没有怪罪之意,何况现在你已将魔教的两个作恶多端的大魔头除掉了,为我们各派惨死的人报了仇,并为嫣然的父亲报了仇,而且,你冒死潜伏魔教,拼死探出消息让卓小姐她们突围告于我们,才使我们这次幸免于火药降之难,我们真的对你感激万分、赞佩不已。现在,嫣然并未对你当日所作之事怀恨呀,只要你答应娶她就行了!”  众人皆随声应附,伍嫣然只差得满面通红,欧阳琼愧疚的伸出双手将她揽进怀里,偷偷的揉着她的娇躯,紧挨着那愈加明艳照人的玉肌和更丰满的娇躯,细语道:“嫣然,你真的不很我吗?只要你肯原谅我,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补偿从前的唐突过失。”  伍嫣然羞窘的更厉害了,蚊纳道:“人家已有了你的骨肉怎会怪你呢?既是没有,我也不会怪你……只要你以后对我好就行了。你这冤家,自那次后,过了不及三月,我就有了你的骨肉,现在我们的孩子已快六岁了,这些年来害得我好苦哟,又不能嫁,守了五六年的活寡……”  欧阳琼惊喜道:“啊!我们的孩子已六岁了,那我不是做爹了,太好了!嫣然,这些年害苦你了,以后我一定要好好待你们母子俩,补偿过来。”  众人见他恩爱非常,皆喜悦万分,卓名天笑道:“好了,小俩口竟这么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亲热,情话绵绵,回华山拜堂后,再好好亲热吧!”  二人猛然从沉醉中醒来,忙分开手羞窘不已,心中却甜蜜万分。  当下,众人便将伍建功等战死几人的尸体理掉,扶着受伤的人,遣散了那已废去武功的十几名敌人,便下山向黄山赶去。  行有两日,便赶到黄山了,休息一阵,众人便杀进魔教,敌人得知教主、护法等一些武功超强之人都已战死,哪还有作战抵抗之力,被这些斗志旺盛、武功高强的众人一阵砍杀,虽有几万之众,不及一个时辰,便死去半余,余下的众人除了罪恶昭彰之人被杀外,其余均得到了应有的惩罚。然后,一把火烧了那充满了罪恶味的魔窝。  荡平了魔教,武林中又将风平浪平、福来运至,众人皆高兴不已。  忽然,少林派掌门智通大师猛地想到道:“此次武林大会比选武林盟主,既然欧阳公子武功盖世,又造福了武林使大家免去了不少浩劫,这盟主之位非他莫属,大家以为如何?”  大呼百应,大家一致推选欧阳琼为武林盟主,高呼:“盟主神威,天下无匹……”  其声震耳欲聋,回荡在山谷浓林中久久不散。  欧阳琼谦推后,终被众人拥为盟主。  众人欢乐畅谈着,迎着即将落山的夕阳和令人心醉的山风往山下走去……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