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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妻子江湖行】第八集

2017-02-25 16:15:14

                第二部                 第八集              第一章 太监之神   南唐皇宫,占地广阔。宫殿建筑得十分精美,兼且气势磅礡,不愧为一代大 国的政治中心。   在一处装饰华美的宫室内,香闺中的大床上,娇弱的皇妃已经昏迷了过去, 一丝不挂的雪白娇躯上,遍布欢好后的痕迹。而那看上去约有十四五岁俊美少年 却还压在她的身上,大力抽送,弄得那比他大上十岁的年轻皇妃,在昏迷中,还 在蹙眉轻轻呻吟。   在旁边的床榻上,玉体横陈,躺着三四个小宫女,个个都是眉清目秀,娇躯 纤细苗条,也都是一丝不挂,雪白身下还带着片片落红,眼睁睁地看着内宫副总 管李公公在对自己的主子施暴,可是却因娇躯绵软无力,不能上前救护,直急得 泪水长流。   一个十六七岁的宫女强撑着初破身后的剧痛,勉力爬过去,抱住少年赤裸的 身子,低声央求,道:「李公公,婉妃娘娘已经昏过去了,再弄下去,会出人命 的!」   兴奋中的李小民这才停下来,看看身下皇妃果然已经昏迷,不由抱歉地笑了 一下,道:「你们娘娘身子虚弱,倒是我没有注意到。回头叫御药房给她配几付 好药,调理一下身子,免得这么容易就晕倒了!」   宫女蹙眉轻叹,低头暗想,以李公公这么强健的体魄,能禁受住他的皇妃, 只怕不多。真不知道从前那些接待过他的宫中的娘娘们,是怎么忍过来的。   可是不容她细想,李小民已经转换了目标,从她的主子身上下来,将她按在 床上,便行云雨起来,弄得初经人事的少女哭哭啼啼,却也只能蹙眉啮齿忍耐。   到了清晨,刚睡了一会的李小民睁开眼睛,但觉体内仙力流转,遍经周身, 让他的精神更觉健旺,坐起来,看看昨夜与己云雨的皇妃已经坐起来,娇慵无限 地穿着衣衫,而那几个服侍她穿衣的宫女们看上去比她更是疲惫无力,却只有勉 力支撑,努力服侍娘娘穿好衣服,免得玉体再度暴露在李副总管的眼中。   清晨醒来,李小民心情甚好,穿好衣服,搂着皇妃娇弱的身子在怀中,与她 坐在桌边吃了一顿早餐,还亲手喂饱了她,看着她娇弱无力地靠在自己怀中,甜 甜微笑着品尝自己手中喂过去的饭菜,不由一阵怜惜,抚摸着她娇美玉颜,低头 轻吻了一下。   吃过早餐,李小民见天色已然大亮,站起来按照一个太监的本份,规规矩矩 地向婉妃娘娘行了个礼,便行离去。   见他要走,皇妃慌忙送他出门。自己却因娇躯无力,不得不叫上几个昨夜一 同承欢的宫女,相互扶持着,送他走出了大门。   皇宫之内,大道旁侧,一个娇俏佳人在几个美貌宫女的扶持下,静静地望着 李小民离去的背影,眼波流动,已然是看得痴了。   在身边,忽然响起一个娇滴滴的语声:「好妹妹,你又在看什么呢?」   婉妃吓了一跳,回头去看,却见一个娇娆美人,正站在自己身后,手中执着 一方手帕,用贝齿轻咬着锦帕,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婉妃慌忙行礼,道:「原来是辰妃姐姐,今天怎么这么的巧,能遇到姐姐来 此?」   她身子一动,便觉酥软,若非身边有宫女咬牙强扶着,只怕当场便会跌倒在 地。   辰妃手帕一挥,娇笑道:「婉妃妹妹快不要多礼。你昨夜一定劳累极了,还 行礼做什么?」   婉妃闻言,吓得脸色雪白,慌忙道:「姐姐说哪里话来,我夜里怎么会累了 呢?」   辰妃掩口笑道:「妹妹还要瞒我做什么,看小民子从你这里出去,还不知道 吗?」   见她瞧破了自己与李副总管的奸情,婉妃已是娇躯剧颤,花容失色,泪水盈 眶。正要跪下来求她饶命之时,忽见辰妃伸手过来抱住她的香肩,嘴唇凑到她的 耳边,低声笑道:「小民子那方面最厉害了,能弄得人死去活来,只怕你和这几 个小宫女,也喂不饱他吧?」   婉妃更是大惊,呆呆地看着辰妃,喃喃道:「难道说,姐姐也和他……」   辰妃噘起樱唇,轻哼一声,不满地道:「这个小太监,从前他还是一个不知 名的小太监的时候,我就照顾他,努力让他快活,可是现在他倒好,十天半个月 也不见他来一次,让本宫都闷死了!」   婉妃抬眼看着她,惊魂不定。她一向性情温和,很少出门,对于宫中秘事, 一向知之甚少,甚至还不如她的贴身宫女。忽然听说面前这位辰妃姐姐也和他有 了肌肤之亲,不由心神大乱,如堕梦中。   这个时候,李小民正走在宫廷中的大路上,忽然打了几个喷嚏,揉揉鼻子, 心里疑惑:「难道是起得太早,受凉了,所以打喷嚏?或者说是夜里干得过瘾, 没穿衣服冻着了?」   想起昨夜那位与自己一夜风流的皇妃,李小民的脸上,不由露出了兴奋的笑 容。   这位皇妃,说起来倒是昨夜在外面无意中遇到,看到她那娇怯怯的模样,李 小民便不由心动,抱着她进了她的宫殿,与她云雨起来。而婉妃娇滴滴的,竟然 不知道反抗,任由他所为。连带几个美貌宫女也一同被他拐上了床,婉妃也肯与 众宫女共用他的身子。   他在这里奇怪婉妃和那几个宫女的柔顺,却不知道,在皇宫之中,他已经是 大名鼎鼎,受所有上下人等崇拜感激的英雄人物。   第一次,煞王率领大批厉鬼进攻皇宫之时,宫内就吓死了不少体弱多病的太 监宫女,没有死的也是在宫殿里抱成一团吓得涕泪交流,浑身抖得如筛糠一般。   漫天厉鬼嘶嚎声中,众宫人正在跪地叩头,流泪祈祷,忽然听到小民子公公 在外面纵声长啸,以无上仙法,一举击破了厉鬼的攻势,让满宫人等,得以逃出 生天。   第二天,众宫人战战兢兢地从屋里面出来,谈起此事,才知道昨天救了自己 性命的乃是御膳房总管李公公,不由对他都是心怀感激。回去向娘娘们一说,皇 妃们也都感激不已,对这身具仙法的少年,高看一眼。只可惜他一向神龙见首不 见尾,每天在皇宫露个面就不知道去向,让她们无缘得见尊颜。可是芳心之中, 也都记住了李小民这个名字。   第二次,钱松与李熊密谋叛乱,命令钱伍林率军进攻皇宫,意欲夺朝纂位。   却被李小民部下镇邪军将士,紧闭皇城,挡在宫外;因此激怒了钱伍林,宣 称待得杀进皇宫,便要将满宫上下,杀得一个不剩!   当时宫外杀声盈天,吓得众皇妃也只能得抱紧身边服侍的宫女哀哭,生怕会 落到别国城破之时,皇妃与宫女一同被乱兵强奸杀害的悲惨境地!   在这局势万分危急之时,又是安南将军李小民,力挽狂澜,以一己之力,击 破叛军,命令他早埋在叛军中的卧底大将当场活擒了钱伍林和莫尚筹,随后又出 城力战,率领数万大军,一举击溃了参与叛乱的十二万禁军,保住了满城官民性 命,由此而被满城百姓感恩戴德,立下他的牌位,香火供奉。   不说在城中民间,便是在皇宫之内,感激他的宫女也在所多有,在自己屋里 立下牌位,焚香祷告,只望李公公长命百岁,永镇皇宫,让自己能够太太平平地 在这宫中过着幸福安乐的日子。   不仅如此,李公公还被下令封为中书令,掌管大唐政事,已经是一人之下, 万人之上的大人物。对于那些太监宫女们来说,这便是天神一般的人物,让他们 诚心敬仰。便是对于久居宫中的皇妃们,中书令一职,也是她们的亲人难以企及 的高位,让李小民实际上的位置只会在她们之上。因此满宫上下,对李小民是又 敬又畏,远胜于那位卧病在床、眼看就要咽气的老皇帝了。   因此上,对于李小民的亲密举止,婉妃心里是又羞又喜,惊讶之中,一时也 想不起来反抗,待得二人合体时,那销魂蚀骨的快乐感觉更是让婉妃如升云端, 哪还有一丝反抗的意识存在?   宫廷中的道路上,李小民倒背双手,缓缓独行。迎面而来的太监和宫女们看 到了他,都慌忙跪倒,恭敬地向李副总管大人行礼。   身为上位者,李小民早已习惯了这些太监和宫女的行礼。   也不再去还礼,只是仰头向天,暗自沉吟道:「艳阳高照,和风送暖,果然 是当街杀人的好天气啊……」      ***    ***    ***    ***   南唐都城,金陵。   在平日里最繁华的闹市街头,今天更是人头攒动,大批百姓聚集在街道两旁 伸长了脖子,等着看反国逆贼被当街处斩。   喧哗声从远处传来,看着人流如潮水般向两边分开,一支长长的伫列向这边 行来,队中所有人,都带着凝重的气势,令人望而心惊。   走在伫列最前面的,是手持棍棒的步兵,大声呼喊开道,用力推开挡在路上 的百姓,开出一条道路,向法场行去。   接下来是大批的骑兵,手举着寒光闪闪的长枪,拍马行来,警惕的目光扫视 着四周的人群,提防着有人前来劫法场,搭救死囚。   在骑兵后面,十几辆囚车在众兵围绕之下推了过来,里面都坐着一个人,个 个蓬头垢面,身上污秽不堪,浑身锁链团团重锁,丝毫看不出当初身为大臣名将 时的气派威严。   虽然处境一致,但他们的表情,却各不相同。有的面如土色,呆若木鸡;有 的掩面哭泣,浑身颤抖;有的咬牙切齿,指天大骂,即使是身处囚笼,也挡不住 他那一身的豪雄气势。   但是这样的大骂,只能招致四周围观百姓一致的痛恨,石块如雨点般地砸过 去,打在笼中大将钱伍林的头上身上,捎带着将其他十几个叛国乱贼也打得满头 满脸都是伤痕,趴在地上哀叫不止。   尽管石如雨下,钱伍林却是不管不顾,昂首立于笼中,仰天大吼道:「李小 民,你这狗太监!我今生不能食你之肉,死后定要生啖汝魂!」   他却看不到,在他身边,一个隐身监视他的鬼卫听得恼火,挥起灵刀,用刀 背重重砸在他的头上,以惩罚他辱慢主人的大罪。   钱伍林正在举着带着锁链的双手,指天大骂,忽然头上一痛,钻心入骨,当 场便跪倒在地,捂着头大声痛呼,只道自己是被气得头疼病犯了,哪里知道旁边 有厉鬼环伺?   四周围观的百姓看得大声欢呼,都道是自己一石块打倒了这叛贼,才让他不 至于再口吐大逆不道之言。   在队伍的后面,李小民骑着高头大马,缓缓而行,看着前面乱石如雨,打得 笼中囚犯和笼外守兵四处乱躲,不由心中得意:「幸好我有先见之明,没有在队 伍前面,不然的话,只怕也会挨上几石头!」   在他身边,催马紧紧跟随着他的刑部尚书席泉涌拱手笑道:「李大人,你看 这么多百姓围在这里,对反国逆贼恨之入骨,可见造反作乱,不得人心,当受千 夫所指!」   李小民哈哈一笑,跟他随口闲聊,一路向法场行去。   这次行刑,他和小民子负责监斩,小民子虽然是新任刑部尚书,却是以他为 尊,自然对他恭敬有加。何况小民子本是周泰一派的干将,差点便被叛军杀了满 门,若非李小民驾龙赶回收降了叛军,只怕就要步了周泰的后尘。后来又在李小 民的保举下,得以留任,心中自然有些感激,对这深受周皇后宠爱的中书令大人 言听计从,从不敢因为他年纪小而稍有轻视之意。   百姓们掷过石头,狠狠砸了那群造反作乱的大臣将领们一通,心情舒畅,看 着囚车渐渐远去,尚还觉得不够过瘾,持石四顾,希望后面还能来上几辆囚车, 让自己打上个痛快。   接下来行到此处的,却不是罪犯,而是两位骑在马上的大人。后面那位黑面 长须的大臣倒也罢了,走在前面,身穿蟒袍玉带的少年,眉清目秀,年纪却只有 十四五岁,便有了如此高贵的地位,看上去甚是稀奇。   有聪明的百姓,心念一转,便已猜出前来的是谁,当即拜倒在地,大声呼喊 道:「前面可是平乱的李公公来了?」   守卫兵丁有心讨好李小民,便大声回话道:「不错!就是独力平复叛乱的中 书令李大人亲自到此,监斩众位反贼来的!」   此言一出,百姓们惊喜交集,呼啦啦跪倒了一大片,叩头高喊道:「李大人 在上,请受小人一拜!」   李小民高高骑在马上,含笑拱手还礼,看着满街跪倒的百姓,心中感叹,中 国的老百姓就是好糊弄,只要对他们稍微好一点,他们就会感激涕零了。   大街之上,百姓们纷纷跪倒磕头,感谢歌颂之声,遍扬城中。   在前边,依然是石如雨下,早就等候在前方的百姓们大声怒骂着,将手中捏 得温热的石头砸向囚笼,怒骂声与感激称颂声混成一片,夹杂着众位叛乱大臣的 哀叫,组成了一支奇特的乐曲。   穿越重重阻碍,好不容易来到法场,刀斧手们将十几名罪犯牢牢绑在木桩之 上,横眉立目地站在他们身后,就等着李小民一声令下,便要斩下他们的首级。   李小民与小民子高高坐在监斩台上,看着下面面如土色的一众罪犯,摇头叹 息。   这些人,本都是当朝大臣,平时里威严气派,对自己这种小太监未必便能正 眼看上一眼。现在却是自己这小太监坐上了中书令的高位,前来监斩众位大臣, 人生遭际之奇,却是难以言述了。   负责实施斩刑的刽子手头目恭敬地捧上来一张大纸,上面写着十几名大臣的 名字。李小民看也不看,便抄起一支朱笔,在那十几人的名字上面竖着一道抹下 来,将那张死亡名单掷下来,喝道:「准备好了吗?」   刽子手头目叩头应承,恭声道:「请大人下令!」   听到上面的对话,下面的罪犯们都是一阵狂颤,心知自己的生命,就要走到 了尽头。   肥胖如猪的莫尚筹早已颤抖成一团,若非被绑在木桩上面,只怕早就瘫倒在 地。此时已是哭得满脸是泪,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李小民,大声哭道:「李 公公,饶命啊!我这都是被钱松和李熊害的,他们是设下圈套逼着我干的啊!」   「住口!」一声断喝在旁边响起,一名魁梧壮汉,满眼鄙视地瞪视着莫尚筹 怒喝道:「莫尚筹!你也是武将出身,如何这般懦弱无用!」   即使被绑在木桩上,钱伍林依然是一身的豪雄气势,仰头怒视着监斩台上端 坐的李小民,眼中烈火熊熊,放声怒吼道:「狗太监!今天叫你得势,他日你必 遭恶报!」   李小民冷冷一笑,也不跟这要死的罪犯计较,他伸手拿起一支红签,向下掷 去,喝道:「斩!」   十余名刀斧手,高高举起手中大刀,深深吸了一口气,便要重重斩落!   钱伍林仰起头,放声高呼道:「今日我死在此处,他日丹阳王回转金陵,定 要将尔等杀得干干净净,为我报仇雪恨!」   刽刀挥落,重重斩在他的脖颈上,喀嚓一声大响,头颅被从中砍了下来,摔 落在地,和另外十几个头颅一起,满地乱滚。   几乎便在同一时刻,十数道幽魂,自喷血狂溅的脖腔中飘飞而出,瞪着茫然 的双眼,恐惧地看着四周熟悉而陌生的世界。   就象在他们死前一样,四周到处都是面目狰狞的刽子手,以及大批围观的老 百姓。唯一不同的,就是多了许多满身血痕的恐怖厉鬼,手持刀枪,围绕在法场 之中,到处飘浮。尤其是监斩台周围,围护的厉鬼更是多得数不胜数。   在监斩台上,李小民眯着眼睛,凝视着那些新产生出来的鬼魂。以他用符纸 法水洗过的眼睛,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些幽魂脸上恐惧迷惑的表情,与那些只顾看 着尸体大声叫好的老百姓完全不可以同日而语。   地面上,数十道幽魂飘出,却是黑白无常带着大批阴兵,自地下升起,向李 小民遥遥一拱手,便指挥着部下前去搜罗那些新生的幽魂。至于四周环伺的鬼卫 双方互不理睬,井水不犯河水,谁也不干涉谁的事。   李小民向那片虚空遥遥拱手还礼,凝神看着黑白无常的日常工作。   那些新生之鬼,都是满脸惊惶,尚未及反应,便被阴兵们套上枷锁,拖了便 走。   莫尚筹那胖胖的鬼魂只来得及叫声:「你们是什么?」   便被阴兵拖入地下,如淹没在水面下一般,再也不见踪影。   法场中央,一个身材高大的鬼魂举目四顾,脸上迅速现出了然之色,像是已 经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他的目光,远远落在监斩台上的清秀少年脸上,鬼魂脸上露出了狂怒之色, 纵身飞腾,便向监斩台飞去。   四周阴兵见状,慌忙扔出锁链,哗啦啦几声,将他的脖颈套住,紧紧一拉, 大喝道:「咄!阎王叫你下地狱,安能饶你到处逃!快跟我们去了!」   钱伍林的鬼脸上,怒容升起,仰天放声嘶吼,声音凄厉,果然如鬼嚎一般。   他的灵体之上,迅速放射出一道道血光,向四周弥漫而去。   李小民微皱眉头,认得那血光便是鬼魂的怨气,钱伍林有罪被杀,怨气倒还 当真不小,其怨念之强,在金陵之鬼中,也是少见了。   似乎是受到他怨念的感应,在广泛的地面上,血光迅速泛起,与钱伍林身上 散出的怨念融合成一体,化为一道血光巨柱,直冲天际!   那些阴兵被这血柱一冲,霎时向后飞退,面色发青,指着钱伍林大声怒吼, 却不敢接近那道血光巨柱。   钱伍林呲牙咧嘴地怒吼着,灵体迅速膨胀,振开双臂,向李小民直飞而去!   对这含怒冲来的厉鬼,李小民冷冷一笑,看向钱伍林的目光,充满了不屑之 色。   看到他的轻蔑眼光,钱伍林的鬼魂更是狂怒,嘶声厉啸道:「狗太监,你坏 我大事,夺我性命,今天我一定要生啖汝魂!」   李小民连看都懒得看他,轻轻一弹指,当时便有数十鬼卫围护身前,挥舞着 灵刀怒吼道:「小鬼敢尔!还不速速束手就擒,免得魂飞魄散!」   钱伍林哪里肯听,挥动双臂,血光迸射,直向李小民飞射而去,便要用尽死 后所有灵力,将李小民当场吸魂而死!   林利飞身而出,手中灵刀当头劈落,冲破血光巨柱,重重地斩在钱伍林的顶 门之上,嗤地一声大响,钱伍林被这一刀狠狠劈落在地,脑袋已经从中裂开,向 两边分叉。   鬼魂扑落地面,钱伍林挣扎着爬起来,被从中劈开的两半个脑袋缓缓向当中 回复成一个脑袋,喃喃嘶叫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不怕我的怨念!」   林利在他面前挥刀腾空而飞,冷笑道:「我乃李大人座下鬼卫林利是也!你 那怨念初生,哪里及得我等三百年的怨念,象这种我等已弃之不用的小小手段, 哪里进得了我等法眼!」   李小民坐在监斩台上,懒洋洋地挥挥手,示意林利别跟他废话。林利会意, 手一挥,便有数十鬼卫四周围上,狞笑着挥刀狂斩,在钱伍林身上,乱剁而下。   钱伍林陡遭痛击,浑身剧震,仰天狂啸道:「不可能,我不相信会有这种事 情!这狗太监,怎么会有这么多厉鬼围护!」   话音未落,灵刀挥来,便将他灵体的头颅横斩而落,一个鬼卫纵身飞来,一 把捞住那片天灵盖,便似吃西瓜一般,大口大口地嚼了起来。   他一开吃,别的鬼卫也不肯示弱,纷纷抢了几块碎片,塞进口中大嚼。不多 时,便将钱伍林的灵体分食得干干净净,魂魄再也不能在天地之间游荡。   在李小民身上所佩收魂玉中,一缕赤影飞射而出,在空中现形,向黑白无常 敛袂行礼,却是月娘在李小民的示意下,前去向二鬼询问其中奇怪之处。   黑白无常还礼,苦笑道:「多谢援手!今天虽然少收了一个鬼魂回去,却也 没让他跑掉,也少了一个厉鬼横行世间。」   月娘奇道:「请问二位鬼使,你们不是专门负责收魂的吗?为什么这一个小 小的新鬼,你们都抓不住?」   黑白无常面面相觑,半晌,白无常颓然长叹道:「此事说起来话就长了。金 陵一地,甚是古怪,乃是阴地之中的阴地,常有怨鬼生出,不服我们管制。别处 的怨魂,虽然心存怨念,终究力量不强,我们一抓就能抓到。金陵一地的怨鬼, 却是只要心存怨念,便有怨气自灵体中透出,与地下所积大量怨气聚合在一起, 形成强大的法力,让我们这些阴间使者无法接近。」   「倒是你们各位,一向都是禀承怨气而生,反倒不怕这些怨魂的怨念,今天 要不是各位帮忙,这个新鬼,又要让他逃走了!」   黑无常也低头叹道:「几百年来,金陵一地的怨气越来越强,简直让我们都 无法忍受。若非金陵一地如此古怪,我们又怎么会让这么多鬼魂,在金陵一带飘 荡,不服阴间管束!」   「我们也曾派鬼到地下去探访,却发现金陵地下深处,有的地方很是古怪, 怨念之强,让我们这些阴间使者根本无法接近。就算是常在金陵飘荡的怨鬼,在 我们的逼迫下,替我们前去探个究竟,却也受不了那极强的怨力,有不少魂飞魄 散的。而我们阴间鬼使最近这几百年又是人手不足,因此只得放任不管。」   月娘奇道:「这样说来,阴间今后就不管金陵一带了么?」   白无常摇头叹道:「哪里会一直不管,只是力有不及而已。若是贵上能够探 出其中秘密,我阴间鬼使,尽感大德!」   在远处的监斩台上,李小民微笑着站了起来,双唇轻动,将人耳不能闻的声 音,传到黑白无常的耳边:「二位请放心,若是我能够做到,一定把金陵地下的 秘密,探访出来,报知各位知道!」   黑白无常躬身行礼,率领部下,缓缓沉入地下,消失无踪。      ***    ***    ***    ***   皇宫之中,内事房前面的大片空地之上,聚集了大批的太监宫女,都满脸喜 色,窃窃私语。   李小民端坐在台阶上的一把太师椅上面,看着满目的太监宫女,心中舒畅, 甚感欣慰。   就在刚才,他已经从周皇后那里,拿来了封他为内宫总管的旨意。反正老总 管已经在多次惊吓之后,一命归西了,这个职位空出来,除了德高望重的李小民 之外,再也无人敢于坐上这个位置。   在拿到旨意的时候,周皇后已经被他干得香汗淋漓,神智不清,也顾不上问 他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太监总管职位,便随手拿过印鉴,盖在李小民准备好的圣 旨之上,然后又被李小民抱到床上,几度云雨,直到周皇后满足地昏迷过去,李 小民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出来下令,让小太监们召集满宫太监宫女,前来内事房 听令。   内事房前,有着大片的空地,现在挤满了整个宫庭的太监和宫女,便显得有 些拥挤。不过这些太监和宫女都深知礼仪,没有人敢于互相推挤,秩序倒是显得 很好。   李小民手下一个得力的骨干,刚被李小民下令封为了司礼太监,也是水涨船 高,志得意满,站在阶前,大声喝道:「众家兄弟姊妹听了,今天李公公被皇后 娘娘亲口封为内宫总管,这是我们宫里的一件大喜事啊!今天,满宫上下人等, 都来向李公公道喜了!」   御膳房的干部们带头叩拜下去,高声大喊道:「李公公德高望重,我等无不 敬服!」   别的太监和宫女见李小民现在权势熏天,自也不肯落后,纷纷拜倒在地,大 声恭喜,只道李小民不负众望,终于当上了内宫总管,实是内宫之福。在李公公 的带领下,内宫一定能井井有条,受众人称赏。   在石阶之上,李小民端坐在太师椅上面,看着满眼的太监和宫女拜倒在自己 面前,不由心情大畅,呵呵笑道:「免礼!今天咱家升任总管,这是皇后娘娘的 恩典,却也多亏了众位兄弟姊妹的支持。今天大家先去喝杯酒,再去领个红包, 就算咱家给各位的一点见面礼!」   这些太监宫女早就知道李小民出手阔绰,自从在南征发财回来,给各位太监 宫女打赏的也不少了,现在他升了内宫总管,都知道他会再次打赏。闻声都是大 喜,叩头礼拜,称颂之声,不绝于耳。   各房的管事太监,都从地上爬起来,围绕在李小民的身边,谀词如潮,拼命 地巴结拍马,只道李公公年少德高,天才绝世,内宫之中,自建国来未曾出现过 这么一位伟大的少年公公。便是有史以来如此少年天才的公公,也是独此一位, 再无人可以及得上。   这些太监,溜须拍马都是专业手段,李小民被捧得呵呵大笑,站起来看着自 己的数千名部下,志得意满,想着自己终于坐上了这个内宫太监中最为崇高的职 位,不由笑道:「好了,大家现在工作了一天,也都累了,我们去喝酒去吧!」   御膳房早就在自己房头前的空地上排开了大量的宴席,那些太监宫女们坐在 席上,放口大吃大喝,又借着酒劲猜起拳来,呼三喝四,呦五喝六,一个个兴高 采烈,都道是托了李公公的福,今天才能吃喝得这么痛快。   内宫总管确实是整个宫中太监眼中最为崇高的职位,能坐上这个职位的人在 他们看起来,便如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一般,受所有太监和宫女的敬仰。   而这位李公公少年得志,这么年轻,就以太监之身,坐上了比左右二相更高 的中书令之位,简直是太监之神,全天下太监们万世崇拜的偶像!   而那些美貌的宫女们,也都芳心暗跳,看着坐在上席的李小民那俊俏白皙的 面庞,红晕满颊,心里暗自思量,自己的容貌也颇有几分姿色,若能攀上这位少 年得志的李公公,不仅自己在宫里会受所有人的敬重羡慕,只怕自己在宫外的家 人也要多蒙其恩。不少人已经开始暗自盘算,该怎么接近这位高高在上的李公公 了。   所有在宫中能说得上的话的有头有脸的太监都跑去向李小民敬酒,拼命地拍 马溜须,只望李小民能看得起自己,最好能多多提拔,至少也不要把自己的职位 交给他亲信的太监,让自己以后没有进项。所有的太监都眼巴巴地看着他,只望 自己能成为他的亲信,那就是人生最大的幸福了!   而在女官与宫女的席位上,高素娥和她部下的小桃红、柳绿坐在席上,远远 看着李小民在众位太监管事的围绕之下,大笑饮酒,那般潇洒飘逸的姿态,果然 是世人难及,都不由暗自羞喜,自羡有识人之明,能与这位伟大的太监之神有过 鱼水之欢,他日定然会多蒙其照顾。这样又有才华又有权势的天才少年,便是在 宫外面侥幸找到一位金龟婿,也远远不及她们现在的幸运。   另外一张席位上,坐的是周皇后身边得力的宫女们。除了几位还要服侍周皇 后的宫女在当值外,其他的宫女都坐在席上,含羞看着不远处的李小民,心中忧 喜参半,既怕自己与他风流一度的事情败露,被拉去内事房打死。   又知道自己只要能讨他的欢心,以后的日子必然会好过得多。不过,以他现 在的权势,以及周皇后对他的依赖,便是事情败露了他也有办法将事情压下去, 绝不会出什么漏子。   这一场酒,直喝到月上树梢,众人才尽欢而散。   李小民此时已经喝得半醉,虽然酒是薄酒,也架不住这么多人来敬酒,走起 路来,有点歪歪斜斜。   几个聪明伶俐的美貌宫女慌忙上前来扶,顺手将自己得来的红包塞到旁边的 太监们手中。那些太监得了好处,也就不再为难,将搀扶李公公的好事,让给了 这些小姑娘们。   高素娥看着李小民醉了,心中不由关心,虽然也想上前去扶,可是又怕别人 看出自己与他的关系,只好罢了,带着贴身的宫女,怏怏地回去歇息。   还有些太监管事不识趣,想要巴结这位新上任的上司,便凑了上去,想用自 己的身份压制那些宫女,让她们走开。可是李小民睁开醉眼,一看他们那老皮老 脸便觉心烦,喝令他们退下,只要这几位女孩扶着自己回去休息就可以了。   那些宫女扶着李小民向他的居处走去,喜得满脸都是笑。   看着那如花的笑靥,得了双份红包的太监们倒心有不甘起来,自叹没有生为 女儿身,便是想与李公公对食,也没有那个功能啊!   正是「月儿弯弯照九洲,几人欢乐几人愁」。最为高兴的,便是那些能扶住 李小民的美貌宫女们了。欢天喜地地扶他走进了宫中李小民居住的那处大房子, 一看卧室里面的样子,都不由有些惊讶,想不到李公公喜欢睡这么大的床,象他 这么小小的身子,难道要在上面打滚翻跟头吗?   李小民被她们扶着坐在桌前的宽大坐椅上,几双柔软的小手在身上替他捶肩 捶腿按摩松骨,又有娇俏的少女捧上醒酒汤,替他解酒。   醒酒汤喝下去,酸酸甜甜,味道甚好。李小民果然有些清醒了,睁开眼睛, 倒吓了一跳。自己卧室里,莺莺燕燕,倒站了十几个美貌少女,都眼巴巴地看着 自己,微微含羞作喜,眼底像是有点想要吃掉自己的意味。   李小民搔搔头,用半醉的头脑想了一阵,明白了。自己现在是深宫中独一无 二的钻石王老五,受所有年轻宫女的爱慕,虎视眈眈地守在一边,只望能与自己 发展亲密关系,若能与自己形成「对食」的良好关系,那就更好了!   李小民的双眸变得深邃而充满智慧,目光越过她们头顶,望着窗外的星空, 想起了自己的前生,不由暗自慨叹。   在前生,自己是一个不起眼的青年,虽然长得还算英俊,可是却被所有女生 漠视。而现在,自己虽然是宫中名义上少了一块肉的太监,却成为了所有宫女的 梦中情人。果然象那句话说的,权势是最好的春药啊!   在这一刻,李小民终于领悟到了人生的真谛,智慧得到了进一步加强,站起 来,用悲天悯人的口气,淡然说道:「你们的心意我都已经明白了。既然来了, 也不能让你们白来一趟。把衣服都脱了,躺到床上去吧!」   听到这句惊世骇俗的话,所有的宫女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低低地惊呼出 声。莺声燕语,充满了房间,里面都带着极端的讶异之情。   众女惊悚,只有一个伶俐俊俏的小宫女满怀敬畏地看着李小民,暗自赞叹, 果然是唯大英雄能本色,一语道破了众宫女来此的目的,并以悲天悯人之心,满 足了所有来此女孩的心愿,这等大智慧大气度,又岂是一般人能够做到?   并不是所有的宫女都象她这样能够充分理解李小民的苦心,有几个宫女已经 吓得手脚发软,一步步地向后退去,有些胆子小的,已经准备好要夺门而逃了。   「砰」的一声,门自动关上了。接下来,打开的两扇窗户也自动关闭,将这 个宽敞的卧室,变成了一个封闭的空间,保证任何人都逃不出去。   看着李小民含笑充满同情的双眸,想起李公公会仙法的传言,那几个不识抬 举、妄想逃走的宫女们悲鸣一声,已经再不敢有一丝反抗之意。   李小民伸出手,牵起一个浑身发抖的美貌宫女,领着她走到床边,一伸手, 便将她抱起来放到了床上,熟练地替她脱掉了衣服露出了一丝不挂的雪白娇躯, 然后回转身,眼中闪动着智慧的光芒,淡淡地道:「各位妹妹,请上床吧!」   一个宫女哀鸣一声,身子软软地倒在地上。她终于明白,李公公要这么大的 床,是做什么用的了!   李小民的目光,扫过一个个美少女的面庞。他的目光似带有魔力,让那些宫 女都不敢反抗他的命令,或羞或喜或悲或恐地低泣着,缓缓宽衣解带,一个个地 上床去,颤抖地蜷缩躺下,或是抱膝而坐,低头颤抖不语。   原来看起来太大的大床,自从有这么多少女上去,显得颇为狭窄起来。这让 李小民微微叹息,自己还是没能及早拥有洞察先机的大智慧,不然的话,早点做 张更大的床,不就不会这么挤了吗?   不过,这事可以以后再说。李小民弯下腰,将那昏倒的少女抱在怀中,庄严 地走到床边,将她的身子,放在床上,三下两下,把她剥得清洁溜溜。   深夜的寒冷让这女孩迅速苏醒,睁开美目,看着面前的李公公,又羞又怕, 慌忙躲到床上,与一个相好的姊妹紧紧抱在一起,低声抽泣。   李小民倒没有向她施出魔手,反向后退了几步,微微一笑,笑容中,带有强 烈的安抚之意,让那些恐惧的少女们,都平静下来,含羞看着李小民,眼中都有 认命的欣喜之意。   站在床前,李小民的手,缓缓解开自己的衣衫。外衫所穿的德高望重的太监 总管的衣服,随手扔到一旁,露出了里面的内衫。   他的上身迅速变得赤裸,露出了纤细健美的身材,只有下身,还穿着裤子。   他的手,伸到了腰带之上。在所有少女紧张的目光注视之下,突然一伸手, 将腰带解了开来!   所有的美少女都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惊恐至极地看着他那健壮有力的下体 之处,就象闪电撕裂黑暗,掠过脑海,让她们的头脑一阵大晕,几疑身在梦中。   在床前,太监之神,内宫总管李公公那健美的身材是如此惊人,健美得几乎 不象人类所能拥有的身材。   一道柔和的亮光,照在他的身上。床前的赤裸少年,浑身沐浴着光辉,象赤 裸的天神一般,威风凛凛地站在那里,经受美少女们敬畏惊恐的目光瞻仰。   少女们目瞪口呆地看着床前散发着光辉的少年,谁也没有发现,隐身在暗中 的月娘,正在按照李小民的指令,用自己的灵力发出光芒照射着他的裸体,以增 强他出场时的震撼感觉。   踏着庄严的步伐,李小民就象一个真的天神一般缓缓走到床前,翻身上床, 搂住一个十六七岁的纯洁少女,将她因惊恐而变得僵硬的赤裸娇躯按在身下,带 着慈祥的微笑,轻轻吻上了她的额角。   修长玉腿被轻柔地分开,太监之神伏上了那具纯洁无瑕的少女娇躯,在一声 娇弱的惨叫之后,突破了纯洁的障碍,与这少女合为一体。   缓缓低下头,太监之神悲天悯人地看着少女下体缓缓流出的处子之血,心里 暗道:「哼,前几天做梦,居然梦到有人在小说网站上发书评,说我搞处女搞得 太少,简直不象个现代人,这是什么话!处女情结,那是铭刻在每个中国男人心 头的魔咒,难道我会和别人不一样吗?哼,就为这句话,我也得做一番惊天动地 的大事业,一下子破处十几个纯洁少女,这么伟大的壮举,你们谁能比得上!」   大床之上,美貌的少女们赤身裸体地挤成一团,惊恐羞涩地看着李公公与那 个姊妹纠缠在一起,弄得她又哭又笑,雪白娇躯也渐渐泛上粉红之色,让众位美 少女的心中,又开始有一丝期待好奇之意,渐渐升起。   看着那个少女在李小民的身下,声嘶力竭地兴奋呻吟起来,少女们开始羞涩 地互相打量,猜测着下一个被李公公看上,或是大着胆子主动献身于他的,究竟 会是哪一个姊妹呢?              第二章 女将姊妹   清晨,旷野之中,一支军队正在急匆匆地赶路。   这支军队,看上去甚是狼狈。士兵们身上都满是尘土泥浆,有些人身上还有 血迹,或是包裹着伤处的白布。看上去,倒像是一支打了败仗的队伍。   为首的将官,身材强壮,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看着自己部下这支败兵,不由 暗叹。   这几天自己一直在率军逃亡。每天都只能让士兵们睡上一小会,连饭也吃不 饱,还要小心不要露出痕迹,免得引来后面朝廷大军的追杀,这日子过得甚是难 熬。   想到苦处,高大正不由仰天长叹。只恨那该死的太监李小民,率军杀了钱相 爷,不然的话,自己如何能落到如此境地!   自从对自己恩重如山的钱相爷发书来邀,先革寨知寨高大正便率军起义,带 领部下军兵向金陵进发。谁知未到金陵,便听说钱松被杀,李熊逃走,反叛军已 是一败涂地,自己还未曾见到金陵,便已成了叛贼,要受大唐所有军民的追杀!   为防被当成叛军歼灭,高大正当机立断,决定北上抗赵,率军北去,先躲开 朝廷大军的追击再说。至于到了边境是不是抗赵就不一定了,是自己拉杆子起义 占山为王还是投靠哪一方,到时候再做考虑。   在前进的途中,遇到了几支忠于朝廷的军队,和他们恶战几场,虽然自己一 方也颇有损伤,不过敌军也都被击溃,不能挡住自己前进的步伐。   不过朝廷大军的追击也真不是闹着玩的,据说率军追击的是一名女将,接连 平灭了几支响应钱松号召率军起义的部队,现在正在搜寻漏网之鱼,若被他们逮 到,只怕会有麻烦。   想到此处,高大正冷冷一笑。朝中哪有过什么有名的女将,也只有一个秦贵 妃,前次出征平灭叛匪,多半还是靠了她的侄子和那个太监之力。   至于别的女将,自己浸淫武道数十年,征战无数,难道还会怕什么女人吗?   大军北行,直走得口干舌燥,才看到一条小河。高大正发下号令,让士兵们 前去取水,休息一阵,再行北进。   士兵们得令,都争先恐后地跑到河边,打水解渴,队形一时有些混乱。   高大正坐在河边一处高地上,喝着部下亲兵奉上的河水,微微叹息。自己带 兵这么多年,仓皇而逃时也不是没有,不过在自己的国境内,被朝廷大军追得到 处逃窜,心里想起来也甚是难过。   在河边,士兵们乱哄哄地坐着休息,大口大口地喝着水。这附近一带没有什 么大军兵营,而且这一路也没有看到什么敌兵,因此心都散慢,除了有些斥候在 四面观察,也不多做防备。   陡然间,高大正的视线中出现了一股烟尘,在天边飞扬而起,滚滚向这边而 来。   高大正的眉头陡然皱了起来,望向那边,大声呼喊道:「兄弟们,都给我起 来!有敌人来袭!」   部下士兵们,慌忙从地上站起来,匆忙地列队,准备迎战。   可是远方的那支部队,来得甚快,带着滚滚烟尘,飞速驰来,可以看清,在 大片烟尘之中,那支部队大多是由骑兵组成,手中挥舞着寒光闪闪的战刀,放声 狂啸着,直向这边杀来!   高大正在亲兵的服侍下,迅速披挂整齐,骑上战马,抄起长枪,率领一支整 理好的部队,向前迎去。   战马疾驰,蹄声如雷,震得大地不住地颤抖。那支骑兵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狂驰而来,眨眼间,便已来到高大正的面前!   高大正举目看去,却见那支骑兵穿着西路军的盔甲服饰,看上去甚是凶悍, 士兵们骑在马上,个个满脸狰狞,那冲天的杀气,一见便知是一支百战雄师,已 将杀戮变成了骨子里的一部分。而他们的目标,明显便是自己这支疲兵!   在敌军中央,率军疾驰而来的那员大将,却是一名美貌女子,瓜子脸形,模 样看上去似有二十余岁,身穿甲胄,头戴雉鸡翎,相貌颇美,只是眼神微有几分 凶狠,手中挥舞着柳叶刀放声娇叱,带着满身杀气,率领大军,直向这边杀来!   高大正见是女子率军前来,不由暗自心惊。却不肯在女子面前失了气势,立 即率军迎上前去,挥枪指向前方,厉声喝道:「呔!哪里来的女人,敢在军前撒 野!报上名来,我枪下不死无名贱人!」   陡闻他口出狂言,那女子柳眉倒竖,面现怒色,厉声娇叱道:「好一个油嘴 匹夫,看本将军取你首级!」   骏马飞驰,霎时间来到高大正面前,那女子挥舞着柳叶双刀,不由分说,便 向高大正剁来。寒光闪闪,杀气慑人,直向高大正狠劈而下!   见刀势凶猛,这女子的武艺竟比大多数男性大将更为纯熟,高大正心中大惊 慌忙举枪上挡,刀枪相交,轰然大响,高大正连人带马被震得向旁侧斜驰而去, 双膀麻木,手掌剧痛,已经是被震得虎口都裂开了。   那女子得理不让人,拍马冲上,大喝道:「匹夫,哪里走!」   锋利的双刀,劈头落下。高大正慌忙回枪抵挡,再不敢有一丝掉以轻心,奋 尽平生武艺,与这女子拼杀一阵,十几个回合之后,渐渐竟觉得气力衰竭,而那 女子却是气息绵长,毫无倦意,让高大正心中更为惊讶。   拼了几招,高大正见那美女力道雄浑战意强烈,而武艺也是高出自己甚多, 当下再无一丝斗志,虚晃一枪,拍马便走。   洪三娘哪肯容他这样便逃走了,拍马挥刀,追杀上去。却被高大正部下亲兵 拼死拦住,眼睁睁地看着高大正拍马逃远了。   洪三娘怒气填胸,这些天来被那邪恶少年侮辱奸淫的愤怒俱都爆发出来,大 声娇叱,柳叶刀漫天挥开,寒光暴射,霎时间劈开几名亲兵的兵刃,重重斩在他 们的头上身上,在众亲兵的惨叫声中,将他们一个个地斩落马下,血染尘沙。   数千骑兵,在洪三娘的率领下,拍马狂驰,冲向那支疲兵之中,放手大砍大 杀。那些叛军士兵早就累得半死,陡遇这支生力军追杀过来心下已怯,气力更是 不支,被这支骑兵冲杀进伫列中,直杀得人头乱滚,哭喊盈天,早已溃不成军。   洪三娘紧咬银牙,率军到处冲杀,奋力挥动玉手中的钢刀,锋利的刀刃重重 斩在叛兵的脖颈上,霎时间鲜血狂喷,头颅飞起,看着叛兵惨叫着倒毙于地,暴 烈的杀机,在美貌女将心中狂卷。   高大正拍马逃了一阵,回头看到敌势凶猛,本军已然溃败,再无反抗之力, 只得长叹一声,拍马便走。但望能逃出敌军追杀,先逃到国境之外,再做道理。   在后面,洪三娘却是咬牙率军冲杀,誓要斩尽敌兵,以平息胸中怒火。   柳叶刀起处,人头不断地飞起,整个人便似一名美貌的女煞星一般,在万军 乱战之中,杀人无数,吓得一众叛军将士,见她来了,便大步奔逃,已是彻底丧 失了斗志。   高大正带领亲兵,催马宾士。忽然听到身后杀声渐近,回头一看,却见洪三 娘已冲杀到近前,不由大惊,暗道:「这女子好生厉害!就是她胯下那匹马,也 不是凡品!」   洪三娘骑着的,却是李小民派人精挑细选的宝马良驹,脚力强过战场上所有 凡马,在洪三娘的奋力催动下,马速极快,瞬间冲破敌军的抵挡,直向高大正杀 去!   眼见身边亲兵死伤殆尽,敌军已然杀来,高大正知道无法逃脱,没奈何,只 得回身面对着洪三娘,大吼一声,挺枪当胸便刺,只想一枪将她刺落马下,让她 知道男人的厉害!   看着锋锐的枪尖当胸刺来,洪三娘挥动柳叶刀,重重斩在枪尖之上,霎时将 枪尖斩向一边,微一侧身,宝马飞驰眨眼来到高大正身边,柳叶刀向侧方一撩, 重重斩在高大正腰间,劈裂了一条长长的裂口。   高大正痛得大吼一声,捂着腰间伤口,惊怒交集。身后却又有马蹄声传来, 却是洪三娘拨马而回,再度举刀杀来!   他勉力提起长枪回身刺去,却也知道,今天这一战,便是自己毕命之役了!   千里良驹之上,相貌绝美的女将柳眉倒竖,银牙紧咬,锋利的钢刀高高举了 起来,娇叱一声,刀锋迅速劈破狂风,狠狠斩在高大正的脖颈上!   喀嚓一声,戴着铁盔的头颅,轰然断裂,滚落马下。无头尸身,依然伏在马 背上,被无主的战马带着远远驰开,许久之后,尸体的那双手方才松开,将手中 钢枪,当啷一声,掉落在战场之上。   此时,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洪三娘带来的西路军骑兵,个个悍勇,将一众 叛军,杀得走投无路,四处奔逃,哭喊盈天。   洪三娘柳眉一挑,仰首向天,在这掠过战场的烈烈罡风之中,纵声长啸,啸 声中,充满了豪情壮志,似要将毕生不平之气,尽都在这啸声中,散发出来。   天空中,阳光灿烂,照射在那貌美如花的女将身上,但见她神威凛凛,恍若 女武神一般,让众军不敢仰视。   一股钦佩崇敬之意,自所有西路军将士心中涌起。他们都是最重勇力的悍勇 战士,即使是面对着一个女子,只要看到她超凡脱俗的绝世勇力,率军狂战的淩 云壮志,亦让他们不得不生出钦敬诚服之意。   而叛军士兵,却是心胆俱裂,远远看着那女将一刀斩杀了自己的将军,都是 恐惧至极,心中哪还有一丝斗志,都跪地求饶,只求不死。战场之上,迅速得变 得安静下来。只有几个伤兵临死前的挣扎呻吟,远远飘来,在风中散落无踪。   洪三娘昂然骑在马上,看着那些悍勇将士们尊敬的眼神,芳心微微欢喜,暗 自明白,自己已经争得了他们的心,只要假以时日,这支部队,便会成为自己的 忠实部下,让自己报仇雪耻,更能多一分胜算。   仰首向天,看着蓝天白云,苍狗变幻,洪三娘暗自发誓,便是穷尽自己毕生 之力,一定要斩杀了那个狗太监,让他为淫污自己母女,付出应有的代价!      ***    ***    ***    ***   大军押着俘虏,缓缓来到附近一个县城中,以中书令大人的手谕为凭,下令 县官打扫出大批民房,以供西路军将士休息之用。而那些俘虏,也都被押进县城 大牢,由狱卒严加看管起来。   洪三娘的中军驻地,却在县衙之内。县令很知趣地将自己的家眷都搬出了县 衙后院,将这处城中最好的宅院,让与洪将军安歇。   身上穿着结实精良的盔甲,率领亲兵走进县衙,看着这处大宅院已经可供自 己休息之用,洪三娘心中微微欢喜,可是一想到这是托了那个淫邪少年的福,靠 了他的命令才得以有了一个休息之所,不由有些愤愤不平起来。   她用力摇摇头,振起精神,大声下令道:「传我命令,叫各军好生休息,却 不许擅自扰民,不然,定不轻饶!」   传令兵悚然惊惧,领命而去。   洪三娘大步走进县衙后面的宅院之中,看着宅地建筑得十分精美不由暗叹, 这些官吏,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才能在这有名的贫困之县,建起这样好的 住宅,好让自己住得舒舒服服。   刚才与敌军恶战了一声,洪三娘已是香汗淋漓,微微有些疲惫。低头看看自 己身上,些微沾了几点血迹,还都在外面罩的盔甲上面,倒是不太多。只是满身 香汗,还是得要洗涮一下才好。   她命令身边亲兵下去,自己走进宅院的屋子里面,正想着是不是该叫些人来 烧洗澡水来供自己使用,突然想起,上个月在金陵那处宅院洗澡时,李小民突然 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落在浴桶中,便抱住自己一丝不挂的身子求欢。那时自己 还未与他达成协定,自然是拼力挣扎抵挡,却还是挡不住他的力气,被他按在浴 桶中,干了个称心如意。   直到自己眼泪汪汪地趴在桶边呻吟着昏了过去,他才结束,将那邪恶的种子 射在自己体内,抱着自己洗浴一阵,又抱到床上去让自己与自己女儿一同承欢, 把自己压在最下面,听着女儿娇声呻吟,却只能无力地流着耻辱的泪水,恨他入 骨。这还不算,弄昏了自己女儿以后,他兴致未尽,又抱住自己大肆云雨淫戏, 弄得自己母女,第二天都几乎起不了床。   想到羞处,洪三娘不由满脸火烧,心中羞怒,心里暗道:「现在我已经不在 金陵城中,他该不会赶过来,再次偷窥我洗澡吧?」   刚想到此处,身后忽然有一个身子贴了过来,两只手从后面伸过来,捂住了 她胸前两处玉峰,用力揉捏起来。   洪三娘叹息一声闭上眼睛,心中愤怒沮丧,心知在这离金陵数十里的小城, 还是躲不开他的魔手。只要他想要,便是相距遥远,他还是能够最快地赶过来。   在这美貌女将身后,俊俏少年嘻嘻笑着,抱紧她的身躯,用力在她胸前捏了 几把,却只觉触手冰冷,摸到的只有坚硬的盔甲,不由暗恼,干笑道:「娘子, 为夫来看你来了!」   叫了几声,看洪三娘闭目不理,李小民也觉得没趣,轻咳一声后,威严地说 道:「洪将军,本相前来军中视察,为何你不列队迎接?」   听他振起官威,洪三娘心中好气又好笑,轻启朱唇,懒洋洋地道:「未知大 人前来,有失远迎,望乞恕罪!」   李小民抱紧她的纤腰,伸手从盔甲下面摸下去,却只能摸到她健美结实的大 腿,在她身后过着手瘾,听她声音娇慵诱人,不由心中一荡,沉声道:「洪将军 既然知道有罪,何不下拜,以求宽恕!」   洪三娘被他伸手到盔甲下面,摸着大腿,还在向上方大腿内侧摸去,不由大 羞,慌忙挣脱开他的怀抱,转身退开两步,看着李小民嘻笑的俊俏面庞,暗叹一 声,躬身抱拳施礼道:「末将有甲胄在身,不能行大礼参拜,还望恕罪!」   洪三娘生怕李小民再在这密室中,对她做些什么勾当,慌忙道:「大人此来 疲惫,我这就出去唤人来服侍大人休息!」   也不等李小民回答,她便转身急匆匆地走出房间,来到艳阳高照的庭院中, 轻轻吁了一口气,为自己能逃过这一次淫虐而庆幸不已。   她抬起头,正要叫人来服侍中书令大人,可是举目望去,庭院中一片静悄悄 的,一个人都没有。便是刚才随自己来的亲兵,也都消失无踪,县令府中的下人 更是见不到半个。   一丝不祥的预感涌上芳心,洪三娘慌忙到处寻找起来,一直快走到县府大门 还是找不到半个人影。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洪将军,不用找了。我刚才已经下令 让他们都下去了。没有我的召唤,是不会有人到这里来的!」   随着这一声,一双有力的臂膀从后面伸过来,抱住身穿甲胄的美女纤细的腰 肢,伸手探到她甲胄未曾遮挡住的大腿处,不断地向里面侵入。   李小民抱紧这身材窈窕的美女,感觉着即使是铠甲也遮不住她的傲人身材, 心神摇荡,凑过头去,在她散发着幽香的后颈,轻轻一吻。   洪三娘又羞又怒,用力挣扎。她虽是女将出身,力气甚大,在战场上拼杀时 所向披靡却终究是挡不住身后少年的巨力,被按在墙上,上下其手,乱摸起来。   那双魔手摸在成熟女子的身上,让洪三娘的力气迅速流失。   她费力地转过身来,强忍住身上燥热,美目迷离,努力保持清醒,正视着俊 俏的少年,颤声道:「大人,此地会有人来,不要在这里……」   李小民已经是兴致发了,哪管别的,笑道:「有人来,就要他们看好了!反 正从前我们做爱的时候,侍女和你女儿也都在旁边看着的!」   他的手,伸到洪三娘的束甲丝绦上,轻轻一扯,将它扯开,又伸手到铠甲里 面,将洪三娘下身所穿锦裤扯脱,露出了雪白修长的大腿。   手摸上柔滑绵软的大腿,李小民不由轻轻叹息,那柔嫩的感觉,让人简直不 敢相信这是一个生过孩子的女子,而且她的女儿,已经比自己现在还要大一些。   大腿赤露在空气中,让洪三娘在一阵凉意之后,感觉着那双魔手在腿上款款 抚摸,身体也不由变得绵软起来,不由自主地抱住面前的少年,将他的头,按在 自己的胸前,渴望着他象从前那样,吸吮自己胸前双峰。   玉峰被铠甲覆盖,李小民吸之不到,只得退而求其次,仰头亲吻着成熟的美 女的香唇,双手乱摸,美腿雪股,无一不至。   包裹着亵裤的香臀,曲线柔美,在李小民的手中,不住地微微变形,手指深 陷在柔软的肉体之中,李小民的手,伸进亵裤中,用力抚过香臀,探入了那让人 迷乱的方寸之地。   洪三娘大声呻吟着,抱紧面前的少年,双腿不由自主地,抬起来,向李小民 的腰间凑去。   李小民兴奋地微笑着,伸手解开自己的裤带,让裤子落到脚面上,用手架起 一双玉腿,让洪三娘盘在自己腰上,坚定地向前挺进着,缓缓地和这成熟美艳的 女将,以最紧密的姿势,合为一体。   阳光灿烂,照耀在县衙后面的庭院之中。在高大威严的围墙之内,一对俊美 男女,紧紧纠缠在一起,轻声呻吟着,场面香艳至极。   一名美艳成熟的女子,身上穿着铠甲,头戴雉鸡翎,看上去像是驰骋沙场的 女将装束,后背靠在围墙上面,紧紧抱住比自己小得多的少年,颤声娇吟着,雪 白修长的玉腿紧紧盘在少年的腰间,上下耸动着,努力寻求着战场上所找不到的 快乐感觉。   而那个俊美少年抱住这位身穿铠甲的成熟美女,将她按在墙上,用力挺腰, 借着围墙对她玉背产生的挤压,用力在她体内冲刺挺动,感觉着她已动了情,不 由更是兴奋,动作也愈发狂烈。   在他狂猛的冲刺之下,美艳的女将玉靥娇红,抱紧李小民的头,摇头呻吟, 媚眼如丝,满眼水汪汪的,哪里还有半分驰骋沙场的巾帼英雄的模样?   这一对俊美男女,在空旷寂静的县府之内,灿烂阳光照耀之下,肆意交欢, 直弄得洪三娘升天了好几回,李小民才和她到了最后关头,用力挺腰,将她按在 墙上,虎躯剧震,在洪三娘哀哀的哭泣声中,与她达到了最彻底的亲密交流。   雨散云收,李小民抱着发丝散乱的美女,放下地面,让她跪在地上,清理服 侍自己。   洪三娘无神地跪在地上,已经失去了反抗的意识,只顾按照他的教导,伸出 香舌,替他清理身上那些粘乎乎的东西,不管那是从谁的体内流出来的。   在她朱唇香舌下意识的含吮下,李小民的雄风不由再起,直抵喉间,抱住女 将的臻首,抚摸着她的青丝云鬓,以及头上象征英武风姿的雉鸡翎,站在她的面 前用力挺动着腰部,感觉着这美女将领口中的紧窄滑腻,不由兴奋得仰天长啸, 胸中充满了豪情壮志,对自己能够征服这骄傲的女将,兴奋万分。   洪三娘却被呛得咳嗽起来,用力扭头,躲开让她窒息的物体,伏在地上,微 微有些干呕。   李小民蹲下身,好心地拍着她的玉背,帮她舒服一点。另一支手,却摸上她 修长健美的玉腿以及香软的臀部,一直探到刚才令二人都畅快万分的神秘之地。   洪三娘一边干呕,一边却又忍不住娇声呻吟起来。回过头,看着笑咪咪的俊 美少年,微微有些惊慌,红着脸道:「大人,我们是不是回到屋子里面……」   李小民的手,猛地探了进去,沉着脸训斥道:「在没有人的时候,要叫我主 人!」   洪三娘哀鸣一声,身子软软地,几乎瘫在地上,泪水不由自美目中滴落,抽 泣道:「是,主人!」   李小民满意地点点头,看看自己现在是在县衙的花园之内,便将她按在花丛 中,让她伏在满地的鲜花里面,拉高香臀,对着自己。   洪三娘颤声呻吟着,回头看看这兴高采烈的少年,再看看自己身上还穿着铠 甲,不由一阵大悲,自芳心中涌起。   就在半日之前,自己还在纵横战场,威风凛凛地追杀敌兵;现在却尊严尽失 以这样耻辱的姿势,如一条母狗般,跪伏于地,等待这邪恶少年的奸淫临幸!   想到伤心处,晶莹的泪水不由自美目中流出,一滴滴地落到花丛里面,与鲜 花浸染在一起,看上去就像是鲜花瓣上的滴滴露珠,惹人怜惜。   李小民看这女将伤心哭泣,心中也生起怜意,便用双手扣紧娇嫩香臀,挺动 腰部,探寻着滑腻湿润的美妙之处,缓缓进入她成熟的娇躯,一直进入到她身体 最里面。   在探寻的过程中,两人都忍不住轻轻呻吟,感觉着紧密的结合,快感升起, 让洪三娘又悲又喜,知道自己和这邪恶少年再度紧紧联结在一起,檀口中却不禁 发出了让自己都感觉到羞耻的呻吟之声。   听她娇声轻吟,李小民兴致大发,抱紧玉人胯部,大起大落,肆意奸淫。直 干得洪三娘娇躯剧颤,香汗淋漓,口中也开始胡言乱语,大声浪叫起来。   二人正在云浓雨密,快要到了紧要关头之时,忽然听到外面有一阵喧哗声传 来,似乎有守门的士兵在大声惊叫道:「贵妃娘娘,中书令大人有令,谁都不能 进去!」   接着,便听到「啪」的一声,似乎是那拦路的士兵挨了一记耳光,随即便躲 到一边,不敢说话了。   院门打开,脚步声传来,好像是有人走进了县衙后面的庭院。   听到这脚步声,洪三娘大为羞惭,努力缩进花丛之中,只望能借着花丛的掩 盖,不要让来人发现自己。   李小民侧耳听着脚步声,俊俏的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虽然也是推着洪 三娘向花丛中躲去,动作却是更为狂暴,如疾风暴雨般,倾泄在这娇弱无力的女 将身上。   受到意料之外的强烈冲击,洪三娘不由娇吟出声,虽然及时惊觉,拼命低头 咬住头上垂下的雉鸡翎,希望能消除口中淫声,却已经是来不及,被进来的那人 听见,脚步声直朝这边而来。   洪三娘大惊,拼命挣扎着想要脱离李小民的奸淫,却被他紧紧抱住香臀,不 管不顾地大肆冲击,把她干得魂飞天外,哪里还有力气,再反抗他的暴行?   陡然间,一声惊怒娇呼响了起来:「你们在做什么?」   这一声,将洪三娘从迷梦中惊醒,抬起头,却见一个金盔金甲的美女站在花 丛外面,美目喷火,怒视着花丛中的一对男女。   洪三娘惊惶至极,抬头看着秦贵妃那威风凛凛的模样,再回头看着紧紧抱住 自己奸淫的少年,羞惭无地,不由伏在花丛中,大哭起来。   在这一刻,庭院中的景象,充满了令人震撼的迷幻色彩。   在茂密鲜艳的花丛之外,站着一位绝世美貌的女子,长身玉立。阳光照射之 下,她身上的盔甲闪闪散发着金光,看上去便似战神一般,却又充满了美感与力 量,此时正紧握双拳,怒视着花丛中的男女。   花丛里面,一位同样美貌的女将,以耻辱的姿势,伏在地上,痛哭不已。   云鬓之上,雉鸡翎垂落地面,与花丛中的鲜花混在一起。本是象征力量的女 将头饰,此刻却带着一丝凄凉的美感,上面沾满了零落的花瓣。   在她身后,一个少年抱住她赤露的雪白下体,与紧密的姿势与她结合着,还 在不断地挺腰冲刺,面对金甲美女的怒视,毫不在意,反而望着她笑道:「贵妃 娘娘好!小人现在有事在身,不及行礼,勿罪!」   秦贵妃怒气填胸,看着这胆大妄为的小奴才,大步走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耳 朵,切齿道:「我就知道你关上门在这里不干好事,果然一逮就逮到!」   她这次率军出行,也是来追杀叛军的。却晚了一步,被洪三娘抢了先。部队 疲惫,也要到这个县城休息,听到守门士兵说,中书令大人也在里面,还命令所 有人都出来,秦贵妃立即猜出他在里面做些什么,含怒孤身闯进来,果然逮了个 正着。   李小民见她一个人来的,没有带什么随从,倒也不害怕,反过来一把抱住秦 贵妃,调笑道:「娘娘,你说我不干好事,可是我从前和娘娘所做的,都是好事 啊!」   一边说着,他的腰还向前用力一挺,听着洪三娘娇吟一声,娇躯向前一颤, 心中大乐。   秦贵妃被他抱住,又听他说出了二人之间的秘事,不由大羞,伸出玉指,用 力在他腰间一拧,颤声道:「小奴才,又在胡说什么!」   李小民嘻嘻一笑,用力将她抱在怀中,低下头,重重地吻在她的娇嫩红润的 香唇之上。   秦贵妃嘤咛一声,娇躯迅速软化,在李小民熟练的热吻之下,身子也开始发 热起来,素手按在李小民胸前,想要推开他的动作也变得不那么坚决。   洪三娘伏在地上,颤抖地回过头来,看着李小民正抱着秦贵妃热吻,不由暗 自叹息。这景象如此熟悉,前日里是自己的女儿被他抱在怀里亲吻,现在却又换 了这个曾与自己为敌的美貌女将,一边与自己交合,一边还在与她热吻,让洪三 娘不禁感叹世事的变幻莫测,即使从前是不共戴天的死敌,下一刻,却又可能变 成了同病相怜的姊妹。   不过,现在的洪三娘,发现自己能有一个替死鬼,再也顾不得别的,慌忙颤 声道:「娘娘,换你来吧,臣妾已经受不住了……」   听着她娇弱无力的呻吟声,秦贵妃抬起头来,看着满面疲惫迷乱的美貌女将 心中又怜又恨。怜的是洪三娘如此可怜,被俘虏后,不光要替李小民卖命打仗, 还要在战后满足他旺盛的情欲;恨的是,李小民这小奴才,竟然能下此狠手,将 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干成了这般疲惫可怜的模样,难道他就不知道怜香惜玉么?   可是还不及她对李小民进行惩罚,李小民就已经先下手为强,迅速解开她的 束甲丝绦,将她按在地上,大肆亲吻抚摸起来。   感觉着他抽离了自己的身子,洪三娘一头扑倒在花丛中,嘤咛一声,满心庆 幸羞涩,知道自己终于可以休息一会了。   李小民趴在秦贵妃身上狂吻着,感觉着她的铠甲如此厚重碍事,不由微微皱 眉,爬起来跪在她身边,将她身上金甲扯脱,露出了里面的劲装。   秦贵妃颤抖着,呻吟着,虽然想要推拒,可是身体里面的热量越来越让她难 以忍受,只得躺在花丛中,任由他所为。   在李小民的快速动作之下,不多时,她便如白羊一般,被剥得一丝不挂,接 着便看到李小民邪笑着,扑在她身上,在一阵刺痛之后,深深的满足感,突然笼 罩住了她整个身心。   洪三娘趴在一旁,轻轻地喘息着,勉力抬头看着那风华绝代、冷若冰霜的贵 妃娘娘,在李小民身下娇吟嘶叫着,被他强劲的冲刺弄得泪水在玉面上流淌,俊 俏的少年和绝美的女子,在鲜花丛中疯狂交合,这般刺激的场面,却又有着奇特 的美感,让洪三娘不由看得痴了。   鲜花丛中,李小民抱紧两个驰骋沙场的美女,与她们肆意交欢,甚至把她们 抓来当战马骑,直弄得她们涕泪交流,颤声呻吟,在他的高超手段之下,什么淫 声浪语都叫出来,看上去便是两个沉浸于男女欢爱之中的娇媚女子,哪还有半分 受万军景仰的巾帼英雄的模样?   直到最后,两个美女都被李小民弄得身软如绵,迷离低泣着,相互裸身拥抱 在一起,承受着身上少年忽左忽右的攻击。从前不共戴天的死敌,现在真的成为 了同病相怜的好姊妹了。              第三章 娇弱公主   大军得胜而还,四处出没的叛军,一个不剩,都被朝廷大军剿灭无踪。   朝廷征讨大军入城之时,照例要接受金陵百姓的夹道欢迎。   洪三娘和秦贵妃顶盔披甲,并马齐驱,在军中缓缓向前行进。听着满耳的欢 呼之声,看着道路两旁的百姓出于至诚的欣喜笑容,芳心中却是一片迷乱,不知 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来对待这欢乐的场面。   在前面,李小民却是一片笑容,平易近人地挥着手,催马在军前行进。看上 去,完全是一个与民同乐的中书令大人的模样,让二女看得又恨又好笑,对视一 眼,幽幽地叹了口气。   李小民却不管她们在那里惺惺相惜,自己满心舒畅,上殿缴令,与周皇后眉 来眼去一阵,恭敬地道自己部下军兵,已经将叛军尽数消灭,皇后娘娘,以后自 可高枕无忧了。   一边说着,心里却一边在想:「哼,果然是高枕,只可惜这高枕不是枕在娘 娘的头下,每次交欢,我都是把她的枕头垫在她屁股下面的!」   殿上文武百官无人能看出他心中奇怪的心思,反倒只见他恭敬地低头谦逊, 道一切托了娘娘的洪福,感觉中书令大人谦虚有礼,绝无半分少年轻狂的模样, 不由心下钦敬。   周皇后坐在珠帘之后,一副宝相庄严的威严模样,淡淡地勉励几句,又下令 赏赐李小民,给他加了一千户的封邑,而他部下众将,又各有封赏。   下得殿来,众官齐来贺喜,恭喜他再度受到封赏。便是从前与李小民不够亲 近的,也都来道贺,希望能与李小民拉近关系,免得被视为异党,遭到清洗的命 运。   李小民呵呵大笑,向众官拱手道:「今日各位大人若有空闲,请到山居来, 喝一杯水酒,庆贺天下太平!」   众官喜动颜色,能得到中书令大人的邀请,在一起喝酒,关系自然会亲近一 些。前些日子,朝中一片乱糟糟的,中书令大人又忙着率军追杀叛军,因此一直 没有能向他道贺,饮宴相庆,现在有了机会,当然不能错过。   于是李小民率领文武百官,浩浩荡荡,大批车马直向自己的府第行来。   这一日,中书令府中大排宴席,宴请文武百官。百官早都在多日前便已准备 好了贺喜的礼物,令人从家里拿来,献与中书令大人,为他这些天来加官进爵而 道贺庆祝。   无数官员,上前举杯道贺,称颂安南侯功高盖世,若非有他在,只怕朝廷倾 危,徒让钱松这群贼子夺了江山社稷。   李小民谦虚而笑,只道众官功劳甚大,若非各位一力支持,也不能这么快便 将乱局平定。一时间,满堂和气,朝中官员,尽皆举杯而笑,大半官员都在深喜 自己躲过一次大乱之劫,又可以过上一段太平日子了。   酒菜上来,李小民坐在正席之上举杯殷勤劝酒,与众官痛饮一番。看着满堂 官员,朝臣无数,尽以自己为尊,不由心中大快。知道权倾朝野,便是此意了。   那些朝臣,虽然也不愿意让一个太监当政,主持朝中政务,怎奈安南侯李公 公的功劳太大,几乎是一力击溃了钱松等人的叛乱密谋,天下兵马,又大半在其 掌握。不论是实力还是功劳,都稳居天下之首,因此有许多朝臣都心悦诚服,聚 集在他旗下,一心为朝廷出力。便是心怀异志者,见李公公势力如此之大,也只 能虚与委蛇,装作是他的忠实部下了。   偶尔有几个不识时务的,对于李小民升迁得太快,颇有怨言。可是李小民派 遣在他们身边的耳目甚多,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便将密室之语,传到情报官 的耳中,汇聚起来,交给了李小民。   对于这样不忠诚的家伙,李小民也不想滥杀,只是将几个罪行证据确凿的交 与了大理寺,当作钱松的同党,砍头了事。那些曾对同僚们说起李小民不是的, 也在金陵城的纷乱中,被乱兵所袭,不小心死于非命。而那些乱兵杀人抢钱之后 一哄齐散,又到哪里找他们去?   这么来回几次,朝臣们也大都心里有数,就算心里有怨言的,也不敢多说, 只好暂且忍耐,毕竟军权在别人手里,如果自己还敢乱说话,那真是嫌自己命太 长了。   当然李小民也不想做得太过份,过了一段时间,自然出来平定乱局,把乱兵 赶出金陵,从此便再没有乱兵袭杀朝廷大臣的事发生了。   此刻在中书令府中,众朝臣一团和气,笑呵呵地饮酒作乐。酒过三巡,李小 民照例下令府中歌伎歌舞助兴。   当一队队的美貌少女按照众官未曾听过的美妙音乐,轻声曼唱着歌舞起来, 百官半醉之间,都互相喜笑,听着仙乐般的丝竹之声,看着那些美若天仙的美少 女们,一时几疑身在瑶池,享尽人间所不能有的至乐了。   这般美貌的少女,是百官梦寐以求而难以得到的。也只有李小民这般有钱, 才能买到这么多色艺双绝的美女,放在家中。   可惜李公公太过小气,放着这么多美女自己不用,也不给人,让众官徒呼奈 何,心中渐生不满之意。   户部尚书丁管正在举杯饮酒,一眼看到自己夙来的政敌,工部尚书狄人吉此 刻也在饮酒作乐,眯着一双色眼,正在偷瞄那些美女歌舞时的美妙仪态,一副乐 在其中的模样,不由暗生不平,挥手一拍桌案,借着酒意笑道:「果然是美妙歌 舞,只可惜这般美女,还不及狄夫人的美貌啊!」   此言一出,旁边听到的人都有些惊讶。   一个与丁管相好的官员便凑趣笑,道:「尚书大人所言的狄夫人,却是哪一 个?」   丁管借醉笑道:「还有哪一个,京城官吏眷属之中,最为美貌的,当然非狄 尚书的夫人莫属了!」   狄人吉闻言面现微怒,却又有些自得,淡然笑道:「哪里哪里,拙荆丑陋, 哪里及得上丁尚书的夫人那般美貌!」   李小民听得好奇,拱手笑道:「二位尚书大人在谈论什么,这般高兴?」   丁管知道李小民虽是太监,却甚是好色,不然也不会养这么多美貌歌女不给 人了,当即添油加醋,将狄人吉的夫人的美貌夸得天下少有,一心只想将祸水引 到他家里去。   李小民看着两个长须大臣,俱都四五十岁年纪,怎么会有这般美貌的夫人, 不由摇头不信。   丁管却笑着说道:「狄大人断弦再续,却有了这般美貌的夫人,果然是好福 气啊!」   李小民这才知道狄人吉是续弦再娶了一个美貌夫人,不由好奇心起,想要看 上一看,狄人吉的夫人是如何美貌法。   不过当着众官,自然不能问到此事,李小民便笑着将话题岔开,与众官一同 欣赏起歌舞来。   这一日,文武百官在中书令大人的府第中,尽情饮酒,直到大醉方散。可是 在李小民的心中,却记下了狄夫人的美貌之名,想着将来一定要看一看才好。      ***    ***    ***    ***   身体一向好得令人吃惊的真平公主,忽然生病了,而且病得十分厉害。   在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周皇后正躺在床上,与内宫总管李小民激烈交欢, 直干得香汗淋漓,凤体嫣红,忽然听到外面跑来的小宫女惊慌地说真平公主突然 昏倒,还要咳血,不由大吃一惊,想要推开身上的李小民,却又不及他力大,只 得苦求他草草收工,放她从身下离开,也不及梳妆,披上衣衫云鬓蓬乱地离去, 前去看望女儿,只留下那个送信的标致宫女,给李总管泄火之用。   李小民被这一打扰,也没有了什么兴致,只是躺在床上,让那名美少女伏在 自己胯下,吮吸舔咂着从皇后娘娘凤体中流出的玉液,心里暗自纳闷:「怎么真 平公主突然病了?上次干她的时候,她还是精神健旺啊!」   想起上次与真平公主激烈痛快的香艳场面,李小民不由心火陡起,将那名负 责侍候周皇后的宫女按倒在床上,便行交欢,心里怀念着真平公主的冰肌玉肤, 气喘吁吁,不多时便已完事,懒洋洋地趴在宫女的身上,不想起来。   美少女低泣着,也不敢推开李公公的身子,只能让他趴在自己身上,压得她 有点喘息。   在美少女身上趴了好久,也不见周皇后回来与自己重寻欢乐,李小民有点无 趣,便爬了起来,看看身下的宫女,已经累得娇喘吁吁,也有些不忍,便唤了另 一个宫女前来帮自己清理干净,穿上衣服,拍拍刚才那个美少女的脸颊,让她躺 在皇后娘娘的凤榻上好好休息,自己走了出去。   这宫女哪有胆量一直躺在皇后的床上,见他走了,慌忙勉力撑起娇弱无力的 身子,在另一个宫女的搀扶下,向外面走去。   那一个少女只是用口舌服侍了李小民,帮他清理了一下,被弄得娇喘不止, 脸色飞红,看向自己姊妹的目光,也充满了羡慕。心下暗自盘算,如果有这样的 好机会,一定要自己抢着来报信才好。   李小民出去转了一圈,找了长平公主,跟她在一起玩亲亲,亲吻了一阵,随 口将真平公主的生病的消息告诉了她。   长平公主与她姊妹情深,果然一听便着了急,带上李小民,直向真平公主的 寝宫走去。   走进寝宫,迎面便见大批的宫女围绕在庭院里,低头侍立,脸上都有惶急之 色,看起来真平公主的病势不轻。   李小民跟着长平公主走进真平公主的卧室之中,但见太医数名,垂首立于床 前,连大气都不敢出上一口。   香榻之上,一名绝色少女气息奄奄,娇弱无力地躺在那里,面白如纸,看上 去一副就要香消玉殒的模样。   周皇后坐在她的床前,拉着她的手,眼泪涟涟,颤声叫道:「我的儿!你怎 么会病成这样,几天不见,就病得如此沉重!」   真平公主勉强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母亲,轻声道:「母后!孩儿此去,便 是与母亲再无相见之期。请母后保重身体,我们母女,来世再见!」   周皇后大惊失色,抱住真平公主,儿天儿地地大哭,直哭得几乎晕厥过去。   真平公主被周皇后抱在怀里,面色平静,丝毫不以死为意。目光一转,落到 李小民脸上,忽然面色大变,一阵剧烈地咳嗽,直咳出血来,洒在周皇后的衣衫 上面。   李小民慌忙低头退后,心里纳罕:「刚才看她还好好的,怎么一见到我,就 变了脸色?难道是这病跟我相冲克不成?可是又没听说我练这仙法会克死什么人 啊!」   可是看到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变成了这副模样,李小民还是心中惨然,低 头不语。   门外珠帘一卷,闻得香风缭绕,却是秦贵妃也闻讯赶了过来,看到自己女儿 和李小民在一起,不由娥眉微蹙,却也不及去查问,忙上前扶住周皇后,柔声劝 慰,却止不住周皇后满心的哀痛,泪水打湿了衣衫。   几个嫔妃也闻讯赶来围住周皇后,努力劝慰。秦贵妃脱身出来,微蹙柳眉, 向那几名太医道:「请问几位太医,真平公主得的是什么病,严不严重?」   那几个太医苦笑道:「贵妃娘娘在上,小人不敢欺瞒。公主实是忧思过度, 才得了这一场重病。须得好生用药调理,若能解除她心中忧思,治疗起来便多了 几分把握。」   周皇后抱住女儿哭道:「真平,你告诉母后,你到底在思念什么,母后一定 替你想办法!」   真平公主伏在周皇后怀里,目光看着躲到屋角处的李小民,口唇蠕动,在伏 下头来的周皇后的耳边,轻声道:「母后,你若真的为我着想,就去找一个叫李 白的人,只有他来了,才能治好我的病!」   李小民耳朵尖,远远地听到,心下大为难过:「原来这位公主殿下是为了我 才生的病,这倒是我造的孽了。把她丢在一边,这么久都不来找她,害她思念过 度,弄坏了身子。唉,这么好的身体,怎么能随便弄坏,那不是太可惜了吗?」   一个粉妆玉琢般的美丽小姑娘伏在榻旁,已经哭得眼泪汪汪,却是真平公主 同母的亲妹妹安平公主。几个妃嫔一围,长平公主也上前陪着一同哭泣,顺手把 她推了出去,不让她看到这么凄惨的场面。若是也染上病,那就太可怜了。   大家都在围着周皇后与真平公主劝慰,没有人理睬安平公主,只有李小民急 公好义,拉着安平公主的小手走出屋外,柔声安慰道:「公主殿下,不要着急, 真平公主的病一定会好的。这里太乱,空气又不好,我们先出去休息一阵,再回 来看你姐姐吧。」   安平公主抬起白玉般的小手,掩面哭泣,一直走出屋外,才发现拉着自己的 是那个曾经轻薄过自己的坏人,慌忙将手抽了出来,瞪着红肿的大眼睛,怒视着 李小民,咬牙道:「你这个坏人,又在打着什么坏主意?」   李小民低头叹息道:「公主殿下,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这都是为了你们姊 妹和皇后娘娘着想,这才这么说的。现在真平公主已经病成这样了,你若也急出 病来,让皇后娘娘可怎么办才好!」   这一番话,倒引起安平公主的愁绪,流着眼泪道:「你说,姐姐这一次是不 是会死了?」   李小民拉着她的小手,领着她走向庭院后面的花园里,沉吟道:「看起来像 是病得很重,要是没有我的话,说不定真的会病死。」   安平公主撇撇嘴,努力做出轻蔑的样子,娇声道:「看你又在胡吹大气,难 道你还有什么办法,能在几天内治好我姐姐的病不成?」   李小民的自尊心果然受到严重打击,脸一板,挺直腰杆大声说道:「不是吹 牛,只要我一动手,五天之内,定然还你一个生龙活虎的姐姐!」   安平公主心中一动,却做出不信的样子,撇着嘴道:「哼,我才不信!除非 你真的能治好我姐姐的病,不然的话,就算你欺君罔上,治你个灭族大罪!」   李小民心中暗恼,这小女孩这么爱记仇,不过是摸了几把,亲了几下,她就 一直针对自己,现在更是设下圈套让自己钻,若是治好了她姐姐,她自然高兴; 若是治不好,她还可以借此机会除掉自己这个强仇大敌,倒是两不耽误。   他回头看着安平公主白玉般洁净的小脸,佯笑道:「公主殿下,既然如此, 我们不如打个赌如何?」   安平公主警惕地抬眼看着他,咬牙道:「打什么赌?」   李小民从容道:「不如这样,我们打赌,若是我能在五天之内治好真平公主 的病,你就答应我一件事,怎么样?」   安平公主一双乌黑灵活的眼睛在眼眶里骨碌碌地乱转,心里暗自寻思:「答 应他一件事?哼,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又想占我便宜了!也罢,就让他高兴一回 吧,只要他能救活我姐姐,不过才一次,我就闭眼忍下来好了!」   她抬眼看着李小民,笑眯眯地道:「也好。不过,若是五天之内治不好,你 也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李小民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看得安平公主心中暗喜:「哼,要是我姐姐有 什么不测,我就让你在下葬的时候,自己跳到墓穴里面,为我姐姐陪葬!」   李小民看她一双黑眼珠灵活地乱转,虽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猜出肯定不 怀好意。不过,自己有从公孙不败那里搜罗来的大量灵丹妙药,自然不会把这点 小病放在心上。   看李小民答应得爽快,安平公主倒有些担心起来,连忙补充道:「五天之内 你一定要还我一个跟从前一模一样的姐姐,不然我们的赌约就算你输!」   李小民点头答应,安平公主却笑道:「还有就是她的心情也得好才行,若是 还有些闷闷不乐,就不是和从前一样了!」   李小民一怔,心中暗恼,这病人的心情怎么能是医生能控制得了的?   看看四下无人,李小民索性当场报复,将安平公主搂在怀里,浑身上下乱摸 着,吓得安平公主几乎尖叫起来,却被早有准备的李小民低头吻住她的樱唇,用 力一吸,便将她小小的香舌,吸到了自己口中。   安平公主用力挣扎,挥动小小的粉拳用力打在李小民头上,低声叫道:「你 这坏太监,又在做坏事,当心我告诉母后,灭你满门!」   就在真平公主的寝宫院内,李小民倒也不十分乱来,松开手,顺手摸了摸她 小巧绵软的酥胸,心中暗道:「好像发育起来了!不知道是不是我上次摸过她的 功劳?」   安平公主气乎乎地跑开,跑出十几步后,又回身小声叫道:「记着刚才你说 的话,要是我姐姐的病治不好,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她一直跑回到真平公主的卧室之中,看着众人还在那里忙乱,也不敢多说什 么,只能小心地站在真平公主的床前,看着昏迷不醒的姐姐垂泪。   秦贵妃抚摸着她的头发,叹息道:「好可怜的孩子!咦,安平,你刚才去哪 里了,怎么头发有些乱?」   就象李小民从前说的那样,安平公主确实不敢告诉别人,说自己「被一个太 监摸到了咪咪」,只能咬着牙说道:「承贵妃娘娘挂怀,我刚才出去吹一吹风, 头发被风吹得乱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公主殿下,外面风大可不要到处乱跑, 要是也生了病,那就糟了!」   安平公主转过头去,怒视着一脸悲天悯人的李小民,恨不能上前狠狠一脚, 跺在他的大脚趾上,免得他再说这么假仁假义的话来恶心人。   李小民捧着一个盒子,装作没有看到安平公主脸上的怒容,向周皇后躬身行 礼道:「启禀皇后娘娘,小人这里有家传的仙丹,对重症之人,颇有奇效。现在 奉献出来,请娘娘为真平公主服下,或者能有效用也说不定。」   见这位神通广大的小情人捧来一丸仙丹,皇后娘娘如落水之人抓到了一根救 命稻草,慌忙上前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丸丹药,颤声道:「好,既然有仙丹 就好,快来人,倒水,喂公主把药吃下去!」   旁边几个嫔妃一阵忙乱,扶起真平公主,替她倒好温水,将李小民拿来的丹 药放在她的口中,用水送下去。真平公主昏昏沉沉,也就把药吃了下去。   不多时,真平公主的身体果然好像好了许多,也不再象刚才那样发热咳嗽。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看向李小民的目光充满了惊佩感激。   周皇后轻叹一声,幽幽地道:「小民子,真是多亏你了!」   李小民一脸谦虚,躬身道:「这都是托了皇后娘娘的洪福,我不敢居功。」   周皇后抬起美目,感激地看着他,想起刚才自己和他在床上交欢的时候,未 曾服侍得他尽兴,便听说女儿急病,赶忙下床赶了过来。等一会,回到了自己的 寝宫,自己一定要尽心尽力,服侍他高兴才是。一想到自己即将对他做的事,美 丽的娇靥,不由微微红了起来。   李小民暗自笑着,示威般地看了旁边的安平公主一眼,心中暗道:「怎么样 啊?小将出马,一个顶俩,什么五天之约,只怕今天我就能把她的病治好!」   安平公主面色微红,雪白光洁的贝齿轻轻咬着樱唇,却若无其事地笑了笑, 说道:「对啊,姐姐病很快就能治好,而且我猜她病好一定会很高兴,就象从前 一样,你们说是不是?」   嫔妃们慌忙点头称是,长平公主也微笑着将她揽在怀里,亲昵地刮着她的小 鼻子,只有和她打着哑谜的李小民,低头站在床边,微微地冷笑。      ***    ***    ***    ***   金陵城外,城郊的一处大庄院中。   庄院外面,戒备森严,许多士兵围在庄门外,小心地守护着公主的安危。即 使是已经到了深夜,还是有士兵在尽职地值班,免得有什么不测发生。   真平公主本来是应该住在皇宫中的,可是却因为她生了病,中书令大人上奏 周皇后,道是只有住在宫外的庄院中,方可采天地元气,对病况大有帮助。周皇 后对中书令大人已经是言听计从,立即下令,将真平公主送到宫外居住。而这居 住之所,便是她常与李小民幽会的那处庄院之中。   此刻,在庄院最中间的一处高高的绣楼上面,灯火尽熄,里面的人似是已经 睡着了。   但是,睡着的只是侍候公主的宫女们。在最大的一间卧房里面,依然点着一 支红烛,烛泪缓缓流下,在红烛底部,形成了一片泪海。   在绣房的卧床之上,躺着一个娇弱的少女,美丽的脸庞上,一片惨白,似乎 是大病未愈的模样。   她瞪着迷蒙的大眼睛,静静地看着窗外的夜空不言不语,只有幽幽的叹息, 自她香唇之中,轻轻散发出来。   锦被盖在她的身上,这纤弱的少女,看上去似乎是十分瘦弱,还在轻轻地咳 嗽着,看上去甚是惹人怜惜。   时间已经是夜深人静,现在还在注视着她的,只有在屋外偷窥她的那个少年 男子了。   他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趴在窗外,用一个自制的潜望镜,偷偷地伸进窗子 里面,观测床上少女的一举一动,深深的怜惜,自他心底缓缓涌起。   这身夜行衣,是李小民与她初见之时,所穿的那一件。看到自己喜欢的少女 为了思念自己,落到这般深重的病境,李小民心里也不好受,便要翻身越过窗子 跳进屋里去。   可是他的腿有些发软,让他的动作不能象往常那样随意。这腿软的原因,却 是拜了床上这位公主殿下的母亲所赐。   他抚摸着自己发软的双腿,回忆着在昨天的夜里,自己在周皇后寝宫中停眠 整宿,与她彻夜寻欢,周皇后出奇地妩媚柔顺,对李小民的要求,一一照做,尽 心尽力地服侍他快活,让这一夜成为了李小民和她做得最爽的一次。   不仅昨夜,就是刚才,李小民食髓知味,又摸到了周皇后的床上,抱起周皇 后的玉体,便行云雨起来。   周皇后因为一夜疲惫,还未睡醒,可是被他在睡梦中云雨一阵,惊醒过来, 也没有责备他的趁夜偷袭,反倒强撑着疲惫的娇躯,尽力支陪,口舌奉侍,娇躯 狂浪摇动,直到在极度的快乐之中尖叫昏迷过去,李小民才在她玉体内发泄,在 几个面红耳赤的美貌宫女的服侍下,穿上衣衫,悄悄地出了宫。   他的周皇后的私情,在她的这些贴身宫女里面,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不过 李小民也不在乎,反正周皇后身边的几十个宫女他都已经一个个地尝了个遍,不 知采了多少处女元红,算是大家都有了一腿,也不怕她们到处乱说。而且就算她 们想说,身边还各自有一个宫女鬼魂守在暗处,任务就是阻止她们乱说话。以这 么强大的暗中实力,还怕什么走漏消息不成?   看着屋里娇弱美丽的真平公主,想着刚才周皇后妩媚狂浪的模样,不知道她 们母女,如果在一起服侍自己,会是什么模样?   想到这里,李小民不由偷偷地笑了起来。   屋中静静卧床休息的少女闻声一惊,抬起头来,虚弱地道:「外面是谁?」   话音刚落,便看见一个黑衣人推开窗子,跳了进来。   真平公主微微一惊,却不叫嚷,看着那熟悉的身影,眼眶不由微微地湿润起 来。   皮肤黝黑的黑衣少年,缓步走到床边,低下头,静静地看着床上拥被而卧的 娇弱少女,柔声道:「公主殿下,可苦了你了!」   他缓缓坐在床上,轻轻抱起真平公主,将她只穿着小衣的娇弱身子抱在宽阔 的怀中,垂首轻轻吻在她的唇上。   真平公主的大眼睛里,流淌着纯洁的泪水,用尽力气抱紧了他,香舌深深地 进入他的口中,与他有力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李小民的手,在真平公主身上款款抚摸,每一处都没有放过,似乎是要重新 回忆起在这具娇躯上曾经享受过的温情和欢乐。   在他的抚摸下,真平公主不由轻轻地呻吟出来,扭动着娇躯,惨白的脸色也 微微泛起了红晕。   李小民的手,已经抚上了她不太平的酥胸,握住小巧的玉乳,另一只手,自 柔滑雪股而下,抚摸着那微有几分湿润的公主禁地,心里想的,却只是如何让她 的身体更快地好起来。   除了抢来的丹药以外,他所知道的最有效的治疗方法,就是用阴阳双修之法 让仙力在女子体内流转,修补她伤损的各处器官和细胞。这样的做法,即使是作 为鼎炉,与他交接的女子也能得到很大的收益。   为了救助自己喜欢的少女,李小民不顾自己已经在她美貌的母亲身上发泄了 过多的精力,忘却了几天几夜拥美苦战的疲惫,毅然爬上床榻,脱下裤子,便伏 在了真平公主的身上。   真平公主羞红了面颊,却不反抗,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任由其所为。   纤弱少女趴伏在床上,因为大病而一丝力气都没有。李小民也不忍让她过于 操劳,于是甘于自己累一点,双手握住她的纤腰,把她的粉臀稍抬高一些,自己 的胯部贴紧真平公主柔滑细嫩的香臀,让那还带着周皇后凤液的微微湿润的仙器 从后面进入了她的身体。   真平公主娇喘息息,微微发出哭泣似的呻吟,只觉玉体内部被撑得满满的, 被李小民的巨大弄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李小民抱住纤弱无力的少女,不顾自己的满身疲惫,在她身上大起大落,同 时强行运起心法,让仙力自交合处进入她的玉体,流转周身,听着她的娇喘哭泣 之声,想起她为自己而大病一场,心中又是快乐,又是感动,动作更是卖力,将 真平公主弄得几次攀上了爱欲的巅峰,哭泣尖叫着李白的名字,反手抱紧他,幸 福地昏迷过去。   李小民不辞辛苦地继续工作着,让仙力修补好她所有受损的内部器官,这才 松了一口气,趴在她身上崩倒喘息,感觉着她玉背粉臀美腿的柔滑细嫩,低头看 一看,那在同一夜进入了大唐两个尊贵女子玉体的器具已经累得微微红了起来。   虽然累成这样,但这样的牺牲,在李小民看来,是应该付出的。于是,他坚 强地爬了起来,盘坐在真平公主玉背之上,瞑目调息,用仙力来修补操劳过度的 仙器,让那上面,微微闪出了淡淡的光芒。   真平公主悠悠醒转,感觉着背上似乎有什么在压着,却并不沉重,回头一看 却看到李小民已经微微飘浮起来,只是身体还不时下落,压在她的玉背上,温暖 的大腿和臀部与她柔滑的玉背进行亲密的接触。   真平公主挣扎着爬起来,只觉精神好了许多,看着已经虚浮到空中的李小民 轻声问:「你在做什么?」   李小民在空中低头,宝相庄严地微笑地道:「我新学了一门飘浮术,还不能 熟练掌握,须得常加练习才行。」   他盘膝浮在空中,身体的某一个部位,在闪烁着淡淡的光芒。那个部位,是 由仙力催生出来,自然与别的器官大不相同。   真平公主的目光被那一处闪光点吸引住了,静静地看着近在面前的仙器,脸 色微微泛红,柔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李小民苦笑道:「它最近有些疲惫,因为飘浮术影响到它的缘故。如果你能 帮帮我,它能恢复得快一些。」   真平公主柔顺地点头,正要询问该怎么帮助他,李小民的手已经从空中伸手 按在她的头上,引导着她的臻首,向自己胯间贴来。   美丽娇弱的少女,温柔地舔舐吸吮着;飘浮在空中的少年,面带微笑,嘉许 地点头,对这肯于吸去母亲残留玉液的孝顺少女欣赏万分。在飘飘欲仙之下,自 己的身体,也飘浮得更高了。   真平公主仰起头,香舌搅动,紧紧缠绕,浑然不知自己现在正在吸吮三个人 的体液,包括自己的在内。而除她之外另两个人,都是与她至亲至近之人。只是 一股熟悉的感觉,让她的动作更形温柔细腻,口腔的吸力几乎要把李小民的魂魄 吸出来。   这样的打扰,让李小民无法专心练习飘浮术。通地一声,从空中落下来,恰 好将真平公主砸倒,赤裸臀部坐在她美丽的脸庞上,而她仍在尽职尽责地紧紧含 吮着。   李小民双腿夹紧公主殿下白玉般的面颊,与她的口腔亲密接触了半晌,将她 拉起来,抱在怀中,温柔抚慰。   他的手,辛勤地揉动着真平公主柔软滑腻的双峰,努力让它变得更大一些; 至少也要象她的妹妹安平公主那样发育良好,不然若是比那个小女孩的还要小, 实在是太失为姊的尊严了。   真平公主柔顺地躺在他的怀中,娇靥上带着一丝红晕,纤细的葱指轻轻拨弄 着他的乳头,轻声问起了他离去后的经历。   李小民信口说了一阵,哄得真平公主信了,正要哄她睡着然后抽身离去,忽 然听到真平公主轻声道:「小白你什么时候考取状元,到宫里向我母亲提亲?」   李小民一怔,心里暗自叫苦:「真要我向你母亲提亲?我怕她会不愿意啊! 除非我再辛苦一把,干得她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说不定她就会神智迷乱地答应 把你嫁给我了。」   他干笑几声,敷衍道:「最近没有什么考试,只怕要等将来开考以后,我才 有机会中了状元,那时再向你母亲提亲,才有希望。不然的话,我一介布衣,根 本就不可能有机会娶到你的嘛。」   真平公主微笑道:「可是人家很着急呢。不如这样,我向母亲说一声,提前 多加一次恩科,那你就有机会可以中状元了!」   李小民干笑道:「这样也行啊?可是你母亲未必便会答应,你公主干政,怕 有人会说闲话吧?」   真平公主听了,也有些为难,蹙眉思索一阵,忽然眼睛一亮,微笑道:「我 想起来了!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求上次你见过的那个小太监小民子,他现在已经 是大权在握,当上了中书令,你也听说过这件事吧?」   李小民点点头,由衷地赞叹道:「以一个普通的小太监,居然能这么快地做 到中书令的高位,他真是了不起!简直是所有太监们崇拜的伟大偶像啊!」   真平公主也微笑道:「说的是,他真的是很厉害,这几次危机,都是靠他才 化解了,不然的话,大皇兄的阴谋,就要得逞了呢!只可惜我的外祖父……」   一说到被杀的周泰,真平公主的眼圈有些发红,李小民慌忙抚慰,与她交欢 一阵,弄得她哼哼唧唧娇声大作,也顾不得伤感,抱紧李小民,轻声呻吟,舒舒 服服地享受着情郎带给自己的美妙的快乐感觉。              第四章 美貌贵妇   工部尚书狄人吉的府第之中,来了一位贵客,让他好生忙乱,一面吩咐管家 快快准备宴席,一面亲自出迎,恭恭敬敬地将他迎到了家中。   家中的婢仆,都甚为好奇,不知道来的是哪一位贵客。一看之下,却有些惊 讶,来的贵客却是一个少年,身上穿着大唐重臣的华贵服饰,却不是皇子衣饰, 让众人不知道,到底是哪一个朝臣,能这么年轻,就做到大臣之位,让自己家里 的老爷,也如此敬重。   对于狄人吉的惶恐迎接,李小民拱手笑称自己路过此处,忽然想起一件水利 工程的大案子须当提早进行,也不及到朝堂上去说,便先进狄人吉府中,与他商 议妥当,再行上奏。   对于中书令大人的勤勉,狄人吉深为赞叹。一边命人排开宴席,一边与李小 民细细探讨,从准备资金、征集民夫到这条河道该如何修改,都谈了一遍。而李 小民对那一带的清楚,所准备计画之周密都让狄人吉叹为观止,暗自钦佩不已。   说完了公事,狄人吉当然要请中书令大人在此用饭。宴席之上,狄人吉殷勤 劝酒,宾主尽欢而醉。   狄人吉身为尚书之尊,家里也养着些歌伎琴师,唤出来歌舞助兴。李小民醉 眼看去,但见那些少女歌舞得也还算可以,虽然远不及自己家里的美貌少女们, 可是在金陵城也算是一般水准之上了。   他们饮酒许久,此时,夜色已然笼罩大地。外面倒是高高悬着一轮明月,照 耀得门前一片明亮。   看着窗外的月色,李小民举杯笑道:「尚书大人,不若我们出去赏月饮酒作 乐,如何?」   狄人吉自然应承,唤家人在后园凉亭中,另排一桌酒席,带着歌舞伎,一行 人迤逦向后园行去。   坐在风景优美的后花园中,感受着夜风吹拂脸庞的爽快,李小民心中大畅, 饮酒时也谈笑风生,更多喝了几杯。   月光如水,照耀在后园之中,将整个花园映照得一片优雅之意,扑面而来。   再加上歌舞伎又在月下微笑着且歌且舞,烘托得气氛,更为让人迷醉。   李小民喝了不少,带着醉意,举杯笑道:「狄人吉大人,久闻尊夫人美若天 仙,不知可否请出一见,让我一尝好奇之念?」   狄人吉一呆,中书令大人提出的这个要求可以说是十分过份,同属朝臣,如 何能在别人家里,说出要看别人老婆的话来?   不过转念一想,他又记起李小民本是太监。虽然中书令之尊令人震恐,可说 到底,不过是一个根本算不得男人的小太监,就算让他看了老婆也没什么。不要 说看,就是把他们剥光了放在一起,也绝不会出什么事!   想到此处,狄人吉心中大定,不愿为此小事得罪权势熏天的李小民,便拱手 笑道:「大人有命,安敢不从!侍女,快去请夫人来!」   旁边侍立的婢女一呆,慌忙答应,跑去请夫人。   李小民耐心地饮酒等待,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狄人吉闲聊着。狄人吉也含笑相 陪,努力让中书令大人感觉到快活。   他们坐在凉亭之中,赏花赏月,看着鲜花带着淡淡的银白色,在月下摇曳, 谈笑风生,甚为开心。   远处,似有暗香向这边袭来。李小民抬起头,远远看去,不由微微一呆。   在花园圆圆的月亮门内,一个俏丽佳人,正带着婢女,轻移莲步,盈盈向这 边行来。   她看上去约有二十出头的年纪,容貌绝美,清丽至极,鼻如悬胆,目若秋水 一样,一股清雅气息,扑面而来。在月下循着花园中的道路,婷婷而来,在月光 映照之下,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圣洁银光,让人油然而生崇敬不敢轻渎之意。   整个花园被月光映照得一片静寂优雅。坐在长亭之中,看着月下美人缓步行 来,李小民忽然觉得喉咙一阵发干,无法说出话来。   那绝世美人带着几名俏丽小婢,缓步走到亭前,盈盈下拜道:「妾身拜见中 书令大人!」   李小民慌忙站起身来,拱手还礼,涩声道:「夫人快请免礼,下官实是愧不 敢当!」   狄人吉站起身来,陪笑道:「这便是拙荆白氏,是下官三年前刚续弦的。其 父本是本朝大儒,书香门第,家教严谨,受人敬重。只可惜下官四年前外放回来 未曾识得岳父大人,便听说他早已辞世,便辗转托人,聘了其女为妻。这些年琴 瑟相合,也甚是和睦。」   李小民回过神来,拱手笑道:「如此,倒是失敬了!请夫人上坐,下官也好 在学问之上讨教一二。」   狄夫人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丝毫不肯多看李小民一眼,只是在狄人吉 的催促之下,盈盈走进亭中,坐在狄人吉身边,微垂双目,竟将李小民这般美少 年,视若无物。   李小民心下不服,努力说些笑话来逗她开心。狄夫人却最多只是淡淡一笑, 从不肯开怀畅意,让李小民不由感叹,果然是一代儒家大贤教养出来的好女儿, 行事循规蹈矩,丝毫不肯走错了一步。看她这般遵守礼仪自知内外有别的道理。   若非自己是个太监,只怕她还不肯遵从夫命,出来见自己一面。   在一起喝了几杯,李小民看出狄夫人有告辞之意,慌忙笑道:「下官闻听, 狄夫人精通音律,不知可肯弹上一曲,让我聆听仙音否?」   狄夫人微微一怔,含笑摇头道:「妾身许久不弹琴,已经生疏了。况且这里 没有瑶琴,只怕要让大人失望了。」   李小民抚掌笑道:「说起来倒是巧了,我刚才去市上买东西,看到有一个人 在叫卖古琴,索价甚高。我一时好奇,拿来弹了几下,感觉音色甚美,便买了下 来。本要回府,忽然想起那件水利大案,便顺路进了贵府,与狄大人商谈。现在 那古琴我正带在身边,狄夫人不若就此古琴,弹奏一曲,如何?」   狄夫人闻声也不由惊讶,她本是爱琴之人,听闻有古琴,自然好奇,便点头 应允,看看李小民拿出来的是什么琴。   见她应允,李小民倒肃穆起来,站起来唤人端水来净了手,从身边带着一个 长袋子里面,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张古琴来,庄严地放在长案之上。   一见此琴,狄人吉倒先惊呼出声:「中书令大人,这琴好生古朴,难道便是 前朝有名的落雁琴么?」   狄夫人也是惊讶,素手轻轻掩住樱口,没有惊呼出来,一双美目静静地看着 那张古琴,眼中颇有欢喜之意。   李小民摇头笑道:「不是。据我看来,此琴的年代更为古老,只怕已有千年 不止。至于其名,已无可查考,不如就请狄大人赐名,如何?」   狄人吉哪里敢为中书令大人的爱琴取名,慌忙推辞谦谢。又唤狄夫人快去净 手焚香,准备弹奏一曲,以供中书令大人倾听。   见了这等好琴,狄夫人自是欣喜,用银盆之水洗净了素手,旁边的俏婢焚上 香,在淡淡香烟之中,狄夫人端坐在案后,素手轻弹,一首美妙的乐曲,自琴上 飘了出来。   李小民坐在亭中,看着月光似水,皎洁无限;佳人如玉,美若天仙。衬着这 般音质优美的古琴弹出的美妙的古曲,不由心神迷醉,痴痴地举杯望着那绝世佳 人,恍若已然登仙一般。   一曲弹毕,亭内亭外,寂静无声。所有人都被这绝世优美的琴音震慑,心神 迷醉,静静地不发一言。便是狄夫人自己,也被这从未弹出过优美琴音,迷醉其 中,半晌不能言语。   几声清脆的鼓掌打破了这难言的寂静,李小民站起身来,鼓掌微笑道:「果 然是好琴艺!如此好的琴艺,也只有这等好琴才能配得上。下官这张琴,便赠与 夫人,望夫人勿却!」   狄人吉惊道:「中书令大人,这如何使得!此琴乃是无价之宝,千金难买, 下官如何敢收这等厚礼!」   李小民摇头笑道:「不是这等说。常言道,宝剑赠侠士,红粉赠佳人。这等 好琴,必得有琴艺超绝之人方能弹奏。吾观金陵城中琴艺如夫人者,绝无仅有。 这等好琴,不送与狄夫人弹,还能送与谁弹?那岂不是糟蹋了这般好琴么?」   其实在金陵城中,琴艺与狄夫人差相彷佛的,还有一位秦仙儿。不过李小民 从地底下挖出来的古琴还有几张,已经送了她一张好的,谅她也用不了这么多古 琴。因此这张琴,他是铁了心要送给这位清丽不可方物的狄夫人了。   看着那位清丽佳人坐在案后,玉容之上,微有犹豫之意,李小民趁热打铁, 拱手笑道:「这等好琴,配上夫人之琴艺,那是人世难得一闻的绝世天音!只望 夫人能容下官时常来聆听仙音,便是下官之福了!」   狄人吉又惊又喜,李小民要送琴给自己,那是颇有笼络之意。而且要经常来 听自己夫人弹琴,那就经常会见面。要以此来联络感情,那是最方便不过。自己 从周相故后,彷徨无措,生怕被大权在握的李小民和周皇后当成异党清除出去, 如今李小民主动示好,安肯不从?当下慌忙躬身拱手,陪笑道:「既然中书令大 人有此美意,下官却之不恭,在此先行拜谢大人厚赐了!」   狄夫人听得丈夫如此说,也盈盈站起,拜倒在地,轻启樱唇,莺声道:「妾 身拜谢中书令大人赐琴!」   听着她清脆的嗓音,李小民喉间一阵发干,努力做出平易近人的模样,拱手 笑道:「夫人过谦了。这般好琴,能得夫人弹奏,让我等得以聆听仙音,那是我 等的福份才是!」   他的目光望向那张无名古琴,微微一笑,沉声道:「如此好琴,不可无名。 以吾意,此琴可名『凤凰琴』,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狄人吉击掌赞叹道:「凤凰琴,好名字!中书令大人果然不同凡响,所起之 名,震古慑今,贴切之极!」   狄夫人垂下长长的睫毛,美目凝视着那具古琴,想着它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好 听的名字,不由心中欢喜,在优美的唇线边,现出了一个淡淡的隐约笑容。      ***    ***    ***    ***   夜色已深,狄夫人坐在自己香闺之中,长案之后轻拂案上瑶琴,喜不自胜。   在人前,她须得按照家中自幼的训导,目不斜视,不得妄言妄动,做出有损 身份的事来,而如今到了自己的闺房之内,便可以不必事事依照规矩来,看向凤 凰琴的目光也充满了欣喜,脸上的笑意浓重,便似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一样 笑容灿烂至极。   轻轻笑了一阵,狄夫人支颊沉思,想着今天见到的那个少年,到底是个什么 样的人。   刚听到小婢带来丈夫的传话之时,狄夫人一阵惊讶,不知道丈夫如何想起来 让自己去见别的男子。后来听说这位中书令大人本是内宫出身,太监之体,这才 让她明白,因此才从了丈夫之命,不知道这算不算违了父亲的遗训。   想了一阵,狄夫人轻轻摇了摇头。反正自己这次出去见的不是男人,自然不 会有事。何况出嫁从夫,丈夫之命,自然须得遵从才是。   而那位少年更是让人惊讶,以内宫侍从之身,小小年纪,便已立下天大的功 劳,几次将金陵满城上下人等救于危难之中,现在更是做到了中书令的高位,比 之原来的左右二相,地位更为崇高,简直是大权独揽。若非他是内宫侍从,没有 儿子以供继位,不知道会不会有不臣之心。   狄夫人摇头苦笑,想想这等事,不是自己一个妇人女子应该想的,便低头仔 细欣赏那张瑶琴,心中却怎么也放不下那个含笑长身而立的俊俏少年的影子。   这般俊美的少年,是她毕生未曾见过的。父亲治家甚严,不允许女儿见外面 的男人,而父亲去世后,母亲便将她许嫁了狄人吉。进府之后家事虽由她掌管, 见的男人也不多。狄人吉府中家法森严,那些僮仆见了她,都不敢抬头,而狄夫 人禀承主母威严,自然也不能假以辞色。而今天能看到外面的男人,虽然还不是 一个完整的男人,也让她芳心微乱,新奇之中,亦不禁有一丝惶惑升起。   那少年俊美的面庞,飘逸的气度,亲切的笑容,都让她芳心微跳,不知道为 什么会有这种感觉。难道说,自己竟然会违背祖训,对那少年动了什么不应有的 心思么?   她用力摇头,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奇怪的事情。伸手到琴上,开始弹奏一首 古曲《凤求凰》来。   这一首曲子,本是她应了凤凰琴之名,偶然想起,随手弹出来的。可是情由 心生,这一曲竟然弹奏得尽善尽美,其中意韵深远,令狄夫人自己也甚为惊讶。   一曲弹毕,狄夫人幽幽叹息,想着自己虽然发挥出了超常的琴艺,将这凤凰 琴的独特音质发挥得淋漓尽致,可是心绪已乱,又如何能将它平息下来?   一阵鼓掌声,清脆响起,在夜色中,甚是响亮。   狄夫人悚然惊惧,站起来清声问道:「是什么人?」   这一问,其实只是为自己壮胆而已。以她那敏锐的听觉,刚才在席上听到的 鼓掌声,与这鼓掌声几乎完全相同,让她可以轻易地猜出,鼓掌的人究竟是谁。   李小民缓步从窗边暗处走出,抚掌微笑道:「夫人所弹这一曲《凤求凰》甚 得其中意境。这也是我将凤凰琴赠与夫人的缘故,果然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你我 二人心心相印,夫人这么快就猜出下官的用意了!」   狄夫人面色羞红,芳心惊疑至极,颤声道:「中书令大人,为何星夜到此? 此事不合礼法,还请大人速速离去!」   李小民摇头笑道:「下官诚心而来,夫人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我来之事 请夫人放心,绝不会传到别处去。下官不才,学过一个昏睡咒,夫人的婢女,现 在都已经睡熟了,绝不会听到我们之间的只言片语!」   这个时候,正在回身寻找着自己婢女的狄夫人玉容失色,虽然不再担心婢女 们将此事传到丈夫耳朵中去,可是二人星夜相对,孤男寡女,虽然此人是个比自 己小七八岁的少年,还是个太监,终究于礼不合,让她安能不芳心惊悚?   李小民踏上几步,站在她的面前,诚挚的目光看着狄夫人,温声道:「夫人 在上,请容下官一诉衷肠!自从席上看到夫人此等美貌才情,让下官情难自己, 因此星夜到此,来见夫人,请夫人万勿推拒!」   说罢,他张开双臂,干净俐落地将狄夫人抱在怀中,低头便吻在她的娇嫩樱 唇上。   狄夫人已经是惊得呆了,直到他将舌头伸进自己唇中,才想起来挣扎,贝齿 并得紧紧的,死也不肯让他的舌头伸进自己口中。   李小民也不着急,舌尖在她光洁贝齿上轻舔,嘴唇吮吸着她香甜的柔唇,双 手抱紧她的娇躯,虽然这美女比他这身量未足的少年还要高一点,却被他将一双 玉臂连同娇躯抱在怀中,无法挣脱,双手还能抽空在她纤细腰肢上摸上几把,只 觉触手酥软,甚是令人销魂,不由大乐。   嘴里狠狠吸住狄夫人的上唇,伸出舌头,轻舔她的琼鼻,感觉着热热的气流 急促地打在自己舌头嘴唇上,知道她已经动了情,更是窃喜不已。   狄夫人张惶失措,毕生未曾遇到过这般无赖的男子,如今却在一个太监身上 遇到了。一双修长玉腿并得紧紧的,玉手下探,抵挡着他那魔手无耻的抚摸和深 入,却防不了上方,被他一只手臂抱住自己的双臂,另一只手探上酥胸,狠狠地 一抓!   未曾着过人手的玉峰落入男人手中,这么用力地一握,弄得狄夫人心神大乱 张开口,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趁此机会,李小民的舌头迅速闯了进去,与狄夫人滑腻香舌纠缠在一起,用 力吸吮着香津甜唾,再来一番激烈舌战,弄得狄夫人娇喘吁吁,无力地闭上美目 两行晶莹的泪珠,自长长的睫毛中,缓缓滑落。   看她哭了,李小民心中怜惜,轻轻吻去她脸上的晶莹泪水,舔着她的耳垂, 微笑道:「夫人何必如此,男女之欲,人之大伦,难道夫人自己不知道吗?」   狄夫人眼闭双目,颤声道:「中书令大人不要如此!妾身是狄氏之妇,永远 不会改变!大人此行,甚是无礼,还请罢手!」   李小民摇头笑道:「夫人,何必自欺欺人!狄人吉自外放地方官任上受伤以 来,早已不能人道,娶了夫人回家,也不过是掩人耳目,借此来掩盖自己的软弱 无能而已。夫人现在尚是处子之身,又何来狄氏之妇之称?」   配合着自己的话语,他的手迅速下移,从酥胸上一直摸到处女最神秘的禁地 一把扣住,缓缓抚摸,感觉着罗衫丝裤里面毛发与肌肤轻轻摩娑,耳边彷佛听到 了那干燥悦耳的声音,在俊美的面庞上,不由露出一丝得意的邪邪笑容。   狄夫人此刻已经被他刚才的话震得几乎昏了,这等秘事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自从嫁入狄府之后与狄人吉从未在一张床上呆过,每日里相互间住得甚远, 更未曾有过亲密举动。初时自己对男女之事一无所知,还只道本来应当是如此。   后来听婢女们说起这事奇怪,自己方才知晓男女之事,不由讶异万分。至于 狄人吉当初在任上受伤之后,便失去了男性的功能,却秘而不宣,禁止任何人谈 论此事,自己也是偶然听一个忠心的仆妇所言才知道,而中书令大人,又是如何 知道这等大事的?   极度震惊之下,连李小民如此过份的动作也未曾注意到,直至下体传来奇怪 的磨擦感觉,狄夫人才拼力挣扎,一股强烈的委屈自胸中涌出,她哭泣着呻吟, 道:「你……你不要这样,我……我不要……」   李小民听着她语无伦次的呻吟声,脸上笑意越来越浓,低头轻吻着她的樱唇 微笑道:「这次的一吻,只怕还是夫人的初吻吧?能得到夫人的初吻,下官幸何 如之!既然一吻已得,不若夫人再大方一点,容下官来安慰夫人多年寂寞,不可 下官可有幸与夫人同榻寻欢么?」   多年来独守空闺的寂寞委屈,被丈夫上官欺淩的恐惧愤怒,化为了强大的力 量,让狄夫人奋力将李小民推开,大声娇呼道:「不要!我生是狄家人,死是狄 家的鬼,既然嫁入狄府,不管丈夫怎么样,我一定不会做出这等失节之事!大人 若再逼迫,妾身只有一死了之!」   她的手,飞快地从头上拔下一根金钗,将锋利的尖端直指雪白修长的玉颈, 清丽的面容上一片坚定的表情,静静地看着李小民,只待他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 动,便一钗刺进去!   李小民面色微变,静静地看着她,见她死志已生,也不敢太过逼迫,只得将 手掌缓缓从她的下体移开,叹息道:「夫人何必如此!下官也只是想找一个知疼 着热的人而已,夫人若是不愿,下官不再强求便是。只可惜,只可惜……」   他仰天长叹道:「我李小民又到哪里,去寻找夫人这般兰心慧质的绝世佳人 啊!便是有,只怕也都嫁了人,再不肯做我的红颜知己!除非她们的丈夫不在人 世,可惜啊可惜,哪有这般的好事!看来我还是只能指望夫人你啊!」   狄夫人早已惊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心下却也不想死,只盼李小民能知难而 退。听李小民这般说,慌道:「你不要再来缠着我,我可以把我妹妹介绍给你, 至于她肯不肯改嫁那就看你的了!」   李小民心中暗喜,他在来之前早已把狄夫人的家世调查得一清二楚,不然安 能记住狄人吉不能人道这等小事。脸上却是一片惨然,摇头叹息道:「令妹是不 是已经嫁人了?只怕我与她,也是于礼不合吧?」   狄夫人慌得口不择言,颤声道:「寡妇再嫁,不违礼制。你若有意,我便让 妹妹与你见上一面,她若不愿,你不可强求。」   李小民仰天长叹道:「为何想要找一个知疼着热的人,如此困难!难道我们 太监,就不是人么?」   他颓然松开怀中美女,转身向窗子走去,一身的寂寞凄凉,轻声吟道:「知 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站在窗前,他回转身,无限依恋而心痛地看了狄夫人一眼,翻过窗子,跳入 了一片茫茫夜色之中。   狄夫人却是大惊,自己这处闺阁是在三楼之上他这样跳下去,只怕会受伤。   她慌忙放下金钗,顾不上淑女仪态,快步跑到窗边,看着茫茫夜色中,一个 身着白衣的少年凄凉地寂寞独行,向客房那边而去,这才微微放心。   转过身,狄夫人失魂落魄地向床边走去。   呆呆地坐在床上,咀嚼着刚才那奇异少年所说的话语,回想刚才之事,虽然 他是个太监,没有能力破坏自己的贞洁,但是与他一吻,便日已然失了妇道。幸 而没有被他脱下衣衫,不然的话,更是失了大节,死后也无颜去见去世的父母!   突然间,她又想起,妹妹的丈夫刚刚去世,自己便要给她介绍男子,于礼不 合;况且妹妹心智坚定,更甚于己,在妹夫病重之时,常道若有不测,定然守节 终生。虽然太监是可以娶妻的,但自己让她寡妇再嫁,只怕会败坏了她守贞一世 的誓言,这又如何对得起她?   芳心紊乱之下,狄夫人扑倒在绣枕之上,呜咽痛哭起来。对于自己出卖了妹 妹的行径充满痛悔,恨不得当场死掉才好。   她却不知,在旁边的空气中,飘浮着几个仆妇的冤魂,死死地盯着她,若她 微有死意,便会上前阻拦,不管怎么样,也不会让她轻易地死掉,招致仙主大人 的震怒责罚。   当初仙主大人与狄夫人亲热时,这几个鬼奴是没有资格进来的。不过,仙主 离去时,曾下令绝不许出事,否则便要她们魂飞魄散,反之,做得好定有重赏。   这些仆妇慌忙从窗外飞入,围护在狄夫人身边,保护着她,不让她受外人或 是她自己的伤害。      ***    ***    ***    ***   第二天早上,宿醉刚醒的李小民从狄府的客房起身,在狄府仆役的服侍下, 梳洗完毕,出去与狄人吉拱手见礼,坐上轿子,一同上朝去了。   在朝堂上,李小民位于朝臣最上方,躬身上奏,将自己与狄人吉商量好的水 利工程之事,报给了珠帘后面的美貌情人。   周皇后细细问来,李小民推说此事由狄人吉负责,交给他来回答。   周皇后转而询问狄人吉,狄人吉昨夜与李小民探讨了许久,对一众细节了然 于胸,躬身立于朝堂之上,一一道来,说话井然有条,让一众朝臣,不由暗暗点 头,知道狄人吉是搞内政的一把好手,让他做工部尚书,确实是合适不过。   周皇后沉思半晌,立下决断,让狄人吉来全权处理此事。至于一应资金,都 可由国库中供应。对于他的勤于政事,也大加勉励,并赏了几十匹绢帛,圣眷之 隆,让一心想看他倒楣的户部尚书丁管等人眼睛都红了,也只能心中暗骂而已。   狄人吉大喜拜谢周皇后的厚赐,心中欢喜无限。   这几十匹绢帛,虽然价值不菲,倒也看不在狄人吉的眼里。只有兴修水利之 事,耗费资金甚巨,确是贪污受贿的大好良机。若做完了这件差事,就已经够自 己子孙吃上好多年了——如果他还能有子孙的话。   他知道此事多亏李小民之力,或者便是他拉拢自己的一个手段,下得殿来, 将李小民拉到一边,再三拜谢,并隐约提出,逢年过节,定有孝敬的厚礼送上。   李小民看他高兴成这样,还有与自己坐地分赃之意,也不由心里嘀咕:「他 这么高兴,该不会是跟后世的贪官污吏一样,想要下狠手把这水利大事造成豆腐 渣工程吧?哼,他要是贪得太多倒也没什么,就算老子付给他的费用了。可是要 把那工程造砸了,就算我饶得过他,周皇后也放不过他!」   「回头我还得我派些耳目跟着他,免得他贪得太多了。只可惜出了金陵百里 时,我手下的这些冤魂的安全就得不到保证,上一次派几个冤鬼出去到西路军送 信,刚走出一百二十里,就被黑无常带着几个阴兵截住,差点把他们抓到地府去 问罪,治他们不到地府报到的大罪!」   「幸好他们报了我的名字,黑无常才给了几分面子放他们过去,不然的话, 我的信就传不到了!唔,看来金陵地下果然有古怪,这百里之内,鬼魂想要逃离 地府的压力就可以做到,一出了这百里,就没有生命安全的保障,这事真的很稀 奇!这样的话,他要是出去兴修水利,还真的得找些厉害些鬼卫跟着他才行。」   他心里胡思乱想,与狄人吉打着哈哈,看他千恩万谢地去了,自己转过身, 从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小门,走进了内宫之中。   其实以他内宫总管的身份,下了朝再进内宫,也算不得什么。尤其是在一众 侍卫都已经换上了他的亲信士兵之后,更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要不是还要留着 一直重病昏迷的李渔,好让周皇后可以名正言顺地以皇后之位垂帘主政,提前把 他结果了,也不算什么事。   站在宫中的花园里,李小民仰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享受着纯净的空气,心 里欢喜,在这内宫之中,才是自己可以尽情享乐的地方,绝不会有什么女子,禀 承着什么大节不放,做出拒绝自己的这种傻事出来。      ***    ***    ***    ***   在金陵城东南百里之外,有一座高山,巍峨无比,直耸入云。   这座山峰,虽然高大险峻,足可入天下名山之列;但其四周缭绕的,都是愁 云惨雾,看上去阴森无比。   高山之中,道路险峻非常,山中阴风呼啸,灌入四处密布山体的山洞中,声 音刺耳,令人闻而胆寒。   山外远处,些许还有几家人类;山下与山中,却早无人类踪迹。在山中到处 盘踞的,却都是一些恐怖的厉魂与闲散小妖,借着地下阴气,强行抗拒阴曹地府 的管辖,四处的冤魂都被那些鬼怪搜罗上山,聚成强大的势力,不肯入阴间投抬 转世,还不时四下出动,残害生灵,令阴间使者,头痛无比。   此一地,亦如金陵一般,地下有强烈的阴气聚集,让那些厉魂足可凭此抵挡 阴间派来的阴兵,与金陵共为南唐最让阴间使者头痛的两处地面。   这一处高山,因为靠近的人,大都莫名其妙地死去,不能离开,因此被远处 的人类,称为鬼山,不敢接近。   本来这座山上,虽然有鬼魂盘踞,却还不至于发展到这般地步;可是自从龟 山派一派覆灭之后,南唐没有了护国道门,山上鬼怪便都倡狂起来。其中最强的 一个鬼魂,依其多年修炼的强大法力,一举震服了所有其他厉魂小妖,自号东山 鬼王,据此山中,号令群鬼,无有敢不服者。   山中除了极阴之地聚集的大批鬼魂之外,还有一些妖怪,居住在此。   本来妖之一族,在千年前较为繁盛,在天下啸聚山林,不时下山去捉拿几个 活人上山打打牙祭,血淋淋地吃下肚去,大为快活。   可是千年前道门兴起,天下修道之士,无不以斩妖除怪为己任,经过上千年 的惨烈杀戮,天下的妖怪被杀得一片调零,许多山中,妖怪满门九族,尽被修道 之士屠尽。本来东山之上,也被龟山派上辈法师屠了几次,将大小妖怪杀得干干 净净,成为一片可以夜行无阻的净土。   怎奈妖怪虽去,鬼魂又来,近几十年来,此地阴气日盛,鬼魂聚集无数,直 至今日,势力庞大至极,便是龟山派复生,亦难能动摇其根基。   远处的妖怪,身居北赵、陈、蜀等国,被道门正义之士杀得抬不起头来,些 微闻得此处鬼势大盛,便有不少拖家带口,前来投奔。虽然到了此处,本系少数 民族,要受东山鬼王节制,至少能在他的庇护之下保住性命,也就心满意足了。   东山鬼王看自己辖下的妖怪众多,渐渐已经达到了鬼魂之数的十分之一,便 从中选拔有些法力的,设下十二妖将,让他们统管一众妖怪。   对于这样胆敢抗拒地府权威的鬼魂组织,阴间自当派兵征剿才是;可惜阴间 最近实力不足,因与西方魔界大战几回损兵无数,也只撑持了一个不胜不败的局 面,很难有余力来收拾阳世不服管束的巨大鬼魂组织,因此只得睁一眼闭一眼, 将此事交给人界的帝王法师去处置了。   别的国家还有护国道门,倒还不怕;南唐国内,却是护国道门尽灭,虽然帝 王李渔欲立阴山派为新的护国道门,怎奈阴山派的法师们大都因为前次一场大战 内伤未复,不能前来应召。因此也只得任由东山鬼王率领群鬼众妖,在此处逍遥 度日了。   东山鬼王部下兵强将广,日子过得逍遥自在,本应快活才是,可是今日,他 站在山峰中帅帐之内,却是满面怒色,大声怒吼道:「怎么,我拜弟幽冥煞王被 人害了,让你们去给他报仇雪恨,你们竟然说没有办法?」   东山鬼王,身高丈余,面色发黑,容貌狞恶,头上长着一双利角,两个铜铃 般的大眼睛中凶光暴射,头颅晃一晃,便似凶神恶煞一般,令人望而胆战心惊。   此时天色已晚,他站在山峰中部,一处精心搭制于山中大树上的凉篷之下, 指着部下大声怒吼:「我早就说要起满山之鬼,大举前往金陵,屠灭城池!你们 却推三阻四,道是道路艰险,怕阴间阎罗王派军于阴气衰退之地,伏击我军;而 那狗太监内忧外患,迟早要倒大霉。」   「可是现在听到的消息却是,那个狗太监做了中书令,掌控大权,日子过得 越来越舒服!尔等如此误我,难道不怕我律法森严么?」   他部下厉鬼,漫山遍野,见他发怒,都惶恐跪倒在地,不敢抬头,满山跪的 都是瑟瑟发抖的厉魂。   一个身穿朝臣服饰的老鬼,战战兢兢地上前跪下,叩头禀道:「大王息怒! 不是老臣推三推四,实是最近地下阴气,变动异常,尤其是十余里外,阴气几乎 消失,若茂然出动,遇上阴间前来捉拿之兵,我满山之鬼,只怕会多有损伤!」   「大王若是实在不想看到那个太监活得舒服,可以派出十二妖将前往金陵, 伺机一举击杀太监中书令!就算杀不了他,也可以搅得他满城大乱,让那太监焦 头烂额,为大王出一口恶气!」   东山鬼王闻言,精神一振,缓缓后退,坐在一张巨大无比的座椅之中,目光 闪烁,不知在想着什么。   他既然不出声,部下鬼魂小妖亦不敢发出半点声响,一时间,满山之中,寂 静一片,便是山中的鸟兽,亦不敢出半点声音,来惊扰这凶残可怕的东山鬼王。   半晌之后,东山鬼王抬起头来,用力一挥巨大鬼爪,大喝道:「十二妖将何 在!可有愿意去替我分忧,将金陵扰得一片大乱的么?」   话音未落,他帐下一员勇猛至极的虎将便迫不及待地大步上前,躬身抱拳, 粗声粗气地道:「大王勿忧,末将愿前往金陵,定要斩了那狗太监的首级回报大 王!」   东山鬼王抬起头来,见那员大将膀大腰圆,身材魁梧,目光如电,口似血盆 一般,却是他帐下妖将中,最为勇猛的一员虎将,不由眼前一亮,点头道:「说 得好!难为你这么勇猛,果然不愧是我帐下的虎将啊!」   那虎将得其赞扬,喜得咧开虎嘴,挺起虎背虎腰,额头上硕大的「王」字也 喜得颤动不停,嘴里却谦逊道:「多谢大王褒奖,末将愧不敢当!」   东山鬼王转过头去,看着另外十一员妖将,眼中微有不悦之色。   那十一个妖将,见虎将抢了风头,本来就不高兴;现在看东山鬼王不悦,更 是惊悚,慌忙跑上前去,跪倒在东山鬼王大座之前,拼命地表达忠心,抢着要去 人类聚集的金陵城中,搅个天翻地覆,便是杀不了那个狗太监,也要弄得他心里 难过,睡不着觉!   其中一名肥头大耳的妖将,叫得最是响亮,挺起肥大的胸膛,放声道:「大 王,请派我出征,定要斩了那狗东西的脑袋回来,献与大王!」   跪在他旁边的一个妖将却是心中愤怒,转头怒视着这个家伙,知道他是趁机 指桑骂槐,也抱拳高叫道:「大王还是派我出征,如果不砍了那个笨东西的猪头 回来,大王就斩了我的头!」   此言一出,旁边的猪将心生不快,转过头,与狗将怒目相视,若非在东山鬼 王座前,便要与他抱在一起,按倒在地,饱以猪拳!   东山鬼王笑眯眯地看着自己部下争相出战,轻咳一声,道:「先不要着急!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猴将,你先将你前次去金陵城,侦察到的情报说出来 看看!」   妖将之中,一个身穿红色衣衫的猴子挺起胸膛,大声道:「是!前次末将在 金陵城中侦察,混迹街头,正在进行才艺表演之时,忽听旁边一个正在欣赏表演 的人在嘀嘀咕咕,跟他旁边的人说起上次的大战,却是那个害了煞王的太监李小 民施展仙法,破了敌方一个道士的法术,当场击杀了那个道士。随后又率领部下 众军,一举击杀了敌军首领,这才平息了叛乱。」   「而那个太监也因此大功,受到赏识,被封为中书令,掌管军政大权!末将 一听此事,便心中大怒,那个太监如此大胆,害了煞王还不急着逃走,竟敢在此 为官!本来末将想要潜入宫中,取其性命,只是未得大王号令,不敢擅动。求大 王命末将出行,定要斩了那太监的狗……那太监的大脑袋回来,献与大王!」   他这话临时收回,总算没有介入到猪将与狗将的争端之中,却引得旁边一个 大脑袋的虎将心生不快,斜目看着他,冷笑道:「不要胡吹了,你那点本事谁不 知道,也就是能扮个小丑,逗人一笑也就是了!什么街头才艺表演,直接说是耍 猴戏不就得了嘛!」   猴将闻声大怒,扭头怒视着虎将,却被他一双暴眼瞪了回来,恶狠狠地瞪着 小小的猴头。   猴将立即气势顿消,缩在一旁,低头不敢说话。   在众妖之中,他是法力较低的一个,本来轮不上他为将,可是前一个猴将年 纪老了,又染上了吸食极乐逍遥散的毛病,直把自己吸死了,这个位置,才由猴 中最强的一个顶上,却也比不上别的将领的妖术厉害。   在群妖之中,常受人欺负,怎奈猴单势孤无法反抗,也只能咬牙忍耐而已。 除了偶尔能在比自己身量小些的老鼠兔子面前耍耍威风,满足自己扭曲的心理需 求之外,别的时候,就只能是受欺负的命运。   东山鬼王看得开心,呵呵大笑道:「好好好,你们都抢着去,你们都很忠心 啊!哼,妖怪和鬼魂就是不一样,不怕阴兵来抓,这点好!」   他的目光,扫过十二妖将,突然伸手点了几点,大声道:「鼠牛虎兔,就你 们几个去吧!对了,把猴子也带上,他常在金陵耍猴戏挣钱,对金陵城的一切都 比较熟悉,让他替你们打探情报,也算有个照应。至于其他的,可以在下一批进 城攻击!」   此言一出,被点到名字的几个妖将,一只硕大的老鼠,听到自己被第一个点 名,不由鼠躯一震,愣在当场;一头憨厚的老牛,听到自己被第二个点名,也不 由牛躯一震,愣在当场;老虎也是虎躯一震,还有兔躯猴躯,皆是一震,剩下的 妖将们也是一震再震,怔怔地看着东山鬼王,想不到他会派出这样的战斗组合。   虎将震过之后,目光扫过一旁震来震去的妖将兄弟,心中大喜,知道此去可 以肆意地欺负猴子,正要上前请求一个先锋的位置,东山鬼王却挥手止住他的话 沉声道:「你们几个,要一个一个地来,按照我说的顺序,一一率领部下进城捣 乱,不可乱了顺序!老鼠,你第一个进城攻击,等会到我帐后来,我有话交待于 你!」   一个贼眉鼠眼的胖老鼠,闻声鼠躯剧震,虽然心中害怕,还是不得不上前叩 拜,颤声道:「谢大王信任!」   虎将心中不服,上前一步,想要抗议,却见东山鬼王冷冷扫来一眼道:「小 老虎,你有什么事吗?」   虎将被这一眼看得浑身冰冷,虎躯微颤,低头道:「是,末将是想谢大王信 任,让末将第一批出战,末将感激之至!」   东山鬼王点点头,恐怖鬼面上露出一丝微笑,淡然道:「很好!你们先下去 收拾一下,老鼠,你跟我来!」   看着东山鬼王恐怖的身影转身走进后面的巨大山洞之中,一众妖将鬼魂,尽 都松了一口气。   牛虎兔猴四将,下去收拾行李,召集部下,准备出征。老鼠低着头,走进山 洞之中,心中忐忑,不知大王会有什么话交待自己。   不一会,他便连滚带爬地从洞中离开,鼠脸上满是忧喜交集之色,飞快地跑 开了。   在漆黑的山洞之中,东山鬼王独自站在黑暗里,脸上已经消失了那狂暴的表 情,平静地望着老鼠离去的背影,微微冷笑。   在一片黑暗之中,他阴森的声音,低低地传了出来:「李小民,你的出现, 倒很有趣呢。我这千万年来的图谋,说不定便要着落在你的身上,替我实现!」              第五章 两代皇后   第二天早上,李小民从一位皇妃的床上爬起来,伸个懒腰,只觉心旷神怡。   回过头,看着那位美貌宫妃,正趴在床上,纤细的赤裸娇躯盖着锦被,双拳 护在面颊侧旁,紧闭美目,脸上微微还有泪痕,让李小民不由叹息,看起来这么 美貌的女子,却是身体如此柔弱,承受不了自己的临幸,轻轻松松便昏过去几次 弄得自己不能尽兴。   这位皇妃的名字,李小民也懒得去记,只记得昨天酒醉,随意挑了一处皇妃 的宫室走进去,溜进了她的屋里,把她按在床上便行云雨起来。   那位宫妃却是认得他的,又惊又喜,带着恐惧尽力支陪,怎奈体质太差,与 他激烈交欢一阵,便支撑不住,苦苦哀求他不要再玩了,弄得李小民草草收工, 从她玉体内退出,摇头叹息不已。   因为是不得宠的皇妃,身份也不高,身边的宫女也很少,而且老的老,小的 小,都不够漂亮,让眼界渐高的李小民看不上眼,因此只能抱着这位美貌皇妃过 过干瘾,用她的柔嫩小嘴、纤细玉指稍稍泄火,随后便抱着她闷闷地睡了一觉。   早上起来,李小民正是精神旺盛的时候,可惜这位妃子身体太弱,便是再度 与她云雨,一定也不能尽兴,只得伸手到她锦被中,抚摸她柔嫩的香臀玉乳,过 过手瘾,然后便穿上衣服,去找可以承受自己旺盛精力的美女。   纵观宫中,体力最好的美女非周皇后莫属。李小民轻轻微笑着,直向内宫中 央的那处宫殿走去。   他轻车熟路地走进周皇后的宫殿之中,迎面忽然看到一个美貌少妇跪在周皇 后的卧室门前,满头珠翠,身上穿着绫罗绸缎,华丽至极,却是浑身颤抖,垂首 伏地,不敢抬起。   李小民一怔,这才想起,是自己有些想念太子妃的身体,想想她在道观里面 住得一定很闷,因此假传周皇后旨意,召她入宫交欢解闷。而太子妃多半是会错 了意,昨天接了旨,以为是周皇后找她治罪,因此今天早早地进宫,跪在周皇后 门前请罪。   现在这时候,只怕周皇后还未起床。自从她平定叛乱之后便藉口身体不适, 每月上朝时间减少为十五天,日常事务都交给李小民处理。这样,她就有一半时 间可以睡懒觉,以弥补夜间与中书令大人商讨国事带来的通体疲惫。而昨夜,李 小民又据罗依依来报,周皇后批阅奏章直到深夜,现在多半是起不来了。   见太子妃吓成这个样子,李小民满怀同情地走过去,蹲在她的身边,抚摸着 她的头发安慰道:「好了,不要怕,有什么事做错了,改过就行了!实在不行, 我还可以替你求情啊!」   因为是伏跪在地上,让她的窈窕身材中,后凸的香臀颇为惹眼。李小民的另 一只手,忍不住便伸过去,抚摸着香软的玉臀,用力捏了几把,心中暗道:「不 愧是皇家最尊贵的王妃,下一任的皇后,手感就是好!」   太子妃惊慌地抬起头来,看到是他,又羞又气,伸手推着他的胸脯,颤声哭 道:「你还说!都是你做了那件事,让母后现在要降罪,我该怎么办?」   李小民叹息着,伸手到她微松的腰带内,罗衣之中,直接抚摸着柔滑香臀, 沉吟道:「罢了!既然事因我起,我去向皇后娘娘请罪好了!有什么事,都加罪 在我身上,绝不会连罪了你!」   听他这般说,太子妃心中感动,也忘了这个小太监正在轻薄抚摸自己尊贵的 身子,一把拉住他,感动流泪道:「小民子,你肯这么做,真是难为你了!你放 心,你去了以后,我一定给你多烧纸钱,再烧几个纸宫女去服侍你,不会让你一 个人孤单单地在阴间受苦!」   李小民一怔,心中大骂:「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死?哼,两个人做出来的好 事,让我一个人去顶罪,你没有一点不意思吗?这么不讲义气,回头一定要干得 你死去活来!」   看着太子妃惊慌哭泣的带泪娇靥,他忽然想起:「她怎么好像还不知道我已 经大权在握了?对了,六庄观离得远,我又一直派大军围护,里面的消息传不进 去,她不知道详情,也是情有可原。」   他的手用力拧了太子妃香臀一把,恋恋不舍地从绸衫里面抽出来,拿到上面 抚摸着太子妃的头,安慰道:「请王妃娘娘放心,小人便是粉身碎骨,也绝不会 连累了娘娘!」   说出这样的狠话,李小民悲壮地站起身来,带着舍生取义的感慨,迈着沉重 的脚步,一步步地,缓缓向卧室门走去!   看到小民子如同刑场就义的义士一般,悲壮地绝然而去,太子妃心中大为感 动,双手捂着玉面,嘤嘤哭泣,对这舍身救人的小太监充满了感激欣赏之情。   李小民庄严地伸手打开周皇后卧室房门,踏入了里面。接着,他便把门随手 关上,将太子妃的满腔思念与关怀,都关在了外面!   卧室里的大床上,又是一幅佳人春睡图。那绝色美貌的佳人,盖着锦被躺在 床上,正在熟睡着;一只白藕般的手臂落在锦被外面,上面还带着几个金玉镯子 玉容上一片安祥,娇艳红唇边,还带着一丝微笑,似乎在做着什么好梦。   这美人,看起来如此娇慵,绝色美艳仿若一个年轻的女子一般,偏偏又带着 极为成熟性感的女性魅力,让李小民看得心头火起,缓步走过去,轻轻握住了她 放在锦被外面的玉臂。   皇后娘娘的手臂,雪白娇嫩,衬着腕上光芒闪烁的镯子,更显诱人;李小民 小心地将她的手臂放在被中,免得她着凉了。   接下来,他又伸手到被子里面悄悄抚摸,感觉着周皇后玉体绵软光滑,好像 什么也没有穿,不由暗自欣喜微笑,悄悄地掀开下面的被子,露出了玉腿,免得 周皇后热着了。   修长挺拔的美腿,从被子里面探出,浑圆雪白,绝无一分赘肉,看上去充满 了优雅的美感;李小民的手,缓缓抚上去,在绵软光滑的大腿上轻轻抚摸捏弄, 一直摸到圆圆的膝盖处,再向下抚摸着光滑如玉的小腿。   周皇后的玉足,看上去曲线优美,散发着淡淡的光泽。李小民捏住晶莹雪白 的小脚,轻轻抚摸,看着这对白玉般可爱的小脚,魂飞天外,忍不住将皇后玉足 放在自己脸上,轻轻摩挲。   周皇后睡梦中感觉到一阵发痒,轻笑一声,玉腿随意地一挣,挣脱了李小民 的手,翻了个身,继续她的美梦。   李小民抬头看她还未醒,暗自笑着,将头钻进被中,脸部磨擦着周皇后的雪 白大腿,触面滑腻,显示这尊贵丽人的皮肤如此之好;舌头也不闲着,在修长美 腿上轻吻舔吮,占够了便宜。   周皇后昏睡之中,不知外事,任其所为。李小民抱着她的雪臀翻过身来,分 开一对玉腿,将她摆成常用的交欢姿势,在昏睡的周皇后玉体上轻舔半晌,大腿 内侧的性感地带更是不会放过,伸手一摸,发觉周皇后已经被自己挑逗着凤液溢 出,露珠挂在玉门之外,知道到了时候,便直起身来,抱住周皇后如花娇躯,下 体与周皇后亲密地接触着,缓缓进入到她尊贵性感的娇躯之内。   初入之时,终究还是有几分艰涩紧窄,李小民和昏睡的周皇后都不禁呻吟一 声,感觉着二人的结合是如此紧密,几乎让李小民把持不住,当场走火。   他深吸一口气,平抑心神,半晌后感觉已经不那么兴奋冲动,方才开始挺动 腰部,与睡梦中的周皇后交欢。   在梦中,周皇后方才梦到自己追逐着小民子,终于追上了他,将他按在地上 欲行周公之礼。忽然便感觉到这一阵难言的畅美袭来,不由张开朱唇,低声娇吟 双腿夹紧李小民的腰部,在梦中也在和李小民肆意云雨,寻欢作乐。   李小民被她的回应弄得兴致高昂,将一双修长美腿架在肩上,便行大肆攻击 起来。这一双美腿比他的腿还要长得多,李小民架在肩上,却不觉不适,只因早 就做得熟了,反倒用手大肆抚摸着光滑的大腿和雪白粉臀,顺手吃着豆腐。   在强烈的快感刺激之下,周皇后悠悠醒来,睁眼看到李小民正在自己身上卖 力苦干,一时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张开樱唇,娇慵地道:「小民子,你在干什 么?」   李小民一边在她体内快速进出着,一边兴高采烈地跟她打招呼:「皇后娘娘 早啊!我没干什么,就是在干你啊!」   周皇后半睡半醒间,玉腿夹紧他的颈部,半晌才明白他在说什么,不由大羞 着扭动身子,将锦被拉上来,盖住了玉颜。   李小民微笑着,卖力大干,弄得周皇后娇喘连连,玉体火热,再也顾不得矜 持,伸手抱住李小民,张开樱唇,热情地献上香吻。   二人紧紧地拥吻着,唇舌激烈纠缠,交换着口中的唾液,李小民腰部也在用 力挺动,二人上下处的身体,都在亲密地激烈接触。   周皇后在梦中已经和小民子云雨了许久,醒来又经受了这一番挑逗,再也忍 耐不住,仰颈发出一声吟凤,用力翻身将李小民压在下面,就象在梦中一样,骑 在他的身上,猛干着他。   李小民干了一阵,也微有些疲惫,趁势乖乖地躺在床上,积蓄精力,准备一 举将周皇后的斗志冲垮,当然,还要捎带上外面那位美貌骄傲的太子妃。   周皇后雪白性感的凤体跨坐在他的身上,低头看着这位比自己小一半还多的 英俊少年,想着自己女儿都比他大,如今却在自己胯下承欢,一股满足的快感, 不由涌上心头。   修长美腿屈在李小民的身侧,夹紧他的腰部,曲线玲珑的凤体上下耸动,用 力地狠干着李小民,周皇后一双玉掌按在李小民脸庞两侧,娇喘吁吁,通体香汗 淋漓,低头看着他的俊俏容颜,一股肆意奸淫美少年的兴奋感觉,让她的动作更 为剧烈,带给李小民的刺激也更强劲至极。   二人激烈交合,直到周皇后累得娇喘息息地扑倒在李小民胸膛上,由她主导 的这一场交欢才告停止。   李小民却不肯放过她,一手握住紧贴在自己胸前的美乳,一手抱着香臀,下 体耸动,从下面进攻着周皇后的凤体。周皇后此时已是疲惫不堪,无力地抵挡着 他的进攻,感觉着他深深地侵入自己体内,却只能趴在他胸上娇吟,再也无力挣 扎。   交欢一阵,李小民将周皇后翻过身来,让她伏跪在凤榻之上,从后面侵入她 的玉体。   周皇后娇声哼着,媚眼如丝,雪白窈窕的性感娇躯伏在床上,感觉着从后面 侵入自己的少年如此勇猛可爱,不由伸手向后帮助他更激烈地进入自己的凤体。   剧烈的磨擦让周皇后下体火热,口中也忍不住发出了阵阵浪叫娇吟。李小民 也不阻止她,反而动作更加剧烈,然后得意地欣赏着皇后娘娘发出的动人悦耳的 娇吟之声。   二人激烈交合,用上了各种姿势,弄得周皇后浪叫连声,声音娇媚,动人心 魄。若非李小民早在屋中设下了声音的禁制,只怕已经传到了屋外,让太子妃听 去了。   李小民也想起外面还有一个骄傲美女跪在地上,等待着自己的传唤,可是她 却想不到,自己到了周皇后屋里,却是和她在做这种事。自己和她一在屋里一在 屋外,一个提心吊胆,一个肆意寻欢,其中苦乐,可说是天差地别了。   想到太子妃在外面等着自己和周皇后交欢完毕,虽然知道她听不见,李小民 还是心中兴奋,抱起周皇后便下了床,让她伏在大红地毯上面,自己仍从后面侵 入着她,推动雪白丰臀,让她向前面爬去。   用这样羞耻的姿势在地面上交合,周皇后羞得满脸通红,低声央求着他不要 这样玩弄自己,可是却抵挡不住他推动腰臀的力量,下体传来的冲击力道也让她 不由自主地向前移动,被他推挤冲撞着向前爬去。   一直来到屋门前,李小民站在地毯上,一边与周皇后激烈交合,突然伸手拉 开了门。   周皇后四肢着地,正处于交欢的迷乱之中,忽然,感觉到一阵冷风从门外吹 来,惊讶地抬起头,只向门外看了一眼,立即浑身冰凉。在门外跪在自己面前的 岂不正是自己的儿媳妇?   此时,太子妃拜伏在门外,提心吊胆,不敢抬头。而屋里更是一声都没有传 出来,让她更为心惊胆战,不知道李小民在屋里受到了周皇后怎么样的折磨。   可是事实是,现在遭受折磨的却是母仪天下、尊荣至极的周皇后。她惊恐地 看着外面伏拜的华衣美女,生怕她抬起头来,咬紧牙关,一声浪叫也不敢再发出 可是李小民在身后却还在猛烈地撞击着她的雪臀,啪啪的声音,混杂着淫糜的水 声,太子妃又怎么会听不见?   她呆了一阵,见太子妃一直没有抬头,这才想起,身后的少年惯会运用隔绝 声音的法术。现在屋内屋外,显然便是两个世界,不管有多大声音,外面都听不 见。   可是声音听不见,气味还是会传到外面去。太子妃拜伏于地,忽然嗅到一阵 浓烈的香气,似乎便是自己母后身上常用来熏衣的那一种。   她正要抬头,周皇后见状大惊,慌忙将臻首伸出屋外,厉声喝道:「不许抬 头!」   陡闻耳边这一声大吼,太子妃吓得娇躯乱颤,伏在地上不敢动弹。心中叫苦 不知道母后悄悄开门训斥自己是什么意思。   此时,李小民正是用力一击,挤得周皇后上半身出了屋外,看太子妃不敢抬 头,心中稍定,可是李小民仍在那留在屋里的下半截玉体上大为肆虐,弄得她几 乎呻吟出来,不由大恐。   她回过头,用恳求的目光看着李小民,凤体也在拼命地向后退去,顶住李小 民的胯部,一点点地往里缩。   李小民微微一笑,也不为已甚,便稍稍退后,放她缩回了门里。   可是一旦回来,他的动作就变得更加狂暴激烈,大开着门,凶猛地狂干着皇 后娘娘尊贵的凤体,同时盯着外面伏拜颤抖的太子妃,胯部用力撞击着周皇后的 玉臀;每一下剧烈冲撞,都似乎要将周皇后的身子撞到门外去一般。   周皇后被他冲撞得内脏一阵阵地紧缩,躲在门里,大声浪叫娇吟不止。看着 屋外的太子妃,错乱的快感占据了这尊贵丽人的整个身心,她的叫声更加狂放, 终于承受不住李小民的狂暴攻击,大声尖叫着昏倒在大红地毯之上。   此刻,李小民也到了最后关头,抱紧周皇后的雪白凤体,颤抖着,将自己的 精华,尽数射到皇后娘娘的尊贵凤体之中。   当周皇后醒来时,感觉到自己胸前一对丰乳正被人用力揉捏着,她侧躺在地 毯上,无力地睁开美目看着面前微笑的少年,想起刚才的事情,羞得满面通红。   她的头已经垂到了门口,青丝散开,已经洒到门外,搭上了伏拜不敢抬头的 太子妃的云鬓。看到这一景象,周皇后慌忙翻身爬起,呆呆地看着外面伏地抽泣 的太子妃,芳心狂跳不止。   现在她只想在儿媳妇面前保持身为一国之母的尊严,可是李小民却抱住她的 臻首,微笑道:「请娘娘屈尊,帮小人一把!」   感觉着玉颊上传来的湿润触感,似乎还有液体从脸上流淌下去,周皇后羞得 玉颜通红,努力推拒,可是看到外面跪拜的太子妃,又怕被她知道,只得长叹一 声,张开凤唇,幽幽地服侍起小民子来,替他吮吸清理着。   她一边轻舔吮咂,一边举目看向屋外,提心吊胆地看着同样提心吊胆的太子 妃。幸好她在恐惧之下,一直没有抬头,这才让周皇后稍稍安心。   忽然,一个十六七的小宫女迈步走了过来,绕过廊角,忽然看到周皇后跪在 地上为内宫总管大人品弄吮舔着,不由大惊,站住了脚步。   周皇后最为羞耻的状态被人看到,不由羞得无地自容,狠狠咬住嘴里软绵绵 的东西,怒视着那个不知趣的宫女,心里想着,是不是应该杀她灭口!   那个宫女,名唤香兰,生得眉清目秀,也与李小民有过数夕之欢,只是周皇 后这般模样,还是第一次见到,见她面色不善,慌忙拜伏在地,苗条娇躯,不住 地颤抖。   李小民面前,远近三处,倒跪了三个美貌女子,身份各不相同,其中最尊贵 的一个此时正跪在他的胯下替他品弄吮吸,弄得他大感有趣。只可惜还差一个公 主,不然就更加完美了。   李小民伸出手来,悄悄地招手,唤香兰过来。   香兰远远看到,不敢不依,颤抖着站起身来,迟疑地走向周皇后凤闺之门, 一步步地从太子妃身边走了过去。   太子妃跪伏在地,不敢抬头,虽然感觉到有一个女子从自己身边走过,也只 能俯首低泣而已。   香兰走进屋中,苗条纤细的娇躯轻颤,随手轻轻带上了门。   低头看到周皇后愤怒的眼神,忽又跪了下来,叩首抽泣不已,只道:「娘娘 饶命!总管大人饶命!」   李小民叹息一声,对这女孩满身奴性怜悯不已,也不与她们多说,弯下腰, 将大小两个美人儿都抱在怀里,直接向大床走去。   香兰本是一个小小宫女,与尊贵的皇后娘娘一同被总管大人抱在怀中,本就 惊惶不已;而周皇后更是羞怒,多日来却已经被李小民的威风震慑住,不敢向他 抱怨,只能怒目瞪着香兰,恨她无端出现,害自己赤着身子,凤体上下,以及一 切丑态,都被她看到了。   她这倒是冤枉香兰了。香兰本是她房中贴身宫女,时辰到了,怎么能不来打 扫,并服侍她起床梳洗?倒是别的宫女,看到李小民钻到周皇后屋中,一时不敢 来,只有香兰一大早刚出去采花,未曾得知此事,此刻一无所知地前来服侍周皇 后,却看到她正在服侍男人,遭此无妄之灾,心中叫苦不迭,芳心更感惊惧。   李小民也不管她们怒的怒,怕的怕,直接一视同仁,放在凤榻之上,按倒便 干。周皇后本就是赤裸着雪白娇躯,被他一通狂风暴雨,弄得再度魂飞天外;而 宫女也在他的命令下,哭哭啼啼地脱光了身上宫装,与周皇后并肩躺在凤榻之上 承受着总管大人的临幸。   虽然一开始二女俱都羞涩,心中各有滋味,但在李小民熟练的本领之下,弄 得她们哭的哭,笑地笑,都将原来的事,忘诸脑后。   半晌之后,香兰方才悠悠醒转,抬头看着李小民,心中羞涩,只道总管大人 如此厉害,能弄得人生死不知,这般能耐,只怕也是所炼仙术的一种,果然是常 人难测其威。   周皇后此时在一旁喘息未定,李小民转过身去,便将香兰搂在怀中,一边与 她款款交合,一边在她耳边,将自己的计画说了出来。听得香兰花容失色,瞪着 李小民,见他面容严峻,并不是在开玩笑,也只有流泪点头,应承下来。   她的一双玉臂,牢牢抱住李小民的脖颈,雪白双腿盘住他的腰,娇喘息息地 耸动着,迎合着他的冲击,香唇凑到李小民耳边,带着哭腔,颤声道:「总管大 人,此事一了,皇后娘娘一定会赐奴婢一死,还求总管大人救命!」   李小民理解地点了点头,轻轻捏着她小小的美乳,伸手抚弄柔滑纤腰,想着 如此美少女,要是被周皇后弄死了,那真是十分可惜。于是,便挺动着腰部安抚 道:「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你不会有事!不过,刚才我说的话,你可听清楚了, 一点都不许有违才行!」   香兰流泪答应,娇躯颤抖着微微点头,抱紧李小民,想要服侍他尽欢,却觉 他推开自己坐了起来,心下微觉失望,却也不敢多作要求,赶忙爬了起来,胡乱 穿上衣衫,跳下床去,跪在床边,向周皇后叩头颤声道:「奴婢大胆,求皇后娘 娘饶命!」   周皇后连番云雨,已经同娇躯无力,连责罚她都没有了气力,看着床下跪着 的女孩,想起刚才与她并肩躺在床上承欢,虽然心中怪她不知上下尊卑,竟然和 自己并肩承受宠幸,却也知道她身不由己,怪她不得,只是轻轻哼了一声,并不 说话。   此时,李小民也下了床,穿上那件太监总管的外袍,弯腰抚摸着香兰的头, 柔声安慰道:「错了没有关系,以后改了就行了!好了,快去按我说的做,别耽 误时间了!」   香兰叩头答应,把心一横,走到门边,伸手拉开门,努力装出冰冷的声音, 冷冷地道:「皇后娘娘有旨,太子妃韦氏,可膝行入内进见!」   太子妃早就跪得玉膝酸痛,心下惊惧悔恨欲死,等了许久,终于听到这一声 宣召,慌忙叩头颤声道:「是,臣妾尊旨!」   她酸麻的双膝一步步前行,顺着大红地毯,爬行到周皇后凤闺之中,微微抬 头,却见一个身影,穿着太监服饰,跪在周皇后床前,亦是俯伏于地不敢抬头, 不是那个与自己犯下通奸大罪的太监小民子又是谁?   看到小民子跪在地上,太子妃的娇躯一阵恐惧颤抖,半晌方息,再往上看去 却见周皇后躺在凤榻之上,身上盖着锦被,只露着头脸在外,绝美的面庞上却满 是威严之色,洁白如玉的面颊上微带一丝绯红,看她来了,微微哼了一声。   这轻哼一声,本是周皇后为了保持自己仅有的一点可怜尊严,努力作出来的 可是听在太子妃耳中,却如晴天霹雳一般,震得她扑倒在地,低声哭泣起来,一 边哭,一边叩头颤声道:「儿媳该死,犯下涛天大罪,求母后宽恕!」   规规矩矩拜伏于地的李小民抬起头来,看着床上满脸威严的绝代丽人,周身 上下,威仪无比,不由赞叹她果然是天生做皇后娘娘的料,即使自己不说,她也 知道该保持威严,不枉自己拜她一拜。   香兰轻轻掩上门,回身走到凤榻旁侧,冷冷地道:「皇后娘娘有旨,太子妃 韦氏,所犯何罪,可自己招认!」   太子妃一呆,羞得玉面赤红,颤声道:「臣妾,臣妾罪大,母后明察秋毫, 岂不都知道了吗?」   香兰寒声道:「胡说!皇后娘娘让你自己招认明白,你敢违旨不成?」   李小民抬起头,惊奇地看着这个刚才还在自己身下哭泣求饶的弱质宫女,暗 叹果然是近朱者赤,在周皇后身边呆得久了,连她的威仪都学到了几分,果然有 演戏的天分。   站在床边的美少女,看着他脸上赞叹的表情,心中欢喜,脸上却是丝毫不露 只是娇媚地白了他一眼。   太子妃经这一吓,果然不敢推托,颤声将自己与李小民在皇后寝宫偏殿内做 的事,一一道来,虽然是一语带过,语焉不详,却也让她羞得面红耳赤,无地自 容。   李小民在一边伏拜偷听,听她语声羞涩,承认自己与她做过那事,不由心中 大乐。抬起头,对香兰再度做了个眼色。   香兰会意,寒声道:「皇后娘娘有旨,太子妃所言不详,须得再做一次,让 皇后娘娘看个清楚,才好定罪!」   太子妃闻声大惊,抬头怔怔地看着周皇后与香兰,生怕是自己听错了。母仪 天下的皇后娘娘,如此会下这种命令?   周皇后躺在床上,身软如绵,连说话都觉乏力。见李小民与香兰如此胡闹, 心中好气又复好笑,只是不愿管李小民的事,闭上眼睛,只做不见太子妃脸上哀 婉乞怜的神色。   李小民却是恭敬地叩头,惶恐万分地道:「尊皇后娘娘旨意!」   他缓缓移过身来,将手搭在太子妃香肩上满脸沉痛之情,哀声叹息道:「王 妃娘娘,皇后娘娘的旨意不可不遵,只得委屈你了!」   太子妃大惊,跪在地上一扭身,用力打落他伸向自己衣带的魔手,然后颤声 道:「母后,您这是何意?」   香兰见她不从,心中一急,生怕李小民说她办事不利,不再管她的死活,当 下厉声道:「大胆!皇后娘娘有旨,令太子妃韦氏即刻与内宫总管李大人重现那 日之事,如有违者,立即送内事房乱棍打死!」   此刻的香兰,一心只顾承顺李小民以保住性命,不管是皇后娘娘还是太子妃 都只有抛在脑后,威风凛凛地站在凤榻之侧,英气勃发,这美貌少女挺起胸来, 倒是别有一番英姿。   李小民惊讶地抬头看了她一眼,暗暗点头称赞,心道:「有潜力!好好调教 一番,将来定是可造之材!」   太子妃果然被吓得娇躯狂颤,拜伏在地毯上,哭泣不止。   李小民悲痛地叹息着,移到她的身边,将嘴凑到她耳边,颤声道:「王妃娘 娘,旨不可违,奴才为了你的安危,就算再受累一次,也是心所甘愿!」   他的手,缓缓移到太子妃腰带之上,跪在她的身边,替她宽衣解带。太子妃 却只顾拜伏哭泣,任由他所为,心中惶惧,无可言喻。   不一会,太子妃雪白性感的窈窕玉体,便一丝不挂地出现在凤闺之中。   李小民仰天长叹,满脸悲壮之色,先将太子妃摆成了传说中的「雪天跪地裸 求的姿态」,自己站起身来,轻轻一拽腰带,那件太监总管的长袍,飘落在地。 在那里面,什么都没有穿,直接便露出了健美的身材。   太子妃趴在地上哭泣,自然看不到他的快捷,只觉一双手抚上身子,香臀被 抬高,随后便觉有男子从后面侵入了自己玉体。因在恐惧之下,十分艰涩,倒比 往常痛了几分。   李小民站在她的身后,悲壮地开疆拓土,再次征服这块诱人的土地,在香兰 冰冷毫不留情的命令之中,不断地与太子妃变换姿势,在凤榻前洁净的地毯上, 演出了一幕幕的香艳场面。   太子妃开始是羞愧哭泣,可是在李小民高超的技巧之下,渐渐地魂飞天外, 忘却了尘世间的一切,甚至在香兰无情的命令之下,与李小民奋力交欢,抱紧他 努力迎合,娇喘尖叫之声,响彻凤闺之内。   周皇后躺在床上,虽是满身心疲累,想要休息一下,却被她的尖叫声弄得无 法合眼,看着她在李小民身下闭目扭动娇躯的放浪仪态,也不由周身发热,紧咬 樱唇,努力抑制着自己兴奋的呻吟声,免得发出来被太子妃听到,自己的威仪便 荡然无存了。   李小民将太子妃按在地毯上,肆意交合,直干得她抱紧自己,尖叫一声晕了 过去,再低头看她,此时已是身软如绵,闭目不语,不由让李小民摇头苦笑,对 自己的超强能力自豪不已。   他放下太子妃,从她身上站起来,走到床前,却见周皇后已经满面红潮,目 光娇媚如水,不由心动,掀开锦被,便伏在她的身上,长驱直入,毫无阻碍地进 入了她的凤体。   周皇后满面羞赧,想要推拒,却是娇躯无力,只得蹙眉忍耐,紧咬贝齿,不 肯发出一丝淫声。   李小民见她这般识趣,也不说话,二人紧紧相拥,缓缓交合,似在运动,又 似在休息一般。   而太子妃躺在凤榻之前的地毯上,失去了知觉,半晌方才悠悠醒转,抬头四 顾,见自己仍是躺在周皇后卧室之内,周身赤裸,下体濡湿,而那害人精小民子 却不知了去向,不由心里一急,哭了出来。   她翻身跪倒在凤榻之前,抬头恐惧地看着周皇后,忽然心中一动。周皇后虽 然还是象刚才的姿势,仰天躺着,可是身上的锦被高出了不少,像是里面还藏了 一个人一般,而且还在不停地颤动,不知道里面在做着什么。   她惊讶地看着周皇后轻咬樱唇、努力保持平静的玉容,再看看旁边亦咬着嘴 唇努力忍笑的香兰,心中忽然起了一个荒谬的猜想,不由芳心大惊,瞠目结舌地 跪在那里,动弹不得。   这个猜想实在太过惊人,即使是胆大如太子妃,也不敢妄断。倒是香兰知情 识趣,笑着走过来拉住太子妃,示意她到凤榻前来。   周皇后慌乱地睁开凤目,嗔怒地瞪了香兰一眼,眼中颇有惶急之色。香兰却 装作不见,知道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自己,除非总管大人救命,不然自己难 逃一死。当下只顾拽着太子妃靠近,一切都按照总管大人的计画办事。   太子妃膝行上前,跪在榻边,在香兰的示意下,伸出颤抖的玉手,缓缓拉开 周皇后身上覆盖的锦被。   纵然是心中有了准备,陡见此情景,太子妃还是不由玉手掩口,惊愕地尖叫 了一声。压在皇后娘娘身上,与她处于交合状态的,不是那胆大包天的太监小民 子,还会是谁?   李小民缩在周皇后胸前正在享受地低头吸吮她的柔滑玉峰,忽然眼前一亮, 被人把被子从头上掀开,也不着恼,转过头,将脸贴在玉峰之上,向太子妃微微 一笑。   这一笑倒让太子妃清醒了许多,心下恍然明白,刚才的一切,都不过是出这 于这小冤家的作弄,芳心顿时大怒,站起身来,一把揪住在周皇后身上卖力耸动 的李小民,便要把他揪下来,饱以粉拳!   周皇后忽觉身上少年一动,睁眼看到太子妃正在用力将他拖下去,不由心头 微怒,举目看着太子妃,冷冷地哼了一声。   听到这熟悉的哼声,太子妃心中下意识的便是大惊,慌忙跪倒在地,口称: 「母后饶恕!」心里明白,周皇后正在享受,自己虎口夺食,那岂不是犯了她的 大忌?   磕了几个响头,太子妃忽然一呆,抬起头来看着交合中的二人,心中恍然想 道:「她也做了这种事,那就是说,她也犯了大罪,又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想到刚才被这一对奸夫淫妇戏弄了个够本,太子妃羞怒至极,虽不敢与周皇 后撕破脸,却也不把自己与小民子的奸情放在心上。看李小民正按住周皇后干得 高兴,不由怒哼一声,索性自己也站起身来,抬脚踏上床去,一手按住旁边的香 兰肩膀,借力站起在床上,迈步从李小民的腰部上方跨了过去。   她跨这一步,实是无礼至极。母仪天下、至为尊贵的皇后娘娘就在李小民身 下,她这岂不是在皇后娘娘身上跨过去了么?   香兰在皇后娘娘身边许久,忠心护主,见她如此无礼,不由娥眉皱紧,正要 怒斥她的无礼,忽又停下。连周皇后都不说什么,她还有什么可说的!   周皇后也看到儿媳如此行为,只是自己现在与李小民这般模样,实在是没什 么立场可以训斥她的无礼,只能闭目蹙眉,当做看不见,努力享受起李小民带来 的快乐感觉。   太子妃赤身裸体地在李小民二人身边坐下来,盘腿大坐,低头欣赏着二人交 合情状。见周皇后仰天躺在床上,玉容泰然自若,只是微微有些飞红,而李小民 压在她的身上,温柔服侍,比之跟自己在一起,要尊敬轻柔得多,不由心生醋意 暗道:「整天装得跟圣人一样,结果还不是犯了淫乱宫闺的大罪?哼,今天就要 看她浪起来,是什么样子!」   可是看李小民动作如此缓慢轻柔,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直到皇后娘娘发浪,太 子妃心中一急,决定自己动手,帮他一把。   她的纤纤玉手,缓缓伸出,在李小民赤裸胸膛之下,一把握住了周皇后的玉 乳,熟练地揉动起来,努力挑逗着,带给她更强的快感。   李小民一怔,扭头看着盘坐在一边的赤裸佳人,眼中带上一丝赞许之意,想 不到她这般大胆,连尊贵无比的皇后娘娘也敢轻易亵渎。   周皇后也微微惊讶地睁开凤目,目光转动,淡淡地看了太子妃一眼。   这一眼,虽不淩厉,却带着无上的威势,其中所蕴威严,何异千钧。太子妃 的眼睛只接触了这目光一刹,立即骇得呆住,娇躯狂颤不止。   在长久以来周皇后的积威之下,太子妃芳心剧震,周身香汗淋漓,松开抓住 周皇后玉乳的贱手,跪倒在床上,叩头哭泣道:「皇后娘娘在上,臣妾知罪!求 母后宽恕!」   李小民也看到了这一眼,见其中所蕴威严深重,即使他干了周皇后这么久, 还是不由心惊。   一股敬仰之意,自他心中油然而生。抱住皇后娘娘的尊贵凤体,他的动作愈 发轻柔,生怕亵渎了皇后娘娘的威严。   云雨一阵,周皇后仍是那般清淡从容的模样,绝美玉容上的威仪,丝毫不因 红晕渐浓而冲淡。   一直保持这样的正常体位,李小民倒做得有些无趣起来,转头看见太子妃温 润娇躯,曲线柔美的身段,纤细腰肢,圆润的雪臀,都和周皇后有得一比,不由 伸出手去,抚摸着她的纤细雪臀,召唤她到下面来,服侍自己。   太子妃终究是害羞,摇头不应,同时担心地看着周皇后,生怕她不快。   李小民更觉无趣,转头看向香兰,唤她上来服侍。   香兰已是视其为唯一一根救命稻草,慌忙脱衣上床,爬到他的身后,跪在周 皇后两条玉腿之间,伏下身去,伸出鲜红香舌,细心舔舐着他的身子,即使是任 何羞人的所在,都细细轻舔,一处都不放过。   太子妃此时也被李小民的魔手弄得娇喘息息,欲心渐炽,看到香兰做出了榜 样,而周皇后也没有什么嗔怒的表示,而香兰倒是吸吮得津津有味,不由微生醋 意,慌忙爬下去推开香兰,跪在周皇后玉腿间,接替香兰的位置轻舔品尝起来。   低头含吮双丸一阵,忽然看到周皇后两条大腿雪白粉嫩,晶莹如玉,让她不 由心中一动,红唇不由自主地向那两条玉腿凑去,直到接触上柔滑结实的大腿, 更是芳心狂跳,娇喘不止。   怀着对周皇后异样的情愫,太子妃轻轻喘息着,一边舔着李小民的大腿,一 边趁机向下轻舔,细细舔舐着周皇后的美腿。而周皇后也因李小民渐趋激烈的动 作,而香魂飘荡,娇喘渐渐剧烈起来,快意之下,也就无暇注意是谁在下面舔自 己尊贵凤体了。   太子妃在下面恭谨勤奋地舔吮着,不时偷偷卷起一两滴凤液,含入口中,细 细品那难得的滋味。而李小民看她如此喜欢,也不时照顾她的樱桃小口几下,直 噎得她美目翻白,方才离去,再度进入了皇后娘娘的凤体,留下她独自品味那味 道浓烈的凤液。   出于对周皇后的崇拜和爱幕,太子妃轻轻舔着周皇后的美腿,一路向下,直 到最后,将她晶莹雪白的玉足含在口中吮吸,想着自己终于与美丽尊贵的皇后娘 娘有了这般亲密的接触,因心理巨大的满足感,而让太子妃兴奋得急促喘息,抱 紧一双玉足,幸福得几乎晕了过去。   李小民一边和周皇后交欢,一边回头向下面看去,见太子妃脸上的幸福表情 不由好笑,伸出自己的脚,在她玉容上蹭来蹭去。   沉浸于美梦中的太子妃睁开眼睛,看到是李小民,俏脸微红,幽幽地叹了一 口气,抱住李小民的赤足,轻轻吻舔,就象对待周皇后玉足一般,施以帝皇般的 服务。   李小民此时,却是享受到了历代帝皇都难以享受到的超级服务,与两代皇后 的人选肆意交欢,身边还有一个美少女娇喘息息地将酥胸在自己背上磨擦,快乐 无以复加。   云雨许久,直到周皇后再度娇吟着昏迷过去,李小民也终于疲倦,趴在皇后 娘娘的凤体上,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再度睡一个回头觉。   他的嘴,与周皇后嘴对嘴地轻吻着,吸吮着她口鼻间沁人的幽香,下体也与 她紧密地结合在一起;而他的脚趾,仍在那位刚出现有恋足癖倾向的太子妃口中 被她抱紧深含,香舌不断地蠕动吸吮。而那位宫女香兰,已经悄悄地下了床,看 着床上令人脸热心跳的香艳场面,穿衣出去,望着外面明媚的阳光,手捂发烫的 俏脸,几乎以为刚才自己是做了一个离奇古怪至极的春梦。              第六章 老鼠进城   清晨,朝阳初升之时。   在金陵城外的荒野上,一个矮小的生物,正遥遥望着远处的金陵,脸上的表 情充满悲凉。   它的身高,不过尺余,刚好达到人类小腿的高度,用两条后腿,坚定地站在 沙土之上;身上的毛乱蓬蓬的,上面还沾满了尘土,一副满身风尘的模样。   带有尖嘴和胡须的小脸上,满是犹豫的神情,却狠狠咬着尖牙,悄悄磨动, 在一阵令人胆寒的吱吱磨牙声中,脸上的表情也渐渐变得凝得坚定起来,最后狠 狠一咬牙,迈开大步,向前踏去,便要勇敢地踏入金陵,为了大王的大业,做出 一份应有的贡献!   可是,鼠将的脚刚刚踏出一步,便陡然停了下来,脸上的表情更是变得悲壮 万分,面颊的肌肉轻轻扭动着,一行浊泪自左眼缓缓流了下来。   它尖尖的嘴巴缓缓张开,带着无限的悲凉,狠狠咬着牙,喃喃说出了一句让 人感动的话语。   「好痛!」   它的鼠头,慢慢地转了过去,带着无限的愤恨,怒视着站在自己身后,那满 面友爱表情的猴子。   一只猴子,笔直地站在它的身后,眼睛不眨不眨地看着它,浓浓的关爱之情 自它的猴眼中射了出来,默默地看着鼠将。而它的一只脚,微微前伸,刚好踏在 老鼠那肥大的尾巴上面,中趾尖尖的指甲恰好压住鼠尾的根部,直深入地下的沙 土之中。   鼠将回转身子,恨恨地看着它,咬牙问道:「猴子,你在做什么?」   猴将静静地看着它,滑稽的猴脸上满是让人感动的兄弟友爱之情,颤声道: 「因为你要出征,我舍不得你,所以要亲自前来送你进城!」   它的声音,十分悲凉空旷,让鼠将听得不由鼠鼻一酸,感觉它的猴爪在激动 的心情下,用力更大,让鼠尾根部,更是酸痛难忍。   狂风自旷野上刮过,吹动猴子周身的毛发,簌簌作响。这站在旷野中的猴子 显得如此苍凉痛苦。   它的猴脸,已经开始剧烈地扭曲起来,泪水自它的双眼中缓缓流下,低头看 着与它相对流泪的鼠将,动情地说出了一句咬牙切齿的话:「是谁踩我尾巴!」   它的猴头,蓦然转了过去,怒视着身后的一头老牛,脸上悲愤的表情,与被 踩了尾巴的鼠将,别无二致。   那头老牛,身高却要比它高得多,前蹄坚硬,带着老牛超绝的体重,狠狠地 踩在长长的猴尾之上,直将猴尾中间那一部分深深踩进了沙土之中。   那头老牛,用它憨厚的眼神,无辜地看着愤怒的猴将,缓缓张开牛口,嘿嘿 奸笑道:「我看你们踩来踩去很好玩,想着你一定也喜欢被人踩尾巴,所以就来 帮帮你!」   在最前面的鼠将,双爪抓紧尾根,用力抽出尖尖猴脚爪下的长尾巴,解恨地 冷笑道:「黄雀捕蝉,老牛在后,果然是恶人自有……那个善人磨!」   猴将怒视了老牛一阵,又回过头,轻蔑地瞪着鼠将,磨牙道:「连成语都会 说错,怪不得人都说鼠目寸光!」   鼠将鼠目泛红,怒道:「你一大早跑来欺负人,还敢说我!我知道你是没当 上第一,心里不高兴,可是大王发下来的命令,你敢说有什么不对吗?」   猴将怒道:「什么不高兴,欺负人,我这是本着兄弟友爱之情,跑来送行的 谁知你鼠咬吕洞宾,不识好猴心!」   它转过头,又怒视着牛将,咬牙道:「你这头老牛,整天骑在老子的头上, 今天又跑来搅野火!要不是你的牛尾巴太短,我一定得去踩上一踩!」   挨了这顿骂,老牛脸上一点都没变色,脸上的表情反而充满了对它的关切, 嘿嘿奸笑道:「猴子别生气,回头我请你吃清蒸猴尾,怎么样?」   它坚硬的牛蹄,在沙地上狠狠磨着转了个圈,但见猴将脸上的泪水,刷地奔 流而下,仰头向天,发出了一声刺耳的惨叫!   老牛憨厚地奸笑着,正要出言安慰猴将,忽然牛脸上表情一变,回过头,看 着吊在自己尾巴上打秋千的白兔,怒道:「兔子,你在干什么?」   一只大小如同普通白兔的兔子四足并用,紧紧抓住它的牛尾,然后吊在上面 笑道:「你们踩吧,我也踩一踩玩上一玩!」   在后面,一只身材壮硕魁梧的老虎也伸出尖利的脚爪来,狞笑道:「今天是 踩尾巴大会吗?看来我不踩也说不过去了!」   它抬腿便来踩兔子尾巴,可惜踩了几脚也未踩到,不由怒气上涌,狠狠一脚 向兔子的屁股踹过去,却被兔子灵活地一闪,那一脚正踹在牛将的腿上,痛得它 一声大叫,哞哞地震响在旷野之上。   就在老牛被虎爪踹得一个趔趄之际,猴将趁机将自己的长尾巴收回来,悲痛 地抱在怀里,脸上流淌着愤怒的泪水,厉声喝道:「别闹了!大王命令我们五个 一起去进攻金陵,你们倒窝里斗起来,象什么样子!」   兔将此时已经跳到牛将的背上,跳着舞尖声大笑道:「你还说!不是你第一 个跑去欺负老鼠的吗?再说不是我们一起进攻,是老鼠最得大王宠信,让它最先 去进攻,你不要搞错了!」   猴将闻言更是恼怒,心里暗道:「我在金陵演出了那么久,对金陵最是熟悉 了,凭什么要把这个立功的机会让给老鼠!要是老虎抢去这个机会也就算了,可 是现在老鼠这个小不点也开始耀武扬威了,以后还有我的好日子过吗?」   它的目光,斜斜地落在鼠将的身上,鄙视道:「大王一定是搞错了,怎么会 派这种小东西去金陵打头阵?」   虎将在后面大喝道:「不错!这么小的东西,能有什么用!还不如派出一员 虎将,一举攻下金陵,让那些人类知道我们妖族的厉害!」   牛将也憨厚地冷笑道:「就是就是,让这种小东西进城,只怕一个照面,就 被人类的马给踩死了!再怎么说,也该派一个大些的妖将进城,免得丢了我东山 的面子!」   说着话,又伸蹄去踩猴将的尾巴,吓得猴将慌忙将尾巴向旁一甩,躲开了牛 蹄。   兔将站在它的身上,摸着胡须冷笑道:「人家正受大王宠信,你说这么多, 有什么用!没办法,就算丢了我们大家的面子,也只有让它先去了!谁让我们不 会溜须拍马呢!」   猴将的尾巴,刚才被踩得生疼,现在一甩,更是难受得钻心刺骨,心中怒气 勃发,却不敢向法力强大的牛将泄火,飞起一脚,将面前的老鼠踢飞怒道:「真 丢脸!凭什么让它先打第一阵!」   鼠将那胖胖的身子,被踢得飞上半空,随后又重重落下,在地面上,摔成了 一团。它费力地爬了起来回头怒视着猴将,紧咬尖牙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猴 子,你是一定要找麻烦,是不是?」   猴将怒道:「废话!我什么找麻烦,我是本着兄弟友爱之心对你谆谆教导, 免得你一步走错,一失足成千古恨……」   话未说完,便见鼠将满面怒色,伸手到口中,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啸!   眨眼间,在地面上的大小洞窟中,都探出了尖尖的老鼠脑袋,叽叽吱吱地乱 叫着,互相用鼠语传递着资讯。   猴将脸色微变,向后退了一步,怒道:「老鼠,你想怎么样?找帮手来我就 会怕你吗?」   鼠将怒视着他,伸手向前一指,吱地一声大叫,便见满地老鼠,迅速从洞中 跳出,顺着鼠将的手势,疯狂地向猴将冲去!   纵然猴子身形较大,也禁不住成百上千只老鼠猛撞,轰然倒地,被一大群老 鼠站在身上,挥动小小的鼠拳,狠狠地打在猴将的身上!   先前那只最大的老鼠见同族一举奏功,也跳了过来,先施了个法术,让猴将 浑身无力,又命令部下老鼠一鼠抓住它一只猴指,让猴将无法捏法诀念咒,自己 跳上猴头,挥起老拳,狠狠地砸在猴头之上。   它生怕东山鬼王怪责,也不敢用尖利鼠牙伤了猴将,只带领大批部下,挥动 鼠拳狠砸在它的头上,一边打一边怒骂,还不时跳起来在猴头上猛踩泄愤。   被几百上千的小拳头打在身上,纵使是比老鼠大得多的猴子也禁受不住,痛 得周身酸痛,连声哀叫当场被那群大老鼠按在地上一顿胖捧,直打得昏了过去。   后面三个妖将都脸上变色,不由向后退了几步,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场火拼 想不到一向贼眉鼠眼、躲在地下不敢出来的鼠将还有这等刚烈脾气和本领。   鼠将骑在猴头上狠狠乱打了一顿,将一直以来受同伙欺压的火气大肆发泄一 阵,犹自不足,跳起来振臂高呼道:「东山鬼王万岁!为了东山鬼王,我们可以 抛头颅,洒热血,不断地前进,前进!打倒一切敢于我们为敌的家伙!」   豪情壮志,如烈火一般,在他小小的心胸中燃烧。鼠将狂跳起来,望着太阳 振臂大喊,淩云壮志,直冲云霄!   它缓缓转过身,怒目看向几个站在一边瞠目结舌的同伴妖将,冷冷地哼了一 声,转身大步向金陵城走去,一边走,一边大声怒吼道:「既然大王派我做了这 件事,我就一定要替大王扮好,以报答他的知遇之恩!就算是粉身碎骨,也绝不 后悔!」   那些老鼠们都用后肢直立起来,看着自己慷慨走向人类城市的头领,小小的 鼠眼中,都不禁热泪盈眶!   这冲天豪情,影响到的不仅仅是老鼠而已。旁边几个妖将,也是深受触动, 若有所思。   其中受到触动最大的,莫过于虎将了。听到鼠将的壮志豪言,他不禁虎躯一 震,举目远眺,只见在通红的朝阳映照之下,那渺小的身影显得如此伟岸,竟然 隐隐散发出王者之气……      ***    ***    ***    ***   在金陵城中,一处民宅之内,传出了女子哀伤的哭泣之声。   一个头陀缓步走到那处民宅之前,仰头看去,却见那处民宅也是高宅大院, 显然是富裕人家。只是门前挂着白幡,看上去是正在办丧事。   那个年轻头陀摇头叹息,走上前去,轻轻叩门问道:「请问里面有人吗?」   里面哭声渐息,停了一会,院门打开,一个美貌女子出来开门,红肿着双眼 仔细地看着那个头陀,问道:「请问大师到此,有何贵干?」   那头陀抬手撩开自己脸上遮掩的乱发,仔细打量着开门的女子。但见此女一 身素妆,戴着重孝,似是双十年华的模样,容貌清丽至极,简直可以说是美若天 仙,身材也是窈窕性感,衬着素衣,更显清丽诱人。   她的头上,青丝云鬓乌黑发亮,上面扎着白色的带子,束住了头发,因为哭 泣而微微有些松开,发髻上还戴着一朵白花。   她此时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已经哭得似水蜜桃一般,红肿起来,却更显得俏 丽娇弱,惹人怜惜。   头陀双掌合十,躬身行礼,温声道:「请问夫人,此处可是许仙居士的家中 么?贫僧前日曾与居士有一面之缘,今日路过金陵,特来拜会。」   听到亡夫的名字,那带孝美女眼圈又红了起来,努力抑制住流泪的冲动,颤 声道:「承大师挂怀,先夫命薄,已在五天前去世了。」   头陀惊道:「真有此事!前者我见到许仙居士,只觉他面带黑气,似被妖孽 缠身,因此一直挂念。想不到今天到此,才知道他竟然真的出事了!不知可下葬 否?」   带孝美女掩面哭道:「现在还未下葬。只待七日之后,再行下葬之礼。」   头陀合什叹息道:「既如此,不知夫人可否允许小僧进去看一眼,向许仙居 士的灵位行个礼么?」   素妆女子红着眼圈,点头答应,带着他走进灵堂。   头陀举目观瞧,但见灵堂之内,到处悬挂着白幡,一片凄惨景象。屋中却没 有别人,只有那女子一人,在此守灵。   头陀在灵牌之前,合什为礼,口中喃喃念诵一段经文,为许仙超度,望他早 日前去投胎,千万不可滞留尘世,做了他人的电灯泡。   以他的法力,便是许仙含冤而死,做了冤鬼滞留金陵阴地,也能轻易超脱他 前去投胎转世。何况许仙早已病亡,鬼魂说不定也都被黑白无常带去,只怕早就 转世为人了,他念这一段经文,也只是略尽人事,以防万一而已。   素妆女子站在一旁,看得心酸,不由掩面哭泣起来。   头陀念完了经文,回身叹息道:「小僧既然到此,遇见了夫人,便是有缘。 敢问夫人,可是姓白,名讳上素下贞的么?」   白素贞面现惊色,拭泪疑道:「大师如何知道小女子的闺名,敢是先夫告诉 你的么?」   头陀点头微笑,心中暗自感叹道:「果然历史还是有它的偶然性和必然性的 啊,白素贞要嫁许仙,这已经是天命注定的了!」   看着他乱发掩盖下的俊俏容颜,白素贞美目之中,忽然闪过一丝疑色,轻声 问道:「请问大师,法号为何,在哪座寺庙出家?」   头陀合什微笑道:「小僧四海为家,不过是一个孤苦的行脚僧人。至于法号 么,贫僧法海,请娘子多加指教!」   白素贞面现惊色,向后退了一步,喃喃道:「法海?」   头陀点头微笑,沉声道:「娘子听到贫僧法号,可有些惊讶么?」   白素贞凄美的面庞上,忽然消失了悲痛之色,化为一片冰冷,望着这年轻头 陀,冷冷一笑,淡然道:「妾身惊讶,不是因为大师的法号,而是因为大师笑得 这么奇怪,让妾身想起一个人来!」   头陀不动声色,淡淡地道:「哦?不知贫僧的笑容,能让娘子想起什么人来 呢?」   白素贞冷笑道:「那个人,却是一个油嘴滑舌,只会调戏女子的轻薄之徒! 据妾身所闻,那个人的笑容,便是这般邪邪的,和大师一般无二!」   头陀一怔,抬起头看着这冰雪聪明的清丽女子,忽然大笑起来:「娘子果然 厉害,我第一次扮头陀,就被你认出来了!看来还是我扮得不象啊!」   白素贞唇边露出一丝讥嘲的笑容,淡然道:「妾身虽然见的行脚僧人不多, 可是打扮得象大人这般的,还是第一次见到。有谁见过,披发头陀还穿着一双官 靴的?」   李小民低下头,看看僧袍下面的那双官靴,抬起头来,一脸无辜地道:「这 双靴子是我找人定做的,很舒服的啊!怎么,难道想穿得舒服点也有错吗?」   白素贞语塞,看着这位厚脸皮的中书令大人,淡然道:「我一个寡妇之门, 不便招待外人。大人若无别事,就请回吧!」   李小民忙道:「慢来慢来!我当然有别的要事,看你这意思,一定是你姐姐 找你谈过话了,怎么样,你姐姐有意撮合我们,你有什么意见吗?」   想起姐姐面对自己悲愤的哭诉,白素贞又羞又怒,咬牙恨道:「大人此言差 矣!妾虽愚钝,也知道『烈女不事二夫』的道理,此生既许许仙,便会为他守节 一生,再不改嫁!而大人官居一品,却穿着头陀的衣衫,乔妆改扮,上我寡妇之 门,是何道理?」   李小民嘀咕道:「开个玩笑嘛,这也要大惊小怪的!」   看白素贞面色不善,也不废话,直截了当地道:「下官看娘子美貌非常,与 下官正是良配,不如我们这便回我府中,拜堂成亲,娘子看如何?」   白素贞怒视着厚脸皮的中书令大人,看他年纪似乎比自己还要小上好几岁, 说话却恁地无耻,也不愿与他废话,回身拿起一根哭丧棒,咬牙道:「大人若再 轻薄,休怪小女子无礼了!」   李小民一怔,倒撑不住笑了,抚掌笑道:「好好好,我轻薄,你无礼,我们 倒真是天生一对了!」   还没笑得几声,哭丧棒便已当头打来,李小民一时不防,头上挨了几棒,被 直接打出了门,光当一声,将大门紧紧关上了。   站在门外,披发头陀揉着头上长出来的大包,嘀咕道:「真是开不起玩笑, 要不是怕打伤了你,当我不会还手吗?其实我才没有那个意思,不过是听说有个 节妇在这里,来看看新鲜,结果却受这一顿无礼!切,不理你了,我回去办我的 正事要紧!国家大事,一点都不能马虎啊!」   头陀大人回头就走,手中乱敲木鱼,仰起头,还是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样,大 摇大摆地走在街上。看得路人纷纷侧目,不知道做头陀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为什 么这个头陀,竟是一副不可一世的得意模样?      ***    ***    ***    ***   金陵城门处,熙熙攘攘,城内外的百姓都在大道上匆忙地走着,进城出城的 人流穿梭不绝。   守门的兵士,分两行站在城门边,尽职尽责地守卫着金陵城门,严防有间谍 混入。   突然间,一阵惊呼声从城门处向外面传了出去。路上的百姓,都在目瞪口呆 地看着大道上远远走来的一个生物,脸上尽都露出了古怪惊愕的神色。   那个小小的身影,越走越近,即使是城头上的士兵,也可以轻易地看出,那 个紧攥小拳头走来的,岂不正是一只硕大的老鼠!   它的身高,足以到达人的膝盖部位,身材健壮,浑身的鼠毛粗糙不堪,此时 正奇特地以双足站立,象人一般直立着向城门走来。两个小小的鼠爪,紧紧地攥 成拳头,小小的鼠脸上,满是坚毅的表情,昂然面对着坚固的金陵城池,一副慷 慨赴死的模样。   城门上下,一片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被这奇特的事件惊得呆了,静静地 看着那只硕鼠,没有人能说得出话来。   那只老鼠,心理素质甚好,在众人惊讶瞪视的目光之下,一点都不觉害羞, 攥着鼠拳,坚定地走到城门前,仰头看着城门上方写的「金陵」两个大字,站住 脚步,长长地叹息一声,喃喃道:「金陵,我来了!」   这一声既出,远处皆闻。所有的人,都惊得大叫起来,一时间,惊呼之声, 响彻城门一带。   那些挑着担子、拿着行李的百姓,都惊惧地向后退去,恐惧的眼神瞪视着这 只奇特的硕鼠,心中充满了对未知事物的恐惧。   即使是守门的士兵也都心惊胆战,却不敢轻易退后,以免遭到上司的责罚。   守门的小队长,强忍住心中的惊惧,大声呼喝,命令部下快将这只硕鼠围起 来,不要让它靠近!   一小队的守门士兵,纷纷抄起长枪,将那只硕鼠团团围住,锐利的枪尖对准 老鼠,成一个圆形排列。枪尖处寒光闪烁,却在微微颤动,显示了持枪者心中的 不安。   这一圆阵,气势森严,若是一般人被这么多士兵持锐利长枪逼住,自然是不 敢反抗。可是那只老鼠却是英雄胆大,横眉立目地看着这群持枪壮汉,鼠鼻中冷 冷地发出一声不屑的哼声,迈开小腿,大步向城门走去。   看着它迈着坚定的步伐,昂然走来,众士兵们心中惊骇,竟无人敢于上前阻 拦,即使是挡在它前面的士兵,也不由自主地稍稍退后,走到一旁,将大道让开 给它。   小队长看得心惊,大声怒喝,斥责那些让路的士兵。士兵们挨了一顿痛骂, 这才醒悟,想起自己竟然怕了一只老鼠,不由羞得面红耳赤,可是小队长命令他 们上前攻击那只老鼠,却是没有人敢于上前,就是小队长本人也只能举刀呼喝, 大声命令那只老鼠停下来,再不敢真的上前攻击它。   城门前方,一个奇怪的局面显露在众人面前。一群衣甲鲜明的士兵,挺着长 枪,枪尖微微向下,逼住一只大老鼠;那只老鼠却是满脸昂扬斗志,昂首阔步走 向城门,竟无人敢于真的拦阻它的去路。   就在那只老鼠快要踏上吊桥之时,一个愤怒的吼声从城门内传了出来:「大 胆!哪里来的鼠辈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擅闯我大唐都城,难道不怕王法律条么?」   城门之中,一名身材魁梧的武将,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地挺枪站在 大道上,一双暴眼怒视着前方的敌鼠,满身的豪气,直冲云霄!   这位胆敢与老鼠对峙的壮士,便是卫戍军城防营属下,新近提升为佐将的何 大牛壮士!   自从跟了伯父李小民,他便好运连连,接二连三地升官,现在更是被提拔为 佐将,负有在城内巡逻的职责。   在他身后,跟着几个城防营的将领,个个脸上红光显现,和何大牛一样,酒 气醺天。却是刚才和何大牛一起去了酒馆,庆贺他升职,喝得半醉,这才带上士 兵,巡逻到此。却看到一只老鼠公然蔑视朝廷的权威,不由让何大牛大怒,挺枪 而出,要以一身正气,震慑住这只不知好歹的鼠辈!   何大牛的气势,不可谓不豪勇;怎奈那鼠辈,斗志更坚,却是一眼不看何大 牛,昂首挺胸,迈步走向吊桥,满身的豪气,竟将前方那大将压了下去!   何大牛看到这老鼠竟然视自己如无物,不由怒气填胸,瞪着老鼠,呼嗤呼嗤 地直喘粗气。而在他身后,那些酒醉的将佐们已经在戏谑地大声呼喊起来:「何 将军,怎么连一只老鼠都不怕你?哈哈,看起来还是你的威力不够啊!」   「这么小的一只老鼠都不把你放在眼里,你要是连它都震不住,以后你的士 兵若学起样来,你怎么对付他们啊?学猫叫吓唬他们吗?」   几个将佐原本对何大牛升迁如此之快,心怀不平,现在醉意涌来,更是大声 呼喝,把心中不平之气,尽化为戏谑之言,大声喊出来,羞得何大牛满面通红。   看着一员大将与一只小小的老鼠对峙,而且那只老鼠还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 有,这般滑稽的场面,让那些将佐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心中甚觉有趣。   何大牛本就是火爆性子,哪堪这般调笑戏弄,当即大吼一声,道:「鼠辈敢 尔!」   这一声怒吼,便如晴天打了一个霹雳,城得城门上下,都不禁嗡嗡作响。满 街人等,尽都吓得目瞪口呆,瞪着这位满身豪勇气势的大将,心中赞叹,果然不 愧是军中大将,呐喊起来也这么威势十足。   可是城外的老鼠仍是一点表情都没变,仍是紧握鼠拳,昂然走来,竟丝毫未 将何大牛放在心上。   刚当上了将领,何大牛正在信心十足之际,哪堪如此轻视,当即愤然怒吼一 声,挺起长枪,拍马直向城外鼠辈冲去!   他胯下的战马,速度越来越快,飞快地驰上吊桥,迈开四蹄,大步冲向那小 小的敌人!   金陵城外,大道之上,一个豪气冲天的魁伟武将,手持锋利沉重的长枪,拍 马飞驰,越过吊桥,挺起长枪,直向前方的鼠辈刺去!   而那小小的老鼠,却是横眉立目,满脸坚毅至极的表情,紧握鼠拳,站在大 道上,昂然怒视着疾驰而来的大将!   双方的身材比例,相距可谓天差地别。所有人都在瞠目看着这一幕惊人的情 景,惊讶敬佩之意,从心中狂涌而出。   战马疾驰,蹄声如雷。那锋利长大的钢枪,如暴龙般狂刺而出,直取地面上 老鼠的面门,便要将它一枪挑飞,以成就城防大将何大牛的不败伟名!   那老鼠,却是稳稳站在当地,深深吸了一口气,小小的身体陡然涨大,浑身 鼓得如同皮球一般,看着锐利的枪尖飞刺而来,寒光狂闪,陡然间吐出胸中气息 大声怒吼道:「灭世轰天拳!」   随着这一声怒吼,它小小的鼠拳疯狂击出,以万钧之势,重重砸向闪着寒光 的枪尖,竟似对枪尖的锋利,毫不放在心上!   何大牛看得大惊,对这老鼠的胆量也不禁暗自钦佩。只是身在战场,势处敌 对,便是敬佩这老鼠的英雄豪情,也不能手软,只能拼尽力气,将长枪直向前刺 去!   老鼠愤然挥拳,这一拳,带着狂暴的威势,重重击在锐利枪尖之上,发出一 声轰然巨响!   巨响声中,便见那员身材魁梧的大将,连同巨大肥壮的高头大马,尽都被鼠 将一拳,狠狠地轰上天空!   与此同时,狂暴的气浪,向四面八方狂卷而去,将周边站着参观的人群,冲 得东倒西歪。一击之力,狂猛如斯!   老鼠的小拳头,早已在它的独门武技之下,被炼得如同钢铁一般,重重砸在 枪尖上,虽然枪尖也是精铁锻造,它的鼠拳却出奇地丝毫未损,怒视着空中翻滚 惨呼的敌将敌马,一缕胜利的微笑,在它自豪的脸上,浮现出来。   何大牛壮硕的身体,在天空上翻翻滚滚,满心惊骇地大叫着,随着那战马一 同向下坠落。但听一声巨大的水响二人马俱都落入护城河中,溅出大片的水花。   何大牛却不大会游泳,更兼醉意上涌,更忘了游泳是怎么回事。在河中,被 灌得满口是水,只能大声挣扎呼救,模样狼狈不堪。   吊桥上,那小小的老鼠,带着胜利者的威严,缓缓转过头,看着河中挣扎呼 救的手下败将,张开嘴,轻蔑地向河中吐了一口口水,正落在何大牛的头上。   何大牛瞪大了双眼,清清楚楚地看到这老鼠这般侮辱自己,一股悲愤之情, 自心底疯狂涌起,不由仰天悲鸣一声,向水下沉去。   护城河里,早有几个水鬼巡逻,却都是他父亲何炯的部下,被下令来防守护 城河的。虽然看到他和老鼠决斗,却因那老鼠妖气冲天,不敢擅自插手,更兼光 天化日,阳气太盛,让这些水鬼不敢轻易出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上司的独生儿 子被鼠一拳打落水中,慌忙上前救护,扶着他的身子,托着他硕大的屁股,将他 推上岸去。   吊桥上的老鼠却是丝毫不将这值得轻视的人类放在心上。它迈开两条小腿, 龙形虎步般地踏过吊桥,直向城门走去!   城门处,几个将领早就惊讶得目瞪口呆,张口结舌。   刚才亲眼看到一员大将和一个老鼠较劲,还用着训练时的标准姿势,挺枪拍 马冲杀,直让这几个将领笑断了肠子,大呼这家伙杀鸡用牛刀,把城防营的脸都 丢尽了!   谁知这老鼠更狠,只一拳,便将那大过它身子几十上百倍的壮汉大马轰上了 半空,这般巨力,让众将领看在眼中,凉在心里,知道便是换了自己上去,也定 然是一般的悲惨下场!   看着老鼠昂然走来,几个将领慌忙拨马退到一旁,相视苦笑。   他们知道若是上去,也挡不住那只老鼠;若被它当场击败,自己一世英名, 尽付诸护城河中流水,而且此后也抬不起头来,要永远被人耻笑!   这伟大的老鼠,在众人满怀惊惧的目光下,甚至于让人无法仰视——因为它 长得矮小,众人最多只能俯视它而已。   带着满身的豪气老鼠缓缓踏入城门,没有人敢挡在它的路上。它昂首阔步, 翩翩远去,消失在远方的街道拐角处。   在街道边的下水沟里,几个惊讶的小脑袋探了出来。却是和它一样的老鼠, 只是身量上,要比它小得多了。   一个浑身灰白的年老老鼠,抚摸着嘴上花白的胡须,激动得热泪盈眶,颤声 惊呼道:「天哪,那不是……皇族灭世轰天拳!想不到终我一生,还能再度看到 这般神奇至极的本领!」   它仰面向天,虔诚地喃喃称颂道:「老天不灭我鼠族,让我大鼠一族,终于 又出了这么一位盖世英雄!」   直到老鼠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街道拐角处,城门处的众人才想起来惊呼大叫, 一时间乱作一团。   这个时候,那个头陀正在街上高高兴兴地走着,忽然听到前面一阵大乱,许 多人都在乱哄哄地叫着,好像是出了什么事,让他心中一阵纳罕,不由加快脚步 向城门的方向跑去。   待得跑到那里,已经是鼠去无踪,只留下大批百姓,在那里惊叹议论,口沫 横飞地讲述着刚才发生的奇事。   护城河边,几个士兵扶着一个满身水湿的将军,帮着他把口中喝下去的河水 吐出来。李小民远远看去,似乎有些面熟,慌忙跑过去看,站在那将领身边,低 头一看,认出他便是自己从前的亲兵何大牛。   何大牛趴在地上大声呕吐着,将腹中河水吐出来,忽然看到面前有一双熟悉 的官靴,心中一动,慌忙抬起头,看着头陀惊讶的面容,一股悲意自心底涌起, 泪水缓缓从虎目中流出,颤声道:「伯父,侄儿被老鼠欺负了,你可一定要为侄 儿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