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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梦唯心】第二册1~4

fu44.com2014-06-13 14:25:00绝品邪少

第一章    天开语挽着月恒清从温柔窝里出来时,那些风流快活的权贵们也正好先后从各自的小门走出。   打听昏暗的灯光下,每个人的形象都朦朦胧胧的,不过天开语的尖锐目力却看得清清楚楚,这些人的脸上都流露出宣泄后满足的疲倦。   天开语注意到,除了他和月恒清,那些男男女女们都保持着易改过的妆容。出了门之后,他们便三三两两地朝更衣室走去,显然是准备改回原来的面貌。   在大厅仅剩下天开语和月恒清时,刀夺烽悄无声息地从黑暗的一角走了出来,恭恭敬敬地迎向天开语。   这时大厅里悠扬的音乐声逐渐生起,灯光也渐渐转明,刀夺烽走到天开语的面前时,灯光正好达至最佳照度,变得明亮而不失柔和。   “先生、夫人,请到那里上坐。”刀夺烽的语气神态显得谦和而恭敬,这令月恒清不禁微微一愣——要知道以刀夺烽在月亮城的身份,从来没有对哪个外来的客人刻意表现出明显的恭谦,即便是以她一个“家主”的尊贵名声。   目光怀疑地转向天开语,月恒清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难道这刀夺烽的举动是针对天开语的吗?   不由她细想,天开语已经亲热地挽着她胳膊跟着前面带路的刀夺烽走了。   “恒清,你同月亮城有什么事物来往吗?”天开语边走边轻声问道。   “哦,这个……”月恒清迟疑了一下,似乎在考虑该告诉身边这仅仅有过一次合体之缘的男人。   “月家主不必避讳天先生。”刀夺烽在前面略略转身笑道:“天先生在我们月亮城的地位非同等闲——这么说吧,凡是衣色将军过问的事情,天先生都有绝对的权利处理。”   月恒清登时吃了一惊!   ——什么?这天开语在月亮城居然有如此的地位权势?要知道,在离字凄大老复出之前,衣色将军可是权倾月亮城,乃是公认的与翡将军齐名的一方枭雄!可是现在听刀夺烽的意思,似乎天开语比衣色将军的权柄还重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刀将军说笑了,开语哪里有这么能干啊。呵呵,抬举,实在是太抬举了!”天开语语气随便地笑说着,温柔地搀扶月恒清坐下。转身对刀夺烽又谦让道:“其实刀将军才是月亮城未来的中流砥柱——如此年轻有为,又历练严谨,可比我这种散漫惯了的人要强得太多喽!”   月恒清看看刀夺烽,只见他在天开语说过那番话后,神态竟越发地显得恭敬而谦卑,似乎对天开语极为忌惮一样,不禁对两人的关系愈感迷惑了。   天开语侧身从旁边的“血痕冰晶果”盘中拈起一枚晶莹剔透的果子放进嘴里,随手挥了挥,道:“刀将军去忙自己的吧,还有人在等你去招呼呢。不用在这里陪我的。”   月恒清的心里又是重重一跳!   这天开语的话说得也未免太过自我了一些,竟不说是“陪我们”而说“陪我”!   这足以证明,在他的身上,肯定隐藏着一个极大的隐秘!而不是像他上次说的那样简单,是个什么区区的医者。   “开语……”望着刀夺烽的背影离去,月恒清轻轻叫了一声,却又停了下来,似乎在斟酌该说什么。过了片刻,她终于继续开口了:“你真的……呃,像刀将军说的那样吗?”   天开语耸了耸肩,不以为然地道:“怎么,这很重要吗?其实也没有什么的,只不过是我救了离字凄大老的命,所以大老就以月亮城的全部来回报我——哦,其实我并不在乎这些东西的。只不过拥有这一切后,在月亮城行事的确方便了许多。”   月恒清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个天开语果真有一套!   看来他自称“医者”,并未说谎。只是他这个“医者”,也未免能耐太大了点,甚至大到能够获得整个月亮城的地步!   不过虽然得到天开语这样的回答,内心也着实震惊不已,月恒清仍未能完全相信他所说的话。但在眼前刀夺烽格外特别的表现下,即便天开语所说非是全部属实,其分量也足够她说出自己在月亮城的有关事情了。   “既然这样,那么开语……哦不,应该称您‘天先生’——能否帮助恒清打通一些关节呢?”月恒清花容绽笑的略微向天开语倾斜娇躯,试探着说出自己的要求。   天开语心中立时轻叹一声。   这月恒清毕竟身份不同,稍微一有机会,便暴露出了生意人的本色。这点与雅儿、雪儿等诸女实在有着很大的区别。   “当然可以。不过我也有两个前提:一个是不能损害到月亮城的利益;二是与相同的竞争对手处在同一起点上公平竞争。”天开语淡淡地回应道。对于谈生意,恐怕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的惊讶比他这个跨世代的“另类”更加丰富了。   月恒清登时一滞。她万万没想到天开语身为一介医者,却对利益上的事情也分辨的那么清楚!   而且仅仅简单的两点意见,便将她走快捷方式的意图堵得没有一丝通融的余地!   这实在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先生这么说,分明就是不想帮恒清这个忙了,不是吗?”月恒清不禁有些怨怼地冲口而说道。   天开语淡淡一笑,摆摆手道:“恒清这么快就生分了?你不用叫我先生的。”   月恒清没想到天开语一下便抓住了她话中的语病,登时脸儿一红,低了头不再做声了。   天开语轻轻拈起一棵“血痕冰晶果”,放在眼前观赏把玩着,说道:“帮忙是帮忙,作弊是作弊。在任何一个游戏中都存在帮忙和作弊两种运作方式。只不过我的理解,恒清好象更加趋向于要我作弊吧!”不等月恒清辩解,他一摆手道:“其实从月亮城的角度来说,只要我介入,那么即便我不想作弊,恐怕也是不可能的,你应该懂得我的意思。”看着月恒清张口结舌的样子,天开语微笑着将手中的“血痕冰晶果”轻轻送入她的小嘴中,叹息道:“我只是要你尽量不要做得太过分而已。”   月恒清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原来这个家伙是吓唬自己的呀!   她终于明白了天开语的意思:不错,如果天开语真的在月亮城有极大的权势——那种足以与衣色将军相抗衡的权势的话,那么任何事情根本无需他亲自出马,只消对人说出“某某某我认识,希望你们帮忙办理一下”之类的话,便一切皆可畅行无阻,她根本不用担心的啊!这种人际间微妙的关系,即使是从旧元世纪延伸到新元世纪,人类社会都未曾有过丝毫的改变。   “那……恒清就谢谢你啦!”月恒清发自内心的感谢道。的确,上回有一批单子直到现在还卡在月亮城的一个部门未批下来,有天开语这句话,这件事情便能成了。   “不用这么客气,刚才你不是已经谢过了吗?”天开语促狭地相月恒清眨眨眼,低声调笑道。   “哦开语你……”月恒清登时俏脸晕红一片,美眸也变得水汪汪的充满了风情,直看得天开语食指大动。   “他们又下去跳舞了,怎么样,愿意赏光再来一曲吗?”天开语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伸手相月恒清邀请道。   其实此时舞池里的人并不多,已经休息过的宾客们虽早已陆续回来,但也仅有三、四对共舞而已,更多的人只是坐在周围谈话小吃。   不过既然天开语有请,月恒清自是不便推托,便欣然点头应允,搭着他的臂膀走下舞池。   “我来自缔造‘天工织物’的‘天工世家’,开语听说过吗?”缓换地走着舞步,月恒清轻柔地对天开语说道。   天开语一怔,点头道:“当然,当然知道。”   他的确知道这“天工织物”,也知道“天工世家”。因为这个“天工织物”乃是他那“金粉世家”的一个重要合作伙伴,是个垄断了纺织业的超级财阀,与另一个实力相当的“罗衣风情”是冤家对头。不过对于“金粉世家”来说,只要获益相当,倒也无所谓与谁合作,只是相对来说,同“天工织物”的合作比例要大得多——也许是大家同在东熠大陆的缘故吧,沟通往来之间多少要方便一些。   想不到这个月恒清这么年轻,居然就已经是“天工世家”的家主,看起来她必有过人之处,自己在应对之间倒是要打起几分精神了……   “我来月亮城,就是要在这里建立一个中心,只可惜申请的规模太大,受到了限制……”月恒清主动贴近天开语,将酥胸压在天开语的胸膛上,声音愈发地低小,显然是不想让更多的人听见。   “哦?”天开语不解的问道:“难道你们没有在月亮城设点吗?”   “有,当然有!只不过我们刚开始在这里设置机构的时候,没有想到月亮城的业务吞吐量有如此之大,所以机构仅设置得与别处相当——现在看来,这实在是一个重大的失误,所以我们才会不遗余力的想在这里扩大规模……不过太难了,有另一家已经提前介入了,并且以丰厚的利益得到了月亮城高层的支持,获得了垄断市场的特许证明。这样一来,任何人想在进来,抑或是扩大规模,都首先得问问那特许证明中的条款是否许可。”停了一下,月恒清苦笑了笑,垂头道:“我们显然是不符合条款的,所以事情到现在都没有办下来。”   天开语点点头表示明白。   的确,对于一个财阀来说,如果能够预知某处市场的发展,而且想在未来竞争中获得巨大的利益的话,其最简单而有效的方法,便是与当地的军政部门协议,双方约定在一个固定的时间里,保证给予当地稳定的上升比例的丰厚利益的前提下,签定“市场专卖”特许证明,从而一法律的方式制约其他的竞争者介入。   天开语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一个可能性,便问月恒清道:“是否这就是你能够担任‘天工世家’家主的原因之一呢?”   月恒清娇躯一震,显然因天开语这冷不防的猜测吃了一惊,她遽然抬起美丽的大眼睛,惊讶地轻叫道:“呀!你怎么回知道的?”   天开语一笑,搂着他的腰肢转了一个花步,得意道:“那很好猜啊。以你的年龄,能够担任当起家主的重任,显然没有一定的实力是做不到的——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是否‘天工织物’的运作产生了失误?”   天开语没有加重语气,是因为他知道无须言明,对方实际已经明白自己已经知道“天工织物”不仅仅是产生失误这么简单,而应该是出现了重大的问题这个事实。   从月恒清此次见面时的神情甚至可以推断出“天工织物”的这个问题可能已经影响到财阀的生死存亡!而月恒清此次到月亮城来,实在是有孤注一掷的意味。   “你……”月恒清无法再继续跳下去了,娇躯因震惊而剧烈颤抖,一时脸上血色尽失,一双眸子睁得无可再大,只是死死地盯着天开语的眼睛,十指似乎要抠进天开语的肉里一般地紧紧攥着。   天开语暗叹一声,潜运内力将月恒清十指震开,双臂不再保持舞姿是的姿态,而是饶到月恒清的背后,将她搂进怀里。   “你们是不是跟‘金粉世家’签有长期合作的协议吗?难道他们的市场还不够你们维持正常运转的吗?”天开语说着,目光转向一直在远处关注自己的刀夺烽,然后抬眼看了看头顶。刀夺烽立刻会意地点了点头。不知他做了些什么,大厅里的灯光很快再次暗了下来,令整个舞池出现一种梦幻般的幽幽色调。   “是的,可是……”月恒清至此彻底撤去所有防线。她实在搞不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究竟是从哪里来的,素未平生下,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这么多的事情,而且都是重要的秘密。她甚至产生出一种自己只有与他坦诚交流,才会轻松一些的感觉。   “说吧,说给我听听,也许我会有办法帮你呢?”天开语温柔地说着,一只手紧紧搂着月恒清的纤腰,另一只手则充满爱怜地抚摸着她披垂的秀发。   “唔……”月恒清陶醉地呻吟了一声,情不自禁地将身体更加紧密地猬近天开语的胸怀。略略整理了一下思路,轻轻地说道:“我们与‘金粉世家’的合作本来是很友好的。由于长期亲密无间的配合,我们不但将‘金粉世家’看作最好的伙伴,也当作可以依赖的靠山。可是……”停了一下,月恒清将脸在天开语胸前贴了贴,继续说道:“五年前,不知为什么,‘金粉世家’突然做出大幅度降低与‘天工织物’交易量的决定,并转向和另一家跟我们一直有着强大竞争的对手合作……从那时起,‘天工织物’便元气大伤,一直处于小副回升,大副下跌的态势,直到今天……”月恒清说到最后,声音中已经隐隐带着哽咽。   “你们怎么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呢?”天开语忍不住责备了一句,旋既又想起一事,便皱眉道:“不对呀,据我所知,当年的‘金粉世家’与‘天工织物’签定的协议是任何人不得擅自更改的啊——好象协议是当年两家最高首脑签定的,期限很长,嗯……应该足足有……反正绝不会在五年前就失效的——他们怎么可以再与另一家合作呢?”天开语心中暗叫好险:差点就将当年协议的细节说出来了,还好及时打住,若是清楚地将合约中约定的年限准确的说出,要不让月恒清怀疑恐怕也难了。   饶是如此,他还是感觉到怀中的柔软胴体猛烈地震动了一下。   “什么?你也这么说?你……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这种事情你也知道?”月恒清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惊骇,从天开语胸前一下抬起头来,目光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天开语的脸,仿佛要从那里找出答案似的。   望着女人那美丽的眼眸在幽暗的光线下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天开语叹了口气,低头在月恒清的唇上柔柔地亲了一下,苦笑道:“我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呐,又何止你月家主那点呢?对了,现在是我在问你,你不要打岔——你只要记住,我会帮你,这就足够了!”说毕目光看旁边无人注意,便偷偷地将一只手移到月恒清的胸前,握住她一只丰腴的乳房使劲揉了几把,又在那硬起的凸点上轻佻地捏了捏,附耳警告道:“你最好乖乖的,不然可不要怪我不帮你哦?”   月恒清突然遭他的色手轻薄,登时呼吸急促起来,脸上也一阵阵地发热。娇躯战栗下,只得哽咽道:“嗯……好,恒清听你的……”说完整个人再也无法支撑下去,软软地伏在了天开语的胸前。   天开语抽出手来重新将月恒清搂住,温柔道:“这就对了。”俯首吻了吻她的秀发,轻轻道:“难道那原始的文件也可以随意篡改的吗?”在他的记忆中,所有由他一手签发的文件,都是最重要的,都被以最完善的方式保存下来,如有任何篡改,都是不可能的。   “问题就出在这里。”月恒清终于忍不住抽泣起来,难过地哭诉道。   “怎么说?”天开语皱了皱眉,不解道。   “我们一开始也是想据理力争,可是谁也不知道等我们去取原始文件时,却发现我们的那份已经不知什么原因,竟然损坏了,而且是那种无法修复的损坏,里面的资料根本无法救回……”月恒清气愤地说道。   “那‘金粉世家’不也有一份档案的吗?依照法律,他们应该有义务取出来核对的呀!”天开语隐隐觉得这事情已经不那么简单了。   “不错,话是这么讲的。可是当我们要求核对时,他们却取出了一份内容与我们从前拥有的不一样的合约!在那份合约里,合作的期限居然早在当时的前一年就已经到期了!”月恒清的诉说又有了悲泣的声音。   “什么?”天开语登时大吃一惊!   ——这太不可思议了!   “那么你们有没有验证过那个用来鉴证的信息签章呢?”天开语沉声追问道。   不过他知道,既然有人存心做手脚,这信息签章只怕也有问题了。   果然,只听月恒清泣道:“这个当然是肯定的。只是他们说,因为当时签定这份合约的财阀主席早已经不在人世,因此机构也只能凭籍‘金粉世家’的公签来判定事情了……”   天开语长叹一声:“所以你们就不得不被迫退出了与‘金粉世家’的合作,是吗?”   月恒清在他怀里点了点头,接着哭诉道:“不但如此,由于我们失去了与最大的‘金粉世家’的合作,商誉上也不可避免地遭受到沉重的打击,因此在以后的时常方面就开始节节退缩,以至于到了今天这种局面……”   天开语皱眉道:“所以‘天工世家’就重新进行家主的改:并期望新的家主能够令整个世家重新振作起来——你到月亮城来,其实也是想寻找一个突破口,对吗?”   月恒清无力地点了点头,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望着天开语抽咽道:“不这么做又怎么办呢?可是你知道吗?就在前不久,我却被人抛弃了……”   天开语知道她说的是与共同生活了五年的丈夫解除婚约的事情,便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在昨天我才知道,不但如此,他甚至还带着我们‘天工织物’的部分秘密图样去投靠……”哽咽一声,月恒清再也无说下去了,重新伏在天开语的胸前泣不成声。   天开语登时勃然大怒!   那个混蛋东西,竟然做出那样没有人性的事情来!   无法共同生活下去,两人便分手,这本是男女间无可厚非的事情。可是如果这其中搀杂着别的目的,尤其是刻意的伤害的意图,便天理难容了!   虽然月恒清没有说出那“另一家”是谁,天开语也几乎可以肯定,那必是“天工织物”的死对头——“罗衣风情”!   “他们不是一直都以占领西星的市场为主的吗?怎么会突然手伸得那么长,来抢别人的饭碗了。”天开语阴沉着脸道。他有意将话题转开,好让月恒清的情绪得到调整。   “你怎么又……天哪,你难道真的是什么都知道吗?”天开语随口一句话,便令月恒清再次震惊无比。到目前为止,她都未说出那个令‘天工织物’濒临绝境的是哪一家财阀,可是天开语话里的意思,却分明已经知道了一切!   “嘿嘿……”天开语悻悻地摇了摇头,苦笑道:“那倒不一定,只是……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得的那样简单罢了——恰好,关于‘金粉世家’的事情,我知道得比较全面。”   月恒清已经是惊讶得不住矫舌摇头了:“真的很难想象,你只是一名医者。”再次仔细地大量了天开语一番,她又道:“不过想想连离字凄大老都对你另眼相待,这似乎又不怎么奇怪了——唔,现在我已经完全相信刀夺烽说的话了,你的确在月亮城有很大的权威!”   天开语又气有又好笑地轻捏了下她腰间的嫩肉,忍不住笑骂道:“怎么,我看上去像那种吹牛的人吗?居然这样说话!”   月恒清感受到天开语对她发自内心的温情关心,先是脸儿一红,紧跟着眼圈也红了起来,对天开语哽咽道:“如果先生能帮助恒清的话,那么即便是要恒清一辈子做奴隶服侍,恒清也绝无半句怨言——恒清在这里代表整个‘天工世家’先感谢先生的大恩!”说着月恒清便身子一沉,竟作势要跪拜了!   天开语连忙一把将她报住,不悦道:“你这是做什么?在这种场合,你这样做合适吗?再说了,我前面不是已经说过,你刚才已经以实际行动谢过了,不用再客气的,怎么你望忘了吗?”   月恒清闻言感动得热泪在眼眶中直打转。望着天开语健伟的身形,恍惚间她觉得面前的男人简直就是天上专门派下来拯救她和她世家的救星!一时激动下竟嗫嚅着说不出话来。待蓄满眼眶的泪水终于滚滚而下时,她才哽咽道:“先生,以后恒清就是您的人了,无论今后在何时何地,无论您要恒清做任何事情——即便是要恒清的生命,恒清也将毫不犹豫地为您奉献……”话未说完,她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感情的喷薄,一头扑进天开语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在这一刻,她不再是一个世家的家主,而只是一个肩扛重任、亟需找到一个依靠的柔弱女子。   天开语不禁感到汗颜。   想到自己是透过这种方式来获得一个女人的青睐,他便有些心虚。   尤其是目前自己什么还什么都没有为伊人做的时候,却已经得到了她的全部信任、这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不过他完全能够理解月恒清此时的心理。   在被家族的重重困难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在遭遇到共同生活的伴侣背叛的时候、在周围充满可功利的目光而没有一双温情之手伸出的时候,自己的出现,的确是她的一根救命稻草——不对,应该说是渡航方舟才是,自己这样的人可不是用什么“小草”之类适合比喻的。   ——看来月恒清的事情,自己是非帮不可了,否则不但有负佳人重托,更会令自己内心不安——妈的,自己什么时候起居然也会变得缠缠绵绵优柔寡断了呢?真是的……   “好吧,恒清你的事情我帮定了——不过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先生?叫点好听的麻!”天开语一旦决定做一件事情,第一要的便是轻松的心情,故此他才恢复了无赖调侃的语气。   “那……你想要恒清叫什么呢?叫什么,恒清都……都愿意的……”想到世家振兴有望,月恒清的心情既兴奋,又有些羞赧——因为她知道从现在起,自己便必须遵守诺言,任由面前的男人攫取自己的一切了。   “嘿嘿,是啊,叫什么呢?叫什么呢……”天开语边挑逗地看着月恒清羞红的脸,边嘴里无意识地念叨道。片刻之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登时眼睛一亮,不怀好意地凑近了月恒清的嫩耳,低声道:“对了,我想起来了,好像在你们‘天工世家’里,女人都叫男人‘大’的,对吗?”   月恒清登时连整只雪白的脖颈都红了,脸儿更是热得发烫,只得以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应道:“嗯……是……‘大’……”   天开语一乐,便索性得寸进尺道:“那可不行,我怎么也要比你们世家里的男人要强得多了,怎么能跟他们一般称呼呢?”   月恒清一呆,忍不住疑惑地抬眼看他一眼,道:“那……怎么叫呢?”   天开语忍住心中的浓浓笑意,故作郑重地道:“怎么也要比那个强——这样吧,就叫‘大大’好不好?”   月恒清登时一愣,随即本能地轻轻念叫两声:“大大……大大……”   天开语忙不迭声地应道:“唉,真乖,大大喜欢恒清呢!”说着不待月恒清反映过来,便一把将她紧紧搂进了怀里……   灯光重新放明时,天开语已经携月恒清回到了座位上。   刀夺烽立即迎上前来问候。   “先生,还有什么吩咐的么?”刀夺烽心了很清楚,这天开语天先生之所以指定今晚的聚会要与前次一模一样,恐怕决非是为了这个形势已呈日薄西山的“天工世家”的家主,尽管她长得很漂亮。   “没什么……哦,对了,刀将军,刚才跳舞时,月家主说,他们有一个申请至今还没有批下来,有这回事吗?”天开语似随口一句地问道。   刀夺烽心中立时“咯噔”一记。   ——想不到最怕还是来了!   “呃……是的,不过既然先生您过问,这事情就好办多了——夺锋这就去把有关文件取来。”刀夺烽面上不露一丝的内心反映,闻言立既恭声答道。   月恒清登时面露喜色!想不到居然效果奇佳——果如天开语所说的,仅仅开了下口,一直难办的事情便有了起色!   不料天开语却摇了摇头,抬手制止刀夺烽道:“刀将军不必了,开语非是那种不识轻重的人,这种事情如果传了出去,会对整个月亮城的声誉造成极坏的负面影响。”天开语有意不去看月恒清遽变的样子,他继续道:“我说出这件事情,只是希望你们以后能一如既往地坚持原则,一切以月亮城的大局为重,不要因为某个人的权威势重而有所偏颇。”   刀夺烽在听到天开语的前半句话时,心里一下轻松,想到终于不必去做那麻烦的事情了;待听到他全部说完后却着实大为惊讶!   天开语这话的用意已经十分的明显:以他天开语这样的地位都不去以权谋私,那么如果今后月亮城任何胆敢籍权谋私的话,其下场将可以预料到会是怎么样的!   其实从人类社会的进程来说,任何地方、任何时代,以权谋私的事情都是不可能杜绝的,目前繁荣兴盛的月亮城当然也不例外。   不去说每年各军政部门乃至掌握实权的个人以各种名义攫取实惠,便是这次籍月亮城大老诞选的巨大商机,他刀夺烽便在衣色将军的授意下暗中特别安排了几个平时最为“识相知趣”的商家去分享盛典中最为丰厚的部分大饼……   ——这个天开语实在是不简单,居然这么快就将自己从一名医者转换到了“军政首脑”这个管理者的角色来!   刀夺烽不禁心中暗暗惊诧。当然,如果他知道天开语前世是什么人的话,想必就不会这么惊讶了。   “……夺锋一定牢牢记住天先生的教诲!请问先生还有什么吩咐吗?”刀夺烽尽量保持面色的正常,恭恭敬敬问道。   “没有了。对了,请你跟修善梧打个招呼,就说过一会儿我会去找他谈谈。”   天开语淡淡地挥退了刀夺烽,那神态举止充满了王者霸气,似乎他天生就该是领袖人物一般。那直呼修善梧名字的冷淡口气虽令刀夺烽嫉恨,但其举手投足流露出的泱泱气度仍叫他不得不为之心折。   一待刀夺烽离开,月恒清立刻发作出来。   “你不是答应我了吗?怎么又那样说话……你……”月恒清一脸气苦,那种神情委屈得简直似要哭出来一般。   “呵呵,我没说不帮你呀!”天开语笑了笑,故作不解道。   “那你为什么拒绝刀夺烽?”月恒清恨恨地瞪着天开语,心中直琢磨着是否要将手中的一枚“血痕冰晶果”向那张满是坏笑的脸上砸去!‘天开语耸了耸肩,主动伸出手去,从月恒清手中将那枚捏得有些皮破淌汁的晶果接了过来,一面笑道:“你不会是想用它来砸我吧?对了,我是说过帮你,但并没有说怎么帮呀!你说说,你究竟要我治标呢?还是治本呢?”   月恒清被他说得一愣,不解道:“什么治标治本?”   天开语先悠哉悠哉地闭着眼睛细细地品味着口中的晶果的甘冽,停了片刻后才睁开眼睛,望着月恒清气鼓鼓的脸蛋笑说道:“所谓治标,就是刚才那样,让刀夺烽给你破例打通关节——不过我以为这是最愚蠢的方法。这样做不但未必真的能令‘天工织物’重新振作,还会令月亮城的高层愈发地憎恶你们‘天工世家’的行事风格不够光明磊落。”   “那么什么是治本呢?”月恒清不得不承认天开语的分析有道理,便又追问一句,脸色当然也松缓了下来。   天开语对她的修养赞许地点点头,接着说道:“如果想要治本,那么便只有一种方法,就是从‘金粉世家’着手!”   月恒清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天开语在说什么,登时惊得睁大了眼睛,小嘴也张成了一个可爱的圆形:“你想……”一根玉指愕然地指向天开语,惊讶得不知说什么才好!   “不错!”天开语含笑点头道:“只有将困扰你们的真正问题根源彻底解决了,‘天工织物’才有可能真正的恢复元气,也才能称得上帮你。”   月恒清呆呆地看着天开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难道这个人真的是无所不能的吗?为什么他在谈这些事情的时候,语气是那么的轻松,神态是那般地充满了目空一切的自信?难道他真的是上天安排到人间,专门为了解决自己困难的吗?   见月恒清盯着自己不说话,天开语猜出她心里在想什么,便笑道:“别的事情或许我帮不上忙,但是关于‘金粉世家’的任何方面,我想我都可以为恒清做些事情的。好了,这件事情就这么说定了——哦,好像有人过来了。”说着他示意月恒清看看那个朝他二人走过来的是什么人。   月恒清转头看去时,登时脸色一变,目光中也立时射出深刻的仇恨来!   天开语一怔时,那个朝他们走过来的人——一个美貌的贵妇人——就是上趟聚会时借擦肩而过的机会讥讽月恒清的那个贵妇人已经走到二人的面前了。   “呦,怎么月家主还有空到这里来啊?是不是还想在月亮城抢我们的饭碗呢?”这贵妇人一开口便是冷嘲热讽的,不但听得月恒清脸色愈发苍白,就连天开语也是极不舒服!尤其是看到月恒清因那贵妇人恶毒的眼神而变得无比痛苦的神色,天开语终于愠怒了。   “你是什么人?好像我们并没有邀请你来参加与我们的谈话——真是个没有教养的东西!”天开语是何等样人,立时毫不客气地出口斥骂道,那言语中根本不留丝毫的颜面给对方,煞是恶毒得彻底。   果然,不但那贵妇人脸色大变,便是月恒清望着他的眼神也大为异样起来,显然是没有想到天开语居然会用这种“流氓”的语气对付那贵妇人。   “你你你!你说什么?你说谁没有教养……你你究竟是什么人?”那贵妇人满脸胀得通红,显然是被天开语的话激怒到了极点,一时说话竟有些语无伦次了。   “我说什么你心里清楚,难道还要我再说一遍吗?那好,你听清楚了——我说你是个‘没有教养的东西’!行了。如果你还没有听清楚的话,我还可以再说一遍的。”天开语冷然地斜视着那贵妇人道,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极端轻蔑。   这时一直注意天开语动静的刀夺烽早已发现了这一幕,立即不顾举止是否符合身份,一个点跃便自舞池中间横掠了过来。   “先生,这是怎么回事?”脚尖刚一落地,刀夺烽便紧张地看看脸色不善的三人问道。   “刀将军,想不到在衣色将军邀请的聚会上,竟然会出现这种人……”那贵妇人气得声音直哆嗦道。此时她的脸色已经变得如同月恒清之前那般的毫无血色了。   只可惜她的诉说在刀夺烽面前根本没有引起一丁点的波澜。她发现,在自己说完后,刀夺烽竟似乎没有听到一样,仍是神情专注地望着眼前这个刚刚羞辱过自己的男人——这个家伙,居然还很悠闲地在吃着“血痕冰晶果”!   “刀将军,这个女人我很不喜欢。”天开语终于转过脸来,不过开口说出的话却很是不留余地。   刀夺烽忙凑近一点,神态愈发显得恭敬了。   “在我跟月家主说话的时候,她竟然不请自来地走过来打断我们——我很讨厌这种没有教养的行为。”停了一下,冷冷地瞥了一眼那贵妇人无比惊骇羞怒的脸,继续轻描淡写地说道:“我不管她是否在月亮城有没有生意,总之,从今往后,只要我在月亮城一天,就不希望再见到她!”说到后面时,天开语的语气陡然转厉,声音中针对刀夺烽所裹挟的凌厉真气更是震得他浑身都隐隐地发怵!   刀夺烽此时心中的惊骇绝不比那贵妇人少。   他万万想不到,这天开语竟然会用这种强烈的方式来警告自己!这不啻于告诉自己,如果再让这不知轻重的贵妇人出现在其的面前的话,那么等着他刀夺烽的,将会是一个悲惨的下场!   ——这个可恨的傻女人究竟做了些什么?为何让这姓天的憎恨到如此地步?   刀夺烽按奈心头的震惊,立即躬身道:“是!夺烽知道了!”说毕竟马上转过身来,对那贵妇人道:“对不起,德妮芙夫人请您现在就随我离开这里!”   见那德妮芙夫人满脸惊怒,身子还是僵立不动,刀夺烽偷偷看了看天开语一眼,却见他又在若无其事地吃起晶果来,心中暗叹一声,只好一把将德妮芙夫人挽起,强行把她拉走。   一面走,一面低声对德妮芙夫人道:“这次夫人可是惹大麻烦了!您知道得罪的是什么人吗?是拥有月亮城全部权利的天先生!”   德妮芙夫人乍听之下,登时大鄂,忍不住迅速回头偷窥天开语一眼,然后转头低声询问刀夺烽道:“怎么?难道月亮城不是由离字凄大老管辖的吗?”心头的怒火却也登时灭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隐隐的揣揣不安。   刀夺烽叹了一口气,皱眉道:“这事说起来就复杂了——夫人您还是先离开这儿吧,原因回头我再给您解释……”   “恒清,刚才我们说的事情就这么定了,我先去看看修善梧,你自己照顾自己,啊?”再与月恒清轻言絮语几句,抹平了她心中的怨懑后,天开语知道必须去与修善梧说话了——毕竟时间已经不早了,虽然身处密室,看不出外面的天色怎样,但也绝不会还是深夜。这个时候的天光,应该接近黎明了…… 第二章    天开语回到卓映雪的家中时,除了诗梦和芳魂月迎出来,家中似乎已经没有另外的人逗留。   “哥哥,雪姨刚才传影讯过来,要我告诉你回家后快快去见她,说是大老有请呢!”芳魂月一见面就扑进天开语的怀里报告道,与此同时诗梦也紧紧依偎过来。   天开语先不回应芳魂月,回顾四盼后询问,才知道原来卓映雪已经去军部了,而雪若也回去学校去参加活动了。   “大老?他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天开语微皱眉不解道,一面双臂搂紧了梦、魂二女,大掌伸前轻轻地揉抚两只弹跳的酥胸粉乳。   芳魂月和诗梦娇躯齐齐一颤,死死地抱住天开语的虎腰,芳魂月挣着牙道:   “不……不知道……不过看上去雪姨很急的样子……”   天开语轻叹一声,知道自己一夜未归已经食言,再不去就有些说不过去了,便于二女胸前再揉了一把,松开了她们,歉然道:“那我先去了,回头我们再好好聚在一起说话,啊?”   诗梦乖巧地点点头,“嗯”可一声。芳魂月当然识得轻重,更何况召唤“天”个个的人又是从小以来自己就十分敬重的雪姨呢,当下也凑上去在天开语的唇上亲了一下,道声:“你路上慢点,不要赶。”便拉着诗梦的手离开了天开语。   天开语苦笑的点点头,伸出双手分别在二女娇腻嫩滑的脸蛋上爱怜地轻轻捏了一记,转身离地飘然而起,滑翔着游出门外。   还在天上时,天开语便接到了卓映雪的影讯,要他赶到会议大厦去。虽然不知为何要到那处,但天开语仍轻轻调转冲扬,想会议大厦冲去。   尚在会议大厦大半空中,天开语锐利的眼神便看到卓映雪正在大厦前的台阶上焦急地来回踱步,还时不时地往天上看,他心中立时涌过一道柔柔的暖流,连忙加速俯冲下去。   在尚有一定距离时,他有猛地启动冲扬的反推力场进行逆向刹掣,然后整个人却顺着那股强大的惯性冲力一下子如同一棵炮弹般冲了出去!   卓映雪正等得焦急时,倏一抬头,望见天上一个黑影由远及近地飞速对她撞来,登时吓了一跳!武者的本能立刻发动,俏眸精芒迸射时重重防御真气即可便布全身,与此同时,腰腿的肌肉也做好了弹跳的准备,以期一旦情况不对,立即闪避搏击。   她这一手,以静制动的策略采用得煞是高明。这样一来,不但能够看清楚对方冲撞的轨迹,也充分表现出了她做为月亮城一名军方高级将领的勇者胆色和充分的自信,同时也对附近的卫兵起了镇定的作用。   不过她很快便松了一口气,因为她已经看到,那个向自己冲过来的人,正是心爱的男人天开语。   只是她正想迎上去的时候,却见天开语身形急速一晃,竟避开了她的正面,而是从她身侧一滑而过!那空气的激烈摩擦令她的俏面都隐隐生疼,衣衫更是被带得猎猎作响!   正当她惊讶爱郎的奇怪动作时,只见天开语做出了一个极其高难度的动作——   他居然围着卓映雪像一只陀螺一样地一连迅速饶了几个弧圈,似乎是在降低那冲撞的势子一般,最后在带起周围空气层层漩流后,才在她的面前飘然立定——但卓映雪却看得很清楚,爱郎的双脚仍然距离地面漂浮起约莫三指的高度……   见卓映雪目瞪口呆的样子,天开语不禁微微一笑。   他当然知道卓映雪此刻心中一定充满了震惊。因为做为一名武者,若想要在如此高速的运动中忽然做出这种弧圈螺旋的动作,几乎是不可能的!   不过他天开语用的可不是普通的武道心法。他的力量真元来自与大地那无所不在,而又变化万千的磁场。在这种如鱼游水、如鸟邀空的磁场海洋里,他只消以心念不断地调整体内的磁电真元能量强度及其方向,使其与大地磁力不停地产生多角度的强弱斥引变化,便可轻松地做到这种高难度的动作——甚至连体力都耗费不了几分。   “雪儿,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柔声说着,天开语伸手拉起了卓映雪的一只柔荑,目光深情地注视着她。   卓映雪一下清醒过来,忙不自觉地一把反手握紧了天开语的大掌,心波未平地叹道:“开语,你瞒的我好苦啊。想不到你竟然……”说着轻轻地摇了摇头,美眸中现出了娇嗔的神情。   天开语一笑,他知道虽然雪儿已经知晓自己身负绝学,但是仍未能想象的出究竟是强到了怎么样的程度,因此看到他刚才的表现,震惊之余,难免有些心理失衡。   当下他将卓映雪的手握紧,笑道:“好啦好啦,雪儿你总不能在今后见到我有什么惊人之举,便会责怪我一次吧?”   卓映雪先是故作生气地白了他一眼,然后却“噗哧”一下笑了出来,那瞬间流露出的万种风情,一时间竟让天开语胸口为之一滞,一股热呼呼的感觉一下子涌了上来。   见天开语眼直,卓映雪当然知道这个色咪咪的家伙心里在想什么,脸儿登时微微一红,羞啐道:“行啦,不准乱想哦——快随我进去吧,离字凄大老恐怕会等得急哩!”   天开语淡淡笑笑。   其实在他靠近这会议大厦时,便已经感到离字凄大老那独特的“空”的力量的弥漫了。自己刚一进入那“空”的力量的势力范围,便明白,离字凄大老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到来。   大厅里正坐着月亮城的高级管理人员,有军方的,也有政府的。   见到天开语进来,如同事先约好的一样,那些头头脑脑们立即“呼啦”一下,齐唰唰地自座位上站了起来——除了宝座上的离字凄大老。   见到这一幕,天开语很自然的反映是先怔了一下,然后回头看看卓映雪,见她冲自己微微点了下头,轻说了句:   “上去吧!”便离开了他,自行肃容走回席间一个座位上,并和所有立起的军政要员一样肃容在那儿。   天开语不禁苦笑一下。   看来事情越搞越大了!真不知道这个离字凄大老是出于什么想法,非要把自己拉到这种权利的圈子中来。   不过这种待遇对与天开语来说倒是无所谓,皆因他早已经在前世就很习惯高高在上被人敬奉了,所以面对那些官员整齐的肃立所散发的特有的气势和压力时,他仍是脸色如常,没有半点的窘迫的异样。   望着离字凄大老,他不紧不慢地走上了宝座台阶,最后若无其事地在离字凄大老的身边坐下,轻声道:   “你又在搞什么鬼,明知道我最讨厌这种约束的!”   “嘻,所以啊,我受了这么多年,也应该让你受受了”离字凄大老的声音就如从前一样,径自从天开语的脑中响起。   说完之后,两人似有感应一样,倏地同时抬眼望着对方——   时间在这一刻忽然凝聚。   这一刹那,他们突然感觉与对方似乎相识了很多年一样。   这个很多年有多久呢?好象是一千年、两千年?不,也许更长……   这一刹那,周围的一切似乎都遁远淡去,这个天地间仅有他们二人的存在,他们的眼里只有对方……   天开语恍惚间有种开放整个身心的冲动!一种将全部秘密展示给离字凄大老的冲动!   ——当然,这仅仅是冲动而已。凡是冲动,都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消一个适当的影响力即可。   这个“适当的影响力”便是台阶下的翡将军。   翡将军有力低沉的声音响起时,两人间那种奇妙的心灵纠葛便立刻消失,在转眼间双双跌回了俗世的凡尘。   “请大老先生督导大家的会议!”   翡将军的声音在大厅里发出轰轰的回响,显示出他深厚的修为。   离字凄大老轻叹一声,深深看了眼天开语,然后转过来道:   “说吧,该议什么就议什么——难道这么多年来,没有我在,你们就不议了么?”   天开语从他的话中听出了浓浓的倦意,不禁心中暗叹:的确如此,几百年都干这个,都在面对一些琐碎不堪的小事,确实是很烦人的事情。   忽然间,他知道了,这离字凄大老的内心已经远离了这个世界。   他的追求已经侧重到被新元人类奉为最高境界的天道上来。   天开语心中不由生出怪异的感觉:离字凄想的是如何达到人类精神肉体修为的极致——天道;而他天开语却想的是如何破坏天道加诸于身上的轮回烙印。这两者是相互悖逆冲突的,但是分别拥有这两种想法的两个人,却奇妙地坐在一起,而且惺惺想惜……   这真是一件很奇特的事情。   天开语不禁心潮起伏。   想不到来到月亮城这么短短的一段时间,自己居然遇到了这么多的事情。   而这每件事情,都是自己从来没有想到过的,也是那讨厌的轮回记忆中所没有经历过的。这些事情是如此的新鲜和刺激,充满了生命的蓬勃活力和强大的张力,让他感到振奋和激情时时涌流心灵……   “怎么先生又在想事情了吗?为什么字凄就无法知道呢?”脑中再次响起了离字凄大老的那幽幽的声音。天开语心中一跳,忙将思绪拉回现实中来。   目光望向离字凄大老的时候,却见他正以充满迷惘和柔媚的目光看着自己,那神态流露出止不住的娇婉依恋……   天开语不由得倒戏一口凉气!   天哪,这……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离字凄大老的神态举止,竟更雅儿、雪儿等女人极其相似呢?   这这这……这太恐怖了……也太荒谬了!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不喜欢我?”离字凄大老柔腻的声音又在天开语的脑中响起。   天开语登时浑身一个机伶,使劲将不该有的想法撤出脑外,有些狼狈地结舌道:   “……呃……呃……这个……哦,没有的事,怎么会呢?”   岂知离字凄大老立刻道:“是吗?那就是喜欢我了?”   天开语再次打了个寒战。   不过这次他却不再急着回答了。   “大老,难道他们说什么,您真的不关心吗?”天开语目光转到台阶下的那些官员,轻声转移话题问道。   “他们只要不出乱子,有又于我何干呢?”离字凄大老冷漠地扫了台阶下一眼道。   “这倒也是,说实话,我也很烦他们的。”   天开语由衷地说道。当然,这里面也包括他心爱的雪儿,以及哪个可爱的、直冒傻气的卓楚瞑。   “真的?”离字凄大老露出惊喜之色,倏地转身一把将天开语的手紧紧握住。   天开语吓了一跳,忙一下挣开,叫道:“下面有人看着,大老不可造次!”   “在这里有我以‘空’的力量形成的一座‘空迷之镜’。在这个‘空迷之镜’里,没有人看得清、听得到我们两个人在做什么,先生尽管放心好了”   说着离字凄大老竟重新将天开语的手握住了——不但如此,甚至还以另一只手紧紧地加覆其上,然后抓着天开语的手,似小女儿撒娇一般地放到了自己的脸上!   天开语实在是不明白眼前这古怪的大老在做什么了。   以他对离字凄大老的心灵感应,他知道这大老决非是那种普通的同志之情,可是却又对自己表现出这种异乎寻常的举动神情,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大老……”天开语口齿艰涩地开口低唤道。他感觉似乎有很多的虫子在背后蠕爬。   “不——不要这样叫,如果没有什么避讳的话,还请先生直呼我的名字吧!”   离字凄大老“娇”声道。   天开语终于感到了自己的失败。   他不禁闭上眼睛,放弃了挣扎——毕竟在这种场合跟离字凄争执是极不明智的,更何况在前世的糜烂生活里,他又不是没有接触过姣美的变阳。   ……唔,手下的肌肤好柔软、细嫩、光滑……决不逊与雪儿她们的——不,甚至还更有一种洁净如玉的质感……   ……那握着自己大掌的两只手……哦,真是纤长柔细——简直活脱脱就是一个美女的柔荑啊……   ——难道说…… 第三章    天开语陡地浑身一阵!眼睛也猛地睁了开来——   难道这离字凄大老根本就是个女人?   眼前的离字凄正合闭双眼,似乎在将天开语大掌抚摸自己的“玉脸”时,感觉十分的享受、十分的舒适与陶醉……   ……那纤长浓密微微歙动的两排睫毛……   ……那线条清晰小巧鲜红光润的嘴唇……   ……那笔挺秀气皎然有若美玉的鼻管……   ……那没有半点瑕疵柔美秀丽的脸庞……   ——天哪!真是活脱脱的一个绝色美女嘛!   天开语再次倒吸一口凉气!   似乎感觉到天开语的目光在自己脸上逡巡,离字凄大老倏轻启“樱唇”,露出—白玉般的贝齿,如梦呓一般细语道:“先生,字凄美吗?”   天开语登时如同遭到了雷殛一般剧烈地震跳了一下!那惊骇是如此的强烈,几乎令他跳离这大老宝座。   “先生……”离字凄大老幽怨地望着天开语,似乎在嗔怪他的激烈反应一样。   “大老……”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叫我的名字——叫我字凄……”天开语刚一开口,离字凄大老便截口纠正他。   他知道,这个离字凄大老说不定心态是有点问题,也许这个问题是由于百年来的孤独造成的——他太强了,强到了没有人能够有胆气心魄靠近的地步,也自然就不可能有能够说得上话的人……   可是这也说不过去啊?以他的身份,在月亮城可以说是予取予夺,决不会有任何的阻碍,更何况找一个说话的女子呢?   除非他是女的。   不过 天开语随即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因为这太无聊了。   他天开语也许有很多方面都不能够判断准确,但是对于男女性别,还是不可能搞错的。尽管离字凄大老在与他相处的时候,时时刻刻都表现得如同一名美丽多情的少女,但他却绝对是、不折不扣的是、的的确确的是一个昂藏的男儿。   由于“空”的力量,几百年的岁月根本未曾在离字凄大老的身上留下丝毫的痕迹,非但如此,还令他身上多了一种空灵、柔软,迷幻的气质,这种特质的气质糅合在他青春俊美的容貌上,便形成了一个无人能及的、妖艳的美丽。   天开语感觉到自己内心的深深困惑。   他很清楚自己为何会表现出如此强烈的反应。   并非单单是离字凄大老对他表现出女子的爱恋这么简单,其实这当真令他无法面对的,是在心灵深处,自己竟然非常地愿意接受离字凄的表达……   “字……字凄?”嘴唇嗫嚅着,不甚清晰的声音从天开语的口中传出。   “啊,先生你……”离字凄的脸上登时浮现出惊喜欲狂的神情,那美眸中甚至还漾起了晶莹的水光!   天开语感觉自己头昏脑胀。   说实话,那种比最多情的女子还要柔媚的声音老是这么在自己的脑袋了响起,的确很容易让人失去正确的判断力。   “你……你能不能不要再用那个什么……什么‘空’的力量在我的脑袋里说话,我……我好不习惯的……”天开语终于忍不住呻吟道,同时再次闭上眼睛——他感觉到一双细腻温润的纤手正抚上脸庞,轻柔而痴迷地探索着他脸部的每根线条。   “先生不喜欢,以后字凄不用就是了……”轻柔的嗓音从天开语的二畔传来,他顿时情不自禁大大地送了一口气——妈的,那种讲话的方式实在是太恶心了,幸好这个离字凄仍会用正常的方法说话——还以为他一直用那劳什么子“‘空’的力量”,都不会用正常的语言器官了呢……   “大……呃——字凄,”天开语话到嘴边,赶忙更改了称谓。睁开眼睛,望着离字凄近在眼前的美丽娇容,心下不禁轻叹了一声:如果真是个女人,恐怕老子现在就上了你了!饶是如此,离字凄那湿润诱人的鲜红小嘴仍然引得他忍不住噘起嘴唇,凑上去轻轻点了一下。   这一下简直就似一个惊天炸雷落在两人的中间。   离字凄整个“娇躯”登时一下剧颤,随之便一下子扑到天开语的怀中,紧紧地吻上他的嘴唇。   天开语再也没有想到,与离字凄的接吻,竟会产生如此丰富的感受,带老如此美妙的感官刺激。   那感觉,简直就是超越了肉体官能的极致,达到了灵肉交激的震撼境界!   这种境界,他并非没有体验过,与雅儿、雪儿等诸女欢好时,在极致的快乐宣泄时,他也曾经深刻享受过。   但是在眼前,这种激荡人心的触觉极致,却仅仅由一个吻便轻易激发了。   一个明悟在天开语陶醉的脑海中生起。   这离字凄其实并非是在追求什么爱欲,他渴望的只是一种心灵的激触。   数百年来,由于“‘空’的力量”,他很容易就能够渗透到周围每一个人的内心,也唯其如此,他才会轻而易举地在短短的数百年之间内创造出月亮城这个不朽的基业:正因为他的高高在上,使得他无法再与任何人进行心灵交流这种人类最为简单,却对他来说是最难实现的渴望。   一棵孤独的心,一棵寂寞的心,一棵强横的心,就这么以独一无二的个体形式孤独地存在了数百年。   而他天开语这个异类的出现,无异于在离字凄的孤独的心灵黑夜中划过了一道耀眼的电光!   他无法完全知悉天开语的内心世界,也无法从捉摸天开语那奇异力量的源泉,更不能揣度天开语那异于常人的人世态度!   天开语对他来说,实在是一个迷,一个有着无穷吸引力的迷。   一缕微笑自天开语的脸上浮起。   离字凄彻底开放的灵识之门,让他完全透悉了这个美丽大老的一切。   他睁开了眼睛,轻轻地离开了离字凄的柔软的嘴唇,以穿透了几个世代的深邃目光,宽容深情地望着早已是泪流满面的离字凄,柔声说道:“字凄,不要哭从今往后,你将不再孤独了。”   说着他伸开健伟的臂膀,将离字凄修长曼妙的身躯整个抱起,紧紧地搂在怀里……   台阶下的一班将军要员们仍然在不停地汇报着。眼前出现的奇异景象虽然令他们惊骇无比,却没有一个人敢对此表现出一丝的疑问。   在他们的眼前,原先就变得扭曲而光怪陆离的离字凄大老和天开语的影象,渐渐地开始消失在一团逐步明亮的光晕中,而那光晕,在吞没了两个人扭曲的身体后,竟变得越来越明亮璀璨,直至发出如同太阳一般夺目的光华。   ——人群开始骚动。   ——有人开始离开座位,匍匐在了台阶之下。   ——越来越多的人来到大厅的中间,如前面的同僚那般跪伏在地……   吟颂赞美诗的声音由稀到宏地响了起来,最终形成了一个吟唱的洪流……   这个神话般的奇迹,从这刻起,被深深地烙印在现场的每一个人的心里,并进一步在月亮城的民间广为流传;甚至于在许多世代后,这个神迹仍被月亮城的后代们以鲜血供奉的方式传颂着……   更为神奇的是,不知由何人发起,“空王离字凄,幻圣天开语”的传言在几个月后开始在暗地里传扬了开来,一些蛰隐的传说中的力量也因为这个传言,开始苏醒……   “开语,查到你想要的资料了吗?”卓映雪依偎在爱郎的身边,撒娇弄痴地抱着他昵声问道。   天开语皱着眉头不语。   现在他是和雪儿一起,身处月亮城的最高机密中心,在这里他正全力找寻着那个“黑洞力量”的蛛丝马迹。   只可惜可用的资料太少了。   那些资料其实说穿了,也不过是一些案例的汇集而已,根本就没有什么“黑洞力量”的直接材料——甚至还不如他从凌远尘和孤织子那里获得的多。   ——怎么会这样呢?如果真的是这样,月亮城也不必派遣黑刚乇调查了呀——当然,也无法去追查啊!   ——一定得有什么线索提供,否则黑刚乇怎么会和那个黑衣神秘人在无名岛上相遇呢?   天开语百思不得其解。   “开语,怎么你老是盯着这几份资料看呢?这只是些离奇死亡的案例而已,难道对你有什么用吗?”此时的卓映雪完全地将一棵心放在了心爱的男人身上,对其他的任何东西都失去了兴趣。   天开语笑了笑,关闭了资料信息的影象,转过身来,紧紧地拥抱一下,感受他胸前那饱胀惊人的乳房所带来的绝佳弹跳触感,贪婪地吸吮了口她领口间雪颈散发出的幽幽体香,叹道:“雪儿你真是迷死人了……哦,这些资料的确没有什么用处,我们出去吧!”说毕也不见动作,整个身形便浮了起来,然后缓缓地向资料大厅的门口处滑去。   “怎么,查完了吗?”门口一位美丽的少妇一见二人,便掩嘴轻笑道。   “真不好意思,布姬,仍要累你等候。”卓映雪烧红了俏脸,紧紧依伏在天开语的怀里,既羞涩又甜蜜地同好友大招呼。   “这算什么呢?能为天先生这样的上尊效劳,是布姬的荣幸呢!”布姬笑道,一面羡慕地一看了一眼天开语那健朗的身姿,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晕。   “谢谢布姬小姐了。”天开语谦和地笑笑,没有丝毫倨傲的神情,向布姬真诚道了声谢。沉吟一下,他又道:“对了,布姬小姐,我想问一见事情,不知道您知不知道。”   布姬早已是受宠若惊了,一时间看看天开语,有看看卓映雪,似乎被天开语平和的态度给吓住了一样,有些不知所措,娇俏的小脸也是胀得通红。   “嘻,布姬害羞啦!开语你可不要捉弄他哦,人家可是很少与外人打交道的,更加少见你这种赖皮的男人呢——平日也不见你这样温和好脾气的……”卓映雪轻轻暗捣天开语一下,揶揄他道。   天开语不禁脸面一红,想不到心爱的女人居然会在别人的棉田戳穿自己的“假面具”,一时间有些讪讪地,强自辩白到:“雪儿你不要胡说,我哪是那种人啊!”   卓映雪妙目白了他一眼,转而对好友道:“布姬你不要理他,平时他可是霸道得很呢!”   “啊!”布姬吓了一跳,急忙偷瞥了天开语一眼便将眼帘垂下,怯怯道:“对……对不起,天先生,布姬放肆了……”   卓映雪一怔,不由得与天开语面面相觑,随即明白过来:定是外界已经将“天先生”描述得如何如何的厉害 、如何如何的威严了,所以卓映雪随口一句“霸道”,便将布姬吓到了。   望着爱郎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卓映雪不仅尴尬地瞪了他一眼,转向好友道:   “布姬,你不用害怕,开语其实人很好的……唉,也不是你看的那种假相啦……   嘻,真是越说越乱了——反正你就将他看作一个普通人那样就好了。”说着他狠狠地白了正强忍笑意的天开语一眼,咬了咬下唇,冲他做出一副恐吓的样子,然后才又对布姬安慰道:“总之没有关系的啦!对了,开语你还有什么事情要问的啊?有话快说嘛,真坏死了你——看你的死样!”   天开语虽心中爱极了这个浑身都散发出毒药般诱人风情的女人,极想就地将她按住大肆疯狂一番,但终究碍于有另一个陌生的女子在场,不好乱来。因此他只好恨恨地看了卓映雪一眼,对布姬道:“是这样的,我想了解一下,除了我以外,还有什么人可以进入到这个绝密数据库里面呢?”   布姬连忙道:“这个地方不是寻常的高级噶可以来的——整个月亮城,以前除了离字凄大老、翡将军和衣色将军外,从没有人可以来的。他们来的时候,每个人都有权利带一个人进去共同查阅——哦,当然现在天先生您也可以的……还有映雪。”说着他眼热地看了紧紧依靠着天开语,正一脸幸福的卓映雪,接着道:   “这里面的资料都是经过中央智脑的分析和筛选,最后归类过来的,就连我们最高级的信息分析员也不清楚里面究竟集中了些什么样的东西。”   天开语点点头道:“我明白了。也就是说,这里面只有翡将军、衣色将军可能来过,是吗?”   布姬想了一下,点头道:“不错,因为大老很久没有理政,所以若说最近有人近来的人,就只有他们两位将军了——对了,我记得好象他们都来过的呢!”说着她轻轻地拍了拍额头,沉思了一下,倏轻叫道:“嗯,就在前段时间——也就五天前,衣色将军来过呢!”   天开语心中一动,忙抢道:“是否刀夺烽将军也一道前来的呢?”   布姬惊讶地看着他,道:“咦?先生您怎么会知道的呢?不错,衣色将军来的时候的确是有刀夺烽将军陪同的。”   天开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就对了!   他刚才突然想到了刀夺烽曾急急忙忙地专程感到悬浮岛“邀月筑”告知自己的事情:有关黑刚乇将军是如何会失踪 这么久的。   这说明,焚衣色和刀夺烽肯定掌握了些什么!   想到这里,他立刻转头对卓映雪道:“雪儿,麻烦你先跟布姬小姐说会儿话,我想去见见衣色将军或者刀夺烽!”   卓映雪一呆,不明白爱郎好好的怎么突然间便会有这个主意,便不解道:“在这儿好好的,干嘛忽然会想到找他们呢?”说着脸上流露出对二人的厌恶之色。   天开语知道她对这二人的愤恨,便只好安慰道:“我想查的东西,很可能他们有点线索,所以我想去见他们一下。”说着对布姬使了个眼色。   布姬立刻理解了天开语的意思,忙上前一把挽起卓映雪的胳膊,亲热道:“这样正好,映雪我们也好久没有单独在一起说说心里话了……”见卓映雪仍不为所动的样子,看看天开语,咬咬牙,只得加重语气道:“喂喂喂,你怎么不说话呢?   可不要有了异性没人性哦!重色轻友的事情你可从来不会做的,对不对啊?“说着自己也感觉没什么把握地再看了天开语一眼,天开语轻轻地摇了摇头。   卓映雪终于叹了一口气,分别看看爱郎和好友,苦笑道;“你们不用劝说我啦——尤其是开语你;你要做什么事情雪儿真的阻止过呢……人家只是不想跟你分开罢了!”说着抬起脸,在天开语颊上深深地吻了一下,柔声道:“去吧,我回跟布姬走的。只是你要答应我,早点回家,啊?”   天开语还能说什么呢?   ——他当然有话说。只不过这话却是紧贴着卓映雪的耳朵,以极细的声音说道:“要不是这儿有人,雪儿’小心肝儿,我真想把你给吃了……”   卓映雪雪白的俏脸登时喷火,眼波盈盈的似要滴出来一般!饱满的樱唇微微张了张,却因好友在场,没有失声呻吟出来……   等她清醒过来时,心爱的男人已经翩然远去了……   匆匆走向焚衣色所在的办公区时,在路上天开语看到了卓楚瞑。   “师尊,楚暝有事向你报告!”卓楚瞑在走廊拐角处截住了天开语,低声对他说道。   “什么事情?”天开语放慢了脚步问道。   “根据我的谍密,左蓝柯等人已经被秘密转移了,听说好象是要提前行动。”事情虽然紧迫,但卓楚瞑却表述得没有丝毫的慌乱。   天开语点点头,对卓楚瞑愈来愈稳重的表现颇为满意。   他忽然道;“楚暝,你以前也是这样的吗?”   卓楚瞑先是一愣,不明白师尊为何会问出这样的毫不相干的一句话,及至看到天开语眼中流露出的赞许之色时,才恍然过来。忙道:“哪里,其实……其实楚暝以前也是没有办法。”   “怎么说?”天开语停下了脚步,饶有兴趣的斜依在一根壮丽的巨型廊柱上,望着卓楚瞑询问道。   “以前……楚暝因为出身的缘故,一直被人轻视。而在军中,出来修为较量以外,就要看实际的军功。可是由于我们家族的声望,根本就不允许子弟参加相关的武道切磋,所以至今军方也无法将我确切的定级;再者,因我是隶属翡将军一系,是以武战为主的,可是当前和平时期,又哪里有什么武战发生呢?而一般日常的协防事务,都有衣色将军一系的人在打点,我根本就插不进去,故此长期以来我就只好庸庸碌碌地过日子……”卓楚瞑感慨地向天开语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这次的事情正好给了你机会,是不是?”天开语笑道。   “嗯!”卓楚瞑重重地点了下头,感激地望着天开语,目光中流露出发自内心的尊敬,说道:“对这一点,楚暝对师尊的大恩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怎么报答——如果没有师尊,楚暝绝对不会有今天这样扬眉吐气的日子。说心里话,现在楚暝真的有种重新做人的感觉呢!”   天开语笑笑摆摆手,道:“你既是宝石,总会发光的,我只不过替你打磨了一下而已,今后的路还要靠你自己走的……对了,你现在还去那个地方玩《天机录》吗?”   卓楚瞑的脸倏地红了一下。天开语正觉得奇怪时,便听他低了头小声道:“这个……我……我认识了一个女孩子……”忽然间,卓楚瞑感觉面前的师尊虽然论年龄比自己还要小,但自己却实在无法看小他。相反的,将他确确实实地当作自己的一位长辈,有些不方便对别人说的心里话对他倾诉,反而令自己感觉自然蹋实一些。这心里话尽管他搞不清楚为什么会产生,但是内心深处却有一个信念支撑着他:相信这位师尊绝对不会有错。   听到卓楚瞑说他认识一个女孩子,天开语先是一怔,随即好笑道:“那也要告诉我吗?你不会告诉我你以前从来就不曾与女孩子亲密过吧?”   卓楚瞑俊脸愈发变红了,忙道:“这……这个是不一样的——噢,以前楚暝当然也有过的,不过这次的是不一样的……”   天开语收起调侃的神情,温和地对他道:“你是说,这次你的感情是认真的?”   卓楚瞑点点头,有些羞窘地道:“嗯。我觉得跟她在一起时,与其他女孩子的感觉不一样……感觉很开心……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天开语含笑点头道:“当然,快乐的日子总是要过得快一些的。那么哪个女孩子知道你喜欢她吗?”   卓楚瞑点头道:“知道……她也说喜欢我。”   天开语欣喜道:“那很好啊!你也不小了,如果可能的话,我倒是很愿意为你们证婚的!”他说这话时,已经完全晋入了一位长者的成熟心态,将自己今世的年龄 忘得一干二净了。   卓楚瞑登时脸上现出惊喜之色,冲动地一把抓住天开语的手,叫道:“真的?师尊您真的愿意为我们证婚吗?”待见到天开语肯定安详的眼神时,他差点高兴得跳了起来!不过随后又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却又是一黯,神情也低落了下来,道:“不过这件事情好像不太容易……”   天开语笑着说道:“有什么不容易吗?在月亮城,有我替你撑腰,还有什么事情不好办吗?”月亮城的尊崇身份,令他已经完全恢复了前世那种不可一世的气概,他很自然地便以那种居高临下、睥睨一切的口气对卓楚瞑说话。   卓楚瞑感激地点点头,表情有些难堪地道:“不过这个。是那个……那个阿铃,她……她说是衣色将军的侄女……”   “哦?”天开语剑眉一挑,道:“是她自己说的?”   卓楚瞑点点头道:“是啊。她就在‘星系天机’工作的。”   天开语愣了一下,看看卓楚瞑道:“那怎么我没有见过?”   卓楚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哦,那是我单独去的时候……再说她也刚工作没几天。”说着便将自己如何与焚阿铃相识的过程讲了一遍——幸好经过不甚复杂,否则天开语还真有些受不了他那陶醉其中的絮絮叨叨。   “那是好事啊!?”天开语听卓楚瞑说完后,倏地心中一动,说道。   卓楚瞑嘿嘿笑着只是一直不住地点头。   天开语边笑边摇了摇头,也不向他解释自己所说的“好事”并非其想象的那种男女情爱——有了这层关系,今后要坐上月亮城大老的位置,就更加保险啦。至少焚衣色方面的敌对要少一些。   “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情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对了,关押左蓝柯的新地方打听到了吗?”天开语脸色转肃,问起正事来。   卓楚瞑也立刻神情一整,退开身去,与天开语保持上下尊卑应有的距离,恭声道:“打听到了。”   天开语点点头,沉声道:“那好,你继续着人盯紧一点,不要有任何闪失——唉,我还真想去看看蓝柯,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卓楚瞑见他心情不佳,便只应了一声,不敢多话,只静静地站在一边。   “好了,你忙去吧!”天开语想到左蓝柯,颇有些意兴阑珊的感觉,便挥了挥手,让卓楚瞑离去。   在距焚衣色办公区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天开语甚至有一种立刻质问焚衣色,命令他马上将左蓝柯——这个自己曾经拥有的女人放出来的冲动!   不过政治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自从自己默认了离字凄赠与自己的在月亮城并肩至尊宝座的时候起,自己便不能随便地任意率性而为了。   任何轻率的行为,都有可能影响到月亮城的局势,影响到离字凄在月亮城的管理——尽管他很厌倦这种生活方式。   想到离字凄,天开语不禁心中生出一种一样的温暖。   这个绝色的男人,——哦不,真的让人很难承认他是一个男人,因为他比绝大多数的美女更要美丽,更具风情。将他抱在怀里爱抚的时候,那种细腻柔嫩的感觉,完全就是一个青春少女的特质。   更要命的是,天开语在离字凄的身上根本无法找到男性的特徵!在那处最隐秘的部位,不但光洁嫩滑,与少女一样隆起着神秘饱满的肉阜,也一样有着丰富柔腻的唇瓣——只是在那应该深入的部位,却仅有一道浅浅的沟渠……   这种绮艳的形状,天开语当然知道,这便是一名武者修习到一定程度后自然显现的“阴藏相”,只是离字凄的“阴藏相”格外的娟美而且纯粹,已经几乎到了“非男非女相”了。   ——“先生,实在对不起……字凄让您遗憾了……在天开语亢奋倔物紧紧抵着双股时,离字凄幽幽低语道。   ——”字凄真是很美丽……令人很难动起伤害的念头呢……“天开语一面爱抚轻叹,一面倔物在那娇嫩的绉孔处逡巡着。   ——“哦……先生不要这样说……字凄什么都是您的……您……进来吧……呃——”离字凄娇吟着彻底开放了自己……呃……   一切都像是在梦中一样……   “先生,您来了!”焚衣色热切的声音将天开语从婉转缠绵的思绪中拉回现实中来,他定睛看时,焚衣色正从老远大步向迎来。 第四章    听完焚衣色恭恭敬敬的说明,天开语的眉头又锁了起来。   想不到事情居然会是这样!   从焚衣色所分析的资料来看,天开语断定,不但他,而且连翡将军都根本不知道那个“黑洞力量”的有关情况。翡将军和焚衣色二人所知道的,也仅仅是停留在信息库中的一些表面资料而已——进一步来说,很可能黑刚乇是在追查过程中发现了“黑洞力量”的存在。只可惜他尚未来得及将自己了解到情报传回月亮城,便以身殉职了……   黑刚乇的确是翡将军派出去公干的,只是当时也仅仅是个难度较高的一个案件追查罢了。   由于有几个将领在公开场合神秘离奇地突然暴毙,而且几乎每个人的尸检都无法查出死因,所以在翡将军的主张下,月亮城的军方高层才开始进行了有关的秘密调查。而直接负责此案的,便是卓映雪的丈夫黑刚乇。   看来线索至此就中断了。   天开语心中涌出一股懊丧的感觉。   想不到忙了那么久,竟然还是一无所获!   妈的,这个“黑洞力量”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何神秘到如此地步呢?   想到这里,他心中不禁颇有些后悔——若是上回跟雪若在那间兵廊里,没有把所有的黑衣人干掉的话那就好了!只要留下一个人,或许“黑洞力量”的秘密就会多揭开一些……   不过这个念头也仅仅是在天开语的脑中停留了一下而已。因为他知道,在上回以一敌众的情形下,他根本不能稍有留手,否则一个闪失下来,很可能雪若就会受到伤害:再者,这个“黑洞力量”之所以这样神秘,至今都没有人能够窥其一般,这本身就说明了这个组织肯定有一套极为严密的防范措施——类似于遇到危险便自绝经脉,抑或启动事先身藏的爆弹等等,反正不会轻易让外人知道其掩盖在大批黑衣人背后的真实面目。   ——怎么办呢?   天开语苦恼地盯着窗外,思索着另外可能的线索。   “天先生,如果您是担心卓映雪将军的话……您大可放心。”一旁的刀夺烽看了一眼顶头上司焚衣色,小心翼翼的插话道。   天开语一怔,不明白他为何说出这种与他心中完全不相干的话题来。   只听刀夺烽继续说道:“黑刚乇将军这么久都没有回来,也没有消息传回,最大的可能便是已经……呃,总之……”说到这里,见天开语转过身来,他便忙停了下来,不再说下去。   天开语这回听懂了刀夺烽话中的意思了,不禁哑然失笑——这个家伙,还以为自己在担心的是如何得到雪儿呢!   不过他却不好直言:那个黑刚乇早已经死掉啦!   无论如何,黑刚乇的死在月亮城目前只有雪儿一个人知道,如果自己贸然说出这个惊人的消息的话,很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衡量再三,他终于做出决定,黑刚乇的秘密就此永远埋藏在自己和雪儿的心里——不,他得赶紧找到雪儿,以“万象幻境”抹去她脑海中有关黑刚乇已死的记忆!   想到这里,他盯着刀夺烽道:“不错,刀将军对我的心思的确了解得很透彻,我正是担心这个。不过既然刀将军这么说……”他沉吟了一下,转向焚衣色,道:“有些事情,恐怕就要麻烦衣色将军来处理一下了——特别是有关卓映雪将军先前婚约的事情》”   焚衣色何等的老奸巨滑,闻弦歌而知雅意,立即明白了天开语所指何为,当即一口答应道:“这间事情就不用天先生费心了,衣色和夺烽自会办理得妥妥当当的。”   说着向刀夺烽使了个眼色。   刀夺烽心领神会,立即接口道:“其实这么长的时间,卓将军与黑将军的婚姻早已经是名存实亡了。只不过至今卓将军都未提出来,所以才会拖到今天,以至于影响到天先生……”   听到这里,天开语突然皱了皱眉,摆摆手道:“好了,我还有事情要先走了,这事你们看着办吧——对了,不要忘记跟卓楚瞑商量一下,他是卓映雪将军的族兄。”   焚衣色和刀夺烽均是一愣,随即心中暗懔:这天开语虽说是把事情交给了他们,但若是与卓楚瞑发生联系,便得打起十二分的小心了!经过离字凄大老一事,他们这才发现,这个卓楚瞑居然一直都隐藏得很深,充当着扮猪吃老虎的角色!   对视一眼后,焚衣色转过身来对天开语道:“是,一定按照天先生的吩咐去办!”   天开语点点头道:“那我走了。”说毕便身形微微一抬,整个人便离地飘起,不见一丝气流升腾,悄无声息地向门口滑去,直看地焚衣色和刀夺烽脸色大变,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个与离字凄大老平分月亮城天下的人,竟然飘飞之时,连空气都无需如何带动,这种修为,恐怕已经直逼离字凄大老的“蹑空无痕”了。   其实他二人的心中在震惊,天开语却也在想着离字凄那惊人的空间移动方式。   “唔——若是刚才能够像字凄那样,突然地自他们眼前消失的话,那该有多么美妙啊……”已经驾驭冲扬飞行在天空上了,天开语仍耿耿于怀离字凄之身法的超卓。   离开焚衣色和刀夺烽后,天开语本来想立即回家的,可是脑海中却传来了大老离字凄的声音,说是想见他,于是便只好转头赶去见离字凄。   出乎天开语的意料,两人的会面地点是在离字凄的宏伟住所。   初承恩泽,离字凄再次见到天开语,便自然地流露出发自内心的欣喜。   “先生快请进!”离字凄轻叫着上前一把挽住了天开语胳膊,将他往里带。   天开语目光收摄中,发现离字凄这个大老的家中,服侍的人并不多,却清一色俱是绝色美女——难道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也喜好女色吗?   天开语不禁在心中暗暗嘀咕着。   “先生喜欢她们吗?如果喜欢,先生可以任意采撷的。我要她们只是来做事情的,从来都不碰她们一下的。”离字凄的确非同一般人,天开语稍有意动,便被察觉了。   “这些女子都还是处子,只不过字凄以为,即便是从未经人事的处子,但只要以人间烟火为食,便算不上纯洁,先生认为离字凄的说法可有道理吗?”离字凄继续说道。   天开语一怔。   他当然不会从字面上去理解离字凄的话,因为那样理解的话,只会让人以为这个离字凄的脑子有问题。   由于有了“空”的先入为主的概念,因此天开语在听到离字凄说话时,便本能地往这方面去联想。   “不错,字凄说得很对,”天开语说着松开离字凄的手,转而以自己的胳膊将其柔软的身体搂进了怀里,不去看离字凄喜悦的眼神,又接着道:“其实不但他们,举凡任何人,只要有了尘世念头的,都不可称得上纯洁。从这个角度来说,这世上恐怕没有人符合字凄的标准的。”停了下,不待离字凄说话,他又道:“字凄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吗?”   离字凄停下了脚步,抬起闪耀着明亮光辉的眸子,注视着天开语的脸,轻声道:“没有什么事情,字凄只是想先生了……这个理由可以吗?”   天开语一呆,随即苦笑道:“这个当然可以。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想我的人太多了,若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一想我,我就得赶去的话,那我岂不是分身乏术吗?”   离字凄登时露出小女儿家才有的委屈娇态,撒娇地扭动身子道:“可是字凄跟别人家不一样嘛!”   天开语有些不明白,顿了一下,忽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把捏住离字凄白腻若玉的娇俏下巴,调侃道:“你当然跟她们不一样,你们之间有几样东西有本质上的区别嘛!”   离字凄立时俏脸通红,忍不住气恨恨的道:“你怎么知道不一样?难道你亲眼见过,亲手验过吗?”   天开语一怔,随即想起什么,全身又是猛地一震!   “你说什么?什么亲眼看过,亲手验过?”他惊疑地瞪着离字凄,似乎要确认这个美丽娇艳的家伙在说什么。   离字凄不再言语,脸上现出美丽的晕红,水汪汪的眼眸中却充满了骄傲:“没说什么。只是字凄觉得,现在先生是否很想抱字凄到卧室去呢?”   天开语又是一震!   这个建议实在是太过诱人了。   要知道,虽然在那会议大厅上二人在离字凄创造的“空迷幻境”中合体交欢,但他却有绝大部分的过程都沉浸在双方接合时激发的强烈的精神快感之中,对于离字凄的身体究竟是怎么样的,他的确是未曾亲手采过——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自己确实进入了离字凄的体内,而且是后面的部位。   ——难道说,字凄前面也是……   想一想,天开语的心开始“豁後”地跃动起来。   “你的卧室在哪里?”他一要牙,将离字凄的娇躯一下横抱起来,四处顾盼地寻找方向。   天开语的眼前出现了一幕奇异淫靡的景象。   离字凄的把处完全没有一个男人的雄伟徵象,而是丰隆柔软地陷入一个峡谷……   但又与真正的女子不完全一样。   难道是“阴藏相”?   他随即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这个猜测。   要知道,一般的武者即便可以做到“阴藏相”也不过是将垂悬的外阳精缩成粒,缩入腹内,但那外部的形状却仍然十分的粗糙鄙陋,又哪里似离字凄这般的丰满白腻光滑紧并呢,更难得的是,离字凄这处但从外形看已经与寻常女子没有什么区别了,甚至还要莹白细嫩些。   那么,其内部呢?   天开语不禁生出浓厚的兴趣来。   透过那呈现细腻半透明纹理的唇瓣,他可以看到,从里面正透出一团隐隐的红痕,似乎内中隐藏着一棵鲜嫩多汁的“血痕冰晶果”一样。   天开语忍不住舔了一下嘴唇,贪婪地再凑进了些。   剥开离字凄丰厚晶莹的两瓣,约莫大半指的深处,一棵血红娇艳的晶莹圆球赫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天哪,这是什么呀,怎么看上去如此的娇艳淫靡呢?   天开语呆住了。   这鲜赤之物分明就是具势的首部,那前端的孔裂犹自微微翕张,显然是因为受到外物侵袭而产生了刺激的反应。   “先生,您……”离字凄的声音颤抖了起来,身体也微微的抖动着,尤其那靡艳之所,更是抽动连连,那躲藏在内的赤红肉球甚至在孔裂处渗出了一缕晶莹的液体……   天开语眼中几欲喷火!   天哪,这种娇艳淫靡的景象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字凄……”一声低沉干涩的呻吟传到了正羞涩无比的离字凄的耳中,他忍不住睁眼望向天开语——却正好见到这个令自己倾心的伟男子那充满淫邪的目光,以及那上下不停滚动的喉结!   “噢——先生您要……”离字凄本能地惊叫了一声,浑身也是一麻——但内心却不知为何,反而涌起了一股异样的欣喜和渴望!   “不错!”天开语沉声应道,随即便长身而起,向离字凄那雪玉兵魄一般的胴体覆了上去……   “呜—”一声夹杂着痛苦和喜悦的呻吟,悠扬地唱响在整个扭曲变形的“空迷之镜”中……   “……字凄,若你是个女子就好了……”天开语爱怜的抚摸着离字凄那美丽的脸庞,惋惜地说道。目光遗憾地望向如同离字凄肌肤一样雪白的绵床上,在那里,正有一大片触目惊心的鲜红自离字凄的身下慢慢地扩散、泅漫……   “难道先生不感到字凄与女子并没有什么差别吗?”轻柔的声音从怀中传出。   天开语抬起身,将离字凄那艳绝天下的脸轻轻托起,然后深深地在那散发着幽香的诱人唇齿上吻了一记。分开,再吻一下,才轻轻道:“没有,一点也没有。   字凄的那里同样的温暖,同样的湿润,同样的紧缩,同样的深邃……”他说的全是事实。在进入离字凄体内的时候,他的的确确是没有感到特别的异样——不,还是有区别的,那唯一的区别,便是自己似乎一直不停地在向内开扩,向内钻剖。   在他的具首之前,仿佛总有一样柔软的阻碍拦着,似抵抗,又似引诱,就这么随着他的顶剖之势,不断地向深出退缩,直至他的长度无法再行深入为止。   “只是苦了你了……痛吗?流了这么多的血……”天开语不断地爱抚着离字凄,歉疚地问道。   “痛?”离字凄轻轻地呻吟了一声,从天开语的怀里挣起身子坐起,然后伸出两根纤长秀美的手指,探到下面轻轻地抹了一把。再抽出举到自己眼前时,那雪白的纤指已经被鲜血浸透。   “先生,喜欢这红色吗?”离字凄痴痴地盯着自己的手指,望着上面一缕殷红的血缓缓地流下,沿着雪凝的皓臂蜿蜒淌下,最后轻轻地坠落……   天开语完全被眼前这妖异的景象所迷惑住,心神恍惚下,嘴里情不自禁地喃喃道:“喜欢……字凄的红色……很美丽……”   “那么字凄就不痛了……   只要先生喜欢,字凄怎么样都可以承受的……”   离字凄柔柔地说着,皓臂圈过天开语的颈项,主动吻上了他的嘴唇,以小巧灵活的香舌不停地在天开语的口内搅动吮吸。   天开语感觉自己的心灵就似一根琴弦一样,正在不停地颤动,而那充满了整个胸臆的无穷柔软,则是那颤动出来的悸动心音……   “可是字凄的样子,我又很心痛……”一轮热吻结束后,抚摸着鼻息咻咻娇喘不已的离字凄,天开语气息浮动地说道。   “噢……先生您这样说……”离字凄的脸上现出发自灵魂的感动,陶醉地闭上眼睛,然后睁开来颤动着长长的睫毛,柔声道:   “令先生感到心痛,那就是字凄的过错了——”说着抬起绕在天开语颈项颉颃的皓臂,伸开那两根沾染着鲜血的纤指,幽幽道:   “既然如此,就让他们消失吧!”话音未落,一幕奇景便出现字天开语的眼前——那鲜红的血痕竟然迅速淡去,并最终消失在空气之中!   没有一丝痕迹留下,甚至连血液的气味也没有。   天开语反射性地急将目光落在床上——那床上竟有是雪白一片,似乎从来就不曾有过多余之物沾染其上一般!   天开语登时倒抽了一口冷气!   他当然知道在绝不会是自己的眼睛,抑或是大脑中出现了幻觉,因为他本身就是玩弄这种精神游戏的绝顶高手!   只有一个解释——眼前这个奇异的景象,乃是离字凄运用了“空”的力量造成的。   天开语只觉心惊不已。   这“空”的力量究竟还有多少神秘的东西呢?为何每一次字凄使用的时候,都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呢?   “先生,您……为何您的思域越来越屏蔽了呢?字凄感觉您似乎字有意无意地增强了保护……”耳边传来幽怨的呻吟,随即一个温软甜腻的吻印在了天开语的脸上。   天开语心头又是一震!   ——是啊,为什么离字凄甚至可以将声音字自己的脑中响起,也能够将任何人的精神烙印销融在其无与伦比的“‘空’的力量”之中,可就偏偏对自己无法产生作用呢——当然,除了二人第一次相遇的时候自己曾经被吸纳到那个次元世界去。   ——难道是因为修习“万象幻境”而保护了自己吗?抑或是那种超越了今世,超时空的转世烙印令离字凄无法穿透?   心中一个念头接着一个念头地涌出,天开语忽生出一股恶狠狠的想法,并立即将之付诸实施!   遽然之间,他猛地将手用力插进了离字凄的下体,并真插到底,粗暴地在那深出底部搅动几下,然后迅疾抽出——大量的鲜红立即从离字凄雪白的下体涌出,而他的手上也满是滴流的鲜血。   “啊——”离字凄痛楚得整个人蜷缩了起来,紧紧地抱着天开语,呻咽道:“先生……为什么要……”   天开语呆呆地看着手上的红色,摇摇头道:   字凄,你说我特别,依我看,你才是最神奇的……”说着缓缓地将那沾满了鲜血的手伸到离字凄的嘴边,低声命令道:“把它们舔干净!”   离字凄睁着泪眼迷离的美眸,茫然地望着天开语,顺从地张开了嘴,伸出粉红纤巧的舌头在天开语的手上舔了起来……   看着那精致可爱的嘴因血渍的沾染而变得娇艳异常,那身体的幽香混合着血液的浓腥不住地扑入天开语的鼻中,刺激着他的大脑神经,令他几乎忍不住再次将身下这妖媚诡艳的人儿再次蹂躏一番!   “呃……”   紧紧地闭上眼睛,天开语从胸臆深处吐出一口浊气,用力地摇摇头。   “字凄……”他从离字凄嘴边抽回手,将柔软的娇躯重新搂回了怀里。   “痛得很厉害吧?”他温柔地问道,同时将离字凄眼旁的泪痕吻干。   离字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轻声道:   “不,不要紧的,只要先生喜欢就可以了……先生真的很想字凄是女儿身吗?”   天开语一怔,心中同时猛然一跳!   一个模糊的念头逐渐开始清晰起来——这个字凄,难道真的可以变成女人吗?看来这个“空”的力量当真是霸道无比,竟然真的能够如字凄所述的,做到“无中生有”!这个一种什么样的力量啊……   “先生您看……”随着娇滴滴的声音,离字凄将横在胸前的皓臂移开——天哪!   天开语真是惊得目瞪口呆了!   在离字凄的胸前,他看到了一对完美无暇的少女乳房!   大脑一阵眩晕。   再次睁开眼睛,他看到,一只饱满浑圆的雪白椒乳正微微颤动着递到了自己的眼前,而那尖尖峰顶的一颗淡红色娇嫩乳头已触上了他的唇边……   狂烈的欲望风暴终于不可避免地再次将二人席卷淹没……   “字凄,你真是个奇妙的尤物啊……”   惊叹地抚摸着身下这具与寻常女体几乎没有区别的娇躯,天开语若非亲身经历,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依偎在自己怀中的人儿会发生如此玄奇的变化。   “只要先生喜欢,字凄就是变成什么模样都是心甘情愿的。”离字凄紧紧躲在天开语宽厚坚实的胸怀里柔顺地说道。   听着那娇脆柔啭的呻吟,天开语不禁油然生出一种恍若做梦般的不真实感。   这真是件很奇怪的事情。   想不到在自己逆转天道的计划中,居然会遇到这种闻所未闻的异事。   不过天开语实在是很喜欢这种新鲜刺激的感觉。   ——是否今后还会遇到更多的没有见过的事情呢?   他不禁悠然沉吟着。   “先生为什么不说话呢?唉——真是奇怪,任何人脑中想的事情字凄都可以轻易的知道,可是偏偏先生的思想,字凄却越来越无法看透了。难道先生是上天安排给字凄的克星吗?”离字凄幽幽地说道,一面充满依恋地亲吻着天开语的胸膛。   天开语一笑,低着吻了“她”一下——现在他已经越来越容易将离字凄看做女人了——说道:“是吗?不过字凄那‘空’的力量才是真正的神奇呢,我就从来没有见到过。对了,你这是否那个传说中的神话武学‘真空无上’呢?”   怀中的娇躯登时猛地震动了一下。   离字凄抬起头来,脸上充满了震惊之色:“您……您怎么知道的?这……这不可能的啊!”   天开语心中的震骇却绝不比她差多少。   ——天哪,这个离字凄修习的果真是“真空无上”!   “有什么不可能的呢?连你自己都说了,我是上天安排给你的克星。”天开语强抑心中的震惊,故作淡然地说道。   “可是……可是这个‘真空无上’的名字,我也仅是百年前才知道的啊,正因为这样,所以字凄才会有沉睡百年之举,为的就是参悟这‘真空无上’的真髓。   可是先生您又是从哪里得知的呢?拒字凄所知,即便在几百年前,这‘真空无上’的心法就连名字也湮灭失传了,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可能再有人知道它,为何先生却能一口说出呢?”离字凄一口气不停地说出一大段的话来,显示出内心正经历着极度的震撼!   天开语深深地看了离字凄一眼,然后闭上眼睛,向后伸展了雄躯,舒服地放松了全部肢体,摇头道:   “这个我可不会告诉你。不过你能够以‘空’是力量变幻形体,这点倒的确很令我惊讶呢!”   “……既然先生知道这个‘真空无上’……如果愿意,字凄可以把它的心法告诉您,只是先生能否也让字凄知道一点先生您的秘密呢?”   离字凄咬着下唇,以颠倒众生的绝伦美态注视着天开语,迟疑地说出了交换的条件。   “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如此执着地认定我呢?”天开语不答反问道。以他的经验,权利、财富对于离字凄这样修为的人来说,实在根本就不算什么——而“她”很显然也知道这些东西对于他天开语来说也不算什么。但既然“她”从一开始就表现出对自己浓厚的兴趣和超常的好感,现在又以其迷珍的心法绝学来交易,很明显有其格外的图谋,而这图谋,现在已经可以断定是与自己身怀的神秘转世烙印有关了——极有可能这个转世烙印形成的对外排斥的思维结界,是离字凄突破目前修习“‘空’的力量”停滞不前的一个极大的助力!   “您——”离字凄登时一滞,显然没有想到自己如此全力讨好天开语,却仍然被他缜密的思维所防备着。   定定地看了天开语好一会儿后,“她”终于叹了口气,软软地伏在天开语的身上,无奈地说道:   “先生果真是上天派给字凄的克星——好吧,字凄就说出来吧……难道先生不给字凄一点奖赏吗?”说着“她”主动凑上柔唇……   天开语笑笑迎上去吻了一下,然后道:“好了,你说吧!”   离字凄轻叹一声,就此将脸紧紧地贴伏在天开语的胸前,一面听着他沉缓而有力的心跳声,一面轻声道:“既然先生知道‘真空无上’,那么想必也一定知道其余几个传说中的那五个究极力量吧?”   天开语闭目点头,道:“不错,除了‘真空无上’之外,还有‘冰冻粉星’、‘焚天极火’、‘究极重力’、‘巽(xun)界尘嚣’。”   离字凄似乎又震动了一下,停了一会儿后才叹息道:“唉——想不到先生竟然这么清楚,只恨字凄不能早点遇到先生,否则也不会走这么多年的弯路了……”   “先生既然知道这五种究极力量,想必也一定知道,这五种力量在新元创世纪的时候,曾经鼎盛一时,任何一种力量单独出现时,必然是惊天动地,所到之处摧枯拉朽,根本不是人类目前生命学的极致能及之万一的。”